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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敏敏回过神,眼泪已经流了满脸,她抱起那双鞋,摩挲着,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解开……
幕的!
她嚎啕大哭,“奶,我错了,是我错了呀……奶奶!!”
……
“三宝,以后奶想常回村看看,顺便,帮你大爷照看照看孩子。”
坐在车里,冯玉珍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景色开口,“我重孙女儿,奶不能不管。”
“行。”
宁七瞄着老太太,见她几日下来,也没啥不适,便点了下头,“奶,您想回村就给我打电话,我要是有事,就找人送你回去,冬天路滑,你不能自己走。”
老人住在城里本身就寂寞,顾顾孩子也好。
“对了。”
冯玉珍转头看向宁七,“郑队长说,能帮着孩子把户口整上,他问我孩子叫啥名,你大爷说,要叫丢丢,马丢丢,三宝,你看行吗?”
丢丢?
宁七紧眉,“这名字不太妥当吧。”
“奶也觉得不大好听。”
老太太叹口气,“孩子小,啥都不懂,叫啥就是啥了,以后大了,听别人叫自己丢丢,小姑娘肯定会不舒服的,三宝,那你说起个啥名字?”
“嗯……”
宁七看着风挡外料峭的树枝,“这些树呀,待到来年开春,就会发出新芽。”
“新芽?”
冯玉珍似被提点,“那叫马芽吧,挺好!”
马牙?
宁七摇头,“等我想想……”
思忖了几分钟,这才开口道,“叫马叶如吧。”
“马叶如?”
老太太不解,“啥说道?”
“佛土生五色茎,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宁七淡声道,“佛祖在灵山,众人问法,佛祖不说话,仅仅拿出一朵花,譬喻就是,宇宙间的所有奥秘,都在这朵花中,三千世界摄于一微尘,一微尘中现三千世界,一既是一切,一切又是一,我希望小侄女,用心去看待这个世界,能懂苦乐,至善洒脱。”
“好。”
冯玉珍没太听懂,觉得寓意很好,点着头,“就叫马叶如,三宝,你回头给郑爷爷去个电话,告诉他这叶如俩字咋写,奶怕整出别字出来。”
“嗯。”
宁七没意见。
想着小娃娃日后的命运,仍觉得揪心。
只能尽量对她好一点,让她有个健康向上的人生。
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佛德相,但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
这一晚。
宁七又做了噩梦。
漫天的火焰,吞噬着她的心血基业。
她对着大火徒劳无力!
喊叫不出,恐惧感无意伦比!
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狂笑的声音。
如同火焰中的恶魔,她越无助,笑声越是猖獗!
“不,不要!!”
宁七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
四周漆黑的一片。
她浑身颤抖冰凉,缓了几秒,赶忙摁起台灯。
暖黄的光亮让人有了些许的安慰,看了眼时间,下半夜一点……
宁七闭了闭眼,她知道这只是噩梦,仍控制不住的起身。
套上棉袄,拿过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冷风呼啸,她钻进车里,快速的开到厂房。
距离院门十多米处,刹车停了下来。
厂院静悄悄的,只有寒风吹打的声响。
宁七望着窗外睡熟中的厂房。
心底这才安稳了下来。
是的。
不会再有火灾。
马敏敏已经被法办。
但梦中的情景仍让她战战兢兢。
万分胆寒。
宁七扶在方向盘上,她清楚自己爬了出来,可有些东西横亘在心底。
一直伺机而动。
她拼命地想要去织一张名利网。
网越大,隐藏的东西就越躁动。
似在提醒她,可以得到一切,但也能顷刻间烟消云散。
感觉很矛盾。
又让她十分恐惧!
好怕,真的很怕。
她在车里静静的坐着,靠着座椅头枕,呢喃的哼着,“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我多害怕~黑暗中跌倒~明天你好~含着泪微笑~越美好~越害怕得到~”
直到阳光升起,厂里的员工起来忙碌。
宁七长舒一口气,这才从噩梦中解脱。
调整心情,继续奋斗。
……
元旦当天。
厂子放了一天假。
宁七回奶奶那吃了饭,还和乔凛通了电话。
碍着家人都在场,两个人没太腻咕。
晚上宁七回到小楼,剩自己一人时,才觉得落寞。
她拿过乔凛出国前去照相馆的合照。
俩人并排端坐在镜头前,笑的甜蜜而又期待。
真的很像结婚证件照。
洗出来了两张,一张她给乔凛邮寄去了米国,。
另一张,她就摆放在自己的卧室里。
时不时的看看。
宁七摩挲着合照笑笑,长得太好也有劣势,不上相。
摄影师的确是没拍出乔凛那股子狂放不羁的韵味。
放下照片,她拿起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过节么,乔凛邮寄回来了一大箱子东西。
除了一直在外地比赛的小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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