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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孩子啊!有咒你妈长皱纹的吗!马上去睡了,这事你看着点。”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秦尚办事苏春桃不能再放心,嘴上这么怼秦尚,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烧烤店还营业着,正是高峰期,秦尚走不开,这短信又不明不白的,不知道裴冀丁搞什么鬼。
秦尚把烤架上的金针菇翻了个面,给白汎发了条语音:“帮哥查查这个梅棠村小区是个什么地,周边有没有培训学校,或者是能调酒的地”
说完了,把好了的串拿起来,喊喇叭,然后把收银的小姑娘叫来说这波烤完打烊了,给客人们说声对不起。
白汎回的快,五六分钟就回了。秦尚点开语言。
“你找这什么地啊,想喝酒找我不行?这地我之前讨债的时候去过,一老地方,城区的犄角旮旯,周边啥都正经,就一个地让人瞎玩。那地可去不成,乱的很,而且那是个gay吧!”
秦尚愣住了。
不是说跟了个985的大佬学调酒吗?不是学徒吗?怎么就滚去gay吧了!
想想裴冀丁那会那个嘚瑟劲,秦尚有点上火,分不清这小子是跟他装傻,还是真就不是个好人。
gay吧具体什么样秦尚不知道,但白汎一句乱的很就足够给裴冀丁下罪证书了。
他不是没想过裴冀丁可能就乐意在那地方呆着,是他自作多情怕人家步入歧途,万一裴冀丁就是歧途里的人呢?
一次是走投无路,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是怎么回事。
烤架上的烤串被翻得噼啪响,白汎还发着语音疯狂细数那家酒吧的缺点,生怕秦尚一时想不开走上不归路,喜欢男人去了。手机就放在一边,音量调的很大,一连几条语音跟轰炸机一样。
“你知道gay吧什么样吗,一群男人在里面喝酒跳舞,调戏来调戏去,恶心着呢!”
“还有,听我下面人说那里面不干净,万一强买强卖呢,万一你被骗了失身呢!秦尚你可别犯浑!”
“对,还有呢啊,谁知道里面的都干不干净,你随便牵个手跳个舞亲个嘴,万一染上什么病你对得起阿姨吗!再严重点!万一有嗑药的呢!”
白汎声嘶力竭,最后给了个定论。
“你就是搞男人也不能去那破地方!”
油星迸溅的声音和白汎的狂轰滥炸吵得秦尚心烦意乱,他脑子里逐渐出现一个小小的裴冀丁,一会被男人摸来摸去跳舞,一会被强买强卖,一会被诱导着嗑药……
他把烤串往盘子上一撂,对着喇叭大喊:“李叔!麻烦来帮个忙!”
最后从烧烤店疾驰而去的摩托上,还坐了个白汎。
白汎以为秦尚受刺激了,紧赶慢赶,一边发微信一边往烧烤店冲,刚到地就看见了跨上摩托的秦尚。
“不是吧!你这么急着泻火!”
“滚蛋!”秦尚没空跟他唠,“上来,救人去!”
“谁啊!让你跑gay吧救人?”
“裴冀丁!”
后面声音沉寂了。白汎心里惊呆了,怎么又是裴冀丁?
这人在他心里因为上次帮忙已经是个改邪归正,虽然有点小别扭但是人好心善的小兄弟了,这怎么还没两天,这人就给自己玩酒吧里面去了。
句号这个店白汎熟悉。主要是他的顾客里面,不少还就是那里面出来的,虽然酒吧正规,不犯法,但白汎觉得里面都是一群擦着法律和道德的边释放自己雄性激素的智障。
合着裴冀丁嘴里那老厉害的学徒,就学这里面来了!
摩托开得飞快,穿过闹市也就十分钟的事,一下车秦尚先在路边捡了块转头,白汎吓了一跳,心想来真的啊,环顾四周也去拾了块木板。
短信上的地址不是句号的,梅棠村小区四号门门口的老街,标志是半片枯了的绿化。秦尚想想这个描述就想给裴冀丁开瓢,看看这么一大小伙子,脑子里装的什么牌子的浆糊。
街道老得厉害,一看就是城市规划图上找不见名的,两边连个路灯都没有,也不宽,路也是坑坑洼洼的。
秦尚和白汎从四号门往句号走,看见了那片枯了的绿化。
白汎戳戳秦尚:“哎,那呢,是不是。”
顺着白汎说的去看,是个小拐角,隐隐约约有叫骂声,两人憋着气走进了,看见是个男人正倒在树丛里,旁边一个去扶,绿化带外边还躺着俩人,撕打成一团。
仔细看看能分辩出一个是裴冀丁,还一个不认识的,胳膊上全是纹身,满头大汗,嘴里冒着脏话。
这人比裴冀丁壮一圈,论打架裴冀丁气势够了,但体格不够,被男人摁着脑袋骑在地上。裴冀丁头发上不知道是血还是汗,看起来湿乎乎的蹭在地上,他后背起伏着,像在喘气。
这场面太壮烈了,秦尚看着难受。就像有人打了家里出去野的猫一样,心路历程大概是,我们家宠物错了,但要教训也是我来,你怎么能这么往死里整呢!那怒火刷的就上来了。
白汎也愣了,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秦尚骂了一句,掂着搬砖冲上去了,他对着那声音“诶”了一声,眼看着在树林里那俩玩意要拦,低骂了一声也冲上去了。
以多欺少瞬间变成了势均力敌,而一边已经损耗过度,另一边却拿了武器过来。
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这事最让人憋屈,陆朗废了老鼻子劲才制住裴冀丁,身上也没少挂彩。他都怀疑章学茂那个老狐狸喂的是什么药,这怎么上蹿下跳的这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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