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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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呢?”小叶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来我便将他们全家都给杀了,烧了整个宅子,想必那有毒的灌木也早被烧为灰烬了。”
    这个故事的结局实在是很糟糕,大家听了之后都沉默不话。想必许白羽和小叶子也同我一样,对于他滥杀无辜的做法并不赞同。但人死都死了,又能说些什么呢,更何况,他是个杀手,杀人本来就是他的职业,我不也杀过人吗?在心里,我还有点小小的庆幸,若不是他当时杀了那家人,又烧了宅子和尸体,只怕这病早在五年前便传播开来。绕梁是樊的都城,人口众多,若是这种怪病无法遏制,怕是有亡国的可能。就是现在,也有这种可能,这个小村子离绕梁不过百来里路,随时都有可能将这个病给带出去。我们是这个病的第一批受害者,但难保会是最后一批受害者。
    “我在此后的日子里一直记着这件事,有一次,我遇上一位高人,向他说起这事儿,他说他知道那些植物中的是什么毒,还说那毒名叫云想容。名字倒是温和,想不到毒性却如此厉害。比起你们孙家的雪如散,可要厉害无数倍了。”贺求名指着我说道。
    我只当没听见他最后一句话,反正我不姓孙,他爱说是谁便是谁,我只当他头脑发昏眼发晕。
    “云想容?”许白羽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说道,“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
    我们听了他的话,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他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快步向后院走去。大家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紧跟其后,想要看个究竟。
    许白羽一头扎进了他的书房,那里我去打扫过一次,摆的多是些药理典籍,还有为数不多武功籍略。此刻他正将那些书胡乱地翻着,看到不合意的便随手往地上一扔,从上面踩踏过去也毫不在意。反倒是小叶子有些心疼,跟在他的后面不停地捡着掉落下来的书,分门别类放回原处。我与贺求名站在那里,看着他俩一个扔书一个捡书,谁都没有开口。这种时候,闭嘴最好,要知道,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白羽像是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那本书,捧着它在书桌前坐下,细细地研读起来。小叶子怀里还抱着一堆书,看她家先生如此专注地看着一本书,她也停下了手中的活,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像是老电影里的影像,播放机被一只手不停地转动着,我们却像是停止了的景物,配着破败暗淡的背景,几双眼都望向同一个地方。只有一只手在不停地动着,那是许白羽的手,又长又白的手指,轻轻地翻着泛黄的书页。我像是能听到时间流走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越来越急促,让人很想要抓住它,却又怎么也留不住。
    在我几乎想伸出手来将时间抓住时,许白羽大喊一声:“找到了,云想容。家师的书里对它有所记载。”
    我们一下子便从电影画面里被打了出来,全部活了过来,冲到他的身边,听着他的解释:“家师在书里说,这云想容原是他的一位朋友为一位女子所制。那女子拿了这味药却从此不见踪影。他那朋友为情所骗,一怒之下,浪迹天涯,誓要将那女子找出来。”
    “然后呢?”我问道。
    “没有了,家师的书里只有这些记载,并未写明要如何解这味药。”许白羽的脸上略有失望之色。
    “看来这世上有这毒药的人还不少。就现在来看,可能有三个人有,一个是你师傅的朋友,一个是那个背弃爱人的女子,还有一个不知是谁,但五年前冯家镖局里出现过这种毒药,只怕还有人也在无意中拥有了它。”贺求名分析的有点道理。
    “还有一个人,也有可能有。”许白羽看着贺求名,说道,“那便是家师。”
    “那只要找到师祖爷爷,也许便能找到解药了。”小叶子脸露喜色。听她对许白羽师傅的称呼,想来他已入了许白羽的门下,不只是个照顾人的小丫头,怕是也学了不少医术了。
    “也许这是我们现在最大的希望了。小叶子,你还记得师祖爷爷的住处吧?”许白羽点头道。
    小叶子应该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明天我便出发去找师祖爷爷,先生不用担心。”
    许白羽点点头,站起身来,对贺求名说道:“在下可否求贺兄一事?”
    “许兄请讲。”
    “在下想请贺兄明日陪小叶子一同上路,如今这病也不知有没有传染到别处去,我怕她一个小姑娘,危险太多。”许白羽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担心”二字,也许这一别,不知再见面时,我们四人会有怎么样的下场。
    贺求名点头答应道:“许兄尽管放心。”我想他一早便猜到许白羽所求的是何事,只是他要许白羽亲口说出来罢了。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破规矩。
    第十三章:赶尽杀绝
    家里只剩下我和许白羽两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正常人。还有十几个患病的可怜人与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等着我们去侍候他们。
    小叶子与贺求名天未亮便出发了,连我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早饭都没顾得上吃。贺求名走之前,居然特意与我说了一些话:“你最好乖乖待在这里,别想逃跑。不过没关系,就算你跑了,我一样能把你抓回来。”
    这话听得我直吐血。我直觉得自己像是穿越来到了个奴隶社会,而我,便是这不可一世的贺求名的女奴。他是不是将我那日上山采药为他治病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还是说,他根本不觉得那是我对他的恩情,因为我欠他的,远远比我给他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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