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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楚月大婚后,民纺附近最近总是流传着关于楚月的八卦,也不知道谁故意流传出来的。
而今天竟然又流传出了不同的版本了。
民纺的百姓们,纷纷听墙角,开始议论道:“您听说了吗?阳大人和陛下进殿后,似乎是受到惊吓出来的。”
“陛下好歹是一国之君,怎可对阳大人做如此蛮横无理的事情。”
“陛下刚开荤,难免惦记阳大人。”
“我看她惦记阳大人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怜的阳大人,每天早朝还得面对陛下那侵略又灼热的眼神。”
“嗯?你在场,居然知道陛下的眼神。”
“猜都猜到了,肯定是色眯眯的。”
“岂止如此,我就怕陛下惦记上阳大人。”
“私下就听说陛下觊觎阳大人,没想到陛下刚娶了两位妃子,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哎,果然你们男人就是贱。”
“关我们什么事情,你不也是男人。”
“希望阳大人那么好的官,可别让这个昏,陛下给糟蹋了。”
昏君两字其实已经开始私下流传了,大家开始还不信,因为陛下除了上次烧书和清理书店外,就没做过其他过分的事情了。
可今天,他们一致支持和民心所向的阳大人,居然被昏君惦记上。
一下子,原本对楚月当皇帝还有抱着期待或者中立的人,纷纷天平就倒了,尤其是楚月想动贤明之名满天下的阳大人,就瞬间成为了枪打出头鸟的对象。
比起楚月自己努力作死去做任务获得昏君的等级称号,似乎撩拨阳清涟获得的昏庸的效果来的更快。
因为天下人都听说过阳清涟的大名,都传她是个好官,而且阳清涟确实有不少政绩摆在面前,更重要的是,如今官场和民间都这么一个潜意识的习惯,早早就形成了。
那就是只要是好官便和阳清涟脱不了关系,一定是阳大人的门生,或者受过阳大人的照顾。所以,以至于好官和清官的代表便成为了阳清涟。
而“阳清涟”三个字,便从形式上成为民请命为民谋福利的三个吉利的字眼了。
现在大家听说这么好的官首,因为是女子身份和才华,如今遭到了新帝的垂涎。
听说阳清涟已经好几次被催入宫了。
而惠民学院本身就是阳清涟打压了贪官后,建立起来的寒门学子的学院,隶属知州级别,里面的先生大多数是进士出身的人,还有凡是在惠民学院读书的学子都是经过考验的学子,日后无论出去担任什么官职,都会有自己做人的准则。
可现在学子们一个个没有再抱着书卷啃文,而是面色担忧起来。
带头的学子乃是惠民学院的文魁之首,他道:“大家还是不要人云亦云,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我等莫和民众那般被愚昧,只不过是传闻而已。”
很快其他人道:“如果只是传闻,倒未必空穴来风。 ”
“陛下娶亲不久,就开始肖想阳大人,此举未免逾越礼数,有损皇室之素养。”
“阳大人于我等寒门学子有恩,莫不是大家忘记了,曾几何时,我等风吹日晒读书时,无人问津,眼看要放弃科考回老家种田,是阳大人派来的人找到了我们。”
“我们诀不能忘恩负义,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
“大家稍安勿躁,我听说陛下并非是这样的君主,或许传闻不符,大家不要轻易相信。”
一个向来谨礼的学子顿时道:“可前几天,陛下可是强迫阳大人进她的寝殿,后来,阳大人虽然安全出来了,可陛下的举动确实孟浪了,这不可辩驳。”
其他人纷纷赞同他的观点:“就是,陛下强行与女子行事,那人即便是普通人也得遭人诟病,更别说是阳大人。”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激愤喊道:“昏君,果然是昏君。昏君易,清官之首难矣! ”
旁边的学子们都被惊呆了:“住口,不要乱喊。”
可争议声却越来越大了:“我以前不相信陛下是昏君,但我现在相信了,真是世道开始不公了,今天不出事迟早会出事。”
“我等应该相信阳大人的实力。”
“可她面对的是陛下。”
“阳大人毕竟是女子总有吃亏的份。”
“可恶,昏君可恶至极,无耻下流。那先前的万民书我觉得肯定也有猫腻了。”
“听说慧灯大师如今只帮着新帝说好话,看来是被收买了。”
一个个人越说越起劲,甚至刚开始理智的声音逐渐被慷慨激昂般的呼声给淹没了。
而惠民学院附近的茶馆,尤其是包厢里的人,几位官员围成了一桌,絮絮而谈,将楚月的事情当做了杂闻了。
其中一位官员便道:“咱们放任学子非议陛下真的不怕被牵连。 ”
很快又一个地方官员道:“这是上面暗示下来的意思,照办就是了,否则你我的乌纱帽不保。”
“呵呵,上面的人起冲突,我们下面的人就要任劳任怨,这世道还真是不公。”
另一个官员深知官场风云向来是说变就变的,就比如前阵子他们这里的上官就被阳大人抓去砍头了,而上位的刚好是当地一个办事能力卓越的年轻人。
对方一上来就压了他们这些老江湖一头,心里难免不舒服,可又无可奈何,只能为了保住差事好好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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