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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夏阳叹道:“若不是陈百润的家世,还有功名在身有望再进一步,这件事早就爆出来。”
不用夏阳细说,众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柳景文为什么不说选择忍气吞声,那可是他自己一辈子都被毁了,这么大的仇怨要是没有不得已的苦衷,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王管事脸上笑容消失殆尽,眼里露出一抹冷意,“这么说,这件事应该是真的,陈秀才真是有坑害柳秀才的嫌疑?”
“啧。”夏阳不满道:“王叔,怎么能说是嫌疑呢?人家与他没仇没怨,又不嫉妒他什么,怎么会凭空诬赖于他。”
“那天可不是就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在,为什么要诬赖一个就是说了事实也不一定能定罪的陈百润呢?”
“一不想要钱财,二不想惹麻烦,三又间隔了这么久。”夏阳一根又一根手指竖起来,脸上神情特别严肃,“为什么要突然说出来?”
“一定是被他欺辱的忍不下去了!”与夏阳交好的小二道:“这事放到谁身上也无法忍受,一再的栽赃陷害,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二哥说的对。”夏阳对他竖起大拇指,一脸佩服的说道:“柳秀才也说了,若不是他一再相逼也不会把这件事公布于众。”
“他也是为了自保,希望陈百润能顾忌一点脸面,还有世人公正的言论能让陈百润收敛一些。”
“可惜。”夏阳说完又摇头,“虽然陈百润没有如愿破坏柳秀才的名声,可也让柳秀才无法再继续说书,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呀!”
他的话让众人点头,陈百润心思确实恶毒,不但令人致残毁了前程,连生存下去的活路也不给留。
谁知?
王管事却是摇头,像似自言自语的叹息道:“这哪是简单的妒忌,是挡了他的路才想着下狠手。”
夏阳一愣,感觉王管事这话说的好像他知道些什么,他眼神深沉漆黑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气氛一时有些安静,他心里有些猜测,看王管事眉头紧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王叔此话是?”
“你小子管这么多干什么。”王管事抬头看向夏阳,见他一脸八卦的等着自己,笑骂道:“平时看你一副沉稳老实模样,没想到对这些事情感兴趣,难道还想着学他人一样出去卖弄这些不成?”
“嘿嘿。”夏阳憨笑,装的老实诚恳,“这不是王叔你说这话嘛,若是别人我是决对不信半个字,那些乱传八卦的事,可不是咱这老实人做的。”
“知道就好。”王管事道:“那个柳秀才是可惜,但谁让他出身低微,又遇上这样一个人呢。”
“若是有一点点倚仗,也没人敢对他下手。”他说完看眼夏阳,还有酒楼那些伙计,道:“这事你们不要出去乱说,就是事实如柳秀才所说,也给陈秀才定不了罪,若不然也不会现在才说出来。”
“唉!”王管事说到这里,叹息一声道:“柳秀才是个聪明的,知道隐忍取舍,否则也不会保住他名誉和功名。”
“给我备车。”他说完不再满足众人听取八卦的心愿,吩咐道:“我去县城一趟,你们手脚利索一些把事做好,若是耽误酒楼的生意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夏阳看他要走,上前一步道:“王叔,您说那个陈百润还会来找麻烦吗?已经被打了一顿还会不要那张脸?”
“也就是你这么想。”王管事嗤笑,斜着眼眸看着夏阳道:“只能说暂时不会有事,以后说不定会更迁怒,只能看彼此的造化了。”
“不过,柳秀才倒是娶了一个好夫郎。”王管事笑道:“你小子若是有这么一个夫郎,这身衣服也不会破成这样。”
“王叔。”夏阳无奈,“你别总看我这身衣服,我整天上山下田干活,穿那么好干什么?说不定新衣服一上身,不过半天功夫就坏了。”
“你媳妇儿也是好命,有你这么一个勤俭持家的好夫君。”王管家摇摇头,不太认同夏阳身上那破的没处看的衣服。
他瞥眼间看小二把车备好,不再耽搁,对夏阳挥挥手道:“我先走了,这些事别那么关心,没什么好处。”
“那是。”夏阳笑笑,搓搓手道:“我一个小百姓,哪能接触到这些隐秘的事,若不是王叔您说,我还不知道这里有其他事情呢。”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王管事神色,见他表情没有一点变化更加肯定自己心里所想,原本是想为小秀才出气把陈百润的臭名声坐实,没想到还有另外的收获。
“王叔,慢走,路上注意安全。”夏阳跟在王管事身后,殷勤的把他送上马车,不好意思的揉揉自己脑袋,“王叔,酒楼烤鸡怎么卖?味道香的让人流口水恨不得天天在这闻味。”
“一两银子一只,你小子舍得?”王管事饶有兴趣的看着夏阳,“一身几十文的衣服不舍得,这烤鸡你可买?”
“买。”夏阳肯定的点头,“王叔,给算便宜点。”
他今天在酒楼呆的时间长,正赶上烤鸡香味传出来,刚闻到时就想买了,等到现在就是想讲讲价格。
“你?”王管事指着夏阳半天没说话,最后被他气笑了,“罢了,你小子买就买吧!算是我自己吃收你五百文,去跟掌柜的说吧。”
“谢了,王叔。”夏阳高兴的送走王管事,在车后面对他竖起大拇指,“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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