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霸总的男人——何发财(18)
而被留在外面的赵钱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随即傻傻的笑开,然后他看着那把摇椅,自己又吭哧吭哧的搬了进去,要是晚上下雨可就不好了,这摇椅可贵着呢。
经过一晚的发酵,晚上的话题已经被炒到一定的热度。
无论是印宿发的那条博,还是他在机场说的话。
不过印宿两耳不闻窗外事,种种白菜,研究研究《母猪养殖大全》,没有工作的日子,他依旧平静闲暇。
但很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将他的岁月静好打破。
喂?
你现在在哪里?
吴明远的语气听着有些着急。
我在紫荆苑,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暂时不要出门。
吴明远差点都忘了,印宿一直都和赵钱住在一起。
发生什么了?
那头的吴明远叹了口气。
最近很多私粉和狗仔都在找你,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你暂时还是不要出来活动了。
虽然事情被炒到这种地步是吴明远没有想到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少印宿的粉丝在成倍增加。
有一些颜粉,也有被印宿在机场说的那些话圈粉的路人。
都觉得他气度好,更别说,还有遗世独立的气质。
我知道了
他倒不是很在意,因为平日里,他也几乎从不出紫荆苑半步。
电话被挂断没多久,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他一边翻着手里的《母猪养殖大全》,看也没看来电人是谁,直接接通。
喂,我不会出去的。
是我
他翻书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好吧,他要出去了。
他搅动着手里的咖啡,眉眼平淡,举手抬足没有一点的紧张和不自然。
即使赵殉直接开着一辆车将他从紫荆苑接到这里的咖啡店。
赵总想和我谈什么。
他率先发出询问,轻轻抿了一口杯里的褐色液体,眉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啧,不喜欢。
赵殉挺直着背,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一贯没有表情的脸看着有些威慑力。
赵钱
要不是赵钱打电话质问他为什么不顾他的立场,还放任外面的舆论疯长,赵殉还真不想私下单独和印宿见面,啧,总觉得自己像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
印宿神态自若,往杯里加了一块又一块方糖。
好,赵总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头也没抬,手指捏着勺子慢悠悠的搅着,神情专注的像在完成什么大工程。
赵殉交叉的手指一紧,拧着眉说:来历,你的。
说完,眼神向下往印宿的杯子里瞥了一眼。
太甜了,啧。
我?没什么来历,只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说完,他自己笑了一下。
赵殉的眉心拧的更紧。
目的,你的。
他停下搅动的动作,沿着杯沿抿了一口,随即咂咂嘴,又摇了摇头,继续往里面加方糖。
没什么目的,就想好好的,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顺便活的好一点,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睡。
赵殉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眼睛时不时的往印宿的杯子里瞟。
不许,说谎。
糖太多了,啧。
真的,我不骗人,如果我说谎他终于抬头,笑着对赵殉说:如果我说谎,就天打雷劈。
赵殉神情一僵,喉结上下滑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良久,才憋出几个字。
你,记着。
说完,赵殉站起来,整了整衣服打算离开,转身的那刻,他看见印宿杯子里的咖啡。
肯定很齁。
印宿放弃那杯已经变得惨不忍睹的咖啡,背靠着椅子,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漫不经心的开口:我还以为赵总会直接一点,甩个几百万,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赵殉离开的背影一僵,很快又抬着下巴,挺直着背。
哼,想要他的钱,做梦。
等赵殉离开,印宿才从慵懒中反应过来。
现在他在包厢,等下他怎么出去。
不知道现在去拦住赵殉让他带自己一程,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他认真的思考中,外面传来敲门声。
先生您好,刚刚离开的那位先生已经结完帐,特意吩咐我们过来帮您打包带走,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印宿默默的看了眼那过于粘稠的液体,陷入了沉思。
得,又遇见个不愿意吃亏的。
里面悉悉索索的弄了好一阵,才传出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
请进
服务生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体态修长身材匀称的男人站在窗前,只不过背影却看着有些奇怪。
就好像,往衣服里塞了一截头发。
服务生收回视线,准备打包,却在看着几乎空了的方糖盒和那一言难尽的咖啡时动作一顿,不过他还是维持着良好的职业素养,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的打包完成,还很好心的将剩下的几块方糖一起打包进去。
先生,好了。
嗯,你出去吧,我等下就离开。
服务生安静的退出包厢,在关门的时候还暗自思索着,这位客人的喉咙好像不太好,不知道吃这么多糖会不会太齁。
印宿转过身,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提着打包好的咖啡,深吸一口气,垂着头一路往前走。
从这里到紫荆苑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要走的话也能到,就是路上人多。
果不其然,在他不小心撞上一个姑娘后,他不出意外的被堵在路口。
印宿?你是印宿!
姑娘大嗓门一喊,路上的人像是都瞄准一样,眼睛齐齐的对准了他。
他眼尖的看到几个还在吃零食,喝水,和陌生姑娘搭讪的人,瞬间举起胸前的相机向他冲了过来。
边跑手上还卡卡按个不停。
他大长腿一迈,从姑娘身边跑了过去,一路将身后的人甩在后面,边跑,塞在衣服里的长发也露了出来。
身后还有人在追着他喊。
印先生,我是你的粉丝,你给我签个名吧!
印宿,我想和你合影!
啊!就是他!
印宿一路跑进紫荆苑前面的路口,这里是高级住宅区,住的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可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了。
他平复着呼吸,向来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人,这一次也感觉到了些许的狼狈。
后面已经看不到人,他才放慢脚步,拖着酸麻的两条腿慢悠悠的往紫荆苑走。
恰好,这时一辆车开出来,停在他面前。
印先生?
车窗摇下来,露出小刘那张标准的面瘫似冷漠脸。
我来帮小赵总拿资料,印先生是出去了一趟吗。
他拿起手里在惊险中也依旧没有丢掉的咖啡,眯起眼笑:是啊,赵总请我喝咖啡,特意为我打包的咖啡。
看着小刘镜片后闪过的冷光,他将咖啡递过去。
送给你
他挥了挥手,目送着小刘离开,嘴角放大的笑意带着纯良的善意。
嗯,很甜,很甜的咖啡。
关于印宿的热度撤的比想象中要快。
他知道,这是赵殉的能力和自信,他不动则已,一动就能轻而易举的控制任何事的走向。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他而言,无论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他体会其中的乐趣。
他把玩着手里的邀请函,过几天就是某兰奖的颁奖大典。
很荣幸,他出演的《宅门后院》被提名几项大奖,不过具体是什么奖,还要去到颁奖典礼现场才会公布。
看来,赵钱为他订做的礼服可以派上用场了。
只不过一个陌生消息,让他想起了一件已经忘记的事。
那就是周岁为了参加颁奖典礼提前来到h市,说要请他吃饭。
印宿对周岁的印象还不错,清清爽爽,温婉大气,所以对于周岁的邀约,他没有多做思考就答应下来。
只是当周岁邀请他到酒吧见面的时候,他有些惊讶。
周岁看到他,第一时间是惊喜,但很快就有些歉意。
抱歉,你的联系方式我是从李导那里拿来的,至于今天可能吃不了饭了,不过你放心,这里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老板是我的朋友,不会泄露任何的照片以及视频等私人信息。
看着周岁脸上的为难,他表示理解。
毕竟前几天他也是在大街上被人追着跑的人。
恺,来一杯无酒精果汁。
周岁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吧台里的调酒师笑了一下,打趣着说:怎么,今天喝这么淡。
他不会喝酒
周岁指着他笑了笑,调酒师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充满玩味的说:男人不会喝酒可不行,这样怎么送女士回家呢。
调酒师说完,还冲着周岁眨了眨眼。
周岁有些尴尬,偷偷的看了印宿一眼,脸上透着些红。
别乱说
恺看到周岁的神态,心中了然,便在调制过程中,原本是伸向橙汁的手一错,拿起了另一个饮品。
好了
这是什么
杯中的液体下是透明带着点晶莹的星光,上面是淡橙色,像是夏天抹开的太阳。
恺趴在吧台上,将杯子往印宿的方向推了推,笑着说:hot。
印宿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又接着喝了大半。
周岁微笑着面向他。
印先生,跳舞吗。
圆形舞池里,年轻的男男女女已经脱下温暖的秋装,露出姣好的身形摇摆着充满诱惑力的肢体。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在里面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男人好像在电视上看过啊。
那个女人不是某个节目的主持人吗。
朦朦胧胧中他听到周岁的话,侧头看着她。
对面这个人,好眼熟
印先生,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在日爱昧闪烁的灯光下,印宿黑的像琉璃珠一样的眼睛迷蒙祸人,在这样慵懒又专注的视线中,周岁的心脏狂跳不止。
印先生?她在叫我吗。
迷糊的脑子让思考骤停,他浑身懒洋洋的,半撑着脑袋不愿意动。
这时周岁也看出了点不对劲。
恺!
年轻帅气的调酒师调皮的耸耸肩,眼神游移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周岁叹了口气,想办法去给印宿弄一点白开水。
那边新来了几个客人,恺也忙的脱不开身。
顿时,长长的半圆形吧台,只有印宿一个人坐在靠近角落的位置。
他踉踉跄跄的从高脚椅上挪下来,看着那些舞池里疯狂摆动身体的年轻人,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
锻炼身体吗。
停滞的脑子重新活络起来,他脚步迟缓的走过去,路过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投注了惊艳的视线。
甚至还有人想顺着他的身体贴上来。
但因为香水的味道太浓郁,他不喜欢,看也没看的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他站在中间,活动了一下筋骨。
抬抬手,动动腿,咦?音乐怎么对不上。
拿着白开水回来的周岁一眼就看到舞池里的印宿,吓得手里的杯子都没拿稳,连忙过去将人拉了出来。
可印宿蹙着眉,有些不高兴的避开了周岁的动作。
离的太近,不喜欢。
不过好在,印宿自己迈着极慢的步子回了吧台。
周岁松了口气,看着印宿白皙的脸上带着一抹红晕,她好像觉得自己的脸也烫起来。
她根本不敢细看,因为只要一对上印宿的视线,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跳。
一阵细微的电话铃声让周岁回过神。
她下意识的检查了身上的手机,后来才发现是印宿的外衣口袋正闪着手机的光。
印先生,印先生?
印宿呆呆的没有反应。
她叹了口气,只好带着些许紧张将手伸进印宿的口袋里,她抬头看了印宿一眼,见他没有反应,便一鼓作气的将手机拿了出来。
冤大头?
有些奇怪的备注。
只是电话一直不停的闪,即使在嘈杂的音乐声里,电话铃声也极难忽略。
周岁咬了咬唇,心里很纠结。
想接就接吧
调酒师看着周岁那副想接又不敢接的样子,笑着打趣了一句。
周岁瞪了他一眼,看着打个不停誓不罢休的电话,她一把接通。
里面立即传来焦急的询问。
你怎么不在家,你去哪儿了?
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你该睡觉了。
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很担心
可能是一直没有回应,对面的人担心自己的语气太过有压迫性,便放软了语调,还带着些委屈。
宝贝,你今天都没有在客厅等我回家。
周岁的脸早已僵住。
她张了张嘴,呐呐的说:小小赵总。
你是谁!
一听到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赵钱的音量立马拔高。
细细一听,他才感觉到电话对面的不对劲,那嘈杂刺耳的声音,分明就是在酒吧!
他家宝贝居然学会一个人不是和女人去酒吧!
现在,地址。
周岁被这瞬间冷下来的语气激得心里一凉,下意识的说出了酒吧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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