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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晋不敢赌那几个美人的胆子。
不过他也不打算澄清自己并没有宠幸她们这件事,毕竟传言是这几个美人宝林自己纵容的,既然如此,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这个皇帝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既然得了宠幸的名,就该承担其它妃嫔的怒火才对。
“是。”暗一低下头,沉默的将事情接了过去。
“这几日一直在修炼内力么?”
“是,陛下。”
“如何?可有什么进展?”钟晋也打开了经络,如今也修炼内力,只是司蛮如今精力不济,且那本流云飞袖他也不曾参透,再加上国事繁忙,只有晚上才有空暇修炼,自然没什么进展。
可暗一每日都隐藏在暗处,有换班时间的他有属于自己的训练时间,作为唯二有内力的,钟晋只能来问暗一。
“内力很神奇。”
暗一肯定的点头,脸色却很严肃:“不过,此功法却不能流传民间。”
钟晋垂眸,身子往后仰了仰:“这是自然,正如爱妃所言,侠以武犯禁,人一旦有了能力,必定要生事。”
“如今属下不仅力气比以前大了许多,就连身法都比以前轻快许多,虽说算不上身轻如燕,其他师兄弟们却是比不上的。”暗一的武器是一把软剑,平日里缠在腰间,只有对敌时才会抽出来。
他最近在练剑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软剑会被那内力包裹,然后变得坚硬无比。
“嗯,继续修炼,不要懈怠。”
“是!”暗一压下身子。
正准备告退,突然耳朵动了动,猛地回头看向窗口,目光很是阴鸷:“有人!”
钟晋脸色一沉,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
暗一瞬间身形如烟的朝着外面窜了出去,再回来时,已经带回了一个女人。
“陛下。”
钟晋的目光落到兰香的脸上。
兰香此时应被吓的一脸呆滞了,她只是想来勾引皇帝,也想尝尝做娘娘的滋味,谁曾想才到了正殿拐角,就被一个怪人给擒拿住了,这会儿还被提溜着出现在钟晋的面前。
“是你?”钟晋自然认出了兰香是谁,毕竟这段日子她在身边服侍了不短的时间。
“奴,奴,奴婢拜见陛下。”
兰香的唇齿忍不住的打哆嗦。
“你带走询问。”
暗一又是恭敬的低头,钟晋低下头继续看折子:“不用送回来了。”
竟然连给兰香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等暗一走后,钟晋才垂眸,拿起朱笔在奏折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放下笔走出门,徐缺不知从那里立刻就钻出来站在了钟晋的身后。
“去神选宫。”
悄无声息的带着徐缺,两个人直接从后花园的角门里去了神选宫。
夜里钟晋将脸埋在司蛮的秀发里,闻着那清香味,才哑着嗓子说道:“若是听到什么流言千万别当真。”
“流言?”
司蛮翻了个身:“可是陛下宠幸几位美人的流言?”
“嗯。”
“臣妾才不听呢,臣妾知道陛下可是夜夜歇在臣妾这儿,怎会宠幸别人呢。”
钟晋见司蛮一脸坚定的模样,不由得闷笑脸上,没说自己便是歇在神选宫也不妨碍他招幸,他可不想让她忧思过度,妨碍到腹中的胎儿。
手下意识的覆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兰香今天的大胆让钟晋蓦然察觉到,不是每个女人都像芳儿这般合乎心意的,哪怕是曲嬷嬷亲自出宫挑选的人,进了皇宫这样的繁华地,也会勾起不该有的野望。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怀里的女人最单纯。
眼睑微微阖上,明明刚刚还没有睡意,此时闻着司蛮身上好闻的清香味,只觉得脑子都清明舒适了。
不知为何,明明用的是同一个玉瓶里的香丸,他问道的味道就是没有司蛮身上的味道好闻,难不成这香丸还挑人不成?
“芳儿。”
就在司蛮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钟晋又开口了。
“嗯?”
司蛮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如今你也是昭容了,可要告知家中父亲?”钟晋还记得,曲嬷嬷介绍司蛮时只说她母亲早亡,家中只留下一老父,还有兄弟。
司蛮瞬间清醒了,她没有说话,身子却僵硬了。
“嗯?”钟晋察觉到了司蛮的不对劲:“怎么了?”
司蛮猛地将自己缩进钟晋的怀里,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沾湿了钟晋的中衣。
“哭什么?”钟晋有些好笑的伸手捋捋她的头发。
司蛮摇摇头,瓮声瓮气:“虽说陛下有心,可臣妾却不愿此时回去告知父亲。”她哽咽着:“或许陛下会说臣妾不孝,可臣妾的命之所以会如此的苦闷,也皆是拜父亲所赐,否则的话,臣妾又何必走上进宫这条路。”
钟晋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可愿同朕说说?”
“陛下答应臣妾,知晓了不会生气才行。”
“朕答应你。”
司蛮依旧不肯抬头,只将脸埋着:“臣妾的父亲乃是一秀才,以前对臣妾也是极好的,只是……”司蛮将曹知礼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甚至带上了恶意揣测,狠狠的黑了一把沈家和费举人:“若不是那二人苦苦逼迫,若不是爹经不住诱·惑,臣妾又何必为了三十两银子,而将自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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