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反派当崽揣跑了(穿越)——倚骄(47)
他一口气说完,自认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明了,且语气也控制得非常平静,容停只要不是个耳朵瞎的就能听明白。
他就松了手,也不看容停的表情,冷静道:好了,我们走吧唔。
他脚步才迈开,手臂就骤然被容停拽住,整个人被重重地揽入了对方的怀里,唇被堵住,与此同时,厅堂大开的门也无声无息地合上。
容停抱着他身体一转,令他坐在客厅一直没什么用的红木雕花桌上,是一个双腿微分的姿势。而容停自己则置身于他双腿之间,一只手紧箍着他的腰,一只手则按着他的后颈,呼吸发促地同他亲热。
这个吻十分激烈,但是并不久长。容停仿佛在有意克制着自己,只放肆地在他口中扫荡了一遍便放过了他,转而在他面颊上轻轻触碰,嗓音因压抑而微微低哑:
伶俜,你是不是不想出门了?
宋伶俜同样被他感染得心跳加速,但还是要嘴硬地揶揄他: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旺嘛。
仿佛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多淡定从容似的。
容停抱着他平复了一下,缓缓道:总之,你要是真的没有准备好,就不要撩拨我,我不会勉强你。但是,
他话锋一转,眼睛明亮得惊人:但是如果你只是想看我失态的样子,你就告诉我,我们立刻回天鹤宫。
回去就宋伶俜差点没逞强地说出回去就回去,谁怕谁这种失了智的话,幸而及时反应过来,赶在容停反悔之前住了嘴。
但是容停让他闭嘴他就闭嘴,他又莫名地觉得没面子,心想之前十多年都是对方对他装乖撒娇的,凭什么谈个恋爱地位也变了,搞得好像他很怂一样。
于是他又小声哔哔:意思是晚上也不用一起睡了呗。
容停喉结动了动,竟然认了:嗯,先分房睡吧,一切等回去再说。
宋伶俜:???
什么情况,说分开睡就真的分开睡?
他顿时不大高兴,脱口道:定力这么差?
倒不是定力不好的问题,而是,容停定定地看着他,伶俜,你不觉得你在针对我吗?
宋伶俜立刻装傻:没有吧。
容停在他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很有些不平地说:你敢说,你要是和我一起睡,不会故意闹我吗?
宋伶俜:怎么可能,我睡觉很老实的,不然善善之前怎么都没事。
怎么到了容停嘴里,就整得他像个会趁人睡着时对人家动手动脚的色狼一样。
容停不跟他计较:你不承认也罢。总之,为了你我都好,我还是不要和你一起睡了,以免
他轻瞥宋伶俜一眼,正人君子似的说:以免给你可趁之机。
说罢,他也不给宋伶俜反驳的机会,又把他从桌上抱了下来,捏了捏他的手指:好了,走吧,不然你该饿坏了。
宋伶俜:
他其实一开始真的没有那么想,又不是三岁小朋友了,故意让人家睡不着是什么幼稚手段。
但是容停这么一说,他就瞬间觉得,不行,我不能白白蒙受这个罪名。
得找个机会把这个色狼之名坐实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
他看着容停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又天真(?)的侧脸,露出了一个冷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28 23:42:36~20201029 23:51: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夜子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8章 给反派点颜色康康(十一)
这一天就在无所事事中度过了。
转眼夜幕降临, 宋伶俜沐浴完毕,看到还坐在床头的容停,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但很快他就把这点紧张的情绪压下去了, 开玩笑,他可是要坐实色狼之名的人,而且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于是很镇定地走过去, 说:时间不早了。
容停头也不抬地:嗯。
宋伶俜:我要睡了。
容停做了个请的姿势:睡吧。
宋伶俜:???
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说要分房睡吗?
容停简直对答如流:可是我看你好像不愿意。
宋伶俜:
容停抬头仰视着他,眼睛里是很明显的笑意:还是说, 我会错意了?
他们住的房间的天花板上点缀了数颗夜明珠用以照明,此刻他抬起头来, 那张脸在珠光的映衬下就愈发显得朦胧柔和,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 明亮而清澈, 叫他整个人有种迥异于平时的无害气质, 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宋伶俜目光下移, 落在他微敞的衣襟和若隐若现的锁骨身上, 瞬间有种微妙的感觉。
他不可思议地想,这个容停,好像是在勾引他。
怎么回事, 早上不是还三贞九烈不肯给他可趁之机吗?现在这副随便你做什么的姿态是吃错药了?
事情发展超出想象, 宋伶俜有些郁闷, 还有些迟来的警惕。他狐疑地看着容停: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容停失笑:我能有什么阴谋。
他坐直了身体:我只是看你不愿意, 可没说就要和你一起睡。过来吧, 我给你把头发烘干了就走。
宋伶俜:??
这才过去多久,这人口风又变了。
但是容停说要给他烘头发,他还是很乐意的, 便几步走到对方跟前蹲下。容停的手上拢了温和的灵力,缓慢而温柔地在他发间穿梭,时而在他头皮上轻按,力道刚刚好,宋伶俜不知不觉地便放松了下来,趴在他膝盖上懒洋洋地打哈欠,问他:
你是不是在欲擒故纵啊?
容停微微一笑,并不正面回答: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
那就是吧。
容停不和他争论,但这话听起来也并不像是赞同。宋伶俜正想揶揄他口是心非,便听他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
我记得数年前,你的修为要比现在高一些才对。
宋伶俜心里笑他别扭,但还是宽宏大量地顺着他说:不是高一些,是高一大截。
只不过孵化善善的时候失血过多,修为也随之倒退。
所以宋老伯说他男人逆天生子导致境界跌落,某种程度上,也算不得错。
再后来,一直维持这样,则是他自己的原因了。
他一开始,也是有认真修炼的。他第一次提升了一个小境界后,还带着护卫去附近妖兽出没的地方进行实战演练,前面一直很顺利,可是后来,他终于一刀砍中了那头妖兽,鲜血飙出,妖兽还没惨叫出声,他自己就先一步晕过去了。
那之后宋伶俜就明悟了。
他修炼,纯粹是浪费时间。
修为再高有什么用,他花再多的时间修炼,敌人只要在自己身上扎一刀,就能让他晕过去。
而他把这些时间用来做生意,赚的钱却可以聘请好多高手来保护他。
于是他就再也没碰过打包带走的那些功法秘籍。
容停听他说完,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拍拍他的后背:好了,起来吧。
宋伶俜转过头,抬眼看他: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这也算是坦白了,善善不清楚他的过去,不知道原主的样子,可容停总该是能看出差别的。
哪知容停从容地:没有。
宋伶俜站起身来,微微弯腰,逼视着他,你是不是在故意跟我作对?
容停矢口否认:怎么会。
宋伶俜自动理解为就是有,顿时怒了,恶向胆边生,按着他双肩一推。
他这点力气哪能奈何容停,只不过容停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有在跟他作对,便还是顺从地倒了下去。
宋伶俜立刻跟了上去,长腿一扬,跨坐在他腰上,恶狠狠地说: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了。
容停很纵容地看着他,沉吟片刻:下手轻点?
宋伶俜:
宋伶俜低头凝视着他。
那个妖王提供的床褥都是素色的,快要入睡的缘故,容停现在也仅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除了发冠的长发散开来,铺了满床。
此刻宋伶俜看去,当真是满眼的清淡,唯有容停眉尾的一点朱砂痣,是视野里唯一的艳色。
可他却不知怎么,想起了最初穿来的时候。
那时,容停也是像现在这样,毫无抵抗力地躺在大红的喜床上,乌发如瀑,还还穿着一身艳烈如火的嫁衣。
当时只顾着害怕了,如今再回想
宋伶俜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被诱惑到了。
他的眼神飘了一下,止不住地想,要是能再看一次就好了。
容停敏锐地发现了他的走神,抬手抓住他的一缕垂下来的长发,状似不经意地问:在想什么。
宋伶俜冷静地:在想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样子。
容停:嗯?
宋伶俜偷偷瞄他,轻咳一声说: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穿着嫁衣。
容停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喜欢?
宋伶俜点点头,试探着问:可以吗?
容停轻轻蹙眉。
宋伶俜失落:不可以吗?
容停忽而一笑:当然可以。
他把抓着的那缕长发一圈圈地绕在了手指上,冲宋伶俜笑得意味深长:等回了天鹤宫,我就穿。
宋伶俜满意了,迅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快睡觉吧。
便从他身上下来,貌似很老实地钻进了被窝里,只字不提分房睡的事。
仿佛已经忘了。
容停偏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挥手降下了床幔。
夜明珠的光黯了下去。
宋伶俜和容停并排躺着。
他和身边这个人一起睡,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可是和容停却是实打实的第一次。
他还记得上午容停是怎么污蔑自己的,更记得容停是怎么让他出糗的。他这个人记仇得很,才不可能因为这一天事多就忘了,怎么也得骚扰得容停半宿睡不着才行。
于是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就躺得有些不舒服似的,翻了个身,额头刚刚抵在了容停的肩上。
容停没有动。
于是宋伶俜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了容停的腰间。
容停依然没有动静,呼吸平缓,眼睛闭着,像是已经睡着了。
宋伶俜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捏了一下他的腰。
片刻后,手掌开始上移,刻意缓慢地,贴着容停身体的线条轻抚。
如此过了一会儿,宋伶俜几乎隔着衣裳把他的上半身摸了个遍。起先是抱着捉弄的心思,后来却渐渐有些沉迷其中。
不得不承认,虽然在他心里,容停和善善就是一个人,可他面对二者的态度,其实是稍有些不同的。面对善善的时候,他总莫名地有包袱,偶尔在亲吻中起了反应,都会有种微妙的羞愧感。
因此,尽管确认关系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还从来没敢非礼过善善。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容停就放肆了起来。
明明大boss才是更可怕的那个吧。
宋伶俜一边反思自己,一边摸索着描绘容停锁骨的线条。
容停的锁骨很漂亮,他刚刚看过,很清楚这一点,可用眼睛看,和用手指触碰,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用眼睛看的时候,他只是想上手摸;用手指触碰的时候,他
他是摸了还想摸。
躺着有点不顺手,他索性坐了起来,借着夜色的掩饰,大胆地又摸上了容停的脸,温热的手指一点点地勾勒出那张脸的轮廓,从额头,到耳际,再到下巴,再往上,到柔软的嘴唇,到高挺的鼻梁
到这里,宋伶俜忽然顿了顿。
等等,他都这么骚扰容停了,怎么容停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连呼吸频率都没变一下。
不会真的睡着了吧?
宋伶俜不信邪,手掌动了动,捂住了他的口鼻。
Two thousands years later。
宋伶俜冷静地收回手。
要不是容停还在呼吸,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把人给捂死了。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啊!
宋伶俜无能狂怒,终于决定用最粗暴的方法:把人叫醒。
他凑到容停耳边,运了运气,还没开口呢,手腕就被人捉住了。
容停把他撑着身体的爪子移开,让他趴在自己胸口,闭着眼睛笑:色鬼,不是说不会故意闹我么?
宋伶俜振振有词:是你先污蔑我的。
又疑惑:你刚刚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容停沉默了一下,抱着他翻了个身,和他相对侧躺着,有些无奈地说:你的手但凡再往下挪一寸,就不会得出这个结论了。
往下一寸
宋伶俜手随心动,还没怎么着,容停的眼神就骤然一变,微微磨牙,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睡觉?
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宋伶俜有点脸红,但想到容停这样的状态下根本不可能睡得着,他又满意了,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说:
怎么可能,我这就睡了。
容停:
虽然此刻的局面是他有意纵容的,但是看到宋伶俜这个样子,他还是觉得可恨。
他眯了一下眼睛,强制性地把宋伶俜背到身后的手拽出来,往自己这边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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