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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
宁七喷了!
“我八叔气的不行,就问钟建国怎么回事,不是腿骨折要去医院重接么,咋还自愈啦!”
胡秋月也哭笑不得,“钟建国就说不知道,可能是他妈骗他,兴许他弟没事儿,他是无辜的,然后他拉我出门,跟我道歉,实在不行钱就不借了,我就说分手吧,别处了,三宝,你猜他妹在旁边又来一句什么?”
清了清嗓儿,胡秋月学道,“我哥看上你是你的造化,给你台阶赶紧下来得了,你个初中毕业的,别给脸不要脸!”
“……”
哎呦我去!
这妹妹可以!
助攻的太给力了!
“正好我爸回来了,听到这些,把钟建国他妹妹骂了顿,钟建国还护着他妹,最后就是……”
胡秋月心力交瘁,“我爸骂钟建国配不上我,让他滚,逼得钟建国说出了心里话,他说要不是看我有俩臭钱,根本就不会跟我谈恋爱,是我配不上他,还说我有心脏病,生育能力差,没啥文化还看诗集,附庸风雅,矫揉造作,这辈子都没大出息……
三宝,当时店前面围着很多人,钟建国对那些人说我家书店都是劣等书籍,我爸和八叔九叔就揍了他,他妹妹看他挨打,直接躺地上吐沫子抽搐,我爸他们吓一跳,以为他妹妹有啥病,一过去,钟建国得空就跑了,他妹妹上一秒还抽呢,见她哥跑远了,立马爬起来跟着跑了……”
一家子,都是戏精呀!
“三宝,我活了二十四岁,头一回见这么无耻的人!”
胡秋月摇头,“兄妹三人都可恶心,我这场恋爱谈得,丢死人了。”
“……”
宁七挺可惜。
这么大的场面!
自己没看着!
不然哪~
她都得在旁边鼓掌叫好!
祝愿那钟建国,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吃饭有人喂,坐车有人推。
“秋月姐,这都不算谈恋爱,只当咱被癞蛤蟆膈应了下。”
宁七安慰,“过去就过去了,你为那八级大哥哭都不值当。”
“你还叫他八级大哥?”
胡秋月来气,“他配嘛?!”
“……”
宁七抿唇,“秋月姐,您觉得我是夸他?你把这四个字倒过来念下。”
“啥意思?”
胡秋月愣了愣,“个大……哎呀!三宝!你你你……你是在骂人呀!”
转而又想到了啥,“你刚见钟建国的时候就开始骂他了?”
“是。”
确切的讲,她没见到钟建国的时候,已经不遗余力的去骂了。
逮着活的了。
不更得出出气?
语言是一门艺术。
她得运用到极致呀。
“三宝,你真单从面相上就看出来了?”
胡秋月蛮不可思议,:“当下就能断定钟建国人品不行?”
这本事太神了!
“七七八八。”
事情认证了。
宁七反而谦虚起来。
‘面相’说属实太玄。
得亏胡家仨长辈本身就不待见钟建国,又对她的‘神叨’有几分盲目追崇。
否则没得人打配合,钟建国这事儿很难解决的这么痛快。
“秋月姐,胡大叔他们,是事后告诉你,我们通好气的?”
“不是……”
胡秋月摆了下手,“我八叔揍钟建国的时候就说漏了,他边打边说,三宝早看出你小子不是个东西,就等你狐狸尾巴露出来呢,然后又骂钟建国肾不好,说他面相上就写着两面三刀,能花女人钱,啥都瞒不过你三宝的眼……我那时候就懂个大概了,这书店都是你帮我爸看的,肯定也私底下和我爸他们说啥了……”
“秋月姐,你千万别怪我没告诉你。”
宁七说道,“说实话,我打看钟建国第一眼就烦他,料定他是因功利接近你的,但这些话,我当时不能跟你说,说了,你怕是也听不进去,我怕起到反面效果,只能……你理解下。”
下策!
谁都会劝人。
可感情这种事,老祖宗留下的经验是,劝和不劝分。
究其根本,就是感情的沼泽太深,当事人陷进去了,往往会愿打愿挨。
你上去咔咔说你俩不行,你俩不合适,他是个大骗子!
那叫拉仇恨!
回头人俩好着,一起骂你,里外难做人!
中庸之道。
向来是息事宁人。
宁七没得办法,只能反其道而行之。
把钟建国所觊觎的东西握紧,让他得不到,让他着急,诶~这不就暴露了?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三宝,你的苦心姐都明白,我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胡秋月垂下眼,“还好你们提前通了气,店里一直不支钱给我,三宝,姐真糊涂呀,在你眼里,我是不是特别傻……”
“秋月姐,你只是太好,心太善了。”
宁七劝慰道,“感情这种事,真假太难辨,你分不清很正常的。”
再说胡秋月早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周围人都替她急,她能不急?
遇到个以为合适的人,自然会动心!
马副厂长是身份特殊,咔嚓一道闪电,让她带着记忆开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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