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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疼痛比预料中短暂,头顶传来‘啊’的一声,随后是棍棒落地。
再有拳起脚落声,利落干脆。
景易护着花窝抬头,人群之外,他看见了...姜迎迎还有,
她的小徒孙,焉可。
她眼中泛着焦急,担忧和怒气,就像他拽住她的手腕叫她坐下听课,她问他是不是有病那日一样。
特别生气的。
景易趁机站起,松开花窝拽上剧场的门,她不在,他才敢反击。
但一阵冰冷刺痛,几滴鲜红滴落到花窝的白色公主裙上,景易垂眸,手腕处被锋利划开一条。
有人动了刀。
迅速关上门,转身的同时腿踹出去,这帮疯子。
不顾伤处,少年更拼劲,不再防备只管向前冲。
他将反击的注意力放在不远处,那里有姜迎迎和焉可,他要时刻谨防谁的手中还有利刃。
“小心!”,景易喊道。
姜迎迎察觉,转头,踹掉身侧人手中的刀,而那人随后被不知何时加入混乱的凌亦揍了一拳。
场面太乱,又喧嚣,在一片黑压凝重之下不断爆发,景易的手腕不断滴落鲜红,脸色泛白唇上却几乎与血同色。
在他盯紧焉可周围时,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冲到他身后,提起手中的棍子瞄准他的脑袋。
焉可似有察觉,扭头时吓的叫出声来:“景易!”
景易立刻转身,回过身的同时却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突然扑到怀里,用她自己的身体帮他挡住那致命一击。
冷艳的眸紧蹙,景倾抓紧景易的下衣摆,从小被宠,她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见没打到景易,另一棍子又提起,景易立刻护住景倾。
但那一棍子抬到一半时就连同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他自己被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身后,是眉宇间一片冷冽的庄以。
阵营一分为二,
一侧,是姜迎迎,焉可,景易,景倾还有搂着她的庄以。
另一侧是众创过后仍旧捍卫着所谓信仰的疯狂者。
两相对峙,剑拔弩张之际,凌亦往前走了一步,走到两方之间。
他看向自小就熟识的众人,看着他们眼中的愤怒,坚守和誓死捍卫。
他看得懂那种感受,他是他们中的一员。
可是,他又看向景易,还有姜迎迎,他的求而复得的爱人:“景易”
他叫他的全名。
一贯多情又散漫的眼中是严肃认真:
“景易,我从小就被告诉这些事的可能性,你知道,他说的这种可能,我是信的”
景易没说话,站在众人中央。
手腕的袖子已被染红。
凌亦:“所以很抱歉,我不如你们这般坚定坦然,但是”,
“这些日子相处,亦是真心,所以...”
凌亦看着他的眼睛:“只要你说你不是子凖,我就信”
景易回答:“我是景易”
简单的,利落干脆。
然后,凌亦笑了,表情忽而变得轻松:
“好”
他转过身再看众人,却向后退了一步,懒散的耸耸肩,嘴角勾着笑:“还想打么?”
“想打的话,算我一个”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震惊道:“你相信他?!你...!”
话没说完,他看到了更震惊的事,一身红衣的泉喏还有浅亦同样走到凌亦身边,与他相同立场。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看着泉喏:“你站在那干什么,你给我过来!”
泉喏:“我相信神明,我相信易窝”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你什么意思?”
泉喏:“但我不信你”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眯了眼睛,带着他一贯在她面前发火的前兆:“你想清楚你的决定!”
“是,我想的很清楚”,泉喏:“你想叫我回去无非就是不想让易窝开业,可你不是那么敬畏神灵的人”
“我终于想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拼命了,天涧听溪若有了其他的谋生手段,便可以不必再依仗皮尔洛斯柠取提亚家的船运,他就无利可图”
“你拿了他的好处,是吗?”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如触逆鳞,大怒道:“你胡说什么!”
“我还没说完”
垂落的手被攥紧,泉喏:“你听好”,
“我不会,和你回去!”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你再说一遍?!”
美艳的脸上决绝着:“我不会和你回去”
“死、也、不、会”
简椅普林尼那卡黑比许带着滔天怒意,手里拎着棍子朝着泉喏走过去,凌亦向前一步护住泉喏。
景易心道不好,冲过去,他一动,焉可,姜迎迎,景倾和庄以全部向前。
剑拔弩张正欲再次引爆时,门外传来一声严斥:
“谁在聚众闹事?!”
景易看过去,有三名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二十六层门口,他们严肃的,威严的:
“都在干什么?!”
警察,
是谁报的警?
他连拿手机都来不及。
景倾下意识的转头,在不远处看见了人群外的格窝。
一身黑色小西装,小皮鞋,打扮后束起的刘海,手中拿着手机,也在看着她,好像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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