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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追你啊——谢与迟(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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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惟意识到了,问:这样不舒服?
    郁启非摇了摇头。他不想让陆惟松手。
    但陆惟还是松了,只不过紧接着他就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的角度,又把郁启非拢进了怀里,让两人能够半躺着。
    郁启非哪有心情看电影,他想着陆惟今天的反应,心想陆惟是不是快答应了。
    虽然好像陆惟答应了以后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就彻底安心了呀。
    他悄悄看了眼陆惟的侧脸,那人目光朝前,有些沉默,虽然陆惟神情如常,但郁启非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这时,陆惟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缓缓转了过来,眼神对上的那一刻,陆惟的嘴角有了笑意。
    剧情不知道演到哪儿了,恰好放了首抒情的音乐,陆惟有点心动,于是也不想强迫自己忍着。
    他微微往前一凑,亲在了郁启非的唇上。
    小小的观影室里,时间仿佛凝滞了一样。
    电影结束的时候,保姆敲了敲门告诉两人蛋挞烤好了,这是之前郁启非点名要的。
    一进来就看见这两个人分别坐在两边,隔得挺远,其中一个还背对着门口这边,有些纳闷这对好朋友怎么看个电影还能闹别扭。
    好在下一刻陆惟就应声起身,冲着里面面墙的人喊了声:非非,走了。不像是闹别扭的样子。
    郁启非哦了一声,听起来还算平静,唯有耳尖没褪的红还残留着。
    正要上楼的时候,陆惟发现地下一层角落里还有一个房间,另有一个大妈在门外琢磨怎么进去,应该是周末专门来打扫的钟点工。
    保姆看到了连忙喊一声:哎,那个房间就不用了。说着又下意识地看了郁启非一眼。
    陆惟顿时就明白了,这个房间里很可能放着跟小提琴有关的东西。
    谁知郁启非看了一眼,竟然说:还是扫一下吧,里面肯定有灰。
    保姆有些吃惊地看了他一眼。
    陆惟状似不经意地问:杂物间?
    算是吧。郁启非想了想说,你想看一眼吗?
    这下陆惟都开始吃惊了。
    按照保镖大哥的说法,郁启非可能有点心理阴影,所以把跟小提琴有关的东西都藏了起来。而这一点,陆惟刚进别墅的时候也差不多猜到了。
    郁启非以前参加那么多比赛,几乎是次次拿奖的,还有各种比赛和表演的照片,但是家里什么痕迹都没有,那些空出来的凹格,恐怕以前就是摆那些的。
    现在居然主动提出去看一眼。
    陆惟没动,倒是郁启非先动了,他也没钥匙,还是保姆反应过来找出来的。
    陆惟就陪着郁启非站在门口,门打开的时候,两人都没进去。
    屋子看起来还算干净,一看就是虽然打扫得不频繁,但肯定有人在打扫的。
    如他所想,这是独属于郁启非的世界。
    柜子上摆满的奖杯和纪念品,成摞摆放的奖状,好几排相册,角落里沉寂的提琴包,还有一架钢琴。
    那钢琴以前是给郁启非伴奏的,现在也一起封在了这小小的房间里。
    陆惟故作遗憾地说:我还以为会有跟我有关的东西呢。
    郁启非笑着说:你的都在我房间呀。
    两人好似真的只是看一眼而已,边说笑边离开了这间房间前,好像这也只是一间平平无奇的屋子而已。
    陆惟压低着声音说:把前男友的东西都留在房间里,你是何居心,嗯?
    郁启非笑而不语。
    出了楼梯口,趁着还没人跟上来,陆惟轻轻握了一下郁启非的手,那只手上全是汗。
    郁启非主动把手撤了回来,不知是为了掩盖,还是发自真心,亦或都有。
    他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回答了陆惟:因为,我是真的想过考B大啊。
    第25章 03 Canon
    陆惟很快就想起来,那天两人出去吃饭,郁启非状似玩笑地说他的志愿是B大,当时陆惟还险些喷了一口水。
    那竟然是认真的吗?
    以郁启非的成绩肯定是无望,但B大也有音乐系,只是B大艺术类专业都不怎么出众,招生也很少,而且就算是艺考也要求专业分较高,所以艺考生大概率不会将其作为首选,但郁启非真去考的话,肯定是能考上的。
    前提是他还能考。
    所以,他手受伤,不仅断送了梦想还断了与自己相见的念想吗?
    陆惟有些后悔了。
    他想到那时候郁启非一个人孤零零地养伤,那该多绝望啊,或许还会想联系自己,却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连联系的资格似乎都没有
    等等,联系?
    陆惟又想起那天郁启非问的换号的事,莫非就是在郁启非养伤的那段时间打过吗?只是他看郁启非的神色不算太好,便暂时压下来没问。
    而郁启非也同样没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手受伤的事,两人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
    话说回元旦晚会,高三一时间凑不齐质量高的节目,学校给放宽了期限,两周内都可以带着节目报名。话是这么说,但根本就没什么排练的时间,甚至大多数班主任直接明令不准报名。
    倒是十班见曹凝不管,有些意动。
    要知道,十班每次一遇到跟艺术挂边的活动,不是节目选不上就是勉强选上了但又垫底,根本没人记住。
    但这次竞争力小啊,没准这就是他们十班能在艺术活动上留一笔的好机会!
    周二晚自习前,十班的艺委趁着大多数人都在,宣布道:我们班跟隔壁九班一起准备了一个节目,打算趁这两周先排一下,然后再以两个班合作的名义去报名。
    哇这么突然?
    什么节目啊?
    艺委清了清嗓子,说:是乐器演奏加伴舞,我以前学过芭蕾舞,只要不是难度特别高就能跳,但是独舞要求特别高我肯定不行,所以我就想加个乐器,隔壁班有一个学过小提琴的
    她还没说完,就一堆人开始举双手支持叫好。
    艺委有些汗颜,说:隔壁班那个小提琴八级,她还说她很久没练了,特别菜,不一定能练好。不管我已经通过学生会的学弟借到了音乐教室的钥匙,可以每天去练,能不能通过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表示:没事没事,勇于尝试嘛。
    接下来几天,朱玉凌他们闲着没事就过去围观,还顺便叫上陆惟二人一起。
    往常这个时候陆惟和郁启非都是在图书馆的,但是最近张单枫似乎发现了这一点,跑到图书馆去黏人,陆惟看见他就糟心,所以还不如躲在教室,至少还能打着天气冷的借口把前后门关上。
    朱玉凌问完,陆惟看了郁启非一眼征求意见,本来以为他不会答应的,但郁启非却爽快地说:好啊,那咱们赶紧走,待会我儿子就来了。
    朱玉凌噗地一声:郁兄,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损人啊。
    郁启非指指陆惟:近墨者黑。
    陆惟又一次默默背锅。
    去音乐教室之前,郁启非顺便把语文必背文的掌中本给带上了,陆惟莫名有一种这才对嘛的放心感。
    围观了几天以后,原本还报了点期望的同学们就彻底佛系了。
    艺委柳佳佳的芭蕾舞算不上多好,但至少不出错,而且因为舞蹈讲述的是一个故事,故事性弥补了一点技巧上的缺失。
    但是伴奏就不太行了,九班那位同学说自己好久没练真不是谦虚,谱子拉得磕磕绊绊,节奏也经常跟不上。
    九班那位同学也是个女生,一拉不好就急,一急就容易哭,经常柳佳佳练到一半就得去安慰她。
    就这么过了一周,连九班那位同学都怕拖累柳佳佳,开始劝柳佳佳先自己去跳个独舞试试能不能选上。
    报名那天很多人都跟过去了,张单枫在教室里找不到人,听说了这事,就朝学生会活动室赶去。
    人是没找到,张单枫有些懊恼,最近好几天他都开始找不到陆惟了,陆惟明显烦他,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他也不想这么厚脸皮,可是他父亲那边还得靠着陆沛兴度过难关,陆沛兴要是不想管了随时可以撤,到时候他家不知道得背多少债
    想到这儿,张单枫坚定了一点。不要脸就不要脸,能有好日子重要吗?
    回来的时候他特地从另外一边楼梯绕了下,想就近就图书馆看看,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发现他,张单枫悄悄探出头望了一眼,竟然看到这两人抱在一起。
    起初张单枫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以为是什么鼓励的抱抱之类的,但这两人足足抱了两分钟。
    两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隔得有点远,听不真切,可是任谁都能感到这两人之间有些暧昧。
    张单枫忽然明白了什么,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又急忙捂住。
    等下面两人走了,他有些兴奋地拿出手机,打算跟陆沛兴说一下这件事,但快要把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张单枫有些犹豫了。
    陆氏集团肯定不能让一个同性恋继承家业,但是陆惟肯定是想继承家业的,那么多的财富,谁能拒绝呢?现在这个把柄就在他手上,到时候陆惟还得反过来给他好处!
    有陆氏的两个公子罩着,他们家还愁恢复不了以前的辉煌吗!
    张单枫越想越激动,连忙回去做计划了。
    陆惟跟郁启非下了楼,郁启非后知后觉地问:我们刚才是不是被监控拍下来了?
    陆惟:没事,安慰哭鼻子的小同学而已。
    郁启非根本没哭,但忽然想到什么:咦,那你不就更加渣男实锤了。
    陆惟:
    郁启非乐了半天。
    就在刚才,他们俩被大部队拐着一起去了学生会办公室,但是里面不让进那么多人,只能在门口挤着,陆惟也不是很在乎结果,就先出来了。
    其实结果几乎是既定的,大家只是抱着一种万一过了呢的心里在等待。
    下楼的时候,郁启非忽然问:如果我去伴奏呢?
    陆惟落后他两个台阶,就这么顿住了。
    郁启非似乎真的认真地在想这件事:大家都好认真,而且而且我好像也不是不能克服。
    陆惟故作不知:克服什么?
    小提琴啊。
    嗯?你不是为了继承家业专心学习才不拉的吗?
    郁启非带着笑意地转过头来:陆惟惟,你太明显啦,每天捧着我的手像是什么脆弱瓷器似地看来看去。
    陆惟默了默。
    郁启非:我还看到你在看手部按摩的教学。
    陆惟叹了口气:好吧,你家保镖大哥跟我说过了非非,只是一个元旦晚会而已。
    郁启非说:你不觉得我应该重新拉琴吗?
    陆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郁启非:每个人都这么想,我妈妈一直觉得,只要我能拉琴了,就不会有心理阴影了,我爸一直很愧疚,我如果能重新拉琴,他的愧疚应该会少一点吧。
    不得不说,陆惟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倘若郁启非是从小被家里逼着学琴,自己却没那么喜欢,那么他哪怕成为世界一流以后再放弃,陆惟都不会为之可惜。但郁启非放弃的,是能让他自己快乐的东西,多少带着点无可奈何、迫不得已,这就让人想替他补个圆满。
    于是陆惟问:你自己呢?不要看别人,你自己想不想?
    郁启非挤出一个有些像哭的笑:我不知道啊。
    两人静静站了半分钟,陆惟忽然走进,轻轻抱住了他:那我们就试试。
    **
    两人先一步回到班上,很快就听落后一步的大部队带来了落选的消息。不过评委老师对乐器伴奏这个组合倒是给予了肯定的态度,所以九班那妹子咬咬牙还是决定陪着柳佳佳继续练几天。
    第二个中午,九班妹子又练哭了,柳佳佳又疲惫又无奈,不想再哄了,陪着她们来的朋友就分头去安慰,音乐教室外顿时只剩下了陆惟二人。
    陆惟朝着里面示意了一下:试试吗?
    郁启非有点紧张地嗯了一声,埋着头跟陆惟进去。
    说来也奇怪,他手刚残的时候,并不怕面对小提琴,反而每个晚上恨不得把琴抱在怀里哭着睡。但或许是后来刻意把小提琴当成了禁词,封得太久了,久而久之,他就真觉得自己害怕的是小提琴了。
    其实仔细想想,他应该害怕匪徒,害怕受伤才对,到底是怎么把这份阴影转嫁到小提琴上的呢。
    他盯着那把琴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能下手。
    陆惟也不催他,反倒是随便哼了哼刚才她们练的曲子,在跑调的边缘无限徘徊。
    终于,郁启非伸出手,试着拿了起来。
    这琴是从学校管弦乐社团借来的,质量有些糙,还有点显旧。陆惟不再哼歌了,看着郁启非架好姿势,却没有别的动作。
    他觉得自己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明明是从小到大最熟悉的东西,此刻却连一个曲调都想不起来,无从下手。而且大概是心理作用,他觉得双手开始隐隐作痛。
    但是他看到陆惟的目光里带着鼓励,于是拉响了第一个音。
    难听的声音划过教室,他像个初学者。郁启非回过神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郁启非连忙把琴放了回去,他下意识地在裤脚擦了擦掌心里的汗。
    陆惟见是九班妹子回来拿琴了,便拍了拍郁启非的肩:走,吃雪糕去。
    郁启非乖乖地点了点头。
    时间转眼到周四,距离选节目结束,已经只剩下一天,柳佳佳从选拔室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不少人聚在她座位前安慰她。
    据说是被骂得挺惨,尤其小提琴被单独批评,九班妹子当场就跑出去了。
    裴佟站在讲台上,遗憾地宣布:告诉大家一个无奈的消息咱们参加不了元旦晚会了,不过也没事,高三总共只有一个节目参加,大多班级都是没有参与的,大家心里放轻松哈。然后呢,柳佳佳同学这次为了给咱们班争取机会付出了很多努力,咱们给她鼓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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