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文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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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衷没有立刻接话,他抄着裤兜,静默地思索。半晌过后他站在略显昏暗的挡板后听着外面的涛声,说:“政府不用多说。但也不能只局限于政府,魏首长,你得想想别的。既然会与我们断绝合作关系,想必是利益起了冲突。能参与到如此巨大资金周旋的,除了政府,还得有财团的支持。”
    山花点点头,他看着旁边墙壁上一块金色的光斑,抬手对准光线,看手的影子投射在光斑里。山花甚至觉得有点有趣,他比划了几个手影,鹰、狐狸和鱼。
    符衷看到山花的小游戏,他看着那些手影在光斑中变化,默不言语。符衷想到了些什么,自顾自点了点自己的脚尖。山花继续说道:“我老妈还说,贝加尔湖基地的康斯坦丁不太干净。他是克格勃世家,现在是联邦安全局的人,估计背后还搭着苏联的余脉。这个人有问题,他好像控制着俄罗斯远东的黑手党组织,跟中国的黑帮来往密切。”
    “听说康斯坦丁还是莫斯科时间局的执行员?他可真是业务繁忙。”符衷抽出手,摸了摸手背,“有没有查到关于这个人的档案?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出过什么特殊的任务。”
    “暂时没有,还在调查中,这种事情急不得,尤其还是这种敏感话题。不过我猜......只是我猜,时间局和克格勃的人肯定来过这里。树干上的标志就是证据。”
    “所以我想知道康斯坦丁到底是怎么回事。另外,魏首长,我问你一件事情,请问北京总局还在俄国境内举行过飞行考试吗?就像我当初登上坐标仪之前要进行的飞行考试一样。”
    山花抿唇想了想,说:“你说的是你飞莫斯科那次?我不记得在这之前还举行过什么飞行考试。可能是我了解的不够也说不定。怎么了吗?哪里有问题?”
    “确实有问题,很大的问题。”符衷绷起下巴,他的神色变得严厉起来,“我从俄国人口中听闻,十年前有一队中国人前往考试,还创造了世界纪录。但我没在中国方面听说过这件事。”
    “还有这种事?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得去问问妈妈。”
    符衷皱起眉,他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我总觉康斯坦丁在隐藏些什么东西,他让我感觉很不舒服。还有查查他背后的黑手党,具体是在跟我国的什么黑帮在来往。”
    山花略有些迟疑,符衷知道他欲言又止,于是多问了一句。山花看了会儿窄窄的窗户,说:“东北,他们跟东北的一些组织有来往。而且最近北冰洋海盗开始在鄂霍茨克海活动,据说是军火交易,有走私军火从我国东北口岸流出,运到俄罗斯去。”
    “你是说有军火走私到俄罗斯去?”符衷扭头看着山花的脸,山花长着混血儿深刻的五官,蹙起的眉毛让他看起来略有些哀愁,“是什么军火?我想知道具体的武器名目。”
    山花不解地看了符衷一眼,回答:“这是妈妈另外告诉我的事情,这与克格勃的关系不大,为什么你需要知道的这么仔细?我想不明白。”
    符衷停顿了一下,反问回去:“那你的妈妈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呢?”
    山花有些语塞,符衷看出了他的踌躇。但符衷没有表现什么情绪,他轻飘飘地转开视线,然后就听见外头传来皮鞋声:“你们还要在这里说多久?”
    这是季垚的声音,季垚撑在墙板上看他们,一手扶着腰。山花很快地行礼后就侧身穿过甬/道走到外面去,进入会议室中,他看起来有些匆忙。
    “你们在说什么?”
    符衷看了眼阳光爬进来的一面墙壁,温和地回答:“没什么,一些需要调查的事情。开完会我再跟你讲,现在来不及了。”
    他走到季垚跟前去替他整理领带和纽扣,他的手法越发娴熟和温柔,就像在普通的早晨,吃过早饭后给爱人整理衣装,再送他踩着昨夜的风露,出门去上班。
    *
    “大使先生很少来东北吧?”白逐走下飞机后对三叠说,她挎着白色的皮包,里面穿着纯白的上衣,“东北的冬天太长了,不过我想很快就会过去的。”
    三叠戴上围巾,闻言微笑,他提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皮箱走在白逐身边,和她一块走下停机平台。风很大,吹起他们的衣摆,发出猎猎的响声,人影在探照灯下拉得像远山那么长。
    “确实很少来,只在前些年做巡回演讲的时候到过这里,那时也是冬天,天上下着雪。东北下雪很美,我很喜欢,一直都记得。”三叠说,“我就是在那时候遇见顾州的,就在下雪的时候。”
    白逐惊奇地看了三叠一眼,露出笑意,白逐很少笑,她的嘴唇永远紧闭着,散发出冷淡的气质。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白逐把包换了个手提着,笑道:“我和你一样,也喜欢东北下雪,但我不喜欢冬天,冬天太冷了,我怕我会熬不过去。”
    说完他们都笑起来,白逐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他们转过花圃,栅栏里开着紫色的小花,稀稀落落的,看不出精神。司机在外面等候,还是那辆黑色的奔驰,引擎盖上很干净。
    “夫人经营猎场多少年了?”三叠问,他坐在白逐身边,窗外的景色像流水一样往后退,还没看清就消失在了视野中。
    白逐略微想了想,抬手整理鬓边的头发和帽子,说:“从我嫁到季家起,有30年了。我儿子今年27岁,我记得很清楚,他是11月生的,那时候东北在下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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