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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他不懂爱(修真)——眉开挽(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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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晔道:你的条件。
    你一直在和朕讲条件,那是不是也要说清楚一点,缇晔蓦地低下了头,欺近了他,低声道,让朕看看,你到底想要什么。
    大概是缇晔的突然凑近,让身前的人预料不及,凌危云眼睛微微张大了,露出了一点不知所措的神色,他嘴唇动了动,一时又不知如何出口似的,没有发出声音。
    缇晔盯着他,仍然与他离得很近,说话的时候,气息好像喷在了凌危云的耳际,潮湿又泛着股热气,激得那小片肌肤又泛起了红,微微浮起小粒子。
    凌危云眼皮颤了颤,嘴唇微张,终于有些小声地道:陛下,我想要陛下爱我。
    他说完之后,好像终于开始感到了羞赧,面上迅速地浮出一层红色,眼皮也往下垂,像是已经不好意思直视缇晔了。
    缇晔盯着他颤动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样,扇到了他的心上,让他的心口阵阵地发痒。
    缇晔低低地问:你就不怕被人当作佞幸脔臣,被万人唾骂吗?
    凌危云低着头,摇了摇,道:我不怕。
    一阵沉默。
    半晌,凌危云听得对方在他耳边道:好,那朕满足你。
    第81章 朕会好好疼你的。
    宴散时夜色已深,魏王醉不能行,新帝特赐其暂歇宫中,留宿到明日。
    锦幛从亭中撤走,深宵露重,风声渐紧,迎头一股凉风,吹得凌危云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忽然双肩一沉,他扭头一看,缇晔手里拎着一件大氅,随手给他搭到了肩上。
    凌危云一愣。
    缇晔看起来倒很自然,好像只是顺便:你是不是忘了东西。
    凌危云看看自己肩上的毛毛,这确实是临出门时,青石硬塞给他的,说是到了晚上会冷,强令他穿上,但凌危云有些不以为然,这才刚入秋呢,就穿这么厚,像什么样子,于是阳奉阴违,转头就将大氅随手解下了,到现在已经完全忘了。
    厚实的衣料将他全部包裹起来,半张脸都埋进了领口的绒毛里,隔绝了外面冷风,凌危云很快暖和起来。
    他又看了缇晔一眼,说了声谢谢。
    后者面无表情,也没理他,当先走在了前面。
    两名宫人在最前头点着灯,穿过几层花树,又经过几道长廊,进了一间偏殿。
    醉倒的魏王刚刚就已经被人抬过来,睡在离这里不远的另一间厢房,想来这几间都是专门用来留客夜宿的。
    既然是外客留宿,按理说是劳动不了皇帝亲自领路的,更别说皇帝自己还一脚踏进门槛,俨然也是要在这里宿下的模样。
    凌危云一路跟在他身后,心中隐隐有所觉,但见此,脚下还是不由一顿,又想起缇晔方才在亭中说的话,迟疑地想:不会吧,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样吧?
    一个迟疑之间,身前的人大约是没听见他跟上来,转过身来,垂下眼皮,目光里说不清是什么神色地,缇晔看着他:怎么?
    语气里有种不轻不重的嘲意,好像在问他,是不是后悔了。
    凌危云倒没有被他激到,只是有些犹豫地想,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虽然他是想让缇晔爱上自己,但是一上来就这么直接,有点超出了他的计划。
    但是临门一脚,现在缩了更不合适,况且他和倜夜作为道侣,连对方蛇身形态都接受过了,这个就更没什么可纠结的。
    只是很奇怪的是,凌危云心里分明知道这些其实没什么,从前与对方亲密接触的时候,他也十分镇定,但眼下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让他觉得难以言喻的情绪浮上来。
    他暂时还不大清楚,那种情绪大概叫做羞赧,只是觉得心脏那里,跳得有些过于快了,声音也很大,好像耳边听到的都是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让他有些无措,几乎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
    只好微微垂下目光,凌危云盯着对方的衣袖绣了金线的一角,很轻地摇了摇头。
    缇晔看着对方微垂下的脑袋,后者披着大氅,全身都被包裹得很严实,颈间也围着一圈绒毛,只有耳朵露出半截,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缘故,微微透着红。
    缇晔眼珠里的颜色变深了些,他没再说话,宫人已经将屋里的灯都点上了,又罩上了灯罩,灯光暖融融的,照得门口的那个人也像蒙了一层光晕。
    缇晔摆摆手,那几个宫人便低头弯身,训练有素地退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很快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缇晔站在桌前,凌危云站在门边,沉默中莫名有种暧昧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哔剥发出一声响,缇晔开了口:你要在门口站上一夜?
    凌危云身体一僵。
    缇晔声音略微地沉下去,道:过来。
    凌危云僵着身体,到底依言走过去,到了缇晔的身前。
    见他这么听话,缇晔眼睛有些愉悦地眯了起来,脸上的红纹也好像闪过一道光彩。
    他伸出手,摸到了凌危云的脸颊,指腹触摸到了肌肤,滑嫩算不上,温温热热的,倒也很舒服,缇晔手下忍不住用了些力,皮肤就被按下一个小坑,松开的时候,苍白的皮肤略略起了一道红印子,像被凌辱过似的。
    但是对方乖乖的,一点儿没有反抗。
    缇晔手指从他的颊侧滑到他的下巴,两指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凌危云被迫抬起眼睛,眼珠看到缇晔,轻微地颤动了一下,像是不能直视一般,又别开了目光。
    缇晔直视着他,道:不是想要朕爱你吗,躲什么?
    凌危云眼皮颤抖,嘴唇蠕动着,片刻,他声音发颤地,小声说了一句:我没躲。
    他也没想躲,只是他没想到这具身体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并且难以控制。
    缇晔见他脸皮都红透了,目光里都不敢看他,嘴巴还这么硬,不由笑了,他微低下头,凑到对方耳边,低声地道:那就好。
    毕竟这是你同朕谈好的条件,缇晔嘴唇碰上了他的耳垂,说话的时候轻轻磨蹭,那里瞬间就红得滴血一般,缇晔磨着他的耳垂,道,朕会好好疼你的。
    此处有删节
    第82章 小皇帝,偏心眼儿不要这么明显。
    凌危云当夜就宿在了这偏殿之中,缇晔像是也困乏得很了,做完之后懒得动弹,直接同凌危云挤着挨着,睡在了一处。
    如此好的机会,凌危云原本想趁机和对方增进增进感情的,但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说是高估了自己这具身体,做完之后,他确认了缇晔不会离开,脑中神经便陡然松弛下来,他手里还抓着缇晔刚刚重披上去的衣裳,眼皮却撑不住地,就这么睡着了。
    倒是被他突然抓着的人,浑身还有些不自在地,低头看了看他,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但手里还不忘抓着自己,一时说不清是何感觉但总之不是太糟。
    可能还有点他不是很想承认的雀跃。
    缇晔想起刚刚自己起身穿衣,对方便急急把手伸过来,抓住了他的衣摆,问他:你要走吗?
    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事后的沙哑,听起来有点可怜,好像是很不想他走。
    缇晔垂眼看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和抓着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地想,这也太黏人了。
    隔了十年不见,上来就这么主动地亲自己,说什么自己是他的命定之人,未免太不矜持也太熟练了一些。
    脑中某根神经蓦地绷了一下,缇晔心绪荡漾到一半,猛地沉坠下去,他回想起方才的整个过程,眉头渐渐皱起来。
    倜夜再次凝神,看向床上睡着的人,这回脸色不复刚刚的柔和,反而有些阴郁,目光不善。
    床上的人对此一无所觉,睡得沉沉,他身上衣衫不整,被子也没盖上,仿佛是觉得冷,下意识往缇晔这里缩了缩。
    缇晔脸上冷冷地,身体却挨了过去,贴住了对方。
    凌危云挨到了这么一个暖烘烘的热源,顿时舒服了一般,从喉咙里叹出口气,又往缇晔怀里拱了拱。
    缇晔眉毛动了动,盯着凌危云的眼睛里仍是阴沉沉的,带着一点不悦的戾气,身体却像是脱离了主人意志一般,自顾自地抬起一只手,将自己的手臂钻到凌危云脑袋下面去,让他得以枕着自己,两人之间的姿势一时更显亲密。
    等缇晔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眉头都要拧成结,他瞪着怀里的人,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蛊。
    这么想着,手臂却始终没有抽回来,缇晔不知道在气谁,眼睛瞪得更凶了。
    大约是有个人形暖炉在身边的缘故,凌危云睡得挺好,一宿无梦,醒来时天光已亮,入目是陌生的床顶。
    他睡得太好,整个人有些发晕,睁着眼睛躺了会儿,才回忆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昨晚又发生了些什么。
    脑海中蓦然窜过一些激烈的片段,凌危云整个人激灵一下,这下清醒过来了。
    他猛地扭头,看向身边。
    旁边空空如也,缇晔已经不在了。
    凌危云提起来的那一口气,又迅速跌落下去,说不清楚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凌危云定了定神,将那一瞬间的情绪抛开了,有些烦扰地想,多了颗心,他这也多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情绪念头,半点儿不清净,实在是有点烦人。
    他从床上起来,外面候着的人听到动静,便敲了敲门,进来伺候他洗漱。
    凌危云问其中一名领头的宫女:阿夜陛下呢?
    宫女低头敛眉,十分恭敬,不敢看他似的,答:陛下上早朝去了,临走之前吩咐下来,公子醒来之后,在此等候便是。
    凌危云应了一声,没有太注意对方话里的态度,倒仿佛把他当作了缇晔豢养的宠侍,要乖乖地等着皇帝的临幸。
    一溜宫人伺候着凌危云洗漱,搞得很是隆重,不由让凌危云有些惊讶,人间的皇帝,排场果然够大。
    在这期间,还来了一名类似于总管的内监,同凌危云细细地说明了陛下的生活习惯,饮食喜好,细致到了每日要穿什么衣服上。
    凌危云听得一愣一愣,心里隐隐觉得不大对劲。
    但他到底做久了神仙,对凡人生活的一些细枝末节不是特别清楚,不知道这就是新妇到家的时候,府上的嬷嬷老妇们,对新妇的一些提点。
    凌危云只是觉得,这一世的倜夜,毛病还真挺多。
    这么一想,就有些发愁起来,缇晔变得这么麻烦,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搞得定。
    洗漱之后,凌危云又被引着去用早膳,圆桌上一十六道小菜,配四样主食,有米有面,有荤有素,南北风味,样样俱全。
    凌危云站在桌前,又露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被惊住了:这么多?
    领头的大宫女想来是有些地位的,站出来回话道:御膳房不知林公子的喜好,因此各样都做了些,而且考虑到林公子体寒又容易受凉,做的都是容易消化,又能祛寒的。
    凌危云听完,默默无语片刻。
    若说刚刚那一系列,是皇宫里排场大,气势足也就罢了,但是连他体寒,又容易受凉这个也照顾到,就不太像是统一安排的了。
    毕竟他凉不凉的,只有昨晚的缇晔知道。
    想到这里,凌危云不知道怎么,脸皮又微微发起了热。
    他咳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在桌旁坐了下来。
    御膳房出品,果然非同一般,小菜都是爽口又精致,凌危云也饿得很了,胃口不错,只是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凌危云抬头一看,魏王束着歪了的冠,衣衫都还未系整齐,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他见着凌危云活生生地坐在桌前,整个人像是死里逃生一般,顿时大松口气,一屁股坐在他边上,见到桌上的包子,就拿了一个塞进嘴里,边吃边含糊不清地道:吓死我了,我一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宫里,你也不在,我还以为我马上就要被
    说到这里,魏王总算意识到这还在宫里,身边都是缇晔的人,顿时哽住不说了,默默把剩下半个包子都塞进嘴里,咽下去之后,才喟叹一声,道:见到小侯爷你,我就放心了。
    看得出他是真的放心了,因为他随手又拿了碗粥,吨吨一碗干了下去,还咕哝了句:饿死我了,小侯爷你这的吃食,怎么这么丰盛
    凌危云闻言,不由讶异地挑了挑眉毛:你没吃早点吗?
    魏王看起来比他更讶异,都懵住了似的:早点?什么早点?有早点?
    凌危云看看他,又看看他穿得乱糟糟的衣裳,不说话了。
    魏王似乎也发现了异样,他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周围。
    好家伙。
    这雕花镂凤,点炭燃香,满屋的芬芳馥郁。
    这一溜站在周围,随时待命的太监宫女。
    还有这摆满一桌,生怕得不到这人半点欢心的精致吃食。
    他醒来的时候,别说这一大桌精致饭菜了,身边一个服侍穿衣的人也没有,还是他自己手忙脚乱穿好衣裳跑出来的。
    小皇帝,就算你偏心眼儿已经偏出了天际,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很伤人的。
    大约是看出了魏王脸上的受伤神色,凌危云咳了一声,道:你饿了吧,还想吃点什么?
    他身后站着的那位大宫女闻言,也不再装聋作哑,像是得了令一般,恭敬地向魏王再问了一遍。
    魏王:
    这主人翁的架势,倒也不必这么足。
    魏王看向凌危云的目光,又是充满敬佩,又是匪夷所思,大概是不明白,这家伙与自己一同进宫,怎么一夜之间,这地位就一下高了自己这么多。
    凌危云目光略微一飘,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解释,昨晚自己和缇晔睡了一夜的事实。
    但是想到缇晔这样明晃晃的,待他别有不同,一时心中又有种难以言喻的,非常微妙的感觉。
    若非要描述一番的话,那大概可以称作是高兴。
    凌危云高兴于缇晔待他的与旁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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