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霸总的男人——何发财(27)
二叔家刚开口说话,小叔一家就迫不及待提起自己的儿子。
所有的赵家产业都在赵殉一个人手里,现在他就是赵家绝对的掌权者。
赵殉没开口,旁边的小刘伸出手指擦过他的嘴角,他侧目看过去,小刘的指尖有一点油光,随即,那点油光就被小刘放进了嘴里,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精光与玩味。
而那些打着算盘的人还在吵个不停。
在叽叽喳喳的嘈杂声中,二叔家的小女儿赵文雅委屈的说:别家的世家小姐都已经有了合适的未婚夫,我现在却连个适龄的男人都没接触。
赵殉眼眸一动,冷声问:生日
赵文雅愣愣的回答:十一月三十号。
旁边的小刘接话说道:十一月三十号会为你开一个生日宴会,到时候会为你找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这件事就这么被敲定下来。
剩下还在争吵的人立马愣住,随即就不甘的嚷嚷出声。
我家文华的公司怎么办。
文综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工作职位,总不能让他出去被人笑话吧。
一年只会为他们处理一件事,这是赵殉早就订下的规矩。
而赵文雅的事被敲定,就意味着至少到明年这个时间,其他的任何事赵殉都不会插手。
难道你哥哥的公司不比你的事更重要吗。
二婶愤怒的看着呐呐的不敢说话的赵文雅。
纵然她心里有千百倍的委屈,却也不敢忤逆自己的父母。
不过好在,现在赵殉愿意帮她筹备,等她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她就能脱离这个怪异又沉重的家族。
印宿看着那些人快要从眼底涌出来的嫉恨与阴毒,在赵殉的视线即将扫视过去时,又压抑着藏进最深处的黑暗。
就像一头头蛰伏的凶兽。
他紧抓着赵钱的手。
那些人迟早有一天会动手。
当泥泞肮脏的沼泽地开始沸腾,那就是要炸掉整个森林。
而坚实厚重的大树无法撼动,还在生长的树苗就会成为目标。
宝贝,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
赵钱拉着他,没有丝毫阴霾的眼中明亮的过分耀眼。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一个被你们控制的码字蛾子罢了
第34章
宽阔的房间对于幼年的赵钱来说, 有些过于空旷。
他好像能想象到小小的赵钱因为做了噩梦而抱着被子哭的抽抽噎噎又倔强的擦着鼻涕泡的模样。
怎么样,很不错吧。
此刻的小金主昂首挺胸,笑的得意又灿烂。
在明亮的吊灯下,幼小脆弱的赵钱和此刻闪耀璀璨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他退后两步, 反手将门锁好。
很好
他一步一步走近赵钱, 那双眼眸专注的看着他。
赵钱因为他的回应笑容更明媚了几分, 此时的他已经站在赵钱的面前, 近的鼻息相闻。
他的指尖从赵钱的鼻尖滑到他的嘴唇, 再到光滑的下巴,然后是上下滑动的喉结。
你
赵钱没说完的话随着僵住的身子卡在喉咙里。
印宿的指尖突然停住。
最近辛苦你了。
他知道, 因为蒋月白的私生活遭到媒体的曝光, 已经给蒋月白本人带来了巨大的名誉损失,而向来示赵钱为眼中钉的蒋月白更是把账都算到了赵钱头上, 开始暗地里给赵钱的公司使绊子。
不不辛苦。
赵钱的脑子一团浆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
不,你很辛苦。
印宿摇摇头, 他向前一步,赵钱就后退一步, 直到赵钱的腿被床柱一绊直直的倒在床上,他压低身体, 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他。
宝贝,你还缠着纱布
印宿压低嗓音说:为你排忧解难, 这是我应该的。
赵钱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随即摇了摇头, 明确的表示拒绝。
看着对方通红的脸和四处游移的目光,他轻笑出声。
说谎
感受着耳边的气息,赵钱全身都变成一根绷紧的弦, 理智的拉扯在他的脑子里噼里啪啦的摩擦出了火花。
其实,他现在很高兴。
因为他带印宿回到了他真正的家。
只是印宿突然坐起来,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他眼带迷蒙的看着对方,有些不解。
印宿轻轻的「啊」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
你不是说要回家给我做蹄髈吗。
气氛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
赵钱直起上半身,现在他满心满眼都只有这个人,哪里还记得什么蹄髈。
明明天再吃。
印宿压低身体,喉头溢出的轻笑性感撩人。
那我今天吃什么啊。
到了嘴边的荤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印宿看着赵钱,清冷的眼眸逐渐软化,想着这个人在这个地方孤独又莽撞的长大,他没来由的勾出了一丝笑意。
冰冷的体温和对方温暖的掌心相贴,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喟叹,伴随着印宿强有力的心跳,仿佛是他复活又死亡的预兆。
美丽的长发男人就算只能看见一双乌黑的眼睛,也依旧迷人的能将人溺毙。
张开的手勾住他的长发,垂下的睫毛微颤,看着窗外像蒙了一层纱。
沉静的黑夜只余下一声有些恶劣的轻叹。
赵钱,你哭了啊。
第二天赵钱慢腾腾的从楼上下来,看到赵殉在喝茶,有些尴尬的挺直了背,竭力做出一副他很镇定的样子。
人呢
赵殉翻开早间杂志,头也没回。
赵钱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说:在洗澡
所以他打算偷偷的下来,找一套衣服给印宿。
他很少回到老宅,属于他的个人物品被管家归置好,房间里只留下那么几套常用的服装,可是印宿比他高挑纤长,那些对他来说刚好合身的衣服对印宿来说有些为难。
赵殉抿了口茶,轻飘飘的说:承安
赵钱心领神会,立马扬起一个笑容。
谢谢哥哥
小刘的身形和印宿有些相似,而老宅向来是小刘陪着赵殉住,所以这里都会常备小刘的一些常装。
他找到一身舒适且一看就不常穿的家居服回了卧室。
里面的水声刚好停止。
印宿围着浴巾走出来,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满是痕迹。
他不以为然的放下盘起来的长发,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赵钱神情一滞,随即就是满眼的担心。
宝贝,你
印宿的白头发越发明显,参杂在黑发丛像是日渐生长的怪物,把一根根黑发吃尽。
他接过赵钱手上的衣服,指尖将浴巾揭下,当着赵钱的面一件一件穿上。
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白的这么快。
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抓住赵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没有,我只是少白头。
少少白头?
赵钱茫然的眨巴着眼睛。
可那不应该是少年时期最为明显吗,现在的印宿怎么看
等等,你究竟多大。
印宿弯了眉眼,毫不心虚的说:十八
十十八?
赵钱看着比自己高了将近半个头的印宿更加茫然。
好像发育的早了点,这个年纪长这么高也不是不可能。
而印宿生的好看,皮肤细腻紧致,只不过是因为他自身云淡风轻的气质显示出他的成熟稳重。
这样一想,二十五岁的他岂不是老牛吃嫩草!
看着赵钱脸上不停变幻的神态。
印宿知道,赵钱当真了。
他心里暗笑,并不点明,而是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轻轻的说:赵钱,该回家了。
赵钱回过神来,想到印宿昨晚和他厮混了一晚,脸上的伤该难受了,便连忙准备起来,拉着他打算先去一趟医院。
只是他脸上的神情依旧有那么点怪异。
他在纠结。
就差那么一点,他是不是就要变成拐带未成年的罪犯。
于是他根本就没想过,第一次见面就说自己失忆的印宿是怎么想起自己的年纪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赵钱,双眼发直的往前走,嘴上麻木的跟赵殉打了声招呼。
哥哥,我回紫荆苑了。
赵殉眉梢一挑,看着赵钱拉着印宿走的急匆匆的样子,心里哼了一声。
有了媳妇忘了娘。
只不过印宿却没有让赵钱去医院,而是在车上问了他一个问题。
赵钱,你喜欢现在这样吗。
赵钱不太明白印宿的意思,不过还是照着他的话答道:当然,我觉得现在很好,比我前二十多年都要好。
至少除了哥哥赵殉,他还能将心挂到另一个人身上。
印宿眼眸微垂,轻声问道:赵钱,人应该享受眼下短暂的快乐但以后永远都不能见面,还是应该分开但知道彼此都过得很好,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赵钱脚下用力一踩,车子猛地刹住,后面的车却来不及停下差点撞了上来,他眼睛一眨,赵钱的车开始以平缓的速度向前开。
被吓了一跳的赵钱也反应过来,手摸上方向盘,重新稳住方向,也就没注意到他刚踩下刹车的那一秒,车却缓缓开动的原因。
宝贝,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有一股没来由的心慌。
没什么,最近看电视上播的那个《来自乡里的诱惑》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疑问。
赵钱松了口气,随即就有些无奈。
这部土味爱情乡村伦理剧,是印宿停止工作后除了看《母猪养殖大全》最常追的一部电视剧。
好几次他看了都觉得瞎眼睛,偏偏印宿能端端正正的坐在电视前,神色认真的追这部三百多集的大长篇。
听印宿这么一说,赵钱的心情放松下来,刚要开口,旁边的印宿却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他的唇角。
嘘好好想,好好说。
赵钱一愣,开始认真的思考印宿的问题。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选第一个。
因为既不能见面又无法在一起,还不如享受当下珍惜短暂的日子。
可是现在
他抓着方向盘的手开始用力。
现在,只要对方能好好的,其他的也不是那么重要。
明明只是印宿随口问出来的一个问题,在即将要回答的那刻,他竟然觉得喉咙被堵的有些艰涩。
我我选第二个。
说完后,那种感觉也并没有消失,反而那种憋闷感沉到了他的心里。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他选第一个,可理智却让他做了第二个选择。
看着赵钱在不知不觉中紧拧的眉,没有表情的印宿突然笑出声。
好
他这样温柔的说。
赵钱实在难以忍受这种难受的感觉,他还是开口问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印宿手肘撑着车窗,指尖抵在额角,他侧头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露出的窗缝将寒冷的风放进来吹散了车内的暖气。
赵钱被这凉风吹的一哆嗦,那股沉重的憋闷感散去不少,只是没有听到印宿的回答,他始终觉得不安。
只是好奇你的答案,你给了我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不过无论你说什么,只要是你选的,我都觉得好。
不得不说,点醒情话技能的印宿没了霸总文的塑料感,只平平淡淡的几句话,也能哄的赵钱心里又酥又软。
赵钱放下心,将那一点点的不安压到最深处,昨晚才进行过的亲密交流,此刻还残余着温情。
最终,在印宿的要求与各种理由的忽悠下,赵钱还是没有带他去医院,而是回了紫荆苑。
赵钱想起印宿想要吃的蹄髈,他进了厨房认真的为他做。
却在出来后,再也没找到那个想吃蹄髈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就卡文,气死你
第35章
夜晚的风吹得梭梭作响, 印宿单薄的身体看着有些清瘦。
他坐在被黑暗笼罩的长椅上,此时空无一人的公园显出一丝诡异的孤寂感。
在马路的对面,就是与冷清的公园丝毫不同的会所,里面灯火通明, 面带微笑的侍从客气的接待着每一个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 没有犹豫的选择挂断。
随即, 他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
是我
等他要等的人终于出现, 与电话里的人也刚好谈到尾声。
他挂断电话,手上一个用力, 手机就碎裂变形。
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路过, 措不及防的看到这一幕,酒都被吓醒了大半。
印宿抬起那张依旧缠着白色绷带的脸, 不疾不徐的说:变魔术,一百块一次,要看吗。
醉汉愣了一下, 嘟嘟囔囔的拿着酒瓶子走远。
他将手机丢进垃圾桶,还颇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
可惜了
这可是赵钱花了钱买的最新款。
长长的风衣下摆被风掀起, 他迈着清闲的步伐走进会所,门口的侍从愣了一下, 随即就双眼发直的站在原地,他一路畅通无阻直达三楼。
走廊上的红毯一路铺到拐角处, 精致明亮的吊灯带着奢华感。
他单腿微屈靠在墙边, 听着里面的忽大忽小的声音, 直到动静结束,他才将冰凉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苍白的指尖握住门把手, 轻而易举的将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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