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常生物研究所——魔法少女兔英俊(52)
夏骄阳撞了撞时七的肩膀:哎呀,你看看你,怎么还记仇呢。
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不记仇。时七直勾勾地看着他。
夏骄阳直觉他不会问什么好事,但眼前的少年挺直着脊背,表面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身侧的手却悄悄攥紧
夏骄阳都不好意思不上钩。
他叹了口气,认命般点了点头:行,你问吧。
时七悄然松了口气,他问:你当时看着我脱衣服,心里在想什么。
夏骄阳:
他刚刚就不应该心软。
夏先生?时七笑弯了眼,又叫了他一声。
夏骄阳含糊不清地说:也没想什么。
时七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他说:可是你当时一直看着我,你还吹口哨了。
我吹了吗?夏骄阳一脸正气,不可能,我怎么会干这么小流氓的事情呢!
他打定了主意不承认,反正他当时为了保护小朋友的隐私,特地把监控也给挡上了,现在一切死无对证。
时七:你好像在转移话题,夏先生。
也就觉得现在小朋友发育得还不错。夏骄阳有点恼羞成怒,差不多行了啊!
时七低下头遮掩笑意,配合着别开了话题,他看向那个黑布蒙着的展示柜:那个雕像还没有名字?我以为它会和昨日重现一样有个代号。
这种还没有名字的特殊物品才是最危险的。夏骄阳活动了下脖子,这证明它是还没有经过鉴定的,谁也不知道它会引发什么问题。
你看咱们俩,我物防高,你魔防高,基本能面对大部分怪异事件,这就是被当坦克扔来探雷了。
他话还没说完,黑布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动,就像是有什么在敲击玻璃展示柜。
时七挑了挑眉毛:刚刚好像没有颠簸,要掀起来看看吗?
他们在出任务之前已经看过了照片,这个石人雕刻手法不算精巧,有种粗犷的魅力勉强能看出他伸出双手,一边朝上一边朝下,嘴部类似一个电池正极的符号。
你好奇的话可以掀起来看看。夏骄阳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甚至打了个哈欠,常有的事,扑通两声勾引别人去看它嘛,要是没什么特殊的,也不会被送到博物馆去了。
那就算了。时七也收回目光,我也没有那么好奇。
自那以后,直到半夜,那尊石像都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
夏骄阳好笑地走过去,隔着玻璃敲了敲柜顶:怕不是我们不搭理它,伤了人家尊贵的保护文物的心了。
入夜。
夏骄阳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浅浅的睡眠。时七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他呼吸平稳真的睡着了,动作轻巧地把他的脑袋悄悄扶过来,靠着自己的肩膀,这才露出笑意,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夏骄阳的睡眠很浅,他其实察觉到了时七悄悄挪动了他的脑袋,但他还是决定假装没有察觉到。
但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时七的肩膀怎么坚硬得像是钢铁?
夏骄阳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原本时七坐着的那张椅子上空无一人,他靠在了货车的车厢上。
夏骄阳眨了眨眼,扭头看向这次帮忙运送的物品玻璃展示柜上的黑布已经掉落,石像双手一上一下,缓缓转动沉重的躯体,面向夏骄阳。
它的声音如同山谷回鸣,气势磅礴带着天然的压迫,它问:你选择,金钱还是权力?
他向上的手示意权力,向下的手示意金钱,夏骄阳忽然产生一种冲动,差点下意识跟着他比划回答。
他抑制住了这种冲动,眯了眯眼,走近玻璃展览柜,伸手敲了敲,声音有些诧异:你一个史前文物还会将普通话呢?
时七现在心情很差。
他明明记得夏先生是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怎么突然一转眼就变成了空气?
至于那个突然显灵的石像,时七只觉得吵闹。
你选择,金钱还是权力?看他长时间没有选择,石像不厌其烦地再次询问了一遍。
时七叹了口气:都不想选。
石像短暂的沉默之后,它再次开口:你选择,恋人还是家人?
时七忽然抬起了头,他眯了眯眼,如果说第一个问题不知所云,那么这第二个问题,就好像是它读取了自己的想法,找到了他必然感兴趣的问题。
但即使这样,时七也依然没有回答,他只是勉强把注意力挪到了这个石像身上。
它并没有特地说明规则,但时七像是自然而然知道了规则,做出向上的手势代表选择恋人,做出向下的手势代表选择家人。
时七眯起了眼,他正打算尝试给这个石像来点心理暗示,却发现眼前的景象忽然一变夏骄阳已经打开了玻璃展示柜的盖子,徒手把那个十分沉重的石像抬了起来。
夏先生。时七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您在做什么?
夏骄阳抬起脑袋:哎?你出现了啊?我研究一下这个石像,我怀疑里面是不是装了麦克风,这史前石像还能讲普通话,太不可思议了吧?
时七看着被夏骄阳拎在手里的石像,居然从这个沉重的庞然大物身上看出了一丝脆弱,仿佛夏骄阳只要稍微用力,它就会粉身碎骨。
时七:夏先生,如果弄坏了
那商先生可能会杀了我。夏骄阳几乎是脱口而出,他啧了一声,动作轻巧地把石像放了回去,你提醒我了,这玩意不能随便碰,要是碰坏了,咱们以后可别想问博物馆那群小气鬼借东西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玻璃展柜的盖子盖好,随口问时七:它问你问题了吗?
时七:嗯,问我权力和金钱选哪个。
巧了,问我的也是一样的。夏骄阳露出笑脸,咱们还替博物馆省事了,它代号都取好了复读机。
时七:你有回答吗?
没有啊,我没搭理它,直奔它的本体,然后幻境就消失了。夏骄阳耸了耸肩,你回答了?
时七:我说都不想要,算回答吗?
哈哈!也算吧。夏骄阳饶有兴致地问,然后呢,它有什么变化吗?
它就问了第二个问题。
但时七停顿了一下,他说:还没等出什么反应,幻境就消失了,应该是受到你影响的缘故。
可惜。夏骄阳遗憾地嘀咕,早知道我就耐心点再等一下了。
时七帮忙捡起地上的黑布,再盖到了玻璃展示柜上,他问:你说它问这些问题,是想要什么?
嗯?夏骄阳没理解他的意思。
时七若有所思:比如狮身人面像,和人猜谜是为了吃人,那这个石像要问人问题,是为了什么?
这谁知道,等鉴定师商先生看过之后,有什么作用就都知道了。夏骄阳伸了个懒腰,你说要是研究所也有个异能鉴定师就好了,现在我们只有崔判官能看出死人
付平平要做好多好多的实验,判断率还不是百分百,哎,人家看一眼就全知道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那我的秘密就要暴露了,时七看着他想。
到B市博物馆还有一会儿呢,再睡一会儿吧。夏骄阳坐回了椅子上,抬手顺便把时七也拉了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十分熟练地把时七当作靠垫,枕着他的肩膀。
时七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打成了时七浑身坚硬,咦,我还是白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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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诚实之灵
接下来的一路, 再没有出现任何异常,除了夏骄阳明明记得自己睡时是坐着的,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平躺在时七的膝盖上, 甚至还十分嚣张地翘起了一只腿。
夏骄阳默默地把腿放下, 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快到了哈?
时七没去过博物馆,并不知道还有多少距离, 但眼看着预计时间快要到了,他就点了点头回答:应该快到了。
夏骄阳有些尴尬地坐起来,小学生似的正襟危坐。
很快他们就到了博物馆门前,这个有些诡异的石像, 就像一个真正的安静的展品一样, 沉默地伫立在车厢中央。
商先生已经提前在门口等待他们了,十七还记得上次看见他的时候, 他看起来十分敷衍, 似乎一秒都不想跟夏骄阳多谈。
但现在
商先生脸上带着真挚的微笑,往前一步,双手紧紧握住夏骄阳的手, 用力摇晃了一下:同志,辛苦你们了!
夏骄阳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这态度转变挺大啊, 上回让你给我们新朋友看个面相,你都那么敷衍。
这种事天机不可泄露。商先生微笑不变,指挥着工作人员把石像抬进博物馆,有头队两人说, 要进去坐坐吗?现在我可以仔仔细细帮你们看看。咦, 似乎当初还有一个年轻人不在?
提到林北霜,夏骄阳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他微微摇头, 含糊不清地说:说来话长。
现在也不用你看了,我还不知道时七是什么人吗?
他推了商先生一把,一副十分自来熟的样子勾着他的肩膀:不过我倒是听说,你有什么上好的茶叶,拿出来招待我一下。
你还懂喝茶?商先生有些诧异。
当然不懂了。夏骄阳理直气壮地回答,但总觉得得让你出点血。
商先生哑然失笑,他微微摇头:好说,你想喝多少都行。只不过这刚送来的石像,我得先去鉴定一下才行,不能亲自给你泡茶,我让小燕招待你们。
他嘴里的小燕,是博物馆另一个鼎鼎有名的人物馆长燕回南,也是商先生的对象。
夏骄阳至今觉得,燕馆长当初要商先生来博物馆上班,除了他的能力着实适合这里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外,一定还掺杂了很多私人原因。
在他眼里,商先生根本不是外派来工作的,而是来联姻的。
燕馆长和所长不太一样,他是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只不过穿着一身黑色暗纹的长衫,留着一头中长发,戴着一个金边的单边眼镜,看起来像某个古代片场的演职人员。
哟,好久不见了,燕馆长。夏骄阳十分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调侃了两句,商先生还在研究所的时候,你恨不得一天联络八百回感情,现在把商先生拐到这地方来了,变脸了啊?
啧。燕馆长看起来可没有商先生那么好脾气,他伸手掏了掏耳朵,听起来阴阳怪气的,酸得很。
这么多年了,还是单身狗呢?
嘶夏骄阳目光不善地撸起了袖子,怎么说话呢?我跟你说我单身是因为不想找,只要我想我立马就能有对象!
哦,是吗?燕馆长兴致缺缺地推了推眼镜,扯出一个弧度嘲讽的笑容,我不信。
有本事你现在表演一个原地脱单给我看看?
咳。时七清了清嗓子。
其实如果需要,他可以配合一下的。
夏骄阳显然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他大大咧咧地在会客厅坐下:所长让我来顺便提醒你们一声,小心点哭面人。
哭面人。燕馆长若有所思地念着这个名字,我会注意的,听说他们给你们找了不少麻烦。
可不是。夏骄阳沉痛地摇了摇头。
他刚打算打开话闸,燕馆长竖起手:啊,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就是随口问一句,没有想要听你讲故事的意思。
夏骄阳一肚子的话卡在了喉咙口,差点呛了一声。
时七伸手替他顺了顺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燕馆长一眼。
夏骄阳回过神来,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哎,时七,不能这样,虽然这家伙嘴又坏脾气又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有本事把我们商先生哄到手的,但咱们也不能用眼神威胁人家,毕竟他只是个普通人。
时七这才收回了目光。
燕馆长半点没在怕的,他笑了一声:怎么哄的?一开始那肯定得装腔作势啊,你不知道我当初装好人装的有多辛苦,现在好了,反正都老夫老夫了,他也习惯我这副德行了。
夏骄阳神色微妙地皱了皱眉头,有点别扭地开口:你这不是欺骗我们纯情的商先生吗?
什么叫欺骗,这是修饰。燕馆长半点没有要给他们倒茶的意思,自己捧着一个茶壶,用盖子撇去浮沫,轻轻呷了一口,谁谈恋爱的时候,一开始不努力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啊?
夏骄阳愣了一下,不着痕迹地看了时七一眼。
谁知道十七页正好在偷看他,两人的眼神对上了,又飞快地分开。
燕馆长正要笑他们,忽然听见了声后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他立刻换上了虚假的笑容,端起茶壶问:你们喝不惯茶吧,可苦了,我还是给你们倒点白开水吧!
说着,这才拿出两个茶杯给两人倒水。
商先生已经走到了近前,他有些好笑地看向燕馆长:你现在才给人家倒水,是不是舍不得我那些茶叶啊?
他就是舍不得小气鬼,又不是你的茶叶!夏骄阳立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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