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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搜上线——纵也(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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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来覆去,没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季闻夏是被屋子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
    他正想问一句谁,突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想到这里除了他和沈听河以外就只有方延他们四个人。
    但是如果没有出现意外,谁都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敲他们的门!
    季闻夏:沈听河,醒醒,有人敲门。
    他抛下这句话后,直接起了身,大步流星走去破旧的木门前,推开草房的门,就看见地上孤零零躺着一封信。
    他弯下腰,捡起信件,看见信封上盖的红戳。
    如他所料想的那样,他拆开信封,看见了落款的大作家三个字。
    然而,时间却是他们昨晚在书桌上看到的那封信的五年后!
    季闻夏感到心悸,抓着信件走进了草房,就看见沈听河拢了拢外套迎面走来,他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微微喘气:哥,我们估错时间了。
    谁说过书桌上那信封的时间就一定是他们现在的时间。
    沈听河正渐渐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就看见他直接伸手戳在信件的落款处,让那行字在他眼前骤然放大。
    准确的说,我们昨晚看到的信是五年前的了。
    时间不是过去了十年,而是已经过去了十五年。
    五年,胃癌晚期,大作家可能早就去世了,胃癌晚期存活率不高。
    沈听河依然保持冷静,在草房里寻找一切可以证明这些年发生过任何事的蛛丝马迹。
    季闻夏正想问他有什么依据,忽然想起来他可能陪那位钟郎林前辈度过生命最后的时刻,理所当然对癌症这样的事了如指掌。
    沈听河:这封信写了什么?
    季闻夏:借钱,大作家找k借钱。
    沈听河:借多少。
    季闻夏:三万。
    沈听河:什么理由?
    季闻夏:治病。
    他们分不清k所处的时代现在已经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深山老林里,十五年会有什么变化,都是未知数。
    季闻夏觉得,完全可以用最合乎现实的逻辑来圆这件事,冷静道:五年时间,其实说不定大作家还活着,治疗癌症要花不少钱,他多年积蓄不够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又或者
    他放下手里的信,往不好的方向揣测道:大作家压根没有得癌症。
    因为代号k混出名堂了,就干脆找个理由,当k是个提款机。
    十多年交情摆在那里,k很难去拒绝。
    沈听河说:不太可能。
    季闻夏问:为什么?
    沈听河说:因为他不缺钱,你记不记得我们前天晚上在这里看到的那本《走在人间》?
    季闻夏低低嗯了一声,等待沈听河的下文。
    沈听河说:那本书是大作家半辈子做慈善公益的自传,他在里面提到过他拿出了两百万捐给乡村建小学,还创了慈善基金会,每年拨出几十万资助贫困山区大学生,又在家乡修过桥,不可能拿不出钱治病。
    季闻夏微怔,二话不说抬脚走到书架前,手指从一本本书的侧面滑过,很快找到了那本《走在人间》。
    当他把书拿出来的那一刹那,一封封薄薄的信纸从书里掉了出来,撒得满地都是。
    沈听河走上前弯腰捡起,眼睛搜寻着想要的信息:最早的那封信和大作家说自己胃癌晚期的那封是同一天寄来的。
    季闻夏带着一种强烈的预感问:内容是什么?
    沈听河:借钱。
    沈听河:最开始是一千,但后来陆陆续续要的更多了,最后是今天的三万,每封信差不多隔一个月就会送到这里来。
    等于说,如果k没有拒绝,那么他可能在这五年间,已经给大作家陆续寄去了上百万!
    与此同时,另外一间草屋里。
    方延和何宴面对今早出现在门口的信,两个人都毫无头绪。
    方延说:这个故事很简单吧,就是大作家五年前得了癌症,现在还病着,为了治疗癌症倾家『荡』产,不得不找k借钱,然后呢?
    他们一直没发现那把带血的刀意味着什么,只能把复杂的线索先排除掉,拿已有的线索推测出结论。
    何宴说:不可能这么简单。
    方延说:你有什么想法?
    何宴冷静地说:我认为他已经死了,寄信的人不是大作家。
    方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何宴,你别吓我。
    仔细一想,还完全不是没可能!
    第43章 第43章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可以推理出来的是, 代号k大部分时候收到信都会寄钱过去,否则对方没理由这么坚持每个月都寄信借钱。
    两人检查了遍床底下,发现那些钱还在。
    沈听河简单翻阅了整本《康多的一生1》, 发现这是讲抑郁症患者在与一位陌生笔友的信件往来下得到慰藉, 渐渐被治愈的故事, 当然, 这位患者并不是作家,而那位笔友亦然, 只能算是k源于自身抑郁症经历的灵感创作。
    沈听河:这本书对我们来说暂时没用了,因为我们已经通过盐酸舍曲林片知道了k是抑郁症患者。但方延和骆咏琦组应该都不知道。
    除非他们得到过别的线索, 不然这本《康多的一生1》对他们来说就是解密的关键之一。
    季闻夏:我们现在应该只要知道究竟是谁寄的信就够了。
    沈听河:还有,k最后的抉择。
    不管怎样,k不可能一直寄钱过去, 重情重义归重情重义,他总该有自己的生活。
    在《三天三夜》里的第二天, 沈听河和季闻夏不需要为食物犯愁,饱餐一顿后便满大山走,只为知道寄信借钱的背后究竟是什么故事。
    然而这一回, 山里几乎没有线索, 可能有也被方延和骆咏琦他们组抢先一步带走了。
    直到最后, 季闻夏提出去第一天那条溪边看看,他们才终于有所收获。
    代号k貌似很喜欢把东西往外面扔, 季闻夏一边说着, 一边捡起溪里浸透的手稿,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仅仅只有前三段字是清晰的,是有什么特别寓意吗, 比如告别过去这是《康多的一生2》的手稿。
    手稿上寥寥几句。
    [康多收到了这样一封信:我欠下了太多债,急需一笔钱,只有你能帮我了]
    [信纸上印着熟悉的邮戳。]
    [康多心想:我知道他是谁。]
    季闻夏看见这句话,下意识就把欠债和生病缺钱联系在了一起,然而那些信里没有提过欠债的事,每封信说的都是治疗急需钱。
    代号k这是在映『射』大作家么,难道他其实不是得了癌症,而是沾上了赌博或者什么别的?季闻夏问。
    沈听河无端的想起了钟郎林,想起他曾经也说过大作家信中几乎同样的话:希望你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多多关照我儿子。
    他不是在映『射』大作家,沈听河忽然说,他是在映『射』大作家的儿子。
    季闻夏眨了眨眼,没想到沈听河会很直接地说出这种猜测。
    好半晌后,他轻轻啧了一声。
    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但这个手稿太隐晦了,我们缺指向『性』明确的线索。
    就像沈听河说的那样,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是有迹可循的。
    沈听河:确实,我们缺实物上的证据,但从心理上推,我刚才说的这种可能『性』挺大的。
    就是说,k知道寄信的人是谁,不是大作家,而是大作家的儿子,但他依然出于报恩的心理,在接下来长达五年的时间都给大作家的儿子寄了钱。
    季闻夏:为什么他那么富有,他儿子却要来借钱。
    沈听河:也许是他没有把财产留给他的儿子。
    明明没有直接线索,他却给出了他的推论。
    季闻夏怔愣一秒,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认真地说:哥,你是在用你的主观想法推出这种结论。
    而且,很少见的,态度强势。
    仿佛这是唯一的答案。
    沈听河侧头看他,眼神如同火花擦过他的脸,伴随着笑声道:或者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可以考虑拿来说服我。
    两人很少这样争锋相对,而这样的对峙甚至没有缘由,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冲突在他们并不激烈的对话里。
    季闻夏想了想,很干脆地说:没有。
    就在沈听河以为这场争论到此为止的时候,季闻夏突然迈出半步,凑近他,低缓地问: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那双桃花眼掀出了漂亮的角度,眼皮微微搭下,纤长的眼睫『毛』掩住了漆黑的瞳孔,一点一点打量着沈听河。
    沈听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季闻夏此时此刻问的无关k无关大作家无关这个节目的一切。
    他们这组的故事已经基本成型,接下来就等最后一天刷新时间线了。
    回到草房前,季闻夏问:哥,我们就按着你的思路走,来猜一下,今晚时间线刷新过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着,他不等沈听河回答,就率先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他的想法:我猜代号k会一贫如洗,钱都送到了大作家他儿子的手里。
    连上百万都送出去了,会这么做不是没可能。
    沈听河说:不,他会离开这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告别过去。
    在这件事上,沈听河猜对了。
    傍晚,新一轮时间线刷新。
    两人回到草房时,草房竟然已经空空如也,桌椅全没了,书架上的书也被带走了,唯独屋子里的木板床还在。
    草房空空如也,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线索。
    k果然离开了这里。
    时钟滴答滴答转向十点。
    季闻夏说:看来今天我们连线索都不用找了,整个草房都空了。
    沈听河说:还有一个地方,床底下。
    季闻夏正想说人都走了怎么可能不带走钱,一边朝屋子里走:我去看看。
    他掀开了凹陷下去的床板,就看见木板床底下仍然放着那两三万。
    为什么k会把大作家给他的钱留在这里,而不是带走。
    因为他已经不想给大作家的儿子寄钱了,但如果有朝一日那人找上门来,床板下的钱会是最后的那份。
    就当是报答大作家曾经给他的两三万,留给大作家的儿子。
    然后离开这里,真正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说之前的线索还能让季闻夏觉得有理有据,那么现在的一切都纯属猜想了。
    大作家的儿子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笔钱。
    等他亲自找上门的时候会知道。
    故事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大作家的儿子会不会在寄信无果后,为了钱来到这个地方找代号k,然后发现人去楼空,破旧的木板床底下还有两三万块钱。
    最后一天,节目组下了狠手,草房里一点吃的都没有给他们留,线索空空『荡』『荡』。
    季闻夏笑说:看来我们明天又要玩生存了。
    解密对他们来说已经到此为止。
    究竟对不对,还得看节目组最后的揭秘环节。
    同一时间,另外两组嘉宾还在极限解密,满脑子绕在双重人格、凶杀案上。
    整整一天,季闻夏和沈听河仿佛郊游似的,从山的这头逛到了山的那头,止步于三天三夜镇指路牌前,季闻夏揶揄道要是从这里走出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会不会把他们赶回来。
    他们去溪里捉鱼,摘了野果子吃,怕吃坏肚子,才渐渐停下。
    晚上走到草房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车出现在了空地上,等候已久。
    工作人员笑说:恭喜你们,你们现在正式结束了为期三天的沉浸式故事体验,带上行李上车吧,然后记得做好准备,下山后我们会直接开始还原故事的环节。
    两个人此行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季闻夏甚至连车都没开来,当时想着反正就带几套衣服和一部手机,结束后于冬会来接,就干脆连车都留给了于冬。
    下山路依然漫长。
    这回节目组没有蒙住他们的眼睛,他们可以看见一路经过了哪些地方,很快车就经过了三天三夜镇指路牌,疾驰在山路里,直奔十公里外,最后停留在了那栋郊区大别墅门口。
    季闻夏忍不住揶揄道:原来三天三夜镇就是这栋别墅,起了这名字,形式感还挺强。
    方延和骆咏琦他们组依次抵达别墅。
    郊区大别墅里有临时搭建的台和休息室,基本设备都齐全。
    三组嘉宾进入节目组布置好的休息室,开始录制他们通过这三天找到的线索得知的故事,这个录制片段很快就会在台上放出来。
    方延和何宴面对镜头。
    方延:我们最终觉得代号k和大作家是同一个人。
    何宴:双重人格。
    方延:对,双重人格,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大作家。他们是同一个人,带血的刀是一个人格想要杀掉另一个人格,原本代号k是主人格,大作家是副人格,所以坟墓上的字才是代号k的父母合葬之墓,而我们所有人就是以代号k的视角进入了这个故事里。
    何宴:新闻里不是说过吗,一个人的人格可能不同年龄甚至不同『性』别。
    方延:至于那个儿子,是代号k臆想出来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信件和出版书都是代号k双重人格写出来的,他想要让大作家人格消失,所以大作家最后一封信说自己胃癌晚期,相当于告别。主人格代号k潜意识觉得杀掉副人格太愧疚,就时不时冒出副人格以借钱的名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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