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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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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危云:
    昏君啊!昏君!
    凌危云简直要晕厥了,但他深信这是缇晔体内魔性未除的缘故,而且他还一心想要缇晔脱离魔界,重回正途,切不可让他随意杀生,但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劝了。
    兴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实在是太愁丧了,缇晔看了看他,突然有些迟疑地,道:我这样,你不高兴吗?
    凌危云愁人地看他一眼,道:难道你觉得我会高兴吗?
    缇晔居然还面露困惑,道:我为你出头,帮你解决说你坏话的人,你为什么不高兴?
    凌危云深吸了口气,道:我不需要你为我出头,说我坏话的人,也不需要你来解决,你做这些,我一点也不会高兴,相反,我会很不高兴。
    缇晔看着他,神情有些愣愣的,又有点做错事似的慌乱,他道:真的吗?
    凌危云郑重地点点头。
    缇晔抿抿嘴唇,像是个犯了错,想要弥补的小孩儿,有些谨慎地道:那怎么样你才会高兴?
    凌危云看他一眼,蓦地心里一动。
    他试探着说了一句:第一件事,你先把他们放出来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必闹成这样。
    缇晔又皱起眉来,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嘟囔道:什么叫做不是大事,你没看到他们奏折里说得多难听
    他嘟囔得很小声,一副想反驳,但又担心凌危云不高兴的样子。
    凌危云当作没听到,咳了一声,又强调了一遍:你把他们放了,我便会高兴。
    缇晔眉毛纠结地拧了拧,最后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罢,便留他们一条贱命,也不是不行,只是他们用来捉笔,写下那些对你不敬言论的右手,却还是砍了的好。
    凌危云大惊失色:不可!
    缇晔不满地看他:这也不行?
    凌危云捏了捏眉心,道:能作文章的,想来都是文官,你砍了他们右手,又和杀了他们有什么分别?
    缇晔不吭声了,片刻,又嘟哝一句: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替他们考虑这许多。
    凌危云装作没听见他的阴阳怪气,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胡乱杀人。
    你曾经也是道心坚定,挨过天劫,升仙成神的,纵使堕入魔道,如今又记忆全失,但我不愿见你造杀孽无数,毁己身功德。
    缇晔见他神色有异,倒像是怀着重重心事一般,一时心头微颤,觉得触动。
    又隐隐觉得这个场景,这番对话有种莫名的熟悉,那种感觉一闪而过,像是水滴落入大海,瞬间消失其中,再找不到了。
    好罢,缇晔撇了撇嘴,道,不杀他们,也不动他们,就是了。
    你不喜欢,不高兴,那我不做就是了。
    第101章 你竟与这魔头搅合在了一起
    缇晔既答应凌危云,饶了他们,倒也真的信守诺言,将在监狱里头已经住了十天半个月的朝臣们放了出来,只是心中不爽,还是找了各种由头,或贬或罚,给了他们一些苦头吃吃。
    这些臣子仗着闹事的人多,原本就不觉得小皇帝能拿这么多人怎么样,这番放出来,都觉得是理所当然,浑然不知自己差点儿小命玩儿完,还觉得自己捱了削,心内大是不平,多有忿忿,只是碍于小皇帝宛如疯狗一条,发起狂性来逮谁咬谁,到底不想再被捉进大牢里和老鼠同眠,于是倒也偃旗息鼓,没再搞出什么动静。
    如此一来,闹得轰轰烈烈,风声鹤唳的立后一事,居然没再出什么岔子,反而有条不紊地继续下去,一直到了举行封后典礼那一日。
    一大早,整夜未睡的凌危云已经梳洗完毕,换上了赶工制成的皇后朝服为了这皇后不是女子,制衣师傅们可说是熬秃了头,翻遍历朝历代的古籍,也没找到几个立过男后的昏君,没有史料可查,制衣也无从下手,还是凌危云晓得他们的难处之后,回想了一番当年自己和倜夜结道侣时所穿的衣服,画了一幅大致图样交给他们,又照着仪制,经过几番修改,这才成了凌危云现在着的这一身。
    非裙非袍,广衣大袖,两袖翩翩,头上所戴凤冠也非是女子式样,而是男冠,顶有凤鸟展翅,成飞天之姿,比起人间富贵,竟有种九天之上,潇洒任游之感,总之不似凡人。
    缇晔第一回 见到他这身装扮时,还愣了愣,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分明对方从未着过这样装束,他却觉得这样的凌危云,熟悉极了,也妥帖极了。
    仿佛他就该是这样的。
    天未大亮,皇帝与皇后的仪仗,分别从皇宫的正南门与正北门出发,前往太庙,祭告先祖与天地,而后诵读诏书,昭告天下,立下誓约,完成帝后之礼。
    帝后大婚乃是举国大事,尤其这位还是百年未曾有过的男皇后,仪仗经过闹市街头的时候,两旁道路挤满了人,又被一重一重的士兵给拦开,人群呼声雷动,莫不是想看一眼这銮驾上的男子是何模样。
    隔着一层红纱帘,看不清楚形貌,却能看见銮驾上的人端坐其中,脊背挺直,一动不动,别的不说,仪态倒的确是很优美的。
    殊不知,凌危云一夜未眠,坐在銮驾中,正是犯困,而且一身朝服厚重,头上凤冠更是沉重非常,动下脖子也十分困难,索性僵着脖子,一动不动,以平时打坐的毅力,闭眼休憩。
    为让百姓领略到皇家威仪,仪仗会整整绕城三圈,仪仗到哪里,百姓便如水流,涌到哪里,直是欢呼不绝,热闹非凡。
    因为百姓太过热情,在仪仗行进途中,还出现了几次小小骚动,所幸都被卫兵及时按住,并未发生太大事故。
    仪仗绕城三圈之后,已是到了日中时分,仪仗出城,径往太庙而去。出了城之后,人群渐少,到了太庙所在,更是只有部分人能够进入,皇帝皇后也需得从仪仗下来,步行前往。
    凌危云本来就体弱,又被安上了几十斤重的礼服,在车上摇晃了这许久,实在有些受不住,整个人都头晕眼花的,站起来的时候,还晃了一下。
    所幸礼服宽大,旁人倒看不出来他的异常。
    就在他准备下车的时候,一只手出现在车旁,他的眼前。
    竟是缇晔下车之后,径自向他走了过来。
    旁边的礼官小步疾走过来,面露着急,小声提醒:陛下,这不合规矩。
    缇晔充耳不闻,一只手仍放在凌危云眼前,示意他握住自己。车驾华丽高大,台阶也造得陡峭,非常不人性化,凌危云头晕眼花,脚趴手软,实在不想下车的时候当众出丑,便伸出手,放进了缇晔手心。
    缇晔握住他,手臂用力,稳稳地托住了他。
    凌危云借着对方的支撑,慢慢地走了下来。
    下车之后,缇晔也没松开他,两人双手交握,并肩同行。
    身后的礼官已然是面如苦瓜,脸上写着礼崩乐坏四个字,充满了麻木与绝望之意。
    凌危云被缇晔牵引着,通过神道碑,十二神兽,穿过神道天街,到了圆形祭坛。
    礼官诵读祷词,将其燃于火中,以寄先祖。
    而后诵读诏书,皇帝皇后跪拜天地,祭拜先祖,赐皇后金印宝册。
    帝后大婚之礼,到此即成。
    礼成之后,銮驾返回,这回却不游城了,直接回宫。
    因为到了晚上,还有更盛大的宴会。
    帝后成婚,天下大赦,这一夜金吾不禁,皇帝与新后也将同登城门,与民同欢。
    两人回宫之后,便一刻不歇地换下了大婚朝服,着上更为轻便的礼服,而后前往城楼处,并肩站在楼阙之上,见头顶烟花不绝,脚下灯火不熄。
    金龙火舞,花车游行,从日落前已经热闹不休,皇宫前的广场御街,也挤满了百姓,还有更多的人从别处涌来,处处都是欢笑声,谁也不在乎如今的皇帝皇后到底是谁在做,反正都是一样的喜庆。
    又是一丛烟花在天上爆开,花火闪耀,璀璨夺目。
    两人并肩站在楼阙前,缇晔向凌危云看过去,后者仰着头,眼睛略微睁大了些,似是惊奇,看着天空中花火一闪而逝,光亮映在眼中,有如星火绚烂。
    缇晔眼里闪过笑,伸出手,捏了捏对方的掌心。
    凌危云低下头来,疑惑地望向他。
    缇晔问他:你开心吗?
    周围喧声太过,凌危云听得不甚清晰,于是微微倾身,凑近了些,眼睛望着缇晔:你说什么?
    缇晔看着他眼中明亮闪过的流火,还有望着自己时,并不遮掩的笑意,也再忍不住,嘴角往上扬了起来。
    他捏着凌危云的手,只觉心头热流涌动,再没有比此刻更满足的时候,一时没有再说话。
    凌危云像是明白他的心意,微微一笑,也没再说话,只是张开五指,与对方十指相扣。
    两人双手交握,十指相扣,心意相通,整个天下也都在为了他们的结合而庆贺。
    再没有比他们更登对的,所谓命定之人,所谓天定之缘,的确就是为他们而造的。
    缇晔握着凌危云的手,突然动了动。
    凌危云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于是转过去,看向对方。
    缇晔握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只是另一只手,探入自己衣袖中,取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手掌大小,泛着莹莹光彩。
    凌危云看清之后,不由张大了眼:姻缘石?
    缇晔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块被他送给了凌危云,后来又收了回去的姻缘石。
    缇晔点了点头。
    凌危云几乎都快把这石头给忘了,道:怎么了?
    缇晔道:我听你说,这是姻缘石,若是命定之人,心意相通,便能刻下彼此的名字,结为永世爱侣。
    凌危云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道:我本来以为你不相信。
    或者说,根本不想和他试。
    明亮的花火之下,缇晔的脸好像红了红,他道:并非不相信。
    凌危云:嗯?
    缇晔道:那时我以为你,只是信了那个仙人的话,想让我救你的命。
    凌危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缇晔咳了咳,又道:我想要你,并不管你和我是不是有天定之缘,姻缘石能不能刻上我们的名字,我也是要和你在一起的,也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但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才想和我在一起,那这姻缘石,还是不要的好。
    凌危云听他七绕八绕地说了这许多,脑中混乱了一下,又猛然反应过来。
    你之前以为,我是因为,咳,那个仙人的话,才想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你?
    缇晔看着他,脸上有些微的羞赧,但并没有否认。
    所以你干脆将姻缘石收了,凌危云恍然大悟,其实是怕刻不上我们的名字?
    缇晔咳了咳,否认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凌危云点了点头,道:哦,那你现在又拿出来做什么?
    缇晔被他噎了一噎,仍然试图狡辩,道:现在你我二人既然心意相通,那么锦上添花,也没什么不好。
    凌危云看着他,忍不住微笑起来。
    缇晔被他看得羞恼起来了,正要发作,却见凌危云点点头:你说得对,这的确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从前他无心的时候,倜夜需要用这姻缘石来确认自己到底爱不爱他。
    之前缇晔假装忘记他的时候,他也想用这姻缘石来确认,对方究竟是否还对自己有情。
    但到了现在,他和缇晔不需要姻缘石,也已经能确认彼此的心意。
    这姻缘石,的确只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但能添添花,自然也是不错的。
    而且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若能得一个永世的誓言,也是心之所往。
    缇晔向侍卫要来了匕首,在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后将匕首与姻缘石递给了凌危云,凌危云看了看对方所刻的缇晔二字,想了想,在上面刻下了自己现在的名字林匀。
    最后一点将要刻完的时候,天空中数支烟花齐放,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声。
    就在这样举国欢庆的时候,一道尖锐可怖的笑声,却穿透了这烟花燃放之声,欢笑热闹之声,如一道箭矢,从上空射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可笑啊
    凌危云,你竟然与这!弑师灭祖的魔头!搅合在了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02章 杀死他的那个人,他要杀的那个人
    这一声狂笑响彻云霄,也不知道说话之人是用了什么法子,声透天地,直入人耳,别说高楼上的皇室贵族,便是城楼之下,欢呼如潮的百姓,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城楼上的两人脸色双双一变,凌危云猛地扭头,看向在宫门前不远处的一座钟楼,一名身穿青衣道袍的男子,单脚立在尖尖阁顶上,狂风飞舞,卷起了他的衣袍和长发,夕阳西沉,隔的距离又远,看不清对方模样。
    凌危云脸色发沉,也顾不得自己此时法力不足,根本无法像对方那样远距离传声,大声喝道:你是谁?!
    缇晔更是脸现异样,阴沉万分,迅即下令,去钟楼捉人。
    一队甲兵迅速整装,绕过拥挤的人群,潜入街道,直往钟楼奔去,随时埋伏在宫楼上的弓箭手们,也迅速作出反应,弯弓搭箭,瞄准了那人。
    被围在中心的人,却丝毫不将这样威胁放在心上一般,他又是纵声一笑,声调诡异,似是久未暴露人前,狂喜中透着一股子癫狂,道:哈哈哈凌危云,凌大师兄,你不认得我了么?
    我是你的师弟啊!
    凌危云瞳孔一缩,脸色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人。
    哦,不过也是,向来你大师兄的眼中只有一个人的,旁人算什么,其他师兄师弟算什么,给他做垫脚石都不够格,那人声嘶道,大师兄你为了他把我赶下山去,可结果呢?结果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那人大笑个不停,仿佛十分快意。
    话说到这里,凌危云已然不用怀疑,能够确认对方的身份了,他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咬住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道:易,修,是你。
    啊,大师兄,你认出我了啊,那人轻声一笑,前,弟子易修,真是甚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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