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身为龙三太子的我——蔓里梅(9
敖麓弋:....!
他加快了脚步, 蹬蹬蹬走上楼梯,这时他又听见身后阿尔曼从餐桌前站起来,椅子往后推拉在地板上造成细微的噪音。
敖麓弋猛地回过了头, 阿尔曼正朝他走来。
也许是因为他的瞪视充满了威胁,阿尔曼在阶梯下停下了脚步,只是默默的抬头看着他。
你跟着我干什么?!敖麓弋觉得自己不能再容忍了,阿尔曼显然是敢于更进一步的。
阿尔曼微微的歪了歪头,那双眼睛仰视着他,格外的大,显得赤诚而热烈,嘴唇鲜红,微微张了张,缓缓的勾出一个沉默的微笑。
敖麓弋忽然发现他额头上竟然有许多冷汗,好像正在竭力忍耐,眼中却缓缓的亮起一轮灼人的焰光。
他现在这个状态又不对头了,敖麓弋一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好像防备着他再次扑上来似的。
可是阿尔曼根本不打算故技重施。
他抬起手,手指按在喉结上的红线处,指腹又轻又慢的摩挲着,将它展露在敖麓弋面前。
敖麓弋有一瞬间的慌神,他觉得这动作有一种特别的可怕之处,好像刚刚瞬间在自己喉咙上也感觉到了暧昧的轻抚,然后就羞耻的脸红了。
但是这时候阿尔曼居然十分正常的说话了:我感觉,胸口有点疼,但是这条线能让我清醒。
敖麓弋有点怀疑他是在目的不纯的朝自己示弱,但他还是下意识看向他的胸口,差一点就要抬手去检查。
.......
敖麓弋抿住了嘴唇:回你房间去。
阿尔曼脸色苍白的冒着冷汗,默默的点了点头,自己抬脚艰难的扶着扶手走上楼。
他的身形显得有些无力,一只手按在胸口上,仿佛正在忍受疼痛。
佝偻着腰背走上台阶,阿尔曼忽然听见身后跟上来的脚步声,他的下颚轻轻的一绷,转头对上了敖麓弋,似乎还有点惊讶。
敖麓弋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主动心软,非常冷硬的避开了他的目光,好像不堪忍受一样粗鲁的抓住了阿尔曼的小臂,粗声粗气的说:赶紧的。
阿尔曼躺在床上,敖麓弋站在床边,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一句话都不多说,神识探入。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他重新睁开眼,眼底残存的金芒逐渐褪去,他眉头反而紧皱。
阿尔曼这回是醒着的,神识进入的过程不如上次那么轻松,让他脸色有点发白,但他也看到了他的焰心。
焰心比之前更加膨胀和活跃,也许是因为阿尔曼上次的妥协,让它成长了,现在它显然更加嚣张了,尝试向外扩展,只有在阿尔曼心中那尊心念投射执念成就的雕像附近才有平缓的趋势。
龙焰的颜色略有变化,似乎是更深了,燃烧滚动的火焰原本是鲜红,现在已经铺天盖地般的烧成了点点斑驳的暗黑,好像一匹抖动着的绸缎上烧出的黑洞正在逐渐扩大。
阿尔曼的本心拟状化为了敖麓弋的雕像,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不知道得有多大的执念才能在心里把所有清明的意志力全部转化为某个人的具体的模样,敖麓弋看阿尔曼都有了种无力回天的无奈感。
敖麓弋觉得荒谬极了,却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叹了一口气,主动坐在了阿尔曼的床边,带着一种挫败感说:你赢了。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但阿尔曼却微微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平静的直视着敖麓弋:不是。
敖麓弋扫了他一眼,不,阿尔曼如果是要他这个人的话,他是无法拒绝了。
要让阿尔曼心境平和至瑧,就要稳住他的心。
如果敖麓弋够心狠,他可以把阿尔曼镇下来,让他既无法一朝心境崩塌出去作孽,又能最终消磨掉焰心的危害。
甚至连条件都是现成的,这个山谷对阿尔曼来说就是绝佳的克地,他要是被封在这里,非得敖麓弋来亲自把他放出来。
但那可能要花上几十上百年,考虑到龙族的特性,或许上千年也说不定。
时间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龙族再暴烈,也终究会被黑暗和不停流淌着的分分秒秒消磨成无害的温和巨兽。
但敖麓弋根本设想不到那个场景,他甚至一想到阿尔曼被孤独镇压在这里,只是因为心里怀藏着对他过分炽烈可怕的爱意,他就想叹气。
真是一场冤孽。
阿尔曼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他胸口滑落下去,他抬起双眸,一轮火焰逐渐燃烧起来,灿烂的奇异光芒带着如有实质般的烫人温度。
他轻声说:不,我没有赢。
阿尔曼温柔的注视着敖麓弋,他缓缓倾倒过来,直到敖麓弋能感觉到他火热的喘息:只是路易你输了。
不是输给阿尔曼,是输给自己的心软。
敖麓弋下颚紧绷,感觉脸颊火热,不由得躲避他的视线。
阿尔曼抬起手来,像是赢取自己的奖励一样小心翼翼,他的手轻轻的虚放在敖麓弋的颈侧,拇指不紧不慢的摩挲着那一小块软嫩的皮肤。
然后他缓缓低头,两片嘴唇沾了沾敖麓弋的喉结,感受着他吞咽的动作,张嘴,用牙齿磨了磨。
一个类似试用滋味和动作的举动充满了若有如无的威胁,敖麓弋下意识的有了危机感,同时从心底升起一股无法掩饰的颤栗的冲动。
阿尔曼显得非常有耐心,与之前截然不同,但敖麓弋能清楚感受到他的真实心情,因为阿尔曼触摸他的动作有一种极力忍耐的小心。
直到他主动回吻他,好像打开了某种不得了的开关。
躺在床上,敖麓弋脑子混混沌沌的想,起码在床上,床挺软的。
而且他终于能实践之前的想法,他主动低下头去亲吻阿尔曼的喉结,那条红色的细线贯穿横绕,在雪白的颈脖上本身就是一种带着奇异暗示的焦点。
像是真的紧紧的束缚住某个脆弱的要害,敖麓弋不由自主的喘息了一下,感觉阿尔曼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扣住他十指的力道更用力了。
敖麓弋低头看着阿尔曼的脸,竟然带着一种让人突然脸红的凶狠,少见的表情。
以前没见过,敖麓弋想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甚至还伸手拨开了阿尔曼粘在脸上的湿漉漉的发缕,试图看的更清楚。
阿尔曼却闭上了眼,下颌一绷,轻易的将他翻覆过来,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然后又不停的啄吻,亲个不停。
他最终发现阿尔曼真的不太节制,反正最后窗帘缝里透进来一点光时,敖麓弋都快一头栽倒了。
北极圈的夜晚可太TM长了。
敖麓弋充满仇恨的想,但凡他们俩之间有一个非人类呢?!
睡了不到十个小时,敖麓弋靠着意志力起床了。
当他走下楼梯的时候,正好听见阿尔曼在说话。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自觉的不要来打扰路易呢?
语气堪称冷酷,同时内容也非常让人诧异,感觉像是误入了什么奇怪的地方:请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有必要的话,我会在路易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你们悄悄离开。
.........
敖麓弋僵着个脸站在楼梯上,看着阿尔曼一脸可怕的阴沉,阴森森的低声威胁门口的客人。
嗬,居然还有两副面孔?
我的天,阿尔曼为什么像个威胁莺莺燕燕的小太妹一样在说话,就很震撼。
龙族到底是个什么让人性情大变的血脉!
他没能好好藏住,阿尔曼敏感地迅速转身,并且看见了他。
一阵奇怪的沉默,敖麓弋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阿尔曼的脸色迅速恢复了正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朝他走过来,还胆大包天的亲了他一口。
早上好。突变温柔的语气,阿尔曼理直气壮的说。
第130章
敖麓弋觉得之前自己一直认为阿尔曼是个天真淳朴的大男孩儿时脑子一定是出了问题。
谁在门口?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托尼的声音从门外隔着门板透进来, 带着一种不可思议:整个山谷里还能有几个人?!你的问题是认真的吗?!
门打开了,三个人看向屋内的敖麓弋和阿尔曼,脸上写满了问号。
托尼冷笑一声:看来有人脑子不太清醒了。他嘲讽完, 毫不客气的跨步走了进来。
阿尔曼无声的吞咽一下, 眼里闪过凶光, 看的史蒂夫不由得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低调的跟着进来了。
然而阿尔曼却表现得很正常, 他的表情变回平时的样子,这时敖麓弋从楼梯上走下来了,懒洋洋的走向了厨房,他立刻跟上。
敖麓弋打着哈欠坐在了岛台边的吧椅上, 托尼狐疑的打量了他一下, 抱着手臂往边上一站:所以你有任何的计划吗?
没有。敖麓弋眨掉眼里的泪光, 一杯加了糖加了奶的咖啡忽然送到他面前, 冒着腾腾的热气,一只雪白而指节修长的手将咖啡杯缓缓的推到了他面前。
阿尔曼低眉垂眼,心不在焉的听着他们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卷卷的额发垂落下来,显得还有点可爱, 他正拿着刀切吐司边, 咔嚓咔嚓的焦脆声音。
敖麓弋拿起咖啡喝, 同时目光不受控制的越过杯子边沿看向他,阿尔曼忽然像是有所感,转头朝他看来, 两个人目光相触,默默胶着几秒钟,敖麓弋才感觉耳垂发烫, 迅速移开视线。
然后他就看见托尼正面无表情的抱着手臂瞪视着他,史蒂夫在后方尴尬地不住干咳,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巴基却立刻将视线投向他,走近两步,十分关切的看着他的脸,充满疑惑的无声询问。
敖麓弋绝不乖乖等嘲,他眉毛一挑,看着史蒂夫:你们两个气氛倒是很好,他想起来什么了?
史蒂夫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比之前还尴尬的样子,他一面温和又窘迫的制止了巴基靠近他关心的举动,一面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他想起来的东西....被他误解了。
史蒂夫拍拍巴基的肩膀,把他推后坐在餐桌椅子上,然后走近敖麓弋,低声说:我一个星期之前带着巴基去布鲁克林,那天晚上遇到了一个庆典,巴基像是想起来了一些东西,但是他表现得很
向来正直又不善言辞的队长张了张口,整个脸到脖子都红了,托尼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围观,一点也没有要尊重一下史蒂夫个人隐私避讳开的意思,整个人都像是在憋着笑。
队长说:他那天晚上....亲了我。
敖麓弋也逐渐感到一种别样的刺激,尤其是史蒂夫这幅难以启齿羞耻得恨不得捂脸的样子让人兴趣大起,他抿着嘴唇让自己别笑出声来,勉勉强强的应付到:哦?是吗?
能让史蒂夫不好意思到这种程度,显然不是普通的亲了脸部某个位置,甚至有可能比接吻更刺激呢。
敖麓弋控制着表情,忽然感到一种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唯一的缓解方式就是看别人笑话,这是个非常不道德且有效果的方式,敖麓弋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惨了。
史蒂夫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得说,巴基显然是被错误的引导了,那个庆典上有同志□□的花车,他可能是看到了有人在接吻,然后....然后误以为我们以前去过的也是这种庆典。
托尼看热闹不嫌事大,阴阳怪气的说:队长,你不会是歧视性向不一样的人吧?你的意思是巴基被错误引导了?被同性恋者?
史蒂夫真的捂住了脸: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他发出一声无力的:上帝.....
我和巴基曾经是很亲密,但是我们绝对...从来没有。
史蒂夫的金发乱糟糟的被他往后一捋,露出他通红而表情复杂的脸:我不知道巴基怎么解读自己的记忆的,总之,我担心等他完全回忆起来之后会尴尬,我希望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他不知道我发现他是谁的时候有多么高兴.....
他显得难为情又十分懊丧,觉得自己把这场迟来几十年的重逢给搞砸了。
史蒂夫显得太真情实感了,他低声说完之后回头看了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巴基一眼,脸上充满了担忧。
敖麓弋不由得表情认真起来,他看向巴基,看见那张脸上写满了一种与世隔绝般的无所谓,漠视整个屋子里的人,但是史蒂夫一回头看他,他立刻有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对视。
敖麓弋的手指不自觉的敲着温热的咖啡杯杯壁,正色道:这种情况我是干涉不了的,先说明白了,我能给的只是一点运气,在我老家有句话,万事万物有天意,尽人事听天命吧。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队长,就算是我不存在,巴基没捡到过幸运星,你们也一样会遇到,但整个故事的导向都会不同。
他含蓄的说:顺其自然,队长,你大可以听随心意。
托尼看戏脸:说不定你可以考虑一下进展一下你们的关系,又没有什么害处,毕竟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队长,人们会很乐于祝福美丽的爱情故事的,包括我。
敖麓弋看着他乐滋滋的样子,哼哼的笑:噢哟,我看你们三个也是大三角呢,你都不知道我在电影院看你们三个....啧啧啧,可精彩了。
他语焉不详的说完,托尼的笑容瞬间消失:我可没那个必要。
他警觉的看了敖麓弋一眼,又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表情:不过我知道所有的超级英雄在网络上都很有热度,包括一些奇奇怪怪的粉丝,热衷于把我们两两凑对,老实说,我和班纳都一致认为他们的创作有些都很有意思,当然啦,队长和我也有一些,但我个人更喜欢和娜塔莎的组合,然后是和班纳。
敖麓弋惊了一下,瞪大眼睛:你平时都在和班纳看些什么奇怪东西。
托尼不以为耻,他甚至说:嘿,我觉得这是人们创作力的体现,有的题材我不喜欢,但依然很有意思,比如彼得的蛛丝的一些奇怪用法,哦,甚至你也有,我上次还看到他们写你和我在我的车上.......
话题逐渐转变为虎狼之词,敖麓弋的脸色顿时大变,倒不是因为害羞,他才不会因为这些东西不好意思。
他倒抽了一口气,把咖啡杯当啷一下放在台面上,然后迅速转头看向阿尔曼。
室内温度几乎是瞬间升高了十来度,托尼果断的闭上了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阿尔曼。
他站在橱柜台面前,手里握着刀,刀柄已经融化成焦黑的塑胶液体,刀身靠近手的地方已经被烧的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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