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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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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气息如同清泉,灌溉了他干枯的经脉,抚平了他燥热的灵力,甚至止住了他胸口的鲜血,愈合伤口。
    这是什么?
    感到自己体内躁动的灵力平复下来,同时另一种燥热升起,谢非言倒抽了口气。
    怎么怎么那么像是双修之法?!
    等等,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谢非言心中感到些不妙,想要抽身后退,但沈辞镜却强硬逼上前来,按住他的后颈。
    用心一点。
    沈辞镜再次吻了上去,将他再度按倒。
    二人唇齿纠缠,难舍难分。
    每一次吸气时,沈辞镜都会将那神火温柔诱出,吞入丹田,而每一次呼气时,那在他丹田内滚了一圈的神火就会壮大一些,落回谢非言胸口,落入丹田。
    唔别,等等等
    这是绝佳的修行之法,是绝佳的治愈之法,但却也是几乎要摧垮谢非言理智的双修之法。
    这一刻,神火也好灵力也好甚至于身体的每一寸都好,几乎都不再属于谢非言自己,而是被迫融化在了沈辞镜的气息中,被对方所支配,随着沈辞镜的每一次呼吸而颤栗不已。
    只是一个亲吻,竟有着这样的威力。
    而若是,若是
    谢非言难得生出了几分胆怯来,惊惶推开沈辞镜,挣扎着爬起,想要就此逃离。
    但沈辞镜只一只手就按住了他,将他拉了回来。
    好好修炼,不要分心。
    这个如同仙人般的人说着最正直的话,做着最叫人脸红心跳的事。
    最后,在被这个有备而来的小混蛋用各种各样的办法好好欺负了一遍后,谢非言胸口的伤势是好了,体内无时无刻都在烧灼的业火也安静沉睡下去,还给了他一个难得的平静,但谢非言却再难以动弹,每一个手指都带着难言的酸软。
    你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不正经的功法!
    这一次,谢非言颜面尽失,眼睛红红的,怒视着这个小混蛋。
    沈辞镜眉头一挑,非常好心地掩护了孝敬功法的梦观澜,只道:这分明是正经功法,只是阿斐反应太大了。
    胡说八道!谢非言才不相信。
    沈辞镜眨眨眼,凑过去轻蹭谢非言的脸。
    那熟悉的气息方一靠近,谢非言便倒抽口气,颤栗起来:别过来!
    沈辞镜拉开距离,无辜道:看,是阿斐反应太大了。
    谢非言恼羞成怒。
    他气愤地用眼神吓唬了沈辞镜后,艰难支撑着爬起来,硬着头皮在沈辞镜炯炯目光下打理了自己的一身狼藉,脸色越来越红。
    而就在谢非言被沈辞镜的目光看得坐立难安,几乎忍不住想要去揍这小混蛋的时候,小混蛋又凑上前来,递给他一套青衣。
    阿斐。小混蛋熟练撒娇,穿这个。
    谢非言再度用眼神将这小混蛋吓退,而后低头看着手中这套半新不旧的青衣。这青衣是干净的,被皂角洗过晾干,有着清新的气味,但谢非言依然能嗅到这衣服旧主的气息,甚至好像能摸到旧主残留的温度。
    而这样的衣服竟要他穿上?!
    谢非言脸越发烧了起来。
    你谢非言咬牙切齿,你哪里学来的?!
    谢非言恨不得揪出那个教坏沈辞镜的混蛋,直接拍死了账。
    但沈辞镜看来的目光纯净极了:学什么?
    谢非言脸上越发滚烫,不知道自己这是淫者见淫,还是这家伙装得太好。
    谢非言思来想去,想要拒绝,又实在不忍心说出口,于是只好背过身,不好意思地换上这身衣物。
    二人身高相近,身形相仿,这一身青衣穿在谢非言身上,竟再合身不过。
    待到谢非言穿好衣服再转过来时,沈辞镜看着他,几乎有些痴了。
    阿斐。沈辞镜真心说着,你真好看。
    谢非言惯来穿的是黑衣。那黑衣庄重压抑,哪怕谢非言生就一张风流面容,从容气度,但在这黑衣的映衬下,却也只有一种不可直视的威严之感。
    而待到谢非言换上青衣后,那俊俏的相貌与雍容闲雅的气度便终于显现出来,任谁见了都要说上一句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沈辞镜笑得好看,谢非言却不太敢看他,撇开眼,道:你怎么还不穿上衣服。
    沈辞镜再次撒娇:我想要阿斐帮我穿。
    谢非言磨牙:你别太过分!
    阿斐,你脸红了。
    穿就穿!
    谢非言咬牙走向沈辞镜,去拿沈辞镜摆在一侧的衣服,但他方侧头瞧那衣裳,就忍不住呆了呆。
    因那摆在一旁的竟不是青衣,而是白衣。
    谢非言眼眶发红,感到自己的心再度狂跳了起来,那声音响得谢非言几乎无地自容。
    最初的时候,沈辞镜是一身青衣。那是沈辞镜最惯常穿的衣服,而若没有意外,他也将是一辈子的青衣的仙尊。
    但后来,二人越走越近,因体贴谢非言的眼疾,也因想要成为谢非言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人,沈辞镜便换了一身白衣,一穿就是十年。
    之后,在那场分别后,谢非言虽再未见过沈辞镜,但却也知晓沈辞镜换回了他的青衣,从此以后的百年时间,再没有人见过那位白衣仙人的模样。
    直到今日。
    为什么?
    谢非言想不明白:
    为什么在被他那样伤害过后,他还会回来?
    为什么他还会有那样的勇气来爱他、相信他、怜惜他?
    难道他就不怕这样的真情再度被他摔碎吗?
    谢非言惯来习惯做伤害他人的事,为何这人竟还要再来?难道他就不怕痛吗?
    这一刻,谢非言的指尖有些发颤,竟有些不敢去触碰那白衣,就像是不敢去触碰那颗滚烫赤忱的真心。最后,还是沈辞镜催促他一声,他才蓦然回过神来。
    阿斐,你怎么了?
    没什么。
    谢非言掩饰过去,拿起了那一身白衣,用笨拙但万分仔细的动作为沈辞镜换上了白衣。
    而待到谢非言为沈辞镜系好腰带,整好衣襟后,沈辞镜便又成了那白衣仙人。
    分明衣袂飘然,新月生晕,不似俗世之人,但微笑之时却又纯粹赤忱,染上红尘。
    沈辞镜的目光从谢非言的指尖缓缓移到他的面上,微笑道:阿斐,你看,我将过去与未来的我都交给你了
    谢非言一震,抬眼看他。
    沈辞镜这时正定定看他,目光清明,好似看到了谢非言的所有痛苦和不堪,也看到了他所有的光与焰。那一切的好与恶,他都看在眼中,放在心上,珍而重之,温柔相待。
    分明沈辞镜才是二人中年纪更小的那人,但这一刻他却用无尽的勇气与包容,无声地原谅了谢非言的所有笨拙和伤害,对过去的痛苦绝口不提。
    他将谢非言带给他的的痛苦与血剔尽,将谢非言的好珍藏心中。
    然后,他捉住谢非言的手,贴在自己胸膛。
    我爱你,阿斐。
    你听,我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你。所以,请怜惜满心都是你的我吧。
    以后,无论何时,请像是珍重我那样珍重你自己好吗?
    谢非言的手颤抖得厉害,在低头的瞬间,泪水无声落下。
    此刻在他掌下跳动的心脏是如此有力,那温度几乎要烫伤他的手。
    但谢非言却难以回答,难以承诺。
    沈辞镜知道谢非言的习惯,熟悉他的回避姿态。曾经的他宽容着这样的回避,但如今他却步步紧逼,一定要将这狡猾之人的心抢过来,藏起来,再不还他。
    这个傻子不珍惜自己的心,没关心,他珍惜。
    沈辞镜下了决心,也决定了不要脸,抬手将谢非言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颊,轻轻蹭了蹭,用对方最无法拒绝的姿态撒娇,可怜道:好不好?
    请让我来救你吧。
    沈辞镜这样恳求他。
    谢非言哽咽起来,哪怕竭力遏制,却仍有泪水不断从眼中滚落。
    他用了最大的力气与勇气,终于握紧了沈辞镜的手,从他自己为自己画下的牢房中走出,去拥抱那个执意要来渡他的人。
    好。
    第116章 想要什么
    之后, 又是一阵耳鬓厮磨。
    谢非言在被沈辞镜这个格外黏人的大型毛茸茸蹭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狠下心,把这个黏人精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阿镜为何会来梦界?谢非言关心问着, 话语间很不赞同,梦界这样危险,阿镜为何要来?
    沈辞镜道:阿斐不是也来了?
    谢非言强做镇定:我来是有事话未说完,就在沈辞镜编, 你继续编的目光下闭了嘴。
    沈辞镜拉过谢非言的手, 软声道:不要骗我, 阿斐。
    大型毛茸茸的撒娇总是这样叫人难以抗拒, 更何况这样美貌至极又可爱至极的人是他心爱之人。
    谢非言眉眼不由得柔和下来,心瞬间软了, 那些冠冕堂皇的谎言也再说不下去了。
    沈辞镜便出言追问:阿斐, 你到底为什么来梦界?
    为什么来梦界?
    谢非言面上发热, 理由实在说不出口。
    若是放在以往, 这个善解人意的毛茸茸或许就要就此放过这个神态窘迫可怜的人了, 但这会儿, 沈辞镜已经打定主意,无论眼前的人怎样害羞和难为情, 也定要逼他直面内心才行。
    沈辞镜在心中打过几遍腹稿, 准备了无数方案来撬开这狡猾家伙的嘴。
    但事实上, 他只是坚持不懈地表达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意愿,而后再稍稍露出可怜的神色,谢非言便一败涂地,举手投降。
    我我只是谢非言红着脸, 吞吞.吐吐, 我只是听说归元宗要为你选道侣了沈辞镜的眼睛越发亮了, 谢非言声音越低,不好意思地转开眼,我怕我忍不住做点什么,就就来梦界了
    这样的话,千真万确。
    这样的心意,如此迷人。
    沈辞镜眼睛越来越亮,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了。
    沈辞镜深知这个狡猾之人平时的模样,深知谢非言极精通语言的艺术,巧言令色,极擅长煽动和误导他人,而那些常人难以启齿的调戏的话,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出口。
    可这样的谢非言,却只是一种外壳与武装罢了。藏在这一切之下的真正的那个人,温柔,笨拙,害羞,像是一触即逃的含羞草。那些简单的剖白心迹的话,对他而言再艰难不过,而那些分明应当感人肺腑的话语,他也说得磕磕绊绊,与他平日的表现截然不同。
    这样的真心与反差,如此笨拙,如此可爱,叫沈辞镜忍不住心花怒放,整颗心都飘飘然了起来。
    沈辞镜在心中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多做些这样的事,一边忍不住将谢非言揽了过来,将这个可爱的人与心统统按在怀中,再不想还给他。
    没有选道侣这回事。沈辞镜认真向谢非言解释,不给他半点误解机会,我从没想过要找其他人,那不过是宗门自作主张罢了。待到我回去了就会叫他们停下,阿斐,我只想要你,只有你,除了你,谁都不行。
    谢非言垂着眼,抿嘴不肯说话,但淡淡的晕红爬上了他肤色冷白的面上与耳后,好看极了。
    沈辞镜越看越开心,想要抱着这个大可爱好好亲亲,但他突然想到自己刚下的决心,在谢非言肩上蹭蹭:阿斐也只喜欢我,对不对?
    谢非言声音若无其事,十分平静:嗯。
    沈辞镜才不满足,又道:那阿斐有多喜欢我?
    谢非言说不出话了。
    沈辞镜继续蹭蹭,心里生着促狭念头,嘴上却是失落道:阿斐连这也不肯说吗?
    谢非言面上烧红得厉害,心里却对这人实在没有办法,犹豫一下,道,我我很喜欢阿镜最喜欢你他声音越发低了,磕磕绊绊地说着,我只喜欢过一个人,就是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每次你出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去看你你高兴,我就高兴,你若难过,我也难过我想要你永远开心,想保护你,想要让你不受到任何伤害,想唔
    沈辞镜心潮澎湃,再按捺不住,捧着这人的脸,用力亲吻上去。
    沈辞镜万没有想到,在这场诱骗真心话的行动中,最先被撩拨得受不住的竟是他自己。但沈辞镜又觉得这是可以被谅解的,毕竟面前的这个人和被这人捧到他面前的真心,是如此可怜可爱。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傻的人?怎么还会有这样让人迷醉的真心?
    而他有何其有幸,竟得到了这样的人与心?
    沈辞镜气息发沉,落下的亲吻是那样有力,像是恨不得将面前的人都吞下去,霸道强势,带着十足的野性与侵略性。
    但只是短短一瞬间,他便将这样的放纵与粗暴收敛起来,像是收敛了爪子的野兽,小心而珍惜地亲吻着面前的人,不忍心叫这人被自己的利爪抓伤分毫。他仔仔细细地吻过这人的薄唇,叩开这人的唇齿,诱他与他缠绵,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细致,温柔,永无止境,带着满腔的爱意与怜惜,还有无尽的珍重和渴求。
    沈辞镜这个亲吻,仅限于亲吻,动作温柔,发乎情止乎礼,有着十足的君子风度。
    但谢非言却被这个吻亲得气喘吁吁,满身燥热,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薄汗,胸膛的一颗狂跳的心也带着难耐的躁动不安。
    别
    谢非言虚弱抗议。
    他一出声,沈辞镜便停了下来。
    这时,若不看这人艳红的唇色,他还是很有君子风度的。而后,这位君子便继续秉持着他的君子风度,问道:不能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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