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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好好活着:不碍事。
不想好好活着:【图片】
不想好好活着:瞅瞅,咱新学的。
裴冀丁发完有点忐忑,觉得自己有点上赶着,人说不定就是客气一下,他倒好,握着照片卑微的跟哈巴狗一样,生怕没人夸他。
秦尚那边一直是正在输入,过会真的发来老长一段。
秦大善人:我妈那边吃饭你不用管,就是下午一点多有个检查,你说什么也得看住了,让她老老实实去检查。她要是啰嗦了你能听就听,不听就找个借口开溜,年龄大了都好说几句。护士问起来了你就说是我朋友,名字一提,他们都清楚。这事麻烦你了,回来请你吃饭。
秦大善人:挺好看,什么时候给我整一杯?
裴冀丁看到前面一段时,心里都咔嚓一下,像是意料之中的失落,人根本不在意他到底学了什么,要不是帮忙估计着也没空搭理他。
而后面这一句就像是冰川上盛开的花,把提心吊胆的裴冀丁都给暖化了。
别说一杯,做一屋子的螺丝起子他都愿意。
自这事只后,裴冀丁天天盼着周三,周三前一天他刚刚好工作一个月,徐丽给他发了三千五,说自打裴冀丁来了,她钱多赚了不少,五百块钱就当奖金了。
有钱拿,裴冀丁自然的莲花。
吧台是徐丽和章学茂合作的,收成徐丽拿七,章学茂拿三,章学茂还给着徐丽一月一万的工资,可以说裴冀丁成了徐丽的摇钱树。
这五百块钱裴冀丁拿的不亏。
秦尚说了不用带东西,但裴冀丁还是觉得空手去不像样,于是掂了一箱奶,一束鲜花,还有盒不便宜的保养品。
这月刚拿的奖金就没了,还陪进去两百来块。
苏春桃住的医院是市重点,裴冀丁掂着东西,像个面试的新兵蛋子,紧张个不停。
住院部好找,他挨个数着门牌,在13病房口停住了。
吸气,呼气。
裴冀丁你怕个屁,又不是来拐卖老人的!
裴冀丁给自己压压惊,推开了门。
苏春桃在1床,离门最近,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病人,跟她差不多年纪,苏春桃早看见站门口捧着花的小伙子了,也不知道谁家的,还知道来送花,想想他家秦尚,什么直男思想,天天来了就带一饭盒。
哪想这位颇懂女人心思的小伙子推开门,眼睛在病房寻摸了一圈,对准了她,说:“阿姨,我秦尚的朋友,他今天有事,我来看看你。”
这周来不了的事秦尚跟苏春桃说了,但她儿子原话是:“白汎那边有事,我找人看着你做检查,别再忽悠人护士了啊。”
按这话,送过来的分明是个监狱长,怎么货不对版,送来个这么俊的小孩呢。
苏春桃瞅了瞅裴冀丁手里捧着的花,另一只手还掂着不少东西,人往那一站,倍精神,还有点小紧张,看着比她家秦尚招人疼多了。
苏春桃立马笑开了花,喊裴冀丁坐下来:“你这孩子怎么还带东西来的,秦尚跟我说了,麻烦你还来看我。”
“没有没有,我今天休息,”裴冀丁把花给苏春桃,把东西放在病床旁边,坐下来说。
“你瞅瞅,你儿子记挂着你呢,自己忙了不过来还叫人来看,你天天少说人家点吧啊。”2床的大姐和苏春桃最熟,苏春桃闲了没事就说秦尚脑子不带弯,不会疼女人,二床就天天安慰他。
苏春桃一直觉得病房不漂亮,她一文艺女中年,家里精致得很,裴冀丁也是送到点子上了,哪有女人不爱花的。裴冀丁不会配就月季和满天星插了一把,红红白白的放在病房里还挺好看。
苏春桃对这花喜欢得紧,好感都给了裴冀丁,秦尚是一点没蹭到:“不说他才怪,你看看人家来了带这么些东西,我要夸也不夸他。”
苏春桃把花放在桌上,跟裴冀丁聊:“秦尚也是,名字也不跟我说,怎么称呼啊?”
“我叫裴冀丁,北田共那个冀,甲乙丙丁的丁。”
“这名字好听,哪跟秦尚一样,名糙。他爹最不会起名,阿姨怀孕那会你叔叔是看桌上供的三百一把的尚方宝剑顺眼,才给他取了这么个名。你知道不,他爹本来叫他秦尚方的,亏得我制止了,不然现在叫出去,跟个小姑娘一样。”
裴冀丁没想到秦尚还有这么段故事,没忍住笑了,说:“尚方挺好的,文雅。”
“也是。”苏春桃问,“除了小白,秦尚还真没往家带什么朋友,你怎么跟秦尚认识的啊?”
“呃,烧烤店认识的,秦哥帮了我不少忙。”裴冀丁含糊过去。
这问题他真不好说,要真把他和秦尚在便利店的初遇说出来,他怕苏春桃连东西带花给他撵出去。
还好苏春桃也只是一问,没有深究。
苏春桃是真的有点寂寞,秦尚不喜欢听她唠叨,她也堵着气不说,裴冀丁一来,她就管不住嘴,裴冀丁也不耐烦,听得津津有味的。
一直到下午做检查,苏春桃才停下来说:“哎,阿姨就是好唠,麻烦你听我说这么多。”
裴冀丁忙道没有。
裴冀丁从没见过另一个苏春桃。
他印象里的女性要么是矜持的,要么是高贵的,言行举止都像框在画框里,四四方方,没有一丁点颜料是能溢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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