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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Zeoy,你……你别拉我啊,我……我还要喝。我不能不喝啊,我不喝我就想,我就一直想,想的我哪哪都像虫子咬一样。你知道,我……我想杀人啊!!我就想杀人啊!!”雷静怡将胳膊抬起来,一边比划着一边说,惹得旁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朝她看去。
“好了,静怡,咱别胡说了,我送你回家,回家睡一觉就好了。”Zeoy吃力地劝说。她突然发现,原来一个喝醉酒的人,竟然这么沉。
“Zeoy,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们有了别的线索,但是相……相信我,就是那个女人。她……她丈夫不要她,是她活该啊,她杀我爸妈干嘛?我……我爸妈虽然是没什么感情,但……但自打出了那事,我爸就天天回家了,我妈……我妈没出息,就要守着那么一个人……”雷静怡越发语无伦次,Zeoy只想赶紧消失在这里。
终于,她走到了门口,却不想开门的一瞬间她却见到了他。
“阿生?”Zeoy惊讶地叫到。
阿生就是那个唱歌给Zeoy听,还曾经和Zeoy一起逃命的黑道人士。而这个名字,也是Zeoy上次见面的时候问的。
穿着黑色皮夹克,带着灰色围脖,原本正在打电话的阿生见是Zeoy,便将电话缓缓地挂掉,然后逐渐露出笑容说:“是你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说着,他朝旁边的雷静怡看去,然后似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阿生急忙从Zeoy手中接过雷静怡:“我来吧,是要送回到家里么?”
Zeoy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没关系,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可以的。”
阿生一边推门出去,一边搀扶着雷静怡说:“我没事,我帮你把她送回去。”他的声音比起第一次的相见,此时已经变的温柔了许多。
“那……太麻烦了。”
“麻烦什么。”
阿生将雷静怡拖到马路边停的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旁边,他抽出一只手来略显吃力地从牛仔裤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来。Zeoy吃惊,没想到阿生的车居然这么好。
“阿生,你买车啦?”
阿生羞颜一笑,一边的脸呈现出刀刻般的纹络。“不是,是雇主的。”他说着已经将雷静怡放到了雷克萨斯的后座上。放好后,阿生一边扶着车门,一边看着Zeoy说:“我现在给一个老板当保镖,这个车是老板的。不过她今晚刚好去国外了,我也就没什么事了。本来我想喝两杯的,但不想却遇见了你。”说到后面的那句,阿生不免脸上流露出欢喜。
Zeoy注意到阿生的上嘴唇多了一道疤,便关切问道:“阿生,你的麻烦解决了么?”Zeoy说的时候皱着眉头,很是担心的样子。
阿生憨笑说:“本来是要东躲西藏的,这不……”他拍了怕车门,“新的雇主帮我解决了,我现在没事了。”
听此,Zeoy露出欣慰一笑。不过在Zeoy看来,现在的阿生倒有些不像黑道上的人了,但如果不是以前认识的话,光看他脸上的疤痕就铁钉不敢靠近他。
Zeoy坐在后座,一边照顾雷静怡,一边和开车的阿生说话。期间雷静怡还吐在了车上,阿生表示没事,明天就清洗一下内室就好了。
雷静怡的住所并非是之前的案发现场,而是一栋公寓里。这公寓有个长长的长廊,而雷静怡的家则是在长廊的尽头,最里头的那间房子里。不过这段路程是最为艰难的;似乎是下车后的冷风将雷静怡吹醒了,如此她便坚持不肯回家,最后也只能是两人硬把她给拖回了家。
阿生架着雷静怡,Zeoy用从她包里翻出的钥匙将房门打开。不想门被打开的那一刻,里面又是一股刺鼻的酒味。
Zeoy捏着鼻子走进去,打开了灯,发现屋子里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且空酒瓶随处可见。可也顾不了那么多,两人还是先将雷静怡放到了床上。
雷静怡躺倒床上后,阿生便在一旁抽烟,只是他眼睛不离Zeoy。他没有告诉Zeoy,见到她是多么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监狱的牢房里,盛开了一朵洁白纯美的花,开到了人的心里。
Zeoy则为雷静怡拖去鞋子和外衣,并为她盖好被子。都做完后,Zeoy刚想去给她再倒杯水,不想自己的手却被雷静怡拉住。见此,阿生即刻头微微一台,心里莫名有了紧张感。
“Zeoy你别走,陪我,陪我好么?”雷静怡半睁着充满泪痕的眼睛,脸红扑扑地看着Zeoy说。
“我去倒杯温水给你,你喝了会舒服点。”
雷静怡仍然没有松手,而是一副迷恋的样子对Zeoy说:“Zeoy,陪我好不好?不要相信男人,不要相信他们,以后就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好孤单啊……”
Zeoy难为情地看了看阿生,阿生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但他明显很关心Zeoy接下来的的反应。
“静怡,别说话了,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雷静怡拼命地摇了摇头:“没用的,真的没用的。”
“那我今天在这陪你,我不回去了,等会儿我给庭夕打个电话。”
雷静怡听此,便十分不快地说:“我的意思,你……没有明白么?”
“什么?”Zeoy有些窘迫地问。
“不要相信男人,只要相信我,我是永远不会辜负你的。”她说着从床上艰难地起来,Zeoy并没有去扶她,只双眼中有些恐慌。
雷静怡先是坐在床边,然后再次双手拉起Zeoy的手:“你看我爸爸,他,他其实就是个混蛋。还有我,我的男朋友,他们也都是混蛋。别相信男人了,陪我好不好,我好孤单。你不是被绑架过么?那……都是那些男人的错?第一次一定很疼吧……哼,那些男人只会把痛苦建立在我们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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