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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昨天为了给我绣花做生辰礼,却忘记做夫子的功课。现下都被父皇叫去御书房了,我怎能不去给大哥求情。”
“还不是都怪你,好好的,要什么绣花。要也便算了,你,你竟然让一个堂堂太子亲自去绣。随便找几条上贡的绣花品不就行了。”
“哼,三哥你就是为了方便,你岂能和大哥比,大哥是真心一片实意。不像你,那么直男。”
“直男,直男,那是何物?你别老是说兄长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就算了,反正母妃懂就行了。”
“为兄猜,母妃是不懂装懂。”
话到此处。
司马蔻儿走了过去,她握拳轻咳一声,才不会承认,她听不懂六儿的话也还是装得听得懂。
“月儿,荆儿,都说什么呢?”
“你父皇马上便要到了,今日是家宴,虽说并未铺张浪费,只是简单的寿辰宴。可也不得如此没有宫廷礼仪。”
楚月看见漂亮的姨娘顿时涨红脸了,并非说是因为姨娘的美貌。而是两人说悄悄话被她听见了。
倒是楚荆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拉着她的袖口,道:“今天是你九岁生辰,你可不要再调皮捣蛋,惹父皇生气。”
听到父皇的名号。
楚月看了眼姨娘,忍不住撇撇嘴:“反正,父皇不会是来看我的。”
司马蔻儿听了忍不住捂嘴嗤笑:“原来小月儿在跟姨娘吃醋啊。 ”
“哪里哪里,你们才是夫妻,我只是你们的孩子。哪来的那么多醋,要说有。”说着楚月摸摸鼻子倒是大大方方,宣布道:“若是有,以后我跟自己的另一半吃去。”
她向来直白惯了,对待亲人更是直言不讳,真诚相待,也想着,不是伤人的话大可尽情吐露。
司马蔻儿弯腰轻轻抚摸楚月的小脑袋:“倒是不害臊。 ”
楚月任由她摸自己的头发,然后炫耀般朝一脸有些怔住又有些期待的三皇兄楚荆看去。
楚荆被看破情绪,他顿时羞红小脸指着她道:“不知羞耻,都,都快十岁了还向母妃撒娇。”
楚月乐呵呵看他这副死傲娇的模样:“皇兄不想要?”
楚荆立即一愣,再看了眼母妃慈爱看着自己,他涨红脸转头:“不想,我可是哥哥,而且我可是比你大四岁。”
“当哥哥就该有当哥哥的样子。 ”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和神态却出卖了他。好像母妃,在他十岁时也是如此疼爱自己。好想。
不对不对,本殿下已经十三岁了,再过几年便到弱冠之年。父皇说过,男儿长大了就不该总是留恋母亲的怀抱。这样长不大,如何能护得母妃和妹妹一辈子!
楚荆努力偏着脑袋不去看母妃。
可把司马蔻儿看乐了,她捂嘴偷笑起来:“哈哈哈,方才三儿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你们父皇年少时。”
楚月顿时看戏般问道:“咦,姨娘,父皇当初也是个傲娇少年吗?真是没想到。那个板着跟马桶盖子一样臭着脸的男人。。 ”
她话还没说完。
脑袋就挨了司马蔻儿教育的一击。
“不许吐槽你父皇。 ”
楚月吐吐舌头,俏皮的小脸红彤彤的像只上贡的红苹果。
司马蔻儿无奈地伸出揉揉儿子的脑袋,对着儿子,总是有万般的吩咐:“今日生辰礼,无需太多束缚自己。阿荆难道不想和母妃亲近了?”
话出,楚荆顿时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司马蔻儿立即伸出了魔爪:“那就让母妃好好看看。”
“自己生的儿子怎么能因为年纪而疏远呢?你父皇啊,他就是瞎教小孩,结果一个都教不好。”
她越说越觉得月儿这孩子总是一语击中,便继续道:“你父皇还真的是臭着一张好看的脸,到处吓人,你看连孩子都怕他了。”
“还有灿儿。你父皇,那脸还真的越想越老是臭着脸,好像谁活该欠他一样。偏生像个臭龙天子什么的哈哈哈.....。”
这次还没说完。
太子楚灿抱着一堆绣了玫瑰花百合花的手绢,他涨红脸走了进来。他是被父皇推进来提醒贵妃娘娘还有弟弟的。
“孤,见过皇贵妃娘娘。”
其实他们早就到了,只是和父皇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没想到殿内的母子三人说的太欢快了。
楚灿一进来,雀然无声。
因为很快,随着一道具有威严与厉色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说话。”
“尤其是你,说朕臭?!”
“还是一匹臭龙?! ”
被抓包的司马蔻儿:.......
帮凶楚月:......
楚荆:“.......不是我,我没说。不关我事。 ”
九岁生辰家宴,父母双全,母慈父严,呵护有加。长兄爱戴明里暗里宠她。人生莫过于团圆而足矣。
楚月晚上睡的极其满足,她几乎是笑着入睡,然后笑着醒来。
看着一大堆礼物在自己的小宫殿,她现在住的地方也是贤淑殿,不过是子殿,和姨娘住在一起。有她护着,后宫其他妃子不敢欺她,又要温柔贤良的太子哥哥和霸道的三皇兄护着,其他兄弟间也无人敢折她。
她美滋滋数着礼物,当中物价值出手最阔绰的还是父皇和姨娘,大哥的是她最喜欢的百花手绢儿。还有三皇兄,居然就送了一根毛笔给她,还另外送了什么大儒的珍藏本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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