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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池连忙站起身,略显拘谨道:“……爷爷好,我叫喻池。”
谢老没说话,站在台阶上暗暗将人打量了半晌。
直到谢寒川咳了一声,才应道:“你就是喻池?”
紧接着谢老后面也下来一个老人,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嘴里喊道:“听说小谢带了对象回来,哪儿呢,我也瞧瞧。”
应该就是那位林家老先生。
喻池不由站直了身子,越发局促了。
“外公,喻池可是带了您最喜欢的茶,您不先看看?”谢寒川将手中的礼品盒举高了些,示意道。
“是吗,我看看。”谢老接过盒子,拆开来闻了闻,“嗯,不错。”
说完忙高兴地让佣人收了起来。
林老先生不乐意了:“你这人小气的,都不说泡一杯让客人也尝尝。”
“这人家送我的,你尝什么,”谢老走到茶几旁坐下,说,“你想要,也找人送你去。”
“我找谁送,我孙子可没有这孝心。”
谢老哈哈大笑:“说起来,你那外孙安槐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忙,什么这通告那通告,到处跑……”
林老先生还在絮絮说着,喻池却愣住了。
他偷偷看了眼谢寒川,用眼神询问:安槐是他孙子?
谢寒川眉心微蹙,点了点头。
喻池唇角一勾,心下了然。
两个老头说了会儿话,又聊到了喻池身上。
问他多大了,家里有哪些人,事业发展得怎么样等等。
喻池面带微笑地挨个答了,没有丝毫差错。
林老先生的目光在他和谢寒川之间转了转,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跟咱们那时候不一样,花样多,连爱好都要奇特一些。”
谢老跟着笑了笑,没说话。
林老先生又道:“我原来还想,这得什么样的姑娘才配得上你家的小谢,没想到啊……哈哈。”
“是啊,谁想得到呢。”谢老哼笑一声,斜了他一眼。
林老却仿佛没看到,继续说:“我还以为,这就算是喜欢男人,小谢应该更亲近我们家安槐才对,毕竟两个孩子一块儿长大的,原来是我想多了,哈哈哈……”
“林老说笑了,”谢寒川客气道,“我只把安槐当弟弟看待。”
喻池似笑非笑地忘了他一眼,眼中含了些意味深长。
谢老只当不知道几人的暗流涌动,老神在在道:“缘分的事,谁说的清呢。”
又聊了会儿天,谢老让谢寒川带喻池四处看看,不用陪着两个老家伙。
谢家老宅很大,后面的花园更大,不过现在深冬,花叶都落尽了,光秃秃的还冷得很,谢寒川便带喻池去了自己房间。
他毕业回国后便不常在老宅住了,不过家里的佣人依旧会定期打扫,将房间保持原样。
一进房间,谢寒川就从后面拥住了喻池,在他耳边低声吐息。
“生气了?”
被气息弄得发痒,喻池侧过头,凉凉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都说了只把人家当弟弟,我还能吃弟弟的醋不成。”
谢寒川一噎,无奈笑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林老会过来,刚刚说的也都是客套话,他毕竟是外公的老朋友。”
喻池挣开他的怀抱,拿起床头的相框看。
相框中的照片是毕业时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的谢寒川,年轻又青涩,表情比现在还要冰冷不近人。
“我又没怪你,你慌什么。”喻池一边看着照片,一边缓缓道,“这种照片还有吗?给我看看。”
谢寒川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套相册,想也没想就递给喻池。
刚翻开第一页看了两眼,他脸就黑了个彻底。
“这谁……安槐?”他指着照片中站在谢寒川前面的那个男生,面无表情地问。
那是一张班级毕业照,统一穿着白衬衫制服,一眼望去全是单纯稚嫩的面庞,最上面印着A市一中高三四班合照。
“……”谢寒川顺着他指的位置看了眼,踟蹰着点点头,“好像是。”
喻池没说话,刷刷翻了过去,看似没什么多余情绪,只有手中不断翻动出重影的相册页面显示着他的烦躁。
“……怎么了。”眼见相册要被他翻出花儿来,谢寒川忙握住他的手。
喻池猛地将相册合上,扔到一边:“干嘛,就准你嫉妒我初恋,不准我讨厌你青梅竹马啊。”
他甩开谢寒川的手,起身走到阳台上,吸了口冷气,冻得一个激灵。
听见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然后肩上一重,多了块绒毯。
喻池轻哼一声:“别想贿赂我。”
“这只是关心你,”谢寒川低声凑在他耳边说,“贿赂的话,我一般都这样……”
喻池:“!”
“你!”他捂住刚被谢寒川嘬了一口的耳垂,热着脸威胁道,“贿赂我可以,别人不行!”
谢寒川轻轻地笑:“除了你,谁值得让我这样贿赂。”
“……也是。”
喻池挑眉睨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桀骜又张扬,抬头在谢寒川唇上印了一个吻。
屋外冷风扑面,两人拥在一起却暖意十足,一贴上就分不开了。
谢寒川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喻池圈在怀里,低头去追他扬着笑的唇,慢慢捻转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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