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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都让人拿刀抵喉了,还敢往前凑”
“还有你那个妈,她...”
话没说完,皮尔洛斯柠取提亚又被踹趴下,手心火辣辣的疼:“操”
他低声骂了句:“你他妈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
景易蹲下去:“不能”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挣扎了下,没甩开,景易揪起他的领子拽到眼前:
“你手里的东西,是我们这有病的一家子赏的,我劝你,滚回去好好守着”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扭头:“都他么看戏呢啊”
然后,动起手来。
少年动作利落,以一敌七。
林鼓在一旁紧张的攥紧手里的拐杖,但他也确信景易不会有事。
记忆回溯到几年以前,他第一次看见景易打架,还是手无寸铁的和那么多人打。
他急的慌了,拼着把老骨头就要往上冲,却被一旁眉眼冷冽的男生拽住:“在这儿看着”
林鼓捶了两下拐杖:“小老板,你快去帮忙啊”
子凖懒洋洋的倚在墙边:“他不让我动手”
林鼓:“他不让也要帮忙啊,对面那么多人!”
“鼓长,放轻松”,子凖:“这小子认真起来,我都未必是对手,再说,天涧听溪的男人哪有娇气的”
景易年纪虽小,力道却是又准又狠,气场凌厉着将对手数人步步逼退,却又在可控之内,见此,林鼓才放心不少,但他仍是道:“少爷不是天涧听溪长大的,他从小就是小公子,怎么不娇气”
“天涧听溪太子爷的儿子,在哪儿长大不一样?”,子凖问。
林鼓:“别胡说,少爷才不是那儿的人,少爷就是我家少爷”
子凖抬手指了指路灯上的夜空,笑:“谁家的也不是,他是黑少爷”
林鼓又道:“别胡说,我家少爷白白净净的”
景易一拳下去,扭头,就看见那个半年不笑一次的男生勾着嘴角:“白白净净,他是藕么,哈哈”
景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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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剩六个,景易揪起最后一个人的衣领,那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眉眼间让人颇感眼熟,景易揪住他时他拼力向后跑,又被一把拽了回来,景易:
“你他妈竟然敢来?”
男人有些怕他:“你给我松开”
景易一拳挥到他眼前一寸时男人惊得闭上眼,再睁眼时拳却没有落下去,景易收了手把他丢到地上:“滚”
男人和其他从地上爬起的人一起,滚了。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这位太子爷也刚要滚,被景易挡住去路:“我上次说什么来着?”
“再来,我毁了你身上的东西”
他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不断后退:“你敢?”
“你觉得”,景易:“我现在还有不敢做的事?”
他要跑,景易抽了车上的一根棍子朝他的腿窝甩过去,太子爷又趴地上。
景易走过去蹲下,手到他颈间把东西拽下。
他‘啊’了一声,刚要滚的七个人捂着疼的部位又往前凑。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喊的像要哭了似的,聒噪的,刺耳的,似亡命之徒。
景易:“你再喊一句我砸碎它”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立刻闭嘴,盯紧他看。
景易站起来:“滚吧”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跟着他站起来,却没动,脸色惨白着的。
景易把东西交到林鼓手里:“林叔,一分钟后门口还有人赖着不走,就把这东西毁了”
说完,他往大楼内回。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冲上前,景易侧头:“半分钟”
“景易!”,皮尔洛斯柠取提亚喊道。
景易:“10秒”
皮尔洛斯柠取提亚:“......”
他跑了,在林鼓去拿锤子之前。
景易:“卸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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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易回到二十七层时,焉可已经不在餐厅,他来二十六层找她,果然看见焉可正站在白色墙壁旁的梯.子上,拿着画笔在画。
穿着他的衣。
景易走过去,问:“想好了?”
焉可转头,笑:“嗯”
景易继续向前,焉可垂眸看着他却一时没有动笔。
景易问:“怎么了?”
“你看着...”
“嗯?”
“你看着有点凶”,焉可说。
景易顿了下,没再往前:“抱歉”
焉可注意到他手背上青了一块,她以前在格斗课上向来不好好练习,所以自己打沙袋出来的伤她没有,但如果是和别人对打,每次挨揍的都是她,
也是那样青。
“你过来一点”,焉可叫他。
景易走过去,抬头看她:“嗯”
焉可用染了蓝色染料的手朝他的脸上抹了一下:“这样好多了”
景易笑了。
焉可笑着说:“你用地板上的另一个画笔,蘸一点绿色给我呗?”
“好啊”,景易照她说的做,把画笔递给她。
焉可:“谢谢”
景易:“还需要我做什么?”
焉可:“帮我把梯.子往右挪一挪?不过我站在这个上面你挪得动吗?”
“可以”,景易:“但你要抓稳”
焉可把画笔放回悬挂着的桶里,双手抓住,低头:“抓稳了,你挪吧,一点点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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