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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瑶替大家说出了他们的心里话:“队长刚回来,我们是怕他一生气再进医院。”
楚行暮返回办公桌前盯着一桌子的资料皱了会儿眉,还朝夏辞身后张望了几眼,把正在擦窗台挑茶叶的唐哲和赵忱叫了过去:“小唐先把你手里的活儿放下,帮我搬个桌子,我一弯腰头就发晕。”
“搬什么桌子啊?”赵忱走到跟前问他。
“把我桌子上的东西都换到那张桌子上。”楚行暮指了指夏辞身后,闻缇以前坐过的工位。
夏辞一头雾水地问他:“你都在这儿坐了几年了,突然搬那个角落里干什么?”
楚行暮那起公文包转了过去,“这儿离窗户近,晒太阳还能补钙。”
白瑶在杂物间里问郎朗:“朗姐,队长为什么要换工位啊?”
“之前是闻缇的工位。”早已看透一切的郎朗如是说道。
白瑶恍然大悟,继续八卦了一下郎朗:“朗姐,曾樊好端端约你去看电影,是不是对你有意思打算跟你进一步发展啊?”
话音一落,白瑶就听见车轱辘声往她们这边过来了,夏辞坐在办公椅上滑到杂物间门口问道:“郎警官,才几天你跟受害者家属连感情都培养出来了?”
白瑶吃惊地望着夏辞,隔了这么远他居然都能听见。
郎朗站起来说:“夏副队,你好像无权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吧?”
“曾樊四十多岁结过两次婚,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人家结几次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瑶抱着整理好的卷宗蹲在地上慢慢往门口挪,好不容易挪出杂物间,楚行暮靠在墙上问她:“郎朗和夏辞怎么吵起来了?”
作为办公室里的八卦主力,白瑶义不容辞的为楚行暮答疑解惑:“曾荣德的案子破了,他儿子曾樊说朗姐为了他爸的案子尽心尽力挺辛苦的,前几天刚请她吃了顿饭,昨天又要请她看电影,副队觉得曾樊结过两次婚都离了,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怕他欺骗朗姐感情。”
白瑶叹气说:“但是朗姐不喜欢曾樊那个类型的,都打算推了,副队这么一说我估计朗姐要跟他反着来。”
楚行暮往杂物间看了一眼,夏辞和郎朗还在里面争论不休,于是转头跟白瑶说:“严密监视他们两个的一举一动,要是打起来先救夏辞。”
白瑶学着唐哲的惯性动作挠头:“啊?”
楚行暮转身去看他的东西搬得怎么样了,“夏辞打不过郎朗。”
路过的赵忱幽幽说道:“朗姐她爸是散打教练,朗姐还是女子散打冠军,唉,副队也挺不容易的。”
白瑶继续挠头:“啊?”
赵忱直起腰小声说:“笨,副队喜欢朗姐,可他不敢追啊。”
白瑶感叹道:“大人的感情世界可能就是这么朴实无华吧。”
“我去李局和吴局那儿报到,你们赶紧把办公室打扫干净。”楚行暮把一本娱乐杂志从包里拿出来放在了他的抽屉里。
后续是白瑶在外面等了半天也没见郎朗和夏辞动手,然后放心去干别的事了。
夏辞臭着脸从杂物间里出来,赵忱和唐哲已经手脚麻利的把楚行暮的东西都搬过去了,楚行暮从两个局长那儿报完到回来,坐在闻缇以前坐过的工位上,叫夏辞:“我有件事儿问你。”
夏辞转过椅子问道:“什么?”
“闻向秦这段时间来找过你吗?”
夏辞摇摇头说:“他就来过一次,说是你叫他过来要查他母亲十年前跳楼自杀的案子,这案子你是怎么打算的?还查不查了?”
楚行暮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周晋霖当年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呢?钟鸣楼是被孙思曜等人迫害致死的,结果他以自杀结案了,周晋霖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他查案从来不敷衍,连嫌疑人都是证据足够才抓的。”
“这么一说,钟鸣楼和傅黎是同一年死的,最后都以自杀结案,闻向秦说当时报警的是他舅舅,傅黎的二哥。”
“不是闻家人?”
夏辞摇摇头:“不是。”
楚行暮坐了起来,他听闻缇说起闻氏集团是家族企业,但里面不只有闻家人,再想到闻氏集团早年的一些发展历程,楚行暮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案子不查了。”楚行暮重新坐了回去。
夏辞惊愕地问:“不是吴局让查的吗?”
“他让我看着办,傅黎自杀多半是闻傅两家的利益冲突,再大都轮不到警方介入,既然这案子的卷宗已经烧了,就当从来没查过吧。”
夏辞还是不明白:“傅家跟闻氏集团有什么关系?”
“闻向秦的父母是商业联姻,当时傅家的公司正面临破产危机,他父母结婚以后闻氏集团就收购了傅家的公司,这两家人要是算计起来,闻氏集团最后姓闻还是姓傅都不一定。”
他又想起来和闻缇去看牙医的时候碰见徐若林的堂妹,徐若林的三叔为了攀上女婿的公司,女儿被打成那样了还不让离婚,仔细想想,个中缘由岂是“利益”两个字就能概括的。
周晋霖说不定就是考虑到这一层,卷宗烧毁五年了也没有补卷宗,难怪闻缇和闻向秦都恨不得逃离闻家,那公司就是个吸血魔窟,只有闻向秦接手公司,两方调停下才能安抚集团里的高层,要是他再偏心哪家,不知道又有什么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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