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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贾珍说得也有道理。
“对啊,爹,我有个以结婚为前提的爱人,看看?”
德嘉帝扶额叹气—这两活宝。
“不过,可行吗?”德嘉帝昂头,“老贾,不,东皇,要不然干脆点您老活过来?你家这群人个个都太奇葩了。”
他都被气到心脏都强大了不少。
“皇上,不许跟我爹告状,”贾赦闻言,急道:“爹,我很听话的,这两年非但下地种玉米,还深山老林里跑,没日没夜干活都瘦了。”
“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太一看了眼贾赦,眸光带着赞许,说完这话,身形彻底虚无起来,话语也开始断断续续,“生死……规矩不能乱。皇帝,我最后以……东皇的身份告诫你一句,死而复生,长生不老都是假的。”
“帝王之责在于守护万民。”
德嘉帝眉头一挑。他对长生不老等等不感兴趣,没准就是这“罪魁祸首”打小就影响他。
“放心,” 德嘉帝抬手揉揉额头,控制住自己那一抹伤痛,他不想去回想当年看到意外死亡时的那一幕。
现如今应该是带着释然与希冀的。
喉咙间都有些喑哑,德嘉帝也学着贾赦挥挥手,“算喜丧了,你一路走好。”
“一路走好。”贾赦眼眶带着湿润,看着身影消散的爹,一字一顿开口。
与此同时,紫色的云朵落在地面上,都还未停稳,有一人便急奔而来。
狂奔的过程都掀翻起凌厉的风来。
德嘉帝感受到那一股凌然的气势,赶紧打个手势,让拔出刀剑的侍卫们让路。
贾赦眼圈带着些微红,看了眼周围。侍卫们哪怕面上都有些慌张,但下意识却是依旧护卫在他们周边,把他们围城一个圈,还拔出武器来,带着些视死如归的神色。
贾珍眼眸滴溜溜的看着那从云朵里走出来的七人,扳着手指算了算,低声,“父皇,我好像不会数数了?人数不对啊。”圣人不是只有六个?
“没准都是护卫呢,看牢你叔,别掐起来,这可不是贾史氏。”德嘉帝心情还沉浸在那一句“惊弓之鸟”上,神色万分复杂的通天。
一开始他是带着劝和不劝离的念头的,毕竟都造出孩子了啊,这一家子神神鬼鬼的,又不像他们人,总有办法相聚那一天。看在贾代善和贾赦都为国奉献的份上,他也琢磨着投桃报李,否则也不会起什么“套路追人”的话题了,但岂料不一样。
这道伤痛时间都没法抹平,更别提这一家人就是时间的代表。只要一抬头,就能够看得见那金乌。看得见那金乌,就想得到十日出,一日归。
这种事,比地狱模式还恐怖。
比他当年夺贾代善兵权还恐怖呢。
德嘉帝长长叹气一声,视线还是忍不住带着审视打量过去。
这离得近了,还真不得不说不愧是盘古的元神所化的三清之一的通天,长得那是连他这个帝王,见惯三千美人的帝王都形容不出的俊貌。外加上那气质,倾国倾城!
只可惜啊……
贾代善,不,太一那残魂化作一缕金光入地了。
两个人连话都没有说得上。
通天下意识的就要追过去,岂料耳畔便想起了咆哮声—
“你追啊,你以为你是圣人,就能够跨越生死这道门了?”
贾赦看着似乎要追着入地府的通天,冷笑连连:“你们当年那就是身死道消,那就是死得干干脆脆,有过地府吗?会有生死轮回这东西吗?只有一生一世,没有生生世世。”
通天沉默的回头看了一眼贾赦。
贾赦不躲不闪迎着人望过来的视线,一字一顿,“别忘记了我是太一的善尸为骨骸捏出来的崽。别拖泥带水反惹憎恨了。”
通天身形一僵,双眸猩红的看向贾赦,“我……”
“【谁比谁陷得更深,别那么坦诚……】”贾赦开口,他还是有鸟的本性,喜欢用歌来表达来舒缓心中那一句“惊弓之鸟”的痛楚,“【别那么残忍,有人正燕尔新婚,有人江水中冰冷……浮在江面的黄昏,多么像现世安稳。】”
在场的所有人:“…………”
“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吗?”
说完也不等通天开口,贾赦诉说道:“《等你到三十五岁》,在现代断袖龙阳竟然还是个病,是禁区,他们相爱了,但是一个要娶妻生子了,因为他怯弱,因为他抗不过现实,另外一个等了一年又一年最后自杀而亡了。”贾赦看向通天,话音有些颤抖,“但……但是意思差不多,你是圣人,却抗不过现实,所以他等不来到你来,所以他走了。”
“就算不因为十日出九日亡,你接下来有站在在太一身边吗,不需要你武力支持,你又过一句安慰鼓励的话吗?你履行了圣人的职责,那么他履行东皇的职责,又怎么了呢?你现在痛苦给谁看?你其他事情不说,唯一的三足金乌遗孤照顾了吗?”
“没有。”跟随而来的陆压毫不犹豫插刀,看撞见贾赦那猩红的眼眸,还是将话题给引了过去:“不光他,便是其他狗屁的圣人都不容我缓过创伤,就拿道德绑架让我发挥光和热,万万年了小太阳,我不自爆都不理我。但是他们自己呢?”
说着,陆压眼眸带着层阴霾看向了齐齐跟随而来的一帮圣人,“只要危及到了他们,这所谓的圣人盟约就是个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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