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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傅司谨没觉得自己未雨绸缪的思想有问
题。
无意间得知他这闷骚想法的鱼瑜:“……”
我觉得你问题挺大的,还不止一个孩子,你可真敢想。
好吧,她只是害羞了而已。
同病房也无意间听到了次论调的安然,转头就给了傅司慎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傅司慎捂着手臂一脸委屈。
安然根本没用力,没打疼他,但无缘无故被打,是个人都得委屈。
“你以后没事多学学你哥,开个工作室别总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路人甲都跟我告状了,说你最近乖了一段时间后又开始翘班。”
也不是安然想跟别人比较,实在是傅司慎这人没人鞭挞自己都不知道上进的。
就懂得贪图享乐。
“我翘班还不是为了照顾我哥和箐……我妈,这是在减轻长辈们的负担,而且最近工作室也没什么工作,没必要天天让我窝在那里吧?”
傅司慎辩解的话一套一套的,直接给安然说无语了。
她白了男友一眼,自己扭头出去看箐箐了。
这是他们的习惯,每天来了医院先去看望箐箐,然后来傅司谨病房呆着,每隔半小时再跑去箐箐那里看一眼,生怕错过了她醒来的那一刻。
虽然也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醒来。
安然心底有些茫然,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
大家表面上看似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只有他们各自心底清楚,箐箐一日不醒来,他们的心就多遭受一日的煎熬。
没有被救赎的可……
一阵风飞快地从安然身侧疾驰而过,扬起她的裙摆。
她愣愣地直视眼前,就见傅衡疾速奔跑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
紧随其后的还有几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安然拉平的嘴角渐渐扬起,她不顾自己还穿着高跟鞋,紧跟着快速奔跑起来,直接冲到了箐箐的病房门外。
此时,病房们大敞,人来人往的景象很是热闹。
安然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到大家,只能躲在人群后面投过缝隙探头往里瞧。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她还是看见了,病床上那个本该躺着的纤弱身子坐了起来。
坐了起来!
箐姨醒了!
压抑地尖叫一声,安然颤抖着手拿起手机,迫不及待地在群里发 了一句几近破音的语音:“箐……箐姨醒了,你们快来啊,箐姨醒了,她真的醒了!”
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意识都不清楚,只能语无伦次地重复那句‘醒了’,可这也惊动了全群的人。
【傅司慎:我妈醒了?!谁来给我一盆冰水我担心我在做梦。】
【傅司谨:稍等,我已经在努力爬轮椅。】
【顾澜:……】惊喜来得太突然他得组织一下语言。
【柏祁玉:就来。】
一时间各方人马全速赶到现场,而刚刚苏醒的箐箐还在哭唧唧地扒拉在傅衡身上。
——讨糖糖吃。
“疼,箐箐背上好疼。”
拧着一双漂亮的黛眉,箐箐面露委屈,双手紧抓着傅衡不放,“叔叔,箐箐想吃糖糖。”
不复稚气的女声带着成熟的清悦娇媚,但箐箐丝毫不觉得奇怪,只一个劲儿地往傅衡怀里躲。
四周围好多医生,他们不会给自己打针吧?
“箐箐乖,让医生好好给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傅衡习惯性地哄箐箐,但心却不住地往下沉。
箐箐先在这个样子,别说是他,就连医生都察觉到了反常。
一个成年人,却做出了幼儿姿态,说话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麻烦家属出去一下,我们需要给病人做个详细的检查。”重点查脑子。
后面一句话医生没明说,但傅衡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箐箐刚刚遭受巨大的惊吓,身上的伤口又非常疼,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打击下,她根本离不开傅衡。
类似于一种雏鸟情节,变小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傅衡,变大后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傅衡,两个第一,让傅衡成了箐箐现在最为依赖的人。
尝试几下都掰不开箐箐紧抓在身上的手,稍微一用力她就瘪着小嘴要哭不哭。
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和小箐箐一模一样,看得人好笑的同时也止不住地心软。
最后还是医生先宣告战败。
他们允许傅衡留下,不过其他人就还是得出去。
接着位置优势,刚刚赶到病房门外的傅司谨等人全都被隔离出去,只能站在病房外大眼瞪小眼。
揉了揉额头,傅司谨轻叹口气:“算了,我们晚点再来吧。 ”
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很多路过的护士病人都在瞪他们了。
“那我先去给箐姨准备些吃的,躺了那么久才醒来,箐姨一定饿坏了。”安然率先道。
鱼瑜紧跟着补充:“还得下去买条毛巾和一些洗漱用品,还有床垫被子枕头之类的东西都得通知人带来。”
医院的病床可不舒服,这些床上用品还是用自带的比较好。
舒适又干净。
女孩子还是比较细心,能更快地想到男孩子想不到的问题。
安然和鱼瑜分工行动,剩下傅氏兄弟两个继续留在原地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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