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横滨最强供应商——太阳是个饼饼
喂,我问你们,中原中也平静的神色近乎扭曲,暗沉的蓝眸中翻涌着惊涛骇浪,为什么要让小优一个人躺在地上?
中原中也的声音极底,就像是怕吵醒一旁仿佛在安静沉睡的少年,他的声音又极干涩,仿佛是一张拉紧的弦,只要一句回答,就会迎来崩坏。
暗红的污浊一点点攀上中原中也的脸,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只想得到一个回答,回答我啊!
在他的意识即将失控的那一刻,一直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中也,冷静一点。
狰狞的纹路迅速褪去,中原中也浑浑噩噩的脑袋也恢复了冷静。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悲凉,摧枯拉朽的悲凉几乎要将他击倒。
这一刻,他比谁都要清晰的认识到,小优死去了。
死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死在了自己回来的这个晚上。
他孤零零地躺在满是灰尘的地面,胸口是致命的贯穿伤,血色灼伤了中原中也的眼睛。
在太宰治的身后,站着匆匆赶过来的森鸥外。
当中原中也回来述职的时候,他接到了那个宣告死亡的电话,一向清醒的脑袋懵了。
看着被撞破的墙,森鸥外意识到不妙,当机立断把被关禁闭的太宰治提溜了出来,紧赶慢赶地赶上了中也。
神奈川优的死亡打乱了他全部的计划,而目前中也君的精神状态也十分堪忧。
中也君,去看看优君吧。森鸥外头疼地捏了捏额头,你也想要给他报仇吧?
当务之急,就是将中也的情绪转移到合适的方向上去。
再一个,能无声无息杀了神奈川优的人,绝对值得港黑高度警惕。
中原中也如提线木偶般走上前去,难以抑制的痛苦在他的体内撕扯、嚎叫。
他在离小优一米远的地方站住了,再往前,就是小优还没有凝固的血迹,他不敢踏足其中。
仿佛这样惨烈的画面只是幻影,小优或许还会从角落里出现,笑着告诉他,这不过是一个恶作剧。
而一旦踩上去,他的小优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个人的血到底有多少?中原中也问自己,现在他知道了,能够多到包裹住完整的躯体,多到满眼都是粘稠的红色。
无论他看向那里,都无法避开。
他甚至不敢去看小优的脸,他的脸是那样的鲜活,被血染红的唇瓣依旧如同樱花瓣一样柔软。
只是那样好看的唇瓣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微笑着叫他中原先生了。
中原中也的视线忽的凝固住了,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东西掉在了神奈川优的身边,那是自己送给小优的生日礼物,小优一直带在身边。
他抖着手拾起着枚沾着血的木雕,表情似哭似笑,他们错过了。
中原中也攥紧手中的木雕,垂下了头,极度的怨愤与憎恨填满了他曾经满腔欢喜的心。
小优,我会给你报仇。他一字一句地发誓,他会找到那个人,然后用重力一点点碾碎他的骨头,一块块摧毁他的血肉。
憎恨之后,是无尽的茫然与绝望。
找到凶手,杀死凶手,然后呢?
即使将那个人杀死无数次,小优也不会再回来了。
当中原中也颤巍巍地想要拭去神奈川优脸上的血迹时,却发现他的身体仿佛在发光。
小优!中原中也急忙伸出手,想要留住他。
在一片金光中,神奈川优的身体轰然破碎,就连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不见。
这是一处悬浮在黑暗中的平台,平坦的末地石地面上,是十根高达百米的黑曜石巨柱。
高低不一的石柱的顶端,是悬浮在火焰上的末地水晶。
十根石柱的中心,是一座由基岩方块构成的祭坛。
白色的魂灵蜷缩着,悬浮在祭坛的中央,他在积蓄能量。
不断有金色的光点飞入魂灵的身体,每飞入一个光点,白色的灵魂都凝实一分,这是来自横滨的本源力量。
在肉身重塑的那天,他将再次醒来。
年幼的神在这里诞生,陨落的神在这里涅槃,这里是横滨神明的沉睡之所。
末影龙庞大的身躯环绕守护着祭坛,在祭坛外,是数不清的末影人。
它们是祭坛的守卫者,有它们在,没有人可以打扰神明的安眠。
在黑暗中,忽地开了一个小口子,一张小小的卡片顺着透光的缝隙被塞了进来。
卡片扑腾着自己,在黑暗中昏头转向。
好不容易找对了方向,它跌跌撞撞地朝着神奈川优飞去。
最后精疲力竭的卡片啪叽摔在了魂灵的头上,硬生生把他砸醒了。
神奈川优缓缓睁开眼睛,望着空旷的平台还有在自己怀里扑腾的小卡片,懵了,我是誰?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第59章
卡片爬到神奈川优的手上, 展开了自己。
摊平后的小卡片上显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个浮起的白色光球。
光球伸出两只纤细的小爪爪搓了搓,球球的中心处出现了两团羞怯的红晕。
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沉睡, 您可以帮帮我吗?只有您能帮我了。
怎么帮你?神奈川优现在还处于没有睡醒的晕乎乎状态, 看着眼前晃眼的光球, 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揉揉眼睛。
刚伸出手,他就再次被光晃了眼睛。
我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半透明的,发着微光的不仅仅是他的手臂,还有他的整个身体。
神奈川优一个激动, 轻盈的魂体就窜到了半空中。
感受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状态, 神奈川优这才回想起来, 自己已经死了
被甩在身后的小卡片呼哧呼哧地追了上来, 横滨先生, 横滨先生, 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你叫我什么?零星的碎片在神奈川优的回忆中闪过, 但却又一道枷锁束缚着,迟迟无法突破认知的屏障。
没错呀, 您是神奈川的横滨先生。发着光的团子疑惑地挠挠头,您是特别的,可只有您可以突破壁垒以肉身的姿态前往表世界
光球说着说着,在神奈川优茫然的表情中声音越变越小, 最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糟了, 我忘了, 您现在的记忆与认知还没有解锁呢,光球朝神奈川优讨好地笑, 带着显而易见的心虚, 不过您放心, 只要脱离了这里,这一段记忆会被您的防御机制自动锁上的。
神奈川优还没听完光球的话就陷入了恍惚,他想要回到横滨。
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作之助还在等着他,光叔还在等着他,他不敢想象那个老人得知自己死讯的样子。
他飘上前,托住了因为心虚而喋喋不休的小团子,你一定知道对不对?让我回去的办法。
被捧在手心的光球相当害羞,在说话前甚至因为紧张而打了个小小的嗝,整个团子都羞成了淡粉色。
横滨大人,等读秒结束后您救可以回去了。光球伸出细细的手,指了指上空。
神奈川优顺着光球的指向的方向看去,在哪里,是一个巨大时钟的虚影,虚影旁,是闪烁着光的一串倒计时:六年364天15时47分12秒。
七年?!神奈川优飞到了时钟那里,不死心地想要拨动时钟,让时钟走得更快一点。
七年的时间太长了,他怎么能够在这里白白等待七年的时间。
数十米的金属时钟纹丝不动,在他的身旁,细长的时钟滴答滴答摇过。
横滨先生,别推了,没有用的,只有收集到足够的能量,才能加快您肉身的凝聚。
白色的光球跟在他的身后,心虚地对着手指。
如果不是自己打扰了横滨大人的休眠,他应该会在沉睡中度过这一段对他们来说弹指一瞬的时间。
小团子讨好地凑上前去,横滨大人,只要您去我的世界帮帮我,我恢复过来后就把能量给您一部分,足够您凝聚肉身了。
神奈川优有些心动,与其在这里空等七年的时间,还不如去小光球的世界走一趟,你的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等了您好久的,光球的眼睛中含着两包眼泪,向神奈川优哭诉,我的世界本来发展得好好的,但是几百年前的一天,一个人类变异了
所以说,一个叫做鬼舞辻无惨的鬼制造出了大片的鬼,他们失控了?神奈川优意识到光球的世界遇上了麻烦,那里的人类没有抵抗吗?
抵抗了,每一代人都在抵抗,但是损失惨重,这个自称是异世界的光球抽抽搭搭,期盼地看着神奈川优,这一代或许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人了,我想请您帮帮他们。
我突破不了世界的屏障,又不忍心看着心爱的孩子们死去,有您在,他们一定可以活下来的。
神奈川优一时间有些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对横滨的维护,对横滨每一个人的维护。
原本他一直以为这源自他对于自己生长的城市的热爱,但是现在才发现,这可能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他的沉默却让光球会错了意,光球急急地抛出了自己所有的筹码。
我会帮您模拟原来的身体,这样您就可以穿过时空缝隙过来了,光球努力给神奈川优比划着,要是您挂念您的世界,您还可以回去看一看。
神奈川优的耳朵动了动,他抬头看了看巨大的时钟,我要怎么回去?
我可以帮您投影,这个我熟,光球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我现在就是把自己投影到了您这里,只要您
光球瞅着神奈川优的神色,小心地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只要您帮助他们杀死一只十二鬼月的鬼,我就帮您破开时空壁,让您能够回来一天。
再多的他也做不到了,鬼像病毒一样夺取着这个世界的生机,他的力量已经开始走向衰弱。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光球凝聚了力量,破开了虚空中的一角。
破开的口子前,是中原先生背影。
中原先生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中原中也的心狂跳起来,他猛地回过头,小优,是你吗?
他的身后是空旷的街道,形形色色的路人中,没有那个人的背影。
在空间被短短撕扯一瞬后,光球变得更加透明了,若隐若现,语气也虚弱了不少。
在神奈川优答应下来后,他告诉神奈川优,因为投放到世界的是模拟的身体,无法承载更多的力量。
所以经验值会归零,就连异能力都无法解锁。
即使是背包,也只能开放五个格子。
想要解放更多的格子,只能通过交易来积攒经验值,完成升级,解锁更多的物品。
在完成五格物品的挑选后,神奈川优顺着光球的指引来到了时空的裂缝处,穿了过去。
穿透的瞬间,他感受到了扭曲的压迫。
时空中狂暴的气流让神奈川优睁不开眼睛,在他的眼前有什么一闪而逝,然后尽力扒拉住他的身体。
神奈川优努力睁开眼睛辨认,然后他发现,那是一只猫,一只长相奇特的猫。
这种画风的猫,只有可能出自他的异能力我的世界。
看着这只有头顶好爪爪是白色,其余地方是黑色猫咪,神奈川优懵了。
猫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不小心被他带进来的?
在脱离了时空乱流后,他踏上了一片柔软的泥土地,四周是高大的树木,这里就是光球说的世界吗?
但他很快就没有闲心思考这些了,呼吸间胸口传来的剧痛让神奈川优的眼前一黑。
那个笨蛋光球,他模拟的是自己受到重创的身体。
好在伤口虽然还在,但是浅了不少,短时间内无法致命,神奈川优靠坐在树下,勉强用手捂住伤口,减缓血液的流失。
按照伤口的情况,只要能得到救治,他就能活下来。
但问题是这里荒郊野岭,人烟稀少,又哪里有人呢?
意外与他一同过来的猫咪蹲坐在他的面前,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在神奈川优失血过多昏迷前,唯一的念头就是:猫猫紫色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当他再次醒来时,面前是一位身着布衣,颤颤巍巍的老奶奶。
老奶奶正小心地给他换包扎伤口的布条,往他受伤的地方涂抹草药。
见他醒来,老人家笑着感叹,年轻人就是身体好,这么重的伤才两天就醒过来了。
神奈川优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给她道谢,老人家连忙把他摁了下去,胡闹,伤都没好起来做什么。
要谢的话,就谢你养的那只猫吧,长相古怪了一点,却是只好猫,神奈川优顺着老奶奶的视线看过去,窗台上蹲着的正是那只紫瞳的奶牛猫,要不是那只猫找到了我,你的命也保不住。
神奈川优这一次带的东西中没有治疗药水,毕竟一瓶药水就要占一格的空间,用来交易的话就太亏了。
所以这伤,神奈川优也只能慢慢养。
在老人家离住下的这些天,神奈川优终于知道,为什么偌大的屋子,只住了老奶奶家一个人。
原本老奶奶和丈夫、儿子一家三个人居住在这山中,他们靠采摘山上草药然后贩卖为生。
但是她的丈夫为了给儿子攒够娶妻子的钱,冒险去了更深的山里采摘草药,这一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儿子想要去寻找父亲,她百般劝说都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背起草药篓,沿着丈夫曾经走过的路走去。
十几天后,山里的樵夫带来了儿子染血的衣物,熟识的人都说,她儿子和丈夫怕是被鬼吃了。
再然后,她万念俱灰,整日在山中寻找着儿子丈夫的踪迹,但是却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几十年过去了,她的背驼了,头发也白了,却依然一个人住在深山之中,过着独居的日子,只偶尔下山一趟去售卖草药维持生计。
老人家,您住在这里不怕吃人的鬼吗?
吃人的鬼?老人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在乎什么生生死死,不过是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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