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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你叔话中有话。”贾赦转眸扫眼傲然坤长脖子的贾珍,当眸光扫见那下巴的一道痕迹,不由得心理就很烦躁。这倒霉孩子,依旧雄赳赳气昂昂的跟个大公鸡似的,现如今又是春天,没个围脖,就把这弯弯曲曲恍若蜈蚣爬行的伤疤露了出来。
也真不知到为什么,每当他看着这一身伤,或者光想想,就感觉心理憋着一把火,瞬间这一股愤怒,还有些无法言说的憋屈感就席卷了全身,恨不得直接去找人打一架。好似这个场景,他看过,经历过。
这种情感,文艺墨水点的形容,兔死狐悲。
越想,贾赦眼里带着些火焰,一巴掌扣在贾珍脑袋上,让人垂下高贵的龙脑袋,边铿锵有力着强调:“不管如何,你得喊一辈子的谭叔,不,喊婶婶也没事儿。”
“信不信我不认你这个叔了?”贾珍抬手护脑袋,脸上带着丝狐假虎威的嚣张,一跺脚,无比狠心道:“今日对我爱答不理,我让你高攀不起!”
“你敢?”
“…………两位侯爷,”苏统领瞧着说着说着就闹起来的叔侄两,双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刀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末将斗胆,能不能?能不能先追查那邪祟的踪迹?请牢记你们此行的目标!”
扫眼苏统领一脸“求求你们救救孩子”的表情,贾赦严肃了一些,语调也郑重了点,直指贾珍先前所指的一条街,和颜悦色道:“苏统领,知晓这条是什么街吗?”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贾赦便自问自答道:“来福街,俗称皇商街道。这里住的不是内务府名下的那些商贾,就是大盐商在京的别院。我们此行是微服秘密而行,哪怕就算亮出了身份,就仅仅凭借贾珍这点信息,我们没有具体的抓捕办法,把整条街都圈禁了,到时候闹个人仰马翻,消息还不是泄露出去?”
“而且现如今最为重要的一点,”谭礼听着贾赦越说眼里那一股怒火燃烧着,拍拍贾赦的肩膀,示意自己出声解释。
“苏统领,我们并不能确保那被发现泄出邪气之人便是那条幕后蛇。您要知晓对于龙,有很多人还是向往的。有时候为了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能够让不少人怦然心动,走上邪念。”
“那按着两位的意思,我们前来是为了什么?”闻言,苏统领有些不解。他算全程围观下来,早就对龙没了任何的期待,反而还气得要死,恨不得摇着龙的肩膀,咆哮一句“靠谱点,成吗?”
感受着肩膀的重量,贾赦摩挲着自己手上的檀香木珠,嗅着那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深深叹口气。也许是他隐藏的压力太大,更年期来了,自打龙一出现,他就格外的烦躁不安。这种未知的事情,让他不安。
因为他自己身上也藏着未解之谜。
虽然能够用人生难得糊涂宽慰自己,但这种一不留神就能够招惹杀身之祸的谜,尤其是出现在他想跟谭礼安安分分过自己小日子的时候,这个节骨眼出现,让他格外的火气大。
来回反复深呼吸了几口檀香气,贾赦正色道:“苏统领,这一次前来,自然是秉承曹阿满的行为准则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那带兵包围?”苏统领发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思维。
“哪里能够这么粗鲁?”贾赦笑眯眯开口,“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一帮背后没准能够手眼通天的富商,万一觉得苏统领你们无缘无故,没事找事,表面笑嘻嘻,背后那啥就不好了。倒不如直接我和珍儿带着你们去收保护费。”
最后一个词一出,满屋子的死寂,包括谭礼闻言,也目瞪口呆,惊骇的看向贾赦。
“刚才我不是吩咐了人去书坊拿我的成名作吗?”贾赦瞧着众人一脸懵逼的模样,叹口气,认真解释道:“黄六爷都大力支持了,这帮人不支持一下,说得过去吗?再说了,还可以调查一下对于纸牌的使用感受。以我们两的身份,登门拜访,不能入内不成。虽然不可能逛遍,但是在主轴线上,还是能够发现有没有阵法的痕迹。”
“你们把禁军……”贾赦说着话语一停,静静看了眼苏统领的穿着。哪怕不像传说明朝的锦衣卫穿着的飞鱼服,富贵华丽。但是本朝禁军穿的铠甲有点像后世剑三天策的校服,相比普通灰色黑色的铠甲,带着一抹红艳。一看绝壁是他亲爹贾代善借着公务之便,暗搓搓设计的,唤做红星。
当然,这一套铠甲也非常衬人,穿起来效果杠杠的。
贾赦眼眸带着分精光,含笑望着屋内个个威风凛凛,看起来就很威猛的侍卫们,双手一拍:“倒是不用换。这样更能体现我们叔侄两狐假虎威的京城纨绔之魁首仗爹横行的能耐!”
苏统领恍惚的点头称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们毫不犹豫应了一声。
贾赦这样那样的安排一番,挽着贾珍,雄赳赳气昂昂下茶楼,朝来福街而去,啪啪啪的敲开了第一家的大门。
“玩过纸牌吗?看过《农家子的首辅路》吗?”贾赦大马金刀的一脚踩门槛上,“知道爷是什么人吗?被仙童说过有余荫的人!爷的名下的东西也是带着灵性的,买不买,一句话!”
闻讯而来的富商:“…………”
被后世戏谑为”最强流、氓捆绑销售大法“的案例,在来福街一家家的上演过去。每踩一个门槛,贾赦扫过眼谭礼,见人摇头,当即给一张问卷调查表转下一家。看都不看贾珍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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