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58)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小贴士:页面上方临时书架会自动保存您本电脑上的阅读记录,无需注册
    魏王放下那颗明珠,自顾穿过一排架子,拿了放在最上面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果然有一块玉牌躺在里面。
    玉牌以白玉制成,呈长方形,比手掌略长,又比掌心略窄,上面有凹陷的刻痕,连成了一串符文。
    凌危云只看了一眼,神色就是一凝。
    果然如此。
    魏王不识货,以为这只是一块玉牌,但只要是修行之人,看一眼就会知道,这不是普通玉牌,而是玉箓,上面所刻图文,也不是普通文字,而是修者专用的符文。
    玉箓是符箓的一种,用处很多,最常见的是用来存放灵力,供修者紧急时取用,除此之外,在符修手中,玉箓还有更大的作用
    越高级的修士,越能在玉箓上刻画复杂的符文,再往玉箓中注以灵力,能直接拿来当作法器用,最适合自身难以修行,借外物以御的修者。
    从前易修还在道一宗的时候,还作为易家少爷的时候,就有很多这样的玉箓,没事就喜欢听别人恭维奉承他,然后作为奖赏,丢给他们玩儿,后来易修被废除修为,赶出道一宗,恐怕从此就转成了符修。
    凌危云从魏王手里接过玉牌,指腹顺着凹陷的痕迹一直摸下去。
    刻在符箓上的文字,和普通的文字并不相同,所以魏王不认得这上面写的什么,还要多方校看才能翻译出来,但凌危云却不需要,短短的几行字,他手指一摸就知道了。
    魏王的翻译没有错。
    玉箓上刻的的确是:坟道一宗之灵穴,镇不世出之妖魔。
    而且这块玉牌上面,也的确覆盖着一层深厚的灵力,纵使凌危云现在肉体凡胎,也能感受到那股灵力的存在。
    如同起伏的涟漪一般,一阵一阵地波荡着他。
    第93章 画上的那个人,有点儿像是你呢。
    玉箓中注入了灵力,又刻了符文,已然是成了可以使用的符咒,只是这片玉箓被大剌剌地放在这库房里,并没有按照符咒一般的用法,镇压在需要镇压的东西上面。
    这样的情况其实也不少见,八成是因为那个东西已经被镇住了,而镇压之人自然不可能就此留在阵法之地,再也不离开。为了随时知晓阵法之地的情况,有些修士会在阵法之地上留下专属自己的记号,而有些修士因为种种原因,不会在阵法之地上留痕迹,而是另造信物,将阵法之地与其相连接,修士再将信物随时带在身上,阵法之地若有什么动静,便可第一时间知晓。
    想来这块玉箓,就是后者了。
    也是,若阵法真的是易修所为,即便在阵法上留下什么印记,他却不是不死之身,百年之后,无论阵法之地出现什么状况,也不可能让一个死人醒来,倒不如将其留在玉箓上,传给后代,后代如果出息,恐怕还能抵上一些作用。
    只是易修恐怕料不到,在他身死之后,修真之术被全面禁绝,他的后代也懵懵懂懂,拿着玉牌,都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个什么。
    如今倒是阴差阳错,被凌危云给找着了。
    有了这片玉箓,便不怕找不到阵法之地,那被填埋的灵穴,被镇压的妖魔,也就一并都能找到了。
    凌危云接过玉牌,掌心贴住符文,感受着上面流动的灵力,尝试了一下催动符文。
    玉牌毫无动静。
    凌危云倒没感到太意外,毕竟他现在一具泥胎肉身,要破开这块玉箓上的封印并不容易,他也没打算现在就破开。
    毕竟他对玉箓上所说的妖魔,仍然心怀疑虑,即便那只是易修的一己之言,但无端端令他有些焦灼,在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不会轻易破了封印,冒险将所谓的妖魔放出来。
    只是这块玉箓却十分重要,凌危云想把它带走。
    啊?魏王张大嘴,有些傻眼,将玉牌给你?
    也不怪魏王如此反应,毕竟将人的传家宝借来看看,那也就罢了,哪还有看不够,竟要带走的。
    话出口之后,凌危云自己也觉得不妥,便改口道:是我唐突了。
    魏王摆了摆手,道:这倒没有。我虽然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你千里迢迢跑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看这玉牌,想必对你来说,这东西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重要意义。
    顿了顿,魏王苦笑了一下,道:本来这东西是我祖上留下来的,可我对它的作用和来历却一点不清楚,反而是你知道得多一些。
    凌危云不语。
    魏王又道:什么道一宗,什么妖魔的,我真是半点都没听说过,这块玉牌对你若有什么大用处,借给你用一用,也不是不行。
    凌危云神色定定地看着他,知道对方肯定还有下文。
    只见魏王脸上那种总是吊儿郎当,又很怂包的表情骤然一收,他目视着凌危云,露出一个微笑,道:只是要劳烦小侯爷你,在府上小住一段时日。
    一直到凌危云被请进厢房,门窗一一从外头锁上,确保了他飞不出去之后,凌危云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
    想来最近他走了一种运道,不管到哪里,到最后总是要被人关起来。
    对于魏王所做的这一切,凌危云虽然感到惊讶,也有些无奈,但竟然不是很意外。
    的确,自己一直在向魏王打听他祖上的事情,对他祖上留下来的传家宝又这么感兴趣,再神经大条的人,也会有所怀疑,感到不对劲。
    就连魏王执意要跟自己一起来魏县,恐怕也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完全是为了逃命。
    想必从那会儿开始,他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干了。
    只可惜自己还是不够仔细,于人性的种种幽微之处,未能体察完全,对于魏王的种种言行,虽有时觉得异样,但也并未想得太多。
    落到这步田地,倒也不算太冤。
    对此,凌危云的心情还算平和,并没有什么过激情绪,毕竟已经很熟练了,甚至既来之则安之,很安稳地上床睡了一觉,一夜无梦到天明。
    到早上起床,还有人来送早饭,魏王的待客之道还是不错的,凌危云吃得还算满意。
    用完早饭,家丁们撤了席,陆续退出房间,门锁重新被锁上。
    然而没过多久,又听到门外一阵开锁的声响。
    凌危云坐在桌边,抬起眼,看向门外,魏王面含笑意,抬步走了进来。
    林哥哥,昨晚睡得还好吗?
    声音热情,一如往常,甚至还把称呼又换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仗着他远在魏县,缇晔盯不着他的缘故。
    凌危云点了点头,中肯地评价道:还不错。
    魏王笑着走了进来,边走边道:这间屋子我特别着人布置了一番,还烧了地龙,怕的就是林哥哥身体不好,睡不安稳,或者染上风寒,那可就不好了。
    凌危云道:劳你费心了。
    魏王摇摇头,看着竟很是真诚,他道:哪里哪里,林哥哥是贵客,小王不敢疏忽怠慢。
    凌危云见他总算要说到正题了,也就不再与他客套周旋,只平静地看着他。
    魏王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脸上笑容微敛,略带一丝歉意,道:小王此番也是无奈之举,林哥哥不要生我的气。
    凌危云静静地看着他,不语。
    魏王就有些撑不下去地,伸手挠了挠脑门,道:只是林哥哥你对我家祖上的事情这么感兴趣,连百年前的什么道一宗你也很清楚,那想必,你总知道一些什么罢?
    凌危云总算开了口,道:你是指什么?
    比如那块玉牌,究竟是作什么用的,比如我祖上当年到底干了些什么魏王说着,声音一顿,像是由于渴望,以至于声音都变得干涩起来,不得不停一停,他盯着凌危云,眼里露出了再明显不过的迫切和渴望的神情,比如,被禁绝的那些邪术,是真的存在是不是,而且很厉害是不是?
    魏王的声音蓦地放轻了,像是不敢高声语,他喃喃道:厉害到,可以倾覆一座王朝,让皇帝都对此深怀忌惮,于是下令,封禁所有修仙之术
    凌危云看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仔细地看了看对方的脸孔,奇怪的是,之前虽然晓得他祖上是易修,但从来没觉得两人相似过,也很难将两个人联系起来,但现在却莫名觉得,血缘的确还是有些作用的。
    或者说那种面对自己梦寐以求的诱惑,而难以克制的贪念,出现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有一点相似之处的。
    凌危云看着他,问:你想知道这个干什么?
    魏王原本一脸的梦驰神往,被凌危云这一声给刺得激灵了一下,他脸上隐隐涨出了红色,嘴唇蠕动几番,终于嘟囔了出来:我如果能学到我祖上的一两分本领,也就不必终日担惊受怕,小心我的项上人头落地了。
    凌危云看着他,语气很平静:是这样吗,你是担心你的小命安全?
    魏王一下便不说话了,眼神略微闪烁,脸上的红还没消退下去,片刻,他道:当,当然,谁不想活命。
    凌危云点了点头,道:哦,我还以为你觉得当今天子暴戾恣睢,德不配位,想取而代之。
    魏王眼神又闪了几下,道:做,做天子,我恐怕是不行的
    说是这么说,眼里却是带着期待,写满了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的样子。
    凌危云默了默,还是诚实地道:你的确不行,还是别想了。
    魏王:
    年轻人遭了打击,蔫儿了片刻,很快又振作起来,魏王兴致勃勃道:所以啊,林哥哥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我想请你教我修仙的法子。
    凌危云看向他的表情有两分奇异,像是为他这样的猜测感到不可理解,他道:如果我知道什么修仙的法子,我还会被你给困在这里出不去吗?
    魏王一呆,好像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听起来是有点道理。
    但随即,魏王又露出笑来,道:林哥哥何必哄我,你知道百年前道一宗的事情,又处处追问我祖上当年的事情,昨日你一见到那块玉牌,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知道它是什么,也认得那些符文的。
    凌危云不由看他一眼,道:你观察得倒挺仔细。
    魏王闻言,又笑了一下,道:自然的,换成是你,整日活在全家被屠,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被杀的阴影里,你也会变得很能察言观色的。
    凌危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脸上神情却没怎么变化,平静得几乎有种冷淡。
    而且,魏王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盯着凌危云的脸,缓声地道,小皇帝一直叫我们寻的那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我竟越看越觉得,那个人的神态,
    有点儿像是林哥哥,你呢。
    第94章 幻境里看到的,竟然是真的吗?
    凌危云神色未变,看着魏王,发出一声:嗯?
    明明长得也完全不一样魏王咕哝着,像是也有些惊奇,但就是莫名觉得很像
    凌危云仍是波澜不惊地,眼皮都没动一下,不以为意地,道:是吗?
    然而即便面上表现得十分镇定,凌危云内心还是受到了震动。
    他没想到的是,之前他与缇晔日日相处,连缇晔都没看出他和那幅画像有什么相似之处,倒是被眼前这人给瞧了出来。
    这就不免令凌危云在感到震惊的同时,又十分困惑了。
    魏王以手支颐,仔细地观察着凌危云的眼睛,凌危云也没有回避,冷静地直视回去。
    啊,对,就是这种眼神,魏王突然地道,这种冷漠的神态,好像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对谁,都是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
    凌危云一怔。
    魏王眯起眼睛,轻声地道:林哥哥,这样看的话,画像上的那个人,的确和你有些相似呢。
    凌危云:
    他真的是小看这个人了。
    不过也奇怪了,林哥哥你在宫里呆这么久,小皇帝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吗?魏王摸了摸下巴,突然又是自得地一笑,不过也是,那家伙凶霸霸(注)的,想必不会太仔细地注意过旁人到底长什么样吧?
    对方这么说,凌危云也不由跟着一起回想了一下,缇晔平时的确是很少眼不错地盯着他看的,有时他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对方的目光,但看过去的时候,缇晔的视线不是落在他旁边的灯罩上,就是在他手中的茶杯上,总之是不在他的身上,次数一多,凌危云也就不那么自作多情,再感受到什么目光,也不会误以为对方是在看自己了。
    不过也有特殊情况的时候。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缇晔就特别执着于要看他的眼睛,明明他已经很累了,承受不住了,睫毛上挂着的都是汗和泪,却不肯让他睡,有时候还要伸出舌头来舔,逼迫他张开眼睛看着自己,那会儿的缇晔,瞳孔差不多都已经兴奋得缩起来了,就像蛇一样,大概还是本性难移,而他在对方的瞳仁里缩成一团,就像是猎物一样,被死死地纠缠着。
    潮湿而旖旎的回忆突然涌上来,凌危云眉头略微不自然地动了一下,他稍稍动了动身体,换了个姿势,看了一眼面露得意的魏王,心中想着,就算这样,只怕缇晔盯着我看的时间,还是要比你长一些。
    但是那种情形下,他都已经快神智不清了,恐怕也露不出什么冷漠的表情来。
    不过这些自然没必要对眼前的人说出口,凌危云脸上仍是冷冷淡淡的,道:察觉不出来,自然是因为不像。
    魏王盯着他,似也有些犹疑不定,片刻,他耸耸肩,道:像不像的,倒也没什么所谓,反正现在不重要,
    魏王对凌危云扬唇一笑:还是劳烦林哥哥,为我解惑,教我修仙之术才是。
    凌危云看他一眼,片刻,道: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好藏的,要教你也不是不行。
    魏王眼里一亮,又听凌危云继续道:只是我还有件事,需得亲自出门一趟,还望魏王成全。
    凌危云身穿黑衣,戴着幂篱,他骑一匹枣红小马,慢悠悠晃到了位于魏县西北处的一座山脚下。
    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人,也是一身黑衣幂篱,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出来似的。
    此人却是魏王了。
    恋耽美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按 →键 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