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又凶又怂——竹喵(59)
硬吗?迟焰问他。
顾已没说话,看着迟焰,嘴角含笑,迟焰就那么懒洋洋的躺着,一副慵懒至极的模样:
已哥要是觉得不够硬的话,下面还有更硬的,要感受一下吗?
第66章
顾已的目光沉了沉,问他:
不吃饭了?
迟焰笑意加深,迅速起身勾住顾已的脖子一个翻滚就将他压在了床上,顾已抬手把住了他的腰,看着他,迟焰笑着俯身亲吻顾已的耳朵:
我先吃已哥,行不行?
顾已最近的生活的确是有点清心寡欲,因为想的太多,在乎的也太多,甚至不想让迟焰疼,不想他在下,但迟焰这么接二连三的撩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直对迟焰都欲念深重的顾已。
他盯着迟焰看了几秒,迟焰也抬起头看着他,眼角带笑:
已哥
迟焰的话还没说完,顾已就扣住他的后脑压向了自己,亲的炙热难分,后来顾已放开迟焰,和他抵着额头,轻声问他:
迟焰
嗯。迟焰应了一声,轻轻啄了啄他的嘴唇,声音暗哑。
真不在上面?
顾已这话让迟焰愣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顾已,没忍住笑了,顾已把着他腰侧的手紧了紧,是无声的警告,迟焰便稍稍收敛了一点,但眉眼却还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已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行了么?
我行不行你不清楚?顾已抬了抬腰让迟焰充分的感受到了他。
迟焰笑了下:感受到了,蓄势待发。
顾已看着迟焰,没说话,但眼神明显是在等一个答案的,迟焰明白真相被顾已知道之后他虽然隐藏的很好,但却还是过于让着自己了,愧疚也好,亏欠也好,几乎毫无底线。
迟焰觉得无所谓,没什么,他总不会过分,总不会过多要求,总不会让顾已吃亏,甚至会回报他更多。
之前这谁上谁下的事儿迟焰是逗顾已的,但顾已却好像当了真,连这个都想让出来,其实迟焰知道,就算顾已不知道真相的时候,迟焰如果说想试试上面,顾已也不会不行,他太纵着自己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但迟焰,也很想纵着顾已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更何况,下面也有下面的乐趣。
已哥迟焰亲亲他的鼻尖:我被你惯的太懒了,不想动,在上面很累的,哪有躺着舒服,以后我还想被你侍候着,行么?
回应迟焰的,是顾已更凶狠的亲吻,两人明显状态都起来的时候,顾已放开迟焰拍拍他的屁股:
脱了,自己坐上来。
迟焰没忍住乐了一声:这样好么已哥?
你不行?
被顾已质疑不行了,迟焰却也并不恼,微微笑了:
我不行不要紧,已哥行就可以了。
迟焰在床上从来都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甚至还很放的开,顾已让干什么干什么,和喜欢的人一起做喜欢的事儿,没什么不可以的,爽就完事儿了。
于是他抬头扯下了自己身上的T恤:不过,我今天还是想让已哥看看我的厉害。
或许是顾已忍的时间实在太久,又或者说迟焰撩人的功夫更上了一层楼,于是这场**烧了很久都没有歇下,最后还是迟焰也不想着要让顾已看看他的厉害了,没忍住投了降,闷在枕头上,手发着抖往后握住了顾已禁锢着他腰肢的手:
哥,已哥给我留口气儿
顾已又过了一会儿才放缓了动作:不是让我看看你的厉害?就这?
服了迟焰软着声音说:不行了
能让迟焰求饶开口那肯定是真的承受不住了,顾已匆匆两下放过了他,迟焰倒在床铺上,马上就能睡着的姿态,顾已扯过被子盖住两人,从后面抱着他:
去洗洗?
等会儿。迟焰没什么力气的说:我歇会儿。
好。顾已吻了吻他汗湿的鬓角:那你睡会儿。
迟焰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就那么睡了过去,顾已抱着他躺了一会儿才起身下了床,迟焰现在是对他真的放了心,也并没有醒过来,依然睡的很安稳。
顾已去了洗手间,却并没有立刻先冲澡,而是浸湿了毛巾先去外面给迟焰清理了一下身体,迟焰迷迷糊糊的睡着,时不时因为顾已的动作不满的哼一声,顾已便再哄哄他,他就又会乖乖睡过去,婴儿一样。
等侍候完了迟焰,顾已才回到浴室去冲了澡,出来之后又去厨房将饭菜都收了起来,想着等迟焰醒来后再热一下。
做好一切的时候顾已突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了,于是便回到卧室陪迟焰一起躺着,迟焰在顾已躺在身侧的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翻了个身就翻进了他的怀里:
已哥
嗯。顾已轻吻在迟焰的额头:睡吧。
迟焰没了声音,睡了过去,不久之后,顾已也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两个人都睡的很安稳,安稳到谁也没料到睁开眼的时候外面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天气不错,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迟焰看了一眼窗外,又回过头来看顾已,他还在睡,迟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
顾已被他亲醒,睁开眼睛看了迟焰的第一时间就笑了,搂着他腰身的手又紧了紧,迷迷糊糊的问:
几点了?
4点了。
嗯?顾已不太相信:几点?
四点。迟焰重复了一遍:我们两个睡了一天。
顾已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还不相信,又拿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确认了一遍,的确是四点了,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面的时间反应了几秒才算是真的相信了。
从事情发生之后,不管是他还是迟焰都是第一次睡的这么安稳,忘了时间。
果然。迟焰轻笑了一声:运动一场会让人快乐和放松许多。
顾已笑了下,将手机放回去,刚醒有一些懒懒的不愿意动,便有将迟焰搂在了怀里,睡是不可能睡了,却可以抱在一起醒醒神儿,两个人都没说话,都是刚醒,谁也没比谁清醒多少。
迟焰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顾已也在看,但渐渐的,视线就落在迟焰的脸上了,他不是第一次发现迟焰的睫毛很长,但此时看着睫毛在迟焰的眼睛下打上一层光影,又觉得实在好看。
迟焰目光转过来的时候刚好和顾已的目光对上,笑了下:
好看吗?
好看。
嗯。迟焰说:那已哥觉得,美貌能不能当饭吃?
顾已盯着迟焰看了两秒,微微笑了:饿了?
饿死了。迟焰撇撇嘴:被你压着干一场可是一个力气活儿,已哥该投喂了。
好。顾已起了身,揉一揉迟焰的头顶:我去做饭。
迟焰捏捏他的手腕:那我再躺会儿,等下已哥做好叫我。
好,懒猫。
迟焰被骂懒也不生气,甚至笑意更甚:那也是你惯的。
我愿意。顾已说完便离开了卧室。
迟焰嘴角的笑意一直到顾已走出去很久才散开,窝在暖和柔软的被窝里,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这样的生活可真好啊,好的他都不愿意起来了。
到底是又赖了一会儿床,计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迟焰才起了床,坐起来的那一刻感受到某个部位的不适,迟焰没忍住嘶了一声,继而笑了。
这到底是挺久没做了,不然也不至于成这样,上一次觉得有不适感还是两人十年后的第一次,迟焰觉得这事儿还是要保持频率比较好,他也能少受罪。
顾已来叫他的时候,迟焰刚冲好澡正在刷牙,看到门开了头也不回的说:马上好。
不急。顾已说。
可能是顾及到迟焰已经饿了,顾已并没有做的太多,把早起的早餐热了热,又炒了个菜就算是好了,迟焰也不挑,入座前还抱了抱顾已,亲亲他的脸:
已哥辛苦了。
顾已拍拍他的屁股,意有所指:你也是。
迟焰啧了一声没说话,坐下了,椅子上早就被顾已放好了软垫,所以也还算舒服。
两个人白天都睡的太过了,以至于饭后看了一场电影之后都还没有任何的困意,甚至加倍的清醒,迟焰就躺在顾已的腿上,被他一下一下的摸着耳朵感觉如果就此死去的话,会是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死法。
困么?顾已问。
迟焰笑笑:你当我是猪啊?吃了就睡?
你不是猪。顾已说:你是只猫。
那已哥肯定特别喜欢这只猫。
嗯。顾已捏捏他的鼻尖:特别特别喜欢,下辈子还想养。
迟焰笑着有几秒钟没说话,眼睛盯着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已刚要开口问,他就从顾已的腿上起了身,看着顾已的眼睛也亮亮的,问:
已哥,想喝酒吗?
顾已看着他,有些意外,却还是问:你想喝?
有一点。迟焰笑着:我们两个好像从见面之后就没有在一起喝过酒,想不想喝?
顾已没说话,却直接用行动代替回答,他起了身,去了落地窗前的小吧台,从酒柜上取了一瓶红酒下来,迟焰笑着起身走过去,拉过吧台前的椅子坐下来,面对着窗外的灯火霓虹。
顾已将红酒倒在醒酒器里后便坐在了迟焰的旁边,陪他一起看着窗外,然后说:
酒别白喝,我们来场坦白局吧。
迟焰扭头看过去,微微笑了:已哥想我坦白什么?
我们都从彼此的生活里缺失了十年的时间,应该有很多事可以聊。顾已说。
第67章
迟焰闻言就笑了:行,听已哥的。
这十年里,最不想让顾已知道的他都已经知道了,所以这十年间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更是无所谓,顾已想知道他是怎么过了十年的,迟焰同样也想知道顾已是怎么过的,虽然间接的听到一些,但他还是想听顾已亲口说说。
他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并不着急立刻说,等酒醒好了,顾已给两个人面前的高脚杯都倒了一点之后与迟焰手中的酒杯碰了碰,率先开口问迟焰:
在里面,真的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还不错吗?
迟焰对于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在迟焰说出今天是个坦白局的时候,迟焰就已经想到了很多之前没有说的事情今天都会说一说,很多之前说过的时候也还要再确认一遍,他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再隐瞒什么,于是他笑了笑,开口回答:
不太好,但也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糟,第一年是最不适应的一年,打过架,被关过禁闭,我承认自己适应不了那种生活,我觉得我随时都能疯,甚至觉得疯了也挺好,至少感觉不到那么漫长的时间了,但人在陌生的环境里总是需要适应的,之后的两年我适应挺好的。
迟焰在说这话的时候,顾已一直在看着他,眼睛眨也没眨过,甚至在迟焰说完这些的事情,能够明显看到顾已脸颊两侧的咬合肌动了动。
后来顾已错开视线,不再看他,仰头饮尽了杯中的红酒,似是在借此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迟焰见此便啧了一声:
已哥,可说好了啊,坦白局并不是伤心局,咱俩现在挺好的,以前的事儿就当电影一样讲讲,我们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不是为了伤心的,你要再有点情绪波动什么的,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听了,我不可能说。
顾已转过头来盯着他,抬手揉揉他的后脑:威胁我?
啊。迟焰笑着顺着他揉自己脑袋的的力道晃了晃:已哥不就吃这套吗?
是,迟焰说的没错,顾已的确吃这套,不止威胁,只要是迟焰说的,他都吃,但仅限于迟焰商标,要是再换个人可就不好使了。
顾已放开他,给自己又倒了一点红酒没再说话,迟焰盯着顾已看了几秒,笑着问:
已哥恨过我吗?
恨过。顾已说的毫不犹豫:最初的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能把你找回来,或者知道你在哪里,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顿,你要是还想离开我,我就杀了你,然后再陪你一起走。
已哥这话说的可一点也不坦白。迟焰笑着说:我相信已哥你恨过我,但要是找到我,也绝对不舍得杀我,顶多揍一顿,还是不敢用力的那种,教训当然还是要教训的,但我估计你也就在床上教训我了。
迟焰这么自信的开口顾已却并没有反对,他喜欢迟焰这样自信,对自己爱他这一点,毫不怀疑。
迟焰喝了一口酒,顾已盯着杯壁上的淡淡痕迹,轻声开口:
当年伤了人,有没有做噩梦?
有。迟焰静默了几秒后才出声回答,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笑了下:手也抖,吃饭都拿不住筷子,洗脸的时候偶尔还会觉得水龙头里流出的水是血,我挺瞧不起自己的,明明伤的人我恨不得他死,却还会因为他有这样的感受。
顾已伸手过去握住迟焰的手:这和他是好人坏人没关系,这和你有关,你是好的,只是遇上了坏事。
迟焰拉住顾已的手抬起放在嘴边吻了吻,接受他的安慰。
顾已笑笑:到你了。
已哥的焦虑症是因为我吗?
是。顾已很诚实:你知道我的精神状态在你离开之前就不太好,你走了以后我压力没了,但其余的什么心思也都没了,就是想找你,想把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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