χгóǔΓǒǔЩǔ.cóм 三个要件
李海乔眼捷手快,迅速拉起廉帐,而未发现礼儿已经归房的唐澄澄诧异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倏忽意识到,这个人虽然外表是她,但里头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啊!
他想干啥?
唐澄澄迅速双手在胸口交叉,护住平板的胸。
她尚未嫁娶,也还没许人,一点都不想当李家少爷的暖房丫头!
李海乔脸凑了过来,唐澄澄更是一脸惊惶的想后退避个老远。
李海乔一脸不耐的抓住她的手,在她差点要尖叫的时候,低声在她耳边下了命令。
「叫她滚。」
「什么?」她的心跳声过大,压根儿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叫那个丫鬟滚。」
「丫鬟?」
像是要回应唐澄澄心中的困惑,礼儿的声音响起了。
「少爷,你回来了吗?」礼儿的脚步声快速朝床榻前进。
「快呀!」李海乔推了她一把,「我不想明天被传出我收了个黑不溜丢的丑丫头当通房。」
啥?
黑不溜丢的……丑丫头?
唐澄澄瞠大一双亮丽皎眸,狠狠瞪了那披着她的外皮,说话恶毒的女……男人。
她才不想清清白白的闺誉被染咧。
她还想嫁人的!
况且她皮肤黑又不是天生的,是每天顶着日阳洗衣晒衣,才晒黑的呀!
嫌弃个什么嘛!
「少爷?」
礼儿的声音已在帘帐外,恐怕等一会她就要拉开帘帐,到时她就算跳到湖里也洗不清了,所以不管有天大地大的事,都得先把丫鬟差遣走才行。
想顶嘴回去的她没好气地哼了声,抓着帘帐,露出了一颗头。
「妳先回去休息吧……啊呦!」李海乔是不是掐了她的腰?
她哪儿说错了?
不是他叫她赶人走的吗?
「少爷,你怎了?哪不舒服吗?」礼儿关心的问。
「我没事。」只是刚才有人捏了她一把。
男女虽然授受不亲,但只是掐腰,而且掐的是「李海乔」的腰,她应该不用悲愤的「以身相许」吧?
「妳先回去休息,不用管我了。」
「可是夫人叫我一定要留在这照顾少爷的。」对于夫人的交代,礼儿不敢不从,「少爷你回房后又昏倒了,虽然大夫说无恙,只是受了惊,但夫人不放心啊,还叮嘱厨房那今晚不准封火,你一醒来,就得帮你熬汤药的。」
「啊?这么晚了还不让厨房那歇息?」有没有人性啊?唐澄澄挥舞着不予苟同的手,「叫他们全去睡了,妳也去睡了,通通都去睡了……啊呀!」可恶的李海乔,掐人掐得很爽吗?
「可是少爷……」礼儿举棋不定的为难蹙眉。
「我……咳,少爷的命令敢不听吗?快走!」再不走,她的腰就要乌青一片了。
「那汤药……」
「不用了,我挺好的,明儿个早上再说吧。」
「那……我这就去叫厨房的人歇息了。」
可怜的丫头,这么辛苦忙了一夜还不敢睡,像她们这种当奴仆的好像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做得要死要活也只能怪自己投错胎。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唐澄澄的语气特别软柔,像在对她的弟弟妹妹说话一般。
「去吧,妳也早点儿睡。」
难得听到少爷语气如此温柔的叫她去休息,礼儿小小的脸蛋微微晕红了。
「是的,少爷,礼儿这就去睡了。」
礼儿弯腿福身,离开的背影特别婀娜多姿,像在勾引着谁似的。
确定礼儿当真走了,唐澄澄这才将帘帐拉开,同时不满道,「你干啥一直掐我腰?」
「妳听听自己讲话的音调,像个女人似的。」她晓不晓得这听起来多阴阳怪气啊?
「我本来就是女人啊!」她只是莫名其妙入了一个男人的身而已。
「以后讲话嗓子给我压沉点。」
「以后?」唐澄澄面对着李海乔,跪坐在床。「少、少爷……你是少爷李海乔吧?」
李海乔点了头,但眼色有些诡异。
天啊!还真给她猜中了,入了她身体的就是李家继承人没错呀!
「少爷……」对着自己的脸喊少爷,实在有够奇怪的。「那你知道咱们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李海乔忽然抓起她的手,唐澄澄惊喘了口气。
「少爷,我先声明,虽然我只是个粗使丫头,但手也不可以乱摸的。」
李海乔直接巴了她脑袋瓜一记。
「喔,痛!」这人很暴力耶!
不是听说大少爷律己甚严,谨守礼法,而且已经二十有二,连个通房丫头都未收,十分洁身自爱,可没听说,他是个暴力分子啊!
「果然有伤。」李海乔面色沉重的看着唐澄澄掌心上的血痕。
他猜测应该是从水榭被推落时的擦伤。
通常这种擦伤,一下子便会愈合,只是他落的是水,水带动了血液流动,延缓了愈合时间,而换魂之后,失了法力的身体变成普通人,故都过一个时辰了,伤口仍隐约可见皮肉。
「真的有伤!」那是约莫一寸长的伤口,唐澄澄五指动了动,果然感觉有点疼。
这肌肤看起来真娇嫩啊,不愧是大少爷,细致得连她身为一个女人都自叹弗如。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叹气抱头,看上去十分苦恼。
「是怎么回事?」唐澄澄急问,「为什么……我会变成你,你会变成我?我们身体为什么会交换啊?」
「交换的不是身体,是灵魂。」他不耐的纠正她的用词。
「那有什么差别吗?」还不一样都是交换!
「妳的手有受伤,而我的手也受了伤,今晚又是十五月圆,再加上渡气,刚好三个要件通通备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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