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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国拿起报告看眼,上面写的东西看不懂,他扔下报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不懂。”
伍飞捡起报告说:“我们从你的雨衣兜里,发现了丁悦可的头发,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李志国霎时脸色苍白,“这……这不可能。”
伍飞又递过去一张照片,“这雨衣是你的吧?”
李志国淡瞥了一眼,硬气道:“是,又怎么样?”
“头发就从这件雨衣兜里发现,还你有什么可说的?”
李志国眨了眨眼,眼珠滴溜一转,说:“我想起来了,没下雨前,那些学生让我当模特,我看白裙子姑娘漂亮,上前说了几句话,可能头发那时掉我兜里。”
伍飞一拍桌子,“你给他们做模特时,天还没下雨,大晴天你穿雨衣?”
吴宇州趁机把证物袋里的白花递过去,“还有这个,你怎么解释?我们找丁悦可同学辨认过,证实了这是丁悦可裙子上的装饰品,为什么会在你包里?”
“可能……风一吹,正巧落我包里。”李志国辩解。
吴宇州翻开装饰花朵的背面,露出凝固的胶水,“这是用胶粘在上面的,风不可能吹下来,大力撕扯倒有可能。”
李志国垂头,盯着地面,不再说话。
吴宇州和伍飞等了会,他还是没说话,伍飞敲了敲桌子,“说话!”
李志国稍微抬起头,“没什么说的,我没带走她。”
“那为什么她的东西在你身上?”
“不知道。”
伍飞急了,猛地站起身凑过去,“证据确凿,你跟我说不知道?”
李志国也急了,死死瞪着伍飞,“我就是不知道,放我回家。”
“你、你……”伍飞气的说不出话。
吴宇州轻轻拍了拍伍飞,示意他别生气,先坐下,吴宇州语气淡淡地开口:“你要知道,不问出结果,我们不会轻易放人的。”
李志国抬头与他对视,“你骗人,电视演了超过24小时,你们必须放人。”
“那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别忘了现在我们有物证,你耗不过我们,倒不如坦诚交待,如果她们现在活着,带我们找到人,你罪不至死。”
李志国手往脸上一捂,接近乞求的语气说:“我没拐走她们,不知道人在哪。”
一时间,不仅伍飞和吴宇州有些懵,审讯室外的几人也看不透李志国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你,你要说出让我们信服的理由。”吴宇州说。
李志国一声长叹,再次讲起7月16号的事。
丁悦可是几个女学生中最漂亮的一个,让单身多年的李志国怦然心动,当时还有别人,他除了多看几眼,不能做什么。
丁悦可发现他异常的眼神,几次躲着他,同学们都让李志国做模特,她不好说什么,画到一半天开始下雨,大家散场。
李志国披上雨衣,来不及扣纽,赶忙去找牛,三头大牛到年底一卖,是笔不小的收入,对他来说牛比美人重要,找到一头牛,栓到木桩上,准备找其他牛时,一回身瞧见丁悦可独自出来,她左顾右盼,没看见四周有人,便蹲下上厕所。
目睹了全程的李志国,心脏快跳出来,头脑一热他从丁悦可背后扑过去,一手捂住她嘴巴,一手不老实,丁悦可裙摆上的装饰花朵,正是那时撕扯下来,掉进他胸前的背包里。
李志国正想做点什么,听见远处连续传来多声牛的惨叫,他瞬间恢复理智,但又不想放弃快到手的丁悦可,于是从挎包里拿出平时擦汗的毛巾,塞进丁悦可嘴巴,又用绳子捆住她手脚,藏到一颗树后,自己才跑去找牛。
牛尾巴不知被谁剪掉一截,红红的鲜血顺着牛尾往外流淌,爱牛如命的李志国,再没心情想别的事,赶忙脱掉汗衫,帮牛把尾巴包扎起来,等五头牛全找到,他的理智也回来了,一想自己刚才差点酿成大错,马上跑去藏人的树下,一看丁悦可没有了,他抬头四处张望,这时看见远处有个跟他穿同款雨衣的人,抱着丁悦可往山里走,他本想追过去,这时又听见牛叫,吓得他赶忙往回跑,没再管丁悦可的事。
李志国讲完,抹了把眼眶,“我对不起那女孩,是我害了她,如果我没把她绑起来,她可能不会被人抱走。”
以为找到希望的众人,眼神又暗淡下去,连吴宇州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版本,他很快整理好情绪,从中发现一个问题。
李志国准备对丁悦可强j时,牛被人剪掉了尾巴,说明这个人知道李志国爱牛如命,还有即使李志国没捆绑住丁悦可,丁悦可的结局也是一样,因为带走她的人,早就藏山里虎视眈眈地盯了许久。
结束审讯,天已见亮,众人一言不发,垂头丧气地聚到一起,李志国这条线断了,意味着剩下的48个小时内,他们必须再找出下一个嫌疑人,而下一个嫌疑人很可能还是一样的结果。
沉默中余野的手机突然响了,对方急促的大嗓门,穿过听筒在安静的会议室内散开,“余队,你在哪……不好……出事了……”
打电话来的是左庄镇派出所,昨晚值班的小刘。
“我在楼上的会议室,你慢慢说。”
小刘松一口气,挂断电话,直接跑上来,撞开会议室门,“刚才向阳村的张兴打电话报案,说……说…….”他声音颤抖着,好半天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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