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19)
门房觑了他一眼,不敢回嘴,忙去回话。
陆思贤闻言后立即下去,秦若浅拦住她:怎地你要赶着去挨打?
那可不一定,他们敢动一下,我就躺下碰瓷。陆思贤学到了绿茶婊的精髓,扶着青竹的手走下车。
走一步,喘一口气,看得门房人心惊胆颤,生怕她倒在自己相府门前。
陆思贤捂唇低咳几句,走到门口虚弱道:烦请走动几步,就道陆思贤想见安相。
门口侍卫互相对视一眼后,回道:安相不在府上。
陆思贤不在意:无妨,我再等等就是。
侍卫瞧着她发颤的手,吓得咽了咽口水,当初宇文世子打了她,都被革职查办,他们怕得忙后退几步。
秦若浅惯来不屑做戏,可看着陆思贤装模作样,觉得极是有趣。
她的小世子,胆子大了些。
等候两刻后,安府嫡长子安子林匆匆而来,亲自将人迎了进去,外间的秦若浅这才阖眸。
她将陆思贤送来,就看她能不能把握机会,嫡庶之争历来是府宅内的事,安相器重安子旭,将嫡长子抛在一边,可想而知,嫡出一脉面和心不和。
安子林是嫡长子,按理在府内的势力超过安子旭,可朝堂上不如人,安子旭又是状元出身,久而久之就低了一等。她惯来懂得离间之计,将安相府的水搅浑,就能让太子失去一臂。
且让安子林对付这个弟弟,比起她这个外人要容易得多,毕竟家贼难防。
而进入相府的陆思贤接连咳嗽几声,安子林忙令人奉上热水,歉疚道:家弟不懂事,父亲就在书房,七驸马稍候。
劳烦大公子了。陆思贤感谢。
安子林长得儒雅,见到她虚弱的样子,眼中闪过精光:不知七驸马所为何事?
安大人去我国公府道是要休妻,故而我来问问,齐国公府二姑娘哪里做得不对,竟要休妻。陆思贤愤怒,咳得脸色通红。
安子林忙道:这、家弟不懂事,怎会休妻,这件事怪不得府上二姑娘,是家弟不好,他不敢休妻。
敢与不敢,他都已经说出口了,家父不在府上,母亲气得起不来床,唯有我来问问。陆思贤不领情,她观安子林的态度,蓦地明白一件事,嫡庶不和。
安子林这个段位大概是绿茶婊中等段位,不过这样就行了。
想了王者绿茶婊的段位,她继续装作无辜:安大人得安相器重,听说他即将要升上户部侍郎,虽说前途好,可这
她欲言又止,安子林的眼色忽地阴狠,道:驸马怕是想多,朝堂上没有听说这件事。
陆思贤故作震惊:方才听安大人说的。
驸马多虑了,家弟行事不对,明日就让他去国公府道歉。安之林直接开口,长兄的气势很足。
如此有劳了,既然如此,我便先回府,不叨扰安相。陆思贤起身,继续走一步喘一口气。
送走她后,安子林迅速去书房寻安相,推门就道:父亲,安子旭做事太畅快了,对外喊着即将任职户部侍郎,又对七驸马不敬,在国公府内喊着休妻。
这时他口中的七驸马慢慢地爬上马车,在门帘放下的瞬间就笑出了声。
倚靠着车窗的秦若浅静静地瞧着她,眸光幽静:驸马这是离间计成功了?
陆思贤知晓她的想法,笑嘻嘻开口:我只说了户部侍郎和休妻的事,安子旭爬得越高,他的兄长们就越惨,敌人的敌人大可做朋友。
哦?你还有后计?秦若浅觉得有意思,小世子的脑袋瓜子里可一点不比寻常人差。
陆思贤道:账簿不如抄录一份给他,殿下眼下应该扩大自己的势力,安子林不错,另外你若有能力扶植他,牵制到的利益不必我说的。
最重要的是安子林可以轻易绊倒安子旭,相府内斗,安相在朝堂上就会顾此失彼,太子失一臂,到时秦若浅发挥的余地就很大了。
秦若浅摄政多拿,早就想通了这条路,但是陆思贤也能想到,让她很吃惊。
惊讶之下,细细打量她的猎物,两世为人,她见过许多种眼神,贪婪、刻薄、锐利等,从未见过陆思贤眼中的平静,就像是一潭静水,有着自己的魔力,扔再多的石子都无法荡起涟漪。
就像现在的陆思贤,口中明明说着周全的计策,将亲兄弟之间的情分看得一清二楚,却没有引起她的一丝情绪。
她不禁在想,陆思贤想要是到底是什么?
秦若浅恍惚,陆思贤只当她不认可自己的计策,也不想管她的事,殿下自己去想想为好。
她只想撮合男主女主的感情线,不想掺和其他的事。
车外阵阵清风扬起车帘,溜进来的风吹起秦若浅的长发,在空中荡起优美弧度,看似素雅,实则带着霸道的美,亦如她的性子。
陆思贤辗转间就改口,引得秦若浅叹息,不觉间靠近着她,在她未曾反应过来前就亲了过去。
秦若浅的气息都染了几分她的性子,霸道张扬,让人透不过气来。
被她吻住后,陆思贤眼中闪过一个词:霸道总裁。
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活脱脱现代霸道总裁,书里男主霸道自恋的人设这是转过女主了吧?
动不动就来强吻,动不动就抱着,让她想起这本书的要义:狗血加不可描述。
胡思乱想的间隙,秦若浅已然松开她,忙开口:陆思贤,我替你解决安子旭,我们和好,成不成?
不成,我自己能解决,不需你插手。陆思贤拒绝,看着秦若浅的眼神里就带着不信任。
信你个鬼。
她□□被占便宜,精神是不可能的。
秦若浅第二次哄女孩子失败了。
回府后,陆思贤躲回书房里,青竹将她价拒之门外,她只好先回寝居。
白夏也转到书房去伺候,她是府内除了齐国公外第二个知晓陆思贤身份,多年来守口如瓶,对陆思贤也有异样的情分。
陆思贤趴在床榻上,想起和离的事,要断就趁早,她这才想起齐国公来,让青竹去请。
书房里就只剩下两人了,白夏见她难掩疲惫,就像从前那样伸手给她捏一捏,她懂穴道,特地和大夫学的。
她不做粗活,双手很软,捏着的力道也恰当,但从前喜欢她的捏的主子在她触碰后瑟缩了下,忙拂开她的手,眼中闪过不高兴。
她恍然一惊,世子不累吗?
陆思贤明白这个婢女的心思,忙拒绝道:不累,你去外间守着,我看会书。
一个秦若浅就已经头疼,再来一个白夏,她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招惹谁都好,唯有绿茶婊和妖孽不能招惹。
白夏遭到拒绝后,眼中闪过受伤,陆思贤当作没有看见。白夏不安分,和原主两个人关系暧昧,但是她不爱玩女孩子,还是拜拜再说。
她自己蒙着被子躺了下来,眯眼睡会,迷迷糊糊就这么睡了过去。
梦里梦到书里的剧情,在城外宇文信剑割破了她的脖子,血流满地。
事后,宇文信将她的尸体抛尸荒野,对外称是仇家所为。
血流地上都是,浸湿黝黑的土地,血腥气让人止不住呕吐,陆思娴陷入梦境后,吓得腿脚发软,看着野狼撕碎陆思贤的身体。
血腥恐怖。
她捂住眼睛,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宇文信果然没有人。性,挣扎着往后跑去,估计是腿太短了,压根就跑不过血流的速度。
当那股血将自己包围后,那股血腥转为红色的摆设,是宇文信和七公主的洞房。
铺天盖地的红色,昭示着喜气,宇文信身为男主,俊秀是自然的,宽额高鼻,军人的威仪与男主光环的俊美融合得很好。
合身的喜服带着不可多见的刚毅,轻轻掀开盖头,七公主面色带羞,凤冠下的小脸很美,睫毛如薄扇,唇角红艳,诱人至深。
满屋的婢女退了出去,两人喝下交杯酒后,宇文信一把揽住七公主纤细的腰肢,直接吻上她的唇角。
非礼勿视。
陆思娴捂再度捂住眼睛,心口处颤了颤,这特么有这么虐她的吗?看完杀人,又来看不可描述的场景。
果然是霸道男主,捂着眼睛都能听到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要被虐死了
眨眼就往外跑,起身就撞到一人,睁眼就看到秦若浅,她立即捂住眼睛:非礼勿视,我什么都没看到。
秦若浅被她说得不明白,拿下她的双手:你乱说什么。
外间的青竹听到那句非礼勿视后脸色一红,羞得捂住耳朵,旋即跳上横梁休息。
屋里的陆思贤眼睛闭得紧紧的,一丝缝隙都没,憨厚可爱,秦若浅无端笑了:确实是非礼勿视。
说完,就亲了上去。
唇角温热,舌尖在她的唇角上辗转,就像是泼了一层奶油,甜得让陆思贤发齁。
秦若浅的吻与从前不同,轻柔而缠绵,慢慢地舌尖交缠。
陆思贤眼睛忽地睁开了,眼前的秦若浅近在咫尺,惊恐过后她恍惚喝了碳酸饮料,甜得冒泡。
作者有话要说: 某秦温柔一章,又原形毕露。
陆世子:我信你个鬼!!!
下章是24号晚上9点。
以后日六,每晚九点更新。
第24章
秦若浅又恢复原形了,陆思贤被她吻得头脑发晕,起初还会用胳膊抵抗,到最后之际没了力气,就任她鱼肉。
吻到终头,结束了,两人微微喘。息看着对方,陆思贤心里骂人,而秦若浅低浅笑,她的小猎物又回来了。
然而下一息,她的小猎物将她狠狠推开,两只眼里涌动着哀怨,像被她抛弃了一样。
她皱眉,陆思贤却骂她:渣女。
梦里和宇文信卿卿我我,醒了又来撩拨她,活脱脱的渣女,无药可救。
秦若浅被骂得眨了眨眼,压根不知渣女是什么意思,凭借她一双眼睛的情绪也可猜出并非是好话。
她淡然自若:你骂我,我不介意,你解气就成,分我一半床榻可成?
不成。陆思贤拒绝,可她忽略了一件事,自己在秦若浅的怀里,压根逃不开。
我当你答应了,睡觉。秦若浅似是很累,揽着她就阖眸,不待陆思贤拒绝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这个妖孽是多久没有睡觉了,睡得这么快?
她使劲动了动,腰间的胳膊反而越收越紧,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妖孽又犯病了。她长长一叹,想起那个梦里妖孽和宇文信抱在一起,莫名恶心,挣扎得更加厉害,秦若浅,你别抱我
都已成亲,孤不抱驸马,去抱谁?秦若浅眯眼,视线恰好落在她小巧的耳朵上,莹润如玉,质地很好。
捏着尚可。
她伸手摸了摸,轻轻威胁道:陆思贤,你再不睡觉,我们就圆房?
不,还是睡觉吧。陆思贤吓得瑟缩一下,就像是见鬼一样迅速闭上眼睛。
隔日一早,杨氏就来敲门,相府出事了。
陆思贤迷迷糊糊地开门,春日寒气激得她打了寒颤,杨氏焦急道:安子旭死了,道是你打死的。
什么?陆思贤顿时清醒了,身后传来声响,秦若浅也走了出来,穿了一身单薄的寝衣,皱眉道:被活活打死的?
嗯、对杨氏只当陆思贤一人睡书房,不想两人全在,不免怪道:有房不睡,睡书房作甚,收拾收拾赶紧回去。
陆思贤回身见秦若浅的衣服,忙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去,又不好好穿衣服。
秦若浅没有反驳,昨夜匆忙回来,穿的是夜行衣,见杨氏只得将外衣脱了,她理亏,就不回嘴。
外面的杨氏感觉哪里不对,两人感情不和,怎么都一起睡书房了?
她莫名一喜,嫡长孙有指望了,欣喜一番后,陆思贤穿戴整齐出来,见她忧转喜,不知发生什么事。
杨氏见她站在眼前,那忧愁又转了回来,安相府的小厮说是看见你了。
他们这是见鬼了?陆思贤觉得奇葩,她半夜被秦若浅吓得半死,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又被冠上打死人的罪名。
她好奇道:安子旭死了?
杨氏点点头:传话的是这样说的,你昨夜出去了?
昨夜驸马同孤在一起,未曾出去。秦若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很淡带着肯定。
杨氏就不好多话了,小夫妻二人刚起榻,她不好在门前挡着,道:那就好,既然不是你做的,就不怕他们乱扣罪名。
说完,气势汹汹地走了,陆思贤一脸茫然。
安子旭几乎活到结局,怎么说死就死了,违背剧情套路啊。
书房里的秦若浅再次出声:驸马,去取件衣裳来可好?
陆思贤回身:你真麻烦。
抬脚走了两步又不明白了,高喊一声:你昨晚穿什么衣服来的?
屋梁上的青竹捂住耳朵,非礼勿听。
秦若浅打开屋门,瞪着陆思贤:取不取?
陆思贤被她一凶,也不再反驳,乖乖地去寝居取衣服。
国公府外闹得不可开交,相府的人同京兆尹的人一道在门外喊话,要求陆思贤去府衙说话。京兆府尹没有过来,只派了衙役,而安相府亦是如此,都没有主子露面。
杨氏在门缝里看了一阵后,就没有在意,人死了是好事,只是女儿守寡,这是一件很不幸运的事。
门关得严实,不知是谁取锣来敲,声音大的人耳朵都疼。
齐国公不在府上,无人能主事,陆思贤身子不好,杨氏不敢放人出去,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反是隔壁府上的小郡王秦时言趴在墙头看着门口的衙役,好奇地看了一阵热闹,唤来衙役问话:叫嚷得本王睡不到觉。
领头的衙役不敢得罪人,走至墙角下,揖礼道:是安相府邸的人来报案,昨夜亲眼见到陆思贤打死了安相的三子安子旭大人。
陆思贤打死人?秦时言惊得合不拢嘴,见衙役肯定地点头,他笑得肚子疼:就那个病秧子,昨日我见她回来,走一步喘两步,别人一拳头就能打死她,要诬陷人也得换一个,应该说陆思贤下。毒毒死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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