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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凛,你还没祝贺我呢。”
宁七洗完澡出来,坐在梳妆台前简单的擦了擦护肤品,精神抖擞的看向他,“我两天就赚了一千多万,回头我就要大干一场了!”
可算倒出空,臭显摆一下了!
乔凛坐在卧室里的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瞧敲着沙发扶手。
看她的眼意意味味儿,一副大佬做派,不说话。
“乔凛?”
宁七裹着条裕巾,疑惑地走上前,“你想什么呢?”
“……”
乔凛气息一深,移开眼,劲劲儿的道,“生气。”
哈?
“你生什么气?”
宁七笑了,捧着他脸冲向自己,“因为我明天要去学校,没太多时间陪你?”
“门。”
乔凛眸底耀耀,薄唇轻启,“马三宝,你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宾馆的门,是怎么被人踹开的?”
“噗!”
宁七喷了,“大哥,您这脑回路也太长了,这事儿您还没忘呢!”
“忘不了。”
乔凛欠揍的样儿,手顺到裕巾下,“你不解释,我心里就有阴影,思想就肮脏,要多下流就有多下流。”
“啧!”
宁七打下他的手,眉眼一横,“你现在就很下流!”
“我乐意。”
乔凛眉眼漾着风情,“马三宝,我现在问你,是给你一个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组织上还是信任你的。”
“滚蛋。”
宁七忍俊不禁,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娴熟自然地像是在摸狗。
额~
确实是在摸狗!
“行吧,我告诉你,很小的事儿,就是我在刚得知不孕不育的时候,去了南方……”
宁七耐着心,娓娓道来,“关珏发现那俩人是骗子,怕我把假药喝了,就踹门进来,不然他敲门,我也不会开的,当时都魔怔了。”
“……”
乔凛听完就没了声音。
默默地看她,只剩心疼。
“没事啦。”
宁七又搓搓他的脸,“别想了,去洗澡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和乔凛接触,就总有些小动作。
过程中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成就感。
“我还是生气。”
乔凛故意一般,“马三宝,你要哄我。”
嘿!
这人!
讲道理不?
宁七失笑,“姐姐给你来个节目?”
乔凛没说话,兴味儿的,无声的道,‘请开始你的表演。’
“嗯哼!”
宁七清了清嗓儿,后退了几步,双手握在胸前,力求播音腔,“下面请欣赏,歌伴舞,表演者,马三炮。”
“嗤!”
乔凛没忍住,“什么炮?哪三炮?”
“……”
宁七脸色也是一涨!
她想说三宝来着,谁知道舌头一打结怎么就……
算了!
后面找补吧!
宁七不管乔凛怎么笑,小兰花指直接一翘,脚下一通小碎步!
小眼神顾盼流连,“鸳鸯双膝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音儿一出来,乔凛就匿了笑意。
深着墨眸看她。
柔情化作旖旎~
晕出一室的花雨。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宁七拿着辙,伸手勾了勾乔凛的下巴,“女儿美不美~”
撩闲呐!
乔凛听不下去了。
直接将她拉到怀里——
裕巾适时而落。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快天亮时。
宁七又从噩梦中惊醒。
“不要!”
坐起来气喘吁吁。
“三宝?”
乔凛随之醒来,打开台灯,见她满头大汗,“做什么梦了?”
“火……”
宁七木木的回,“大火……”
缓了好一会儿,白着脸对他笑笑,“我梦到大火把我厂子烧光了。”
“不会的。”
乔凛轻轻地把她拥到怀里,“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宁七颤着眼,感受着乔凛的体温,稍稍安稳。
“乔凛,我总是怕。”
“怕什么呢。”
“不知道。”
宁七晃了晃头,呼吸仍是不平,“我怕没有钱,又怕太有钱……”
乔凛眉头微耸,没言语。
“没钱的话,家人没办法有好的生活,很多事,都有心无力,想做,做不了。”
宁七囔囔的说着,“太有钱,又会觉得很虚幻,怕抓不住,站的越高,心里越没底,可明明,我已经很踏实了,还是会发慌,总觉得,背地里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盯着我,想要吞噬我……我其实不怕的呀,也并不在乎,但就是……很矛盾,乔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太需要一个渠道。
去倾倒心里的这份未知恐惧。
“三宝,你不要怕。”
乔凛轻抚着她的背身,“安心玩几年,等我回国,咱俩就藏起来好不好?”
“啊?”
宁七没听明白,“我们能藏到哪里?”
他像在说孩子话。
语气,又透着认真。
“暗处。”
乔凛看着她,神情透着笃定,“我指的藏,不是说我们隐姓埋名,可以做生意,也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但不需被人关注,不需谁去评判对错,面上的事儿,给别人去做,你就待在幕后,以另一种更自在的方式去生活,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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