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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只鬼——一叶菩提(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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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夏煜情绪复杂,还真不知道能说什么。
    老人接着道:你别有负担,我说这些没其他意思。人之将死,很多事也都看透了,我们之前做的够糊涂的,现在再想弥补也晚了。
    夏煜直接道:我这次过来,是想问您几件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我说之前,你能先答应我一件事吗?
    夏煜想了想:您先说。
    老人道:我知道,我从没尽过责,你不认我也很正常。可我没几天好活了,在你走之前,能暂时把这里当家吗?就当圆我个梦。你就住这里,别去住酒店,饭也在家吃。你办完了事要走,我也不会拦着你。
    他提的要求对夏煜来说没什么难度,夏煜点头接受了:可以。说完又道:但你们不能干涉我,我也没有承认过彼此的关系。
    老人很失望,表情沧桑道: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那你现在能说我妈的事了吧?
    别急。老人柱着拐杖站起身: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到了目的地,夏煜才发现老人说要带他去的是墓园。墓园有些偏远,处处透着冷清,风横贯过来,吹的骨头都凉飕飕的。夏煜扶着老人,看他柱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往上爬,忽然有点感慨。他妈当初被肖家的俩位长辈逼走,现在人死的死,病的病,总是世事难料。
    走在墓园,夏煜顿时也想起先前到徐梵墓园时候的事。他住进徐梵家,当晚险些被架骷髅要了命,还是徐梵过来救的他。只是夏煜那时候还很怕徐梵,被徐梵救了也没安心多少。
    在想我?徐梵笑着摇了摇牵着夏煜的手。
    夏煜给了徐梵一个你别这么自恋的眼神。
    徐梵接着笑,像是吃准了夏煜:我能感觉到,你就是在想我。都老夫老妻了,别害羞嘛。
    我!没!有!夏煜无声说道。
    徐梵见夏煜死鸭子嘴硬,凑近了跟夏煜闹,还挠夏煜痒痒肉。  夏煜要扶着老人,硬憋着笑,被徐梵挠的全身发抖。最终忍无可忍地吼道:你给我滚!
    吼出来的刹那,夏煜就意识到坏了。
    他正想找徐梵算账,偏偏徐梵却察觉不妙,早就提前消失了。
    夏煜气的牙痒痒,想一口咬死徐梵。
    你你在跟谁说话?老人忐忑看着夏煜,疑惑道。
    他问完还到处看了看,神情透着紧张不安,跟一般人的反应不同。
    夏煜随便编了个理由:刚看到条狗,可能眼花了。
    哦。老人脑海那根弦还是没松下来,接着朝前又走了段路。他咳嗽着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那是座墓,墓碑上贴的照片泛黄发旧,其下刻着肖邹城的名字。
    您带我到这来干嘛?夏煜脸色难看。
    别怪你爸。老人看着儿子,情绪很低落,缓缓说道:你爸跟你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怀孕了,必须尽快结婚办酒席。我跟老婆子对俩人都没意见,事情更发展的很顺利。那时候你爸跟你妈还很相爱,时时盼着你能早点出世。只是谁都没想到,你出生那天,一切都变了。你妈难产,产婆都说没办法,你爸跟产婆拖了很久,然后你就出生了。我们都觉得挺好,总算有惊无险,但产婆却满手血慌慌张张地跑了,你爸也满脸恍惚绝望。我跟老婆子进去一看,就见你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早就没了呼吸。你那时候是真没呼吸了,我现在都还记得,那晚下着很大的雨,电闪雷鸣。你妈抱着你说什么都不放手,是我跟你爸把你硬抢了出来,准备找个地方给埋了
    夏煜像在听鬼故事,挑了挑眉不可思议道:你是想说我死了?那我现在是鬼吗?
    当然不是。老人摇头。
    夏煜此刻能够站在这里,事情自然就还有转机。
    刚开始,老人跟肖邹城是准备埋了婴儿的。他们那有风俗,死胎是不祥之物,必须尽快将其掩埋,不然容易给家里带去晦气,更甚至影响到子嗣繁衍。然而挖好坑将婴儿放进去准备埋土的时候,那明明死透咽了气的婴儿却突然动了动。
    那时天空下着瓢泼大雨,巨大闪电犹如铁鞭劈过长空,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坑旁拿着铁锹的老人跟肖邹城都愣了。
    哇~哇哇~!紧接着,响亮的婴儿啼哭声响彻云霄,哭的撕心裂肺。
    我的孩子。夏婧语满身血迹,站都站不稳,猛地推开肖妈踉跄着扑到婴儿面前。她跪倒在地,被脏兮兮的泥土裹着,眼神炙热地小心翼翼地弯腰抱起婴儿。
    巨大的狂喜将她淹没。
    她将婴儿贴身抱着,不顾污泥跟雨水。她激动亢奋地道:我的孩子没死,他还活着,我就说他还活着。他不会死的,他才来到这个世界。你们看,他长的多可爱
    被棉毯裹着的婴儿很小,半边肩膀都血肉模糊,能看到骨头跟肉。他哭的极其厉害,夏婧语怎么哄都哄不住。不过从当时嘹亮的啼哭声可以判断,婴儿的精神状态跟身体都很好。起码还有哭的力气。
    夏婧语给婴儿裹上干净棉毯,给他肩膀搽药,给他喂奶。她哄着孩子陪着孩子,完全沉浸于当母亲的幸福里。然而肖邹城跟肖父肖母却很清醒。他们确定孩子是真死了的,可怎么又会突然活过来。
    莫不是邪祟作乱?
    小孩被取名肖煜,他身体很健康,连感冒都没怎么犯过。更奇怪的是,那生下来的肩膀足够见骨的伤,也随着时间逐渐恢复,最终连半点疤痕都没了。
    然而肖邹城跟肖父肖母却始终没断过肖煜是邪祟的念头,企图劝说夏婧语将肖煜送走,送到福利院或送给别人都好,就是不能留下给家里招来横祸。
    那时候很流行迷信,肖家村更是信奉。
    然而夏婧语不愿意,那是她的孩子,凭什么要送给别人,她护着孩子,坚决反对将其送走。肖家人没办法,也只能暂时算了。
    假如就这样也挺好,偏偏紧接着,又突然出了几件邪门事。
    其一是肖家那位给产婆帮忙的婆婆突然暴毙,好好的没病没痛,人躺床上竟说死就死了。死前还睁大了眼,嘴里说着肖煜留不得之类的话。
    其二是肖邹城精神错乱拿刀自杀的事,也是压倒肖家人岌岌可危的神经的那根稻草。
    肖邹城的死很突然,完全没有半点预兆。
    他那天起床就很不对劲,嘴里说着胡话,还做着毫无逻辑的事。一会撑着伞说是蘑菇,一会站那说是电杆。肖父肖母见状急坏了,赶紧去请村里的神婆过来驱邪。
    结果神婆还没到,肖邹城就猛然疯了般跑了出去。
    他从家里拿了把菜刀,一路跑到那晚预备埋掉肖煜的坑前,接着毅然割断了喉咙。
    第90章
    两件邪门事接连发生, 在那时候偏远闭塞的肖家村顷刻引发轩然大波。家家都躲着肖邹城家,更背地偷偷议论, 说灾祸皆是肖煜带来的,他本身就是邪祟,是恶魔的爪牙,必须将其严惩断了魔鬼的爪牙, 同时也能警示恶魔,威慑其别再打肖家村的主意。
    帮产婆接生的婆婆死了, 肖邹城也死了,肖父肖母都快崩溃了, 痛失亲子的愤怒蒙蔽了他们的理智, 现在别管是谁,他们只想给邹城报仇。肖邹城的葬礼是肖邹建跟陈雅素过来帮着操办的。
    举行葬礼那天,肖父肖母逼着夏婧语将肖煜交出来。他们认准是肖煜害死的肖邹城, 要肖煜给他陪葬。夏婧语自然不肯,她相信孩子是无辜的,谁敢过来抢她就跟谁同归于尽。
    那天夏婧语像头急于护子的猛兽, 逮谁咬谁,跟疯子似的。直到肖邹城的葬礼结束, 众人也没能动肖煜一根手指头。紧接着,夏婧语就抱着孩子跑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更没人去找。肖家村对那些事的记忆,便是如今荒废废弃的肖家老宅跟坑被填平重建修起的肖氏宗祠。
    墓园里, 斜刮过来的风更刺骨了。
    某块墓碑前的纸钱被风卷起,纷纷扬扬地飘荡着。
    荒谬。夏煜冷冷讽刺道。他望着老人,也顾不得长幼了,神情讥讽道:所以,你们差点活埋了我,还想杀我,更逼走我妈,凭什么再跟我谈亲情。
    他之前只听他妈随意提过几句,说他爸那边的亲戚都不喜欢她。她不想让夏煜受委屈,就带着他出来了,还笑着说,阿煜你可别小看妈妈哦,妈妈保证会赚很多钱,给你买好吃的好玩的,让你过的比其他小朋友都快乐。
    他妈把被赶走的责任都推给了自己,只字未提夏煜。
    夏煜心堵的慌,闷闷的,像灌了袋酸料调味剂。
    他妈这辈子过的很苦,从没真正为自己活过,而她百分之八十的灾难,都来自于夏煜。夏煜的出生毁了她的婚姻,夏煜的成长毁了她的朋友跟工作,乃至到现在,她还被肖泽抓走生死不明,更难以想象她经受着什么。
    夏煜紧簇着眉,心情烦躁不堪。他好不容易能给他妈安稳的生活了,为什么又有人过来破坏。他妈想要的明明那么简单,怎么就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他脑海刹那涌过无数想要破坏毁灭的念头。
    夏煜,冷静。徐梵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夏煜躁乱的心平复下来。
    老人也回过神,看着夏煜摇了摇头:我到现在都很坚信,我那晚没有看错,你的确死了,我没那么狠心,会活埋亲孙子。刚出生的婴儿,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流了那么多血,能活着才是怪事。正因为确信这件事,我才信了你是邪祟。但我现在改变了看法,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但你肯定不是邪祟。我没想过能得到你的原谅,我们肖家对不起你跟你妈。小煜,我现在只想尽可能地帮你。
    夏煜突然察觉很违和的地方:你是说我受过伤?
    很晚了,边走边说吧。老人看了眼手表,柱着拐杖往回走,边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肩膀这里像被切开过一块,血肉模糊,你说刚出生的婴儿哪受得住。更奇怪的是,你的伤恢复的极快,最后肩膀那连疤痕都没留下。你很健康,也很懂事,但就是不像婴儿,总做些很违和的事,看着别人的眼神更让人瘆的慌。
    夏煜顿时想起前不久愈合极快的伤口,他当时还跟徐梵说自己是怪物。夏煜没怀疑老人说的话,至于死没死过,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他妈。
    你知道,我有没有个叫夏泽的兄弟?也是我妈的孩子。夏煜问道。
    夏泽?老人认真想了想,接着摇头:没听说过。你妈走了我们就没再联系过,她之后的事我也不了解。
    夏煜问的就是之前的事:我妈走之后没再生过孩子,我能确定。我想问的就是走之前,那段时间里我妈还有没有过孩子?包括怀了却没生下来的。
    老人想都没想就摇头:没有,你妈跟你爸之前连恋爱都没谈过。她生下你身体一直很虚弱,邹城也没那么禽兽,让你妈那时候再怀孕你怎么突然提到夏泽?他真是你妈的孩子?
    等了很久,荒僻的道路总算过来辆出租车。
    夏煜将老人扶进去,自己也跟着坐到后座。司机问了夏煜地址,便认真开车没再说话。
    夏煜顺着之前的对话接道:我妈失踪了,是被夏泽抓走的。我过来主要是想了解夏泽的事。他叫我妈妈妈,应该的确是我妈的孩子。
    老人道:有没有可能是收养的?
    应该不是。夏煜否认。如果是收养的,夏泽也就没那么强的怨念了。
    那就怪了。我的确没听说还有什么孩子。老人皱着眉道。
    夏煜道:那有没有听说什么怪事?
    也没有啊。  上楼的时候,肖邹建已经下班回来了,正坐在沙发看电视。厨房传出菜香,吹油烟机的机械轰鸣声跟菜油滋啦声混杂在一起。
    看到老人,肖邹建眼底划过抱怨,边说道:爸,你去哪了?手机也不带,要急死我吗。医生都说了,让你好好在家静养,还说情绪要平静,别劳累,也别吹冷风。
    我忘带了。老人说着给夏煜介绍:这是你爸的哥哥,你该叫舅舅。又指着夏煜道:邹建,这是你弟的儿子
    肖邹建没等老人说完便道:这不是肖煜吗?我认识。长的可真快啊
    我叫夏煜,不姓肖。夏煜忽然打断。
    肖邹建虚伪的假笑顿时僵在脸上,原先就不欢迎夏煜,现在更不喜了。不过他毕竟擅长伪装,很快掩饰好情绪,干巴巴地说道:哦,改姓了啊,不过再怎么改,那层血缘也改不了。说起来,你都走了那么久,一直了无音讯,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亏我们还一直挂念着你,结果你一走却把我们这些亲人都给忘了。
    夏煜轻飘飘地瞥肖邹建,毫无情绪起伏地问道:你们很想我?
    是是啊。肖邹建微愣。
    夏煜勾起唇角:那既然想我,怎么不过来找我啊?
    我哪知道你住哪。
    真有心还怕找不到?夏煜轻易戳破肖邹建的谎言:还是说,你压根没想过要找我?
    肖邹建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精彩极了。
    老人顿时不悦道:邹建,你是舅舅,照顾晚辈都不懂吗?
    爸。肖邹建愤愤道:你也看到他什么态度,我把他当晚辈,他把我当舅舅吗?
    别说了,你还嫌我命长了吗。老人一通剧烈咳嗽,敲着拐杖怒道:小煜过来坐,邹建你也别说话了,难得一起聚聚,让我安静点吧。
    夏煜走到沙发坐下,接触到肖邹建望过来的充满厌恶愤怒的眼神,也毫无克制地回了道挑衅的眼神他不是之前毫无反抗之力的婴儿了,现在还敢找他麻烦的,就尽管过来试试。
    看了会电视,陈雅素饭也做好了。饭桌上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夏煜跟他们没话好说,肖邹建跟陈雅素则是一致对外,对夏煜都有很强的敌意。老人试着说了几句,没人接,也就放弃调节气氛了。他知道夏煜很快会走,能趁现在多相处会也是好的。
    吃完饭,陈雅素拉着肖邹建回了房间。坐在夏煜身旁的徐梵身影也随之消失。夏煜捧着手机跟彦冬聊天,随时互通消息,像没发现徐梵的消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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