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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的心尖宠——酒窝蟹(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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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元卿说的头头是道,引得余丰宝频频点头。
    依着我看啊,要不回头我求了玉嫔娘娘将你要出来吧。待在那里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这宫里头的水深着呢,这回是你家主子受伤,下一回说不定就轮到你了呢。
    余丰宝思量了半晌。
    这件事你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这话让贺元卿吃了一惊,寻常人若是遇到这样的机会,早就高兴的要磕头烧香了,偏余丰宝还面露难色,仿佛他要将他带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似的。
    好吧,就算他贺元卿没能力只能将他给弄进什么浣衣局之类的地方,可那也不是比东宫好上千倍百倍吗?
    他伸手戳了戳的余丰宝的肩窝。
    哎,余丰宝,你他娘的不会真的看上那个废太子了吧?
    余丰宝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不离开是因为殿下这次受伤,我多少是有些责任的,要不是我去太液池偷鱼,也就不会遇见皇上,更不会有后面行刺一事了。我就算要离开,那也等殿下身上的伤好了才行。
    贺元卿狐疑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愧是我贺元卿的朋友,果然是有情有义。你要是什么时候想离开了,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
    谈到了兴头上,贺元卿便带着余丰宝回了自己的住处。
    虽是许多人住在一起的,但白日里人都出去了,倒也清静。贺元卿又花了些银子,弄了几盘下酒菜,和一壶二锅头。
    二人就着酒劲,山南海北的聊了起来。
    因着行刺一事,不光得了两个新的小太监伺候,连带着伙食也好了些。
    虽只是两样素菜,但是比以往的剩菜剩饭要好了许多。
    许是顾着他的身子,菜里还有几根肉丝呢。
    午饭的时候,谢承安吃的很少。
    天刚黑便叫嚷着饿了,两个小太监忙将饭菜端上了桌,然后跟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儿,平白的就让人生厌。
    俗话说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白日里新来的两个小太监,眼里就没个活,他吩咐一句,他们便去干。他要不出声,两人就杵在屋子里打瞌睡,看着就让人生气,不比余丰宝,不用他说话,自己个就忙碌的跟个小蜜蜂似的,可勤快了。
    这般一想,愈发的心里不痛快。
    本宫要喝鱼汤。
    其中一个小太监扭捏着上前道:主子,不是奴才不肯给你去拿,只是眼下御膳房正忙着呢,奴才们去了没的讨了一顿骂。主子还是将就着吃点吧,别为难奴才了。
    假模假式的看着让人作呕。
    谢承安冷眼看了他一眼,滚!
    两小太监如蒙大赦,一溜烟就跑出去了,比兔子跑的还快。
    谢承安又想起若是余丰宝在,不等他吩咐,定会将昨儿剩下的鱼汤热好了端上来的。
    若是余丰宝在,定会坐在他对面哼哧哼哧的吃着饭,每每瞧着他吃饭的模样,谢承安就觉得自己碗中的饭菜也很香似的。
    谢承安扒拉了两口饭,便再也没了胃口。
    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承安不自觉的总是望向窗外,手里握着的书看了半天也没翻一页,总支棱着耳朵听外头的响动,频频走神。
    忽的听到了宫门处传来响动。
    他忙又调整好了坐姿,手捧着书,眼神直直落在书上。
    余丰宝一步三晃,颤颤巍巍的走进屋子里时,浑身带着浓浓的酒气。
    谢承安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是还未等他发难,余丰宝便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个大懒虫,吃了之后不会收拾碗筷
    余丰宝全然没在意谢承安那阴沉的脸色,继续大着舌头道:你,你不是新得了两个小太监吗?你咋不叫他们伺候你啊。我我告诉你,也就是我余丰宝傻,换了旁人你看看谁还听你的指使啊
    他两颊酡红,醉眼惺忪。
    谢承安竟也生不起气来,冷声喝道:睡觉!
    余丰宝原想借着酒劲好好跟他说道说道的,想了一下午的话愣是没派上用场,仿佛重拳打在了棉花上,有着生生的无力感,小声嘟囔着。
    整天不是吃,就是睡,你属猪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废太子:宝儿不在的一下午,想他,想他,想他!
    余丰宝叉腰:哼,不离个家,出个走,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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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余丰宝坐在床边,将鞋袜踢的老远,嘴里嘟嘟囔囔的上了床。
    刚挨着枕头便传来了轻轻的呼噜声,跟只小奶猫似的。
    谢承安脱了衣裳,刚躺下去,身旁的余丰宝就蠕动着拱到了他的身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腋下,被窝里的双腿又夹住了他的脚。
    小四,三哥咯吱窝是不是很暖和呀。
    小五,三哥给你暖暖脚。
    小六,最乖了,三哥明天早上给你包包子吃。
    余丰宝的呓语谢承安没听懂,可两人紧挨着的姿势却让谢承安的脊背都绷直了,他蜷缩在他的怀里,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脖颈处时,带起了异样的战栗。
    余丰宝的手搭在他的劲腰上,末了也不知什么缘故,又钻进了他的中衣里,泛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腰腹上的肌肉时,谢承安的脸都黑了。
    他握着余丰宝纤细的手腕,将他的手扔到了一边。
    可没过一会儿,余丰宝的手又搭了过来。
    一来二去的便到了深夜。
    谢承安偏头看着睡的正香的余丰宝,心里很是不平衡,索性也就不再管那只为非作歹的邪恶之手。
    宫里的美人他见多了。
    可余丰宝不一样。
    他比父皇的那些妃子,都要好看些。
    睡在他身旁之人的青丝散乱的铺在枕上,白色的中衣因为他睡觉不老实的缘故而半敞开着,露出一截精致如玉的锁骨和大片的雪白颜色。
    睫毛长而卷曲,犹如蝶翼般颤动着,秀挺的鼻子下,是莹润饱满的唇,唇形很好看,在昏黄的光线里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谢承安的喉头滚动了一下,不耐烦的躺平了身子,沉沉睡去。
    夜间,他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了余丰宝。
    余丰宝拿着鸡毛掸子正在掸灰,眉眼弯弯的很是高兴,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说些什么,跟着便嗔了他一眼,走到他跟前替他整理衣裳和腰带。
    两人离得近了,谢承安猛地将人搂进了怀里,不由分说的便封上了他的唇,唇果然如他想象中那般的柔软甜美。
    余丰宝似是很慌,双手抵在他的胸前,跟只受惊的小鹿似的。
    谢承安愈发的得意起来,将人横抱而起,朝着床边走去。
    怀中的余丰宝满脸娇羞,修长的手指缠着他的衣襟,轻声唤他殿下。
    谢承安将人抵在身下。
    以后还敢不敢顶嘴了?还敢不敢说本宫是大懒虫了?
    身下的余丰宝咬着唇,美眸里含着泪光,脸上的红晕似是夏日清晨盛开的玫瑰一般娇艳。
    奴才再也不敢了,还请殿下饶了奴才这一次吧。
    美人落泪,自是我见犹怜。
    谢承安挑眉,正要成就好事的时候。
    外头忽的传来了一声野猫的叫声。
    谢承安猛地惊醒。
    他眉头紧皱,想起了刚才的梦,心里五味杂陈,只觉口干舌燥,正准备要翻身下床去喝口水,谁知才一动,身子便僵住了。
    身下传来的濡湿感让他有些慌了神。
    他虽是弱冠的年纪,可是乾元帝素来对他要求很高,有事无事总拿他跟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哥哥作比较,他性子要强,几乎所有的精力和功夫都放在了诗书和骑射上。
    寻常的富家公子一般十三、四岁就会有通房的丫鬟,前几年母后倒是给他挑了几个模样出挑的宫女,打算为他启蒙,可他当时忙于学习朝政,连那些宫女的面都未见过,更别提其他了。
    谢承安茫然无措的坐在床上。
    他怎么会梦到余丰宝呢?
    除了长得好看点之外,余丰宝可是个太监,太监虽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但是在被送进宫之前那也是实打实的男人啊?
    他怎么可以梦到跟男人做那种事呢?
    殿下,你今儿怎么醒的这么早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承安吓了一跳,他慌忙掀开被子下了床,背对着床站着,双手下意识的挡在了身前。
    本宫有些口渴了,起来喝点水,现在时辰还早,你再多睡会儿吧。
    余丰宝睡的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翻身便又睡了过去。
    谢承安松了口气,忙找出新的亵裤换上。
    看着扔在铜盆里的亵裤,谢承安又犯难了。
    这亵裤自然是不能让余丰宝洗的,更不能让新来的那两个小太监洗,毕竟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的话。
    谢承安的面上一阵滚烫。
    最后只能弯腰端起铜盆,去了水井边上。
    外头才将亮起一丝丝的天光,远处的飞檐屋角隐在青黛色的晨色里。
    谢承安没干过打水洗衣裳的活,四下瞅了瞅,发现了一旁的廊下放着一个拴着绳子的木桶,便知道那是打水用的,他取了来,放进水井里。
    可是无论他怎么摇晃绳子,木桶都浮在水面上。
    余丰宝是被吓醒的。
    方才迷迷糊糊间他倒是没在意谢承安的异样,如今想起来却很是蹊跷。
    他居然会好言好语的劝他多睡一会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
    瞧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床铺,余丰宝忙披了件衣裳找了出去。
    清晨的天气很冷,余丰宝紧了紧衣裳,搓着手四下找了起来,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个水井旁站着个人,弓着腰,嘴里骂骂咧咧的。
    本宫可是堂堂的太子,学富五车,骑射俱佳,连宫里的师傅都赞本宫聪颖智慧,难不成今日还能被这小小的一桶水给拦住了?
    余丰宝掩嘴偷笑,踮着脚尖悄悄的走了过去。
    谢承安正跟木桶打的火热,全然没在意身后的动静。
    殿下,你一大早的在这干什么呢?
    余丰宝猛地一拍他的肩膀,狡黠的像是一只小狐狸似的,眼神晶亮的看着他。
    谢承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别开了眼神喝道:你躲在本宫背后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么?
    果真是属猪的,惯会倒打一耙。
    余丰宝冷哼了一声,接过他手中的绳子,然后猛地一个使劲,水桶里便盛满了水,他麻溜的将水提了上来,放在一旁,絮絮道:你如今伤还未好,在这瞎折腾什么,回头要是再病了,皇上怪罪下来,那倒霉的可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他抬眸看向谢承安,哦,对了。殿下你打水要做什么啊?
    谢承安的眼神瞥了一下铜盆的方向,正准备收回目光,谁知就被余丰宝推着往后走,洗衣裳这样的小事,交给奴才就行。您还是回去歇着吧。
    哎
    谢承安的话还未说完,就见余丰宝拿起了铜盆里的衣裳。
    他洗衣裳前都习惯将衣裳抖开后再洗,触手的黏腻之感,让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
    他下意识的搓了搓手指,然后放在鼻下闻了闻。
    奇怪的味道瞬间弥漫在了鼻端。
    他登时就红了脸,低着头往屋子里走,嘴里还嘟囔着,我,我去拿些皂角。
    谢承安立在原地只觉耳尖一阵滚烫。
    余丰宝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乡下人粗鄙,三五个大汉聚在一起常说些荤话,加上他也十八了,该懂的自然都懂了。
    他取了皂角之后,又想起这些日子两人都睡在一起,于是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亵裤。
    果然身后的亵裤上有着点点的潮湿。
    尴尬之后,不由又开导自己。
    左右大家都是男子,也没啥可害臊的。况且再一想,谢承安也怪可怜的,外头那些个皇子和富家公子们哪个不是姬妾成群,只怕身子早就被榨干了,哪里还会这般呢?
    余丰宝再次回来的时候,将手里的亵裤扔进了铜盆里,颇为怜惜的看了谢承安一眼。
    殿下,如今情况艰难,您就且忍着些吧。
    谢承安满脸问号。
    余丰宝弯腰将水倒进了铜盆里,边搓着衣裳边道:奴才知道主子们都是在泡仔蜜罐里长大的,可如今甭说是女人了,就是吃饱都是个问题呢。况且不是有句话叫做酒足饭饱思
    yin欲二字,余丰宝说不出来,反正他知道只有吃饱喝足了,才有精神干那种事呢。
    本宫没有!
    谢承安的声调都高了几分。
    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余丰宝站起了身子,走到他跟前,见他满脸通红,神色异常,不由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殿下不会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吧?
    余丰宝的呼吸拂在面上,痒痒的很不舒服,谢承安往后退了两步,梗着脖子,跟只骄傲的花孔雀似的。
    本宫早就不是了,宫里多的是启蒙的宫女,本宫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余丰宝撇了撇嘴,都结巴成这样了,他若是再看不出来他在撒谎,那他岂不是个傻子了?
    处子之身便处子之身就是了,这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奴才长这么大除了娘和妹妹外,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呢。这不骤然进了宫,奴才这一辈子都得是处子之身了。
    这话虽说的轻松,可落到谢承安的耳朵里,却咂摸出点苦味来。
    太监算不得男人,更不可能传宗接代。
    谢承安看着白色的亵裤在余丰宝的手上来回的揉搓着,狠声威胁道:这件事你要是敢透露出去,本宫第一个便杀了你。
    余丰宝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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