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的心尖宠——酒窝蟹(35)
贺元卿伸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两下。
恋爱中的人果真不分男女,皆都是傻的。
不过傻的可爱。
人的一生能有几次这样奋不顾身的时候呢?
小太监将西瓜从进里起了上来后,又送了过来。
余丰宝将西瓜切好之后,端进了屋子里。
九皇子殿下,西瓜来了,你快尝尝,可甜了。
余丰宝笑着将西瓜端了过去,只是今儿的九皇子似乎有些奇怪,若是放在往常只要遇上他爱吃的,定会冲上来的抢的,今儿却斯斯文文的坐在桌边。
九皇子嘴角含着笑,挑了一块最大的西瓜,然后送到了余丰宝的跟前。
嫂嫂辛苦了,嫂嫂先吃!
对于忽然懂事的九皇子,余丰宝又是震惊又是欣慰。
下意识接过西瓜之后,又觉察出不对劲来。
嫂嫂?
这是什么鬼称呼?
他何时成了他的嫂嫂了?
西瓜在井水里冰镇过,泛着丝丝的凉意,透过指尖传进了心里,他看向了谢承安,一时有些无措。
谢承安淡然道:老九难得如此懂事,本宫很是欣慰。
九皇子又挑了一块西瓜送给了谢承安。
太子哥哥请用。
谢承安满意的点了点头,承显既然这么乖,那剩下的西瓜都赏你了,去偏殿找程彭去吧。
九皇子喜上眉梢,端着盘子就往外跑去。
到了门口又回身道:多谢太子哥哥,多谢嫂嫂。
待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余丰宝伸手在谢承安的腰上拧了一把。
是不是你教他的?
谢承安自是不承认的。
老九虽脑子不大灵光,但是一般的事情还是看得懂的。方才他闯进来时看到我们两人正在亲热,自然也猜到了宝儿是本宫的人了,他又想讨好本宫,好去见他的程彭哥哥,这不投其所好,喊你一声嫂嫂,那也是应当应分的。难道宝儿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余丰宝:
他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有些别扭。
谢承安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西瓜上咬了一口。
甜,真是太甜了。
冰冰凉的甜意在口腔里化开,令他身心舒畅开来,面上尽是愉悦的表情。
余丰宝反应过来后,在谢承安的西瓜上咬了一口。
礼尚往来,如此才算公平。
谢承安将人圈进怀里,宝儿,你看老九嫂嫂都叫了,不如今晚如此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了
第46章
夜色朦胧。
傍晚时分才将下了一场暴雨, 这会子起了风,丝丝的凉意吹进了屋子里,配上虫鸣与蛙叫声, 格外的宁静温馨。
谢承安刚洗了澡, 正倚在榻上闭目养神。
想着一会儿便能将洗的香喷喷的余丰宝压在身下, 他的心里就一阵火热。
程彭进来的时候,见他面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 还暗自纳闷说今儿明明也不热,怎的殿下额上都沁出细密的汗珠了?
他哪里知道,谢承安除了兴奋之外。
却也是紧张的。
这些日子他虽将春|宫图研究了个透彻, 但是一想到两人第一次情难自禁时,他便将余丰宝捅伤了, 害得余丰宝心里有了阴影,总是害怕他更亲密的触碰, 如今好容易等到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
今晚, 他定要好好表现。
一雪前耻。
谢承安睁开了眼睛, 何事?
先前宝宁寺带回来的两个人审问过了,让他们服下毒药后又让他们回去了, 这几日属下派人暗中盯梢, 果然发现山中另有玄机, 在山林深处隐藏着一处天然的山洞, 里面放着许多的兵器,物资还有军饷。
程彭简要的说完后便躬身立在一旁。
谢承安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膝头, 军饷?本宫听闻前段时间父皇拨给边地的军饷和物资给山匪抢走了, 为此父皇震怒,杀了押运军饷的武将,另派出了剿匪大将军, 谁知至今却一无所获。原来是有人暗中操作,不想他们的胆子倒大,居然敢将赃物藏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殿下,那咱们要不要趁机将那地方一锅端了?
程彭目露狠色。
谢承安扯了扯嘴角,摆手道:还未到时候,你派人盯紧了。
王府的府兵皆是有定数的,他们既然敢在京郊藏这么多的军饷和物资,所求的自然是那至尊之位。
谋逆可比巫蛊罪要重的多了。
况且若是不能一下将这些人扳倒,还不如暂且按下不提,等待后面一起发作,到时候看他们还如何能脱罪?
嗯
程彭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谢承安皱眉头道:有话就说。
余公公前几日去了慎刑司,在里面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说完之后良久没听到反应,程彭大着胆子抬起头来瞄了一眼谢承安。
灯下的谢承安一改素日里的清冷矜贵的样子,那清冷的双眸也似春水融冰般含着满满的柔情蜜意,唇角微微上扬,勾着一抹温柔的笑。
他的宝儿性子内敛,从不将爱挂在嘴边。
往日里多是他痴缠不休,才会哄得余丰宝说上几句甜言蜜语。
可他知道余丰宝是个将爱放在行动上的人。
木雕的小狗,相思树上的红绸,还有慎刑司里的勇敢等等,所有的爱都化在了这一桩桩,一件件极其细微的小事里。
余丰宝有些紧张。
他在浴桶里待了很久,直到水完全变冷,才穿上衣裳缓步去了正殿。
宝儿,你可算回来了。你若是再不来,本宫可就要亲自去将你抱出来了。
余丰宝刚一进门就被躲在门后的谢承安抱了个结实。
谢承安将头埋在他的颈项间,使劲的嗅了嗅,宝儿,你真香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有着阵阵的酥麻感。
两人都只着了中衣,身体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在感受到那一抹惊人的炙热后,余丰宝整个后背都僵了起来,他的身体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宝儿
谢承安的声音低哑暗沉,如同醉人的醇酿一般。
你别怕,本宫本宫定会温柔一些的
这件事,他在脑海里,在梦里已经演练多回了。
定不会像第一次那般鲁莽和冲动了。
余丰宝只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谢承安横抱而起。
此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张脸如同熟透的果子般,谢承安将人轻轻的放下,然后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过了许久。
殿下?
余丰宝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他伸手推了推他,轻轻的喊了一声。
可谢承安压根没有反应。
余丰宝心里暗道他家殿下真是越来越没谱了,哪里有人会在做这种事的时候睡着啊?
他又试探着喊了一声。
殿下?
依旧没有回应。
余丰宝登时就慌了神。
他将压在身上的谢承安推开,然后趴在他的身侧,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殿下,你醒醒,你别吓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因为害怕,带着轻微的颤抖。
眼前的谢承安仿佛是睡着了一般,面上丝毫瞧不出任何异色。
余丰宝将眼角的泪擦干,对着暗处喊,程彭
今晚是程彭在暗处守夜,先前察觉到谢承安的异常他便偷偷的躲了出去,以免打扰了主子的雅兴,听到声音后又忙进了屋子。
余丰宝见了他就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死命的拉着他的手。
因为过度的紧张,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啊啊的叫着,满脸焦急的指着床上的谢承安。
程彭跟在谢承安身边多年,什么大阵仗没见过,又见余丰宝的眼里噙着泪花,忙道:余公公,你别怕,没事的。
他说着便从暗格里取出一枚九转还魂丹给谢承安服下。
可是眼下谢承安昏迷不醒,无法吞咽。
余丰宝抬起衣袖将眼泪擦干,下床喝了一口水,含在嘴中,然后也不管程彭是不是看着,直接覆上了谢承安的唇。
程彭何曾见过如此香艳的场面,脸上一阵滚烫,忙转身背对着两人。
丹药喂下去后。
余丰宝便守在床边,紧紧的握着谢承安的手。
不过片刻的功夫,余丰宝已经问了三次了。
程彭,殿下怎么还不醒啊?
程彭恭敬的回道:药效起作用也需要些时间,估摸着等明儿早上才能醒。余公公若是困了,便歇着吧,屋子里有属下伺候就行。
余丰宝摇头。
不行,我得守着他。
其实,眼下就算让他去睡,他也睡不着的。
程彭倒也没再劝,咱们已经万分小心了,没成想还是着了他们的道。
这话倒是提醒了余丰宝。
他抬头看了一眼程彭,这九转还魂丹真的能解万毒吗?殿下他明天真的能醒来吗?
这可是殿下请神医配的解毒药丸,能解世间万毒。原本有两颗。一颗给余公公你服下了,现在这颗殿下自己用了。
程彭神色淡然的回道。
他跟在谢承安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谢承安的后手,所以才会如此放心。
余丰宝愣了一下,眼里泛起了水光,他强忍着泪意。
何时?我怎么不知道?
程彭也愣了一下,见余丰宝隔着泪眼盯着他瞧,便道:你第一次从景仁宫回来的时候,殿下便将偷偷的将解毒丹丸放进了茶水里。
原来是那个时候啊。
余丰宝想起当时他还在心里骂了他的。
泪意汹涌而来,余丰宝低着头,眼泪一颗一颗落在了锦被上,然后消失不见。
良久之后,他再次抬起了头。
程侍卫,烦请你将东宫里的人都给我请来,我要一一审问。
整个东宫除却洒扫和外面的,近身伺候的差不多也就二十个人不到。程彭吩咐下去之后,很快人就都被带到了东宫。
廊下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着,有飞蛾围着光飞着,投下了一道巨大的阴影。
余丰宝立在暗影里。
他砸了几道茶具,碎瓷满地,又将盐水和辣椒水撒在了碎瓷片上。
将这些人给我按着跪下,谁敢反抗,断一指,若是再敢乱动,就再断一指,直到肯听话为止。
十几个宫人被暗卫按跪在了碎瓷片上。
领头的魏其泽愤愤不平的看向余丰宝,他虽是东宫里的掌事太监,可也就担了个虚名罢了,东宫里的一应事务都是余丰宝一人说了算,如今又被半夜带来受刑,他心里如何能不憋屈。
余丰宝,你别仗着有殿下的宠爱,就敢在此胡作非为。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要你半夜里动用私刑。等明儿我定要去皇上跟皇后跟前要一个说法,你
余丰宝抽出腰间的匕|首,走上前去,直接削掉了他的小指。
十指连心,魏其泽疼的直躺在地上痉挛不止,鲜血流了一地。
余丰宝举着那截小指,看了看,眼里泛着阴冷的光。
素日里就是因为他太过仁慈,以至于这些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谢承安动手。
都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谢承安就是他的逆鳞。
殿下中毒昏迷不醒,就算你告到皇上和皇后那,只怕也讨不到好处,作为奴才伺候不周,可是要被罚去慎刑司的,诸位在宫中的资历比我都要久,定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余丰宝不理其他人的哀求,冷声道。
若是你们识相,指出那下毒之人,便不用再受罚。若是你们冥顽不灵,咬口不认,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到时候你们下了地狱也别来怪我,要怪就怪那个下毒谋害殿下的人好了。
盐水和辣椒水渗透进了伤口里,有宫女已经疼得开始哭了起来。
安绣柔声求道:余公公,我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这些个宫女我都可以做保证,此事绝对不是她们所为。
余丰宝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跟自己的对视。
你是皇后的人我知道,可是你到底为何来到殿下的身边,你比我应该更清楚,只是眼下殿下只疼我一人,丝毫没将你放在眼里,你因爱生恨,也不是全然没有动机。
安绣咬着唇,面色苍白。
我
皇后派她来东宫的确是想防着余丰宝,而且她也存了私心,眼下谢承安重得圣宠,她若是能入了谢承安的眼,做个房里伺候的,那将来也是个正经的主子。
身后传来宫女的求饶声,安绣举起手指发誓道:我可以用我的父母亲人发誓,若是我下的毒,便叫我安家之人不得好死,男子世世为奴,女子代代为娼。
余丰宝拧着眉头,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透过她的双眼看进她的心里。
安绣勉力的支撑着没有退缩,她初来东宫的时候只以为余丰宝是个面软心软的小白兔,可今晚看来她到底是看错了,没成想在那小白兔的皮下藏着一颗如豺狼般嗜血阴狠的心。
余丰宝抬手,你们可以起来了。
安绣松了口气,几个小宫女早已吓的瑟瑟发抖,听见不用跪了只抱成了一团,想要哭但是又不敢哭,只死死的咬着唇,从喉间溢出低低的呜咽之声。
另一旁的几个小太监,也开始松动了。
余公公,我是冤枉的,我只在厨房里帮忙,从来没有近身伺候过,每日的膳食余公公皆都亲自验过才端进屋子里给殿下的
余丰宝示意他不用跪了。
那小太监起身谢了恩,又看了看魏其泽的方向。
余丰宝指着他道:你若是揭发有功,自是有赏的。
小太监思虑了片刻道:我前几日瞧见魏公公趁着你和殿下不在的时候去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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