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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曾倩的眼睛就湿了,这是张泽明曾描绘过的浪漫生活,这些许诺让曾倩充满了向往,可是,工作闲了,张泽明却把这些许诺给忘了,或者,他把这些许诺同周凯丝一起实现了。
说不想他们了,怎么又想起来了?
曾倩恨恨地想,没有张泽明,她曾倩可以活得很好,她可以自己去享受渔家生活,可以像周洁那样,惬意地穿着睡衣,站在院子里,面向大海,动作轻柔地梳理长发。
曾倩吞下了泪水,下了游船,站在了小渔岛的沙滩上。
14、钥匙和男人(3)
海阔天空。
激流冲荡,飞花碎玉,卷起千堆雪,海浪漫上沙滩,留下湿湿的水痕,退去了,又回来,反复亲吻恋眷着沙滩,延续千年不变的眷恋。
天地之间,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曾倩伸展开双臂,迎着海风,仰起头闭上双眼,陶醉了,她的脑海里,做着同样动作的周洁闪现出来,曾倩突然觉得,她对这里的一切似曾相识,她在这里光着脚走过沙滩,喂过海鸟,还在那边山脚下的租屋里住过。
睁开眼睛,舒展心情,曾倩脱掉了鞋袜,光着脚,尽情享受沙滩的美妙。沙水随着水流在脚下游移,轻轻的痒让人觉得那么舒服,她慢慢往那边的小渔村走去,在湿漉漉的沙滩上留下一串串脚印,转眼,那些脚印就被海水抚平了。
留在沙滩上的脚印容易抚平,留在岁月里的脚印却难以消逝,因为,人做不到像沙子一样松软顺从,任由践踏、冲刷。
曾倩提着鞋子,穿过稀稀疏疏的游人,神情漠淡地往前走,除了她,所有的游人都有同伴,只有她孤零零的。
美丽的女人,特别是孤单的美丽女人,总是引人注意的,不少好奇的目光袭来,曾倩感到背后被目光灼得发烫。她不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这时,她听到了一声惊叫。
曾倩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皮肤黝黑,穿着宽大的男式汗衫的渔家女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指着曾倩,地上的竹篓歪倒在一边,蛤、蟹等海货撒了一地。
女人的惊叫也引来了附近几个游客的好奇,齐刷刷把目光对准了曾倩。
又是这样。
曾倩想起换锁的两个师傅,见到她也是这幅模样,这个女人和他们一样,把她当成周洁了。
曾倩冲着女人友好的笑笑,没想到女人不领情,尖叫了一声,捂着两只眼睛,没命地跑了,连地上的海货都不要了。
大惊小怪。
曾倩撇了摘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里,继续往前走。
连这个小渔岛上的人都知道周洁失踪、别墅闹鬼的事吗?难道,周洁在这里的租屋,也闹鬼?不管怎样,她要去看看。
曾倩握着那两把钥匙,坚定地往租屋里走,远远地看到那个渔家女人惊惶失措的身影,她觉得很好笑。
小渔岛上只有寥寥几家渔民,固执地守着小岛过偏僻、艰辛的渔家生活,与零星的渔家房屋相对比,依山而建的租屋错落有致,显得豪华气派,很多游客在租屋里住下了,体会闲适的渔家生活。
曾倩捏着那两把钥匙,站在山脚下,看一间间隐藏在树阴里的租屋,周洁租的是哪一间呢?刚才那个女人一定知道。
想到这里,曾倩就去找那个渔家女人,她看见她跑进了不远处的民房里了。
曾倩走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应声。
曾倩只好离开,走出不到十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开门声,曾倩一回头,就看见那女人弄了一盆血水,猛地泼了出来,曾倩吓得一跳,刚要抗议,那女人敏捷地关了门。
空气里满是血腥的味道,让曾倩气晕、恶心,低头一看,她原本洁净的裙子上被溅了大大小小的血点,难看极了,曾倩气愤地扑过去,把门敲得天响,可是,没人理她。
曾倩有些灰心,可她突然想到,有钥匙在,还怕打不开门?她可以一间间试,就不信找不到它!
主意打定,曾倩就站在山脚下数了数,这里的租屋一共有四十来个,全都试完,不用两个小时,何况如果中间碰上了,那她可能连一个小时都不用。
曾倩拿着钥匙去最左边山脚下的租屋,想顺山而上,然后呈S型行动。
14、钥匙和男人(4)
第一个租屋里没人,钥匙捅不进去。
曾倩去第二个租屋,还不是hellip;hellip;
试到第十八间租屋时,曾倩累得气喘吁吁,她把这件想得太容易了,哪知道这么困难重重,这中间,她正试着开锁,几个租屋里的人当她是小偷了,她好言好语解释了半天,说她有东西落在这其中的一个租屋里了,但她忘了是哪间了,只好一间间试钥匙,人家半信伴疑,白眼加咒骂,但这些丝毫没有动摇曾倩的信念。
她一定能找到那个租屋。
开到第十九个租屋时,里面出来一个帅哥。
帅哥长得真好看,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让心情郁闷的曾倩眼前一亮,他站在门前,高出曾倩一大截,身姿挺拔,气度轩昂,他没有像其他的租主一样,表现出戒备和厌烦来,而是饶有兴趣地看曾倩,问:美女,拿错了家里的钥匙了?我这里给你备着呢。rdquo;
曾倩不想搭理他,转身就往第二十个租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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