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本身也对这个冷漠的男人很有兴趣。
    黎昼似乎终于对她的话有了点反应，虽然目光还是一样地冷淡，但是他开始好奇了。
    余书雪又找回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没有人能够无视她的灵泉，哪怕是黎昼，他也一定会感兴趣的：“这里半小瓶先给你，你可以试试，就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了——不过记得要保密，别告诉别人。”
    黎昼原本双手插在兜里，余书雪把小玻璃瓶递过来的时候，他慢条斯理地抽出轻薄的白手套，戴上，才把装着剔透的神奇泉水的玻璃瓶收在口袋里。
    余书雪脸上一派得逞的欣喜
    真天真啊。
    他细金属边眼镜后淡蓝色的双眸，冰寒地像是看一只已经被冻住的猎物。
    “余小姐。”余青羽从大门口走出来，看到余书雪站在黎昼面前，眉头忍不住一皱，“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余书雪看到余青羽出来，虽然心里根本不在乎这号人，但面上还是摆出关爱姐姐的妹妹表情，亲昵道：“青羽姐姐，你是我姐姐，我回来我还不能过来看看你吗？我知道你忙，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该回家一趟看看爸妈吧，我们都很想你……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好姐妹的，不是吗？”
    余青羽：“……”
    黎昼站旁边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有妹妹了。”
    余书雪脸色一僵。
    “我没有妹妹。”余青羽似笑非笑道，“余家做什么决定我无所谓，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来骚扰我，你想要的那个位置，我没兴趣，你想要就拿走好了，不必总来试探我。”
    “青羽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也是余家的一分子啊，而且，虽然你现在不是余家的继承人了，但是你的未婚夫，还是你的，爸爸跟我说，我都拒绝了，我没有想抢你的东西。”余书雪委屈道，可惜现场没有人get到她的戏。
    黎昼：“余青羽，她说话好奇怪。”
    余书雪：……
    余青羽翻了个白眼：“未婚夫我也不要，我可看不上那傻逼，你爱要不要，反正撕破脸了，我是不会履行婚约的，你别来恶心我。”
    她那个未婚夫她自己也不喜欢，就是家族联姻，巴不得从继承人位置上下去把未婚夫也给甩了。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那可是家族特地为你挑的……”余书雪觉得自己作为新继承人，得管管自己这个罔顾家族责任的姐姐。
    “那送给你呗。”余青羽说完就转身，“黎教授，我有点事要跟你谈，我家这个亲戚，脑子有点毛病……”
    黎昼点头：“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语言失调紊乱综合症吧。”
    “黎教授！”余书雪急了，她怎么可以在黎昼面前信口雌黄，黎教授竟然还，还……这还是男人吗！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余书雪对于黎昼平时六亲不认的认知还是太浅薄了。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回驻地，大门紧闭……该死，没关系，等之后，再等等，一定会让你们跪着回来求我的。
    ……
    “黎教授，余书雪刚刚找你做什么？”余青羽面色警惕问，“虽然我不太清楚余家到底打地什么算盘，但是我听说她觉醒了特殊精神力，手里还有一些能让人迅速提升体质和精神力的水，还能种一些可以吃的植物，不过产量很小……那群人还打算在上层走奢侈特供路线。”
    一说起来，余青羽就想笑。
    虽然她不知道余书雪怎么会有跟夏夏类似的能力，但是她的做法确实挺可笑的。
    无非是搞特权享受，笼络其他上层，不得不说，想得还挺美。
    “她想找我合作，也给我看了那些东西。”黎昼从兜里掏出那吝啬的一小瓶灵泉水，“她很自信……恐怕水的效果也不是说谎。”
    “那……”余青羽总觉得，还有哪里怪怪的。
    “如果这是一种特效药的话，药性如此迅猛，那么必然要查查它的副作用。”黎昼把玻璃瓶收回口袋，“刚好，由于余小姐的慷慨，我们有一大群可以观察的小白鼠……”
    余青羽沉默了片刻，说：“余家有一些人关系跟我比较好，当时这种特殊的水出现的时候，我让他们先观察段时间，无论怎样，我不赞同这种走捷径的方式。”
    哪怕夏夏的植物，也仅仅也是修复滋养精神力，帮助人体排除辐射，也需要经年累月的时间。
    一个东西太像捷径，总让人觉得不靠谱。
    “你的担心是对的。”黎昼扶了下眼镜，“我先去找傅景泽说这件事。”
    “好。”
    “对了——你刚才说的话，我会告诉陆澄的。”黎昼冷不丁说了一句。
    余青羽噌一下瞪眼睛：“什么，你要告诉他什么！？
    “你说不要未婚夫的话，刚好，他想跟你领证很久了。”
    说完，黎昼深藏功与名快步走开，留下余青羽一脸又羞又恼……
    这个陆澄，都背着她跟人胡说八道什么呢！
    ……
    黎昼刚出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傅景泽还奇怪他怎么又回来了呢，一问，才知道他刚刚在门口碰到余书雪的事，没想到，还有了一番特别的收获。
    乍一听这种特效水，傅景泽都怀疑余家是不是私底下在搞什么研究，但是余书雪一副要跟黎昼合作的样子，又的确不像是他们自己弄出来的研究成果，不然怎么愿意让别人来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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