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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姽婳撇了撇嘴,讪讪的缩回手,很不乐意的嘟起嘴:“长离,你这样护着一个小丫头,让我这个做姐姐的,好生吃醋呢!”
云初末微微顿首,眸色在夜色中晦暗不明,他的语气疏冷,带着从容不迫的气势:“我再问一遍,是谁放你出来的?”
阴姽婳以袖掩面,轻轻的笑了:“这个啊,是我自己出来的啊,你们都不在,留下我一个人多孤单。”
云皎从云初末的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虽然还是很害怕,不过念在对方是云初末的姐姐,她的心里稍微安慰了许多,灵动的大眼睛悄悄打量着前面的女子,突然发现对方也在含笑看着她,她又受惊的缩了回去,心中小鹿乱撞,生怕这个人会把她当作食物来吃了。
阴姽婳顷刻被她逗笑了,不紧不慢的脚步来回踱着,语气轻柔慵懒:“小丫头,你不要害怕,我方才是同你玩的。唔……长离可以给我作证,我从来都不吃人的,只会跟他们做好朋友。”
云皎讪讪的奥了一声,战战兢兢的问道:“姐姐,你要不要进屋说话呀,我们可以喝喝茶,聊聊天,顺便谈谈人生。”
阴姽婳手指抵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这个建议,紧接着黯然的摇了摇头,不晓得多么遗憾:“不了,我一会儿就要走了。”
她顿了顿,看向云初末眼里带笑,像献宝一般:“我知道在人类的世界里,不请自来是不礼貌,所以我在外面等了你足足一个月。”
云初末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角:“所以?”
受到冷遇的阴姽婳,消沉凄然的扁了扁嘴,伸手搂住云初末的脖子,低声嗫喏着:“你都不会想念我嘛,我可是你的姐姐。”
云初末清冷的目光注视着她,语气不变:“在我动手之前,把你的手拿开,否则左手慢了左手断,右手慢了右手少一半。”
阴姽婳迅速的把手缩了回去,忽然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抬头看着云初末微笑:“我来,是要恭贺你一件好事。”
云初末微微颔首,语气很干脆:“说。”
阴姽婳不紧不慢的捋着鬓边的发丝,慢悠悠的道:“我路过妖林的时候,听说绯悠闲那个女人正在到处追杀你,嗯……应该很快就到这里来了。”
云皎的身子一歪,望着阴姽婳差点惊掉了下巴,弟弟被人追杀,这是值得恭贺的好事?这位确定是亲姐姐?
只听得云初末冷哼了一声,唇角勾起冷淡的笑意:“还真是值得恭贺呢!”
云皎消沉的往自己额头上抹了一把,顿时觉得汗颜,嗯,还真是亲姐姐。
阴姽婳还想上前去捏云初末的脸,但一想到他刚才的威胁,又很识相的缩了回去,只掩面做出垂泣的样子,痛不欲生道:“绯悠闲那个女人修为这样高强,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若是你出了意外,我这个当姐姐的,以后可如何活得下去?”
云初末冷冷哼了一声,俊美的容颜在夜色中清冷疏离:“口是心非。”
话音刚落,阴姽婳果然欢天喜地的笑了起来,她偏着头注视着云初末,的轻念着:“好啊,我就期待你被绯悠闲杀掉的那天,到时候,姐姐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云初末微微侧首,没有吭声,只拉着云皎迈步走进了屋子。
庭院里,红衣女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嫣然妖娆的轻笑着,然那漂亮的眼眸中却清冷分明,血红的灵力肆虐,她的身影悄然消失在夜色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第90章 剑灵阴姽婳(二)
回家的感觉悠哉游哉,至少云皎不用再风餐露宿,为生活质量发愁,连觉也睡得特别香甜。
于是第二天清晨,她精神抖擞的去云初末的房间,见太阳都已经照得金灿灿,他居然还没有起床,便恨铁不成钢的上前去叫他:“云初末,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居然还不起来!”
她伸手撩开床帐,见云初末迷迷糊糊的从被褥中钻出来,眼睛眯成一条缝瞥了她一下,又懒洋洋的打着呵欠,顺势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语气闷闷的:“不要!”
云初末一直有赖床的毛病,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她每天都要花费好大的力气才能把他叫起来,不然他准能从五更鸡鸣睡到日上三竿,再拖拉到太阳西落才肯慢吞吞的爬起来,可怜兮兮的到厨房找东西吃,倘若一个姑娘家有这个特征,人家还会觉得可爱,可是他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也不知道是妖怪还是邪魔的大混蛋,当真让人有种想要痛扁他一顿的冲动。
云皎半跪在床榻上,伸手去拽他的被子,企图把他闹起来,可惜云初末反手一揽,把被子夹在自己的臂肘间,还很有先见之明的伸出一条腿,死死压住另一头被褥,慵懒散漫的眯着眼睛,侧躺在床榻上睡得雷打不动,任她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拉不动分毫。
云皎索性整个人都跪在床榻上,倾身摇了摇云初末,探出头喊他:“云初末,你还要不要吃早膳了?”
云初末无意识的皱了皱眉,随即翻了个身,正躺在床榻上望着云皎,语气定定的:“有没有不用起床,不用洗漱就可以吃的早膳?”
云皎听此,简直泄气到吐血,愤愤的指责道:“我看你还是饿着比较好!”
她气哼哼的从床上退下去,准备离开云初末的房间,不料某人却很恶劣的挥开她支撑着身体的手,害得她整个人朝着床榻栽了下去,正想起身时,眼前突然一花,顷刻就被人压在了身下,那个某人阴柔精致的眉眼映在眼前,带着若有若无戏谑的笑意,缓缓抚上了她的脸:“眼前就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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