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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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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满:
    贪财之人的确好拿捏,但他真的看不出来自家公子这贪财的小模样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第13章 进宫
    晏行昱进宫前,荆寒章把他叫到跟前,当着他的面把手臂上的弩给拆下来了。
    晏行昱眼睛都睁大了,挣扎着就要往后跑,却被荆寒章一把扣住手。
    荆寒章边拆弩边道:你现在是七皇子,进宫带着暗器成什么样子,若是被惊蛰卫发现,我父皇必定细查。
    晏行昱浑身僵直,讷讷道:可是
    荆寒章瞥他一眼,见他像猫一样拼命缩着爪子,没好气道:我父皇如果知道你我魂魄互换,等到我两人恢复正常后,第一件事便是让惊蛰卫暗中除掉你。
    晏行昱一愣。
    傻子。荆寒章将弩解了下来,随手扔在桌子上,瞥他一眼,道,不想死就好好学着我的言行举止,被人发现你殿下也救不了你。
    晏行昱小脸苍白,他回京后就进过一次宫,那次身上什么都没带,还被皇帝一通算计,回来后大病一场,让他越发排斥进宫。
    荆寒章看到他脸色难看成这样,啧了一声,朝他一勾手,道:头伸过来。
    晏行昱做不来荆寒章那种俯下身将脑袋怼到别人面前去的狂妄举止,走上前轻轻矮下身,仰着头看他哪怕是蹲下,也是荆寒章这辈子都做不出来的风度优雅。
    荆寒章:
    荆寒章也不屑风雅,气咻咻地伸手撩了一下晏行昱发上的赤绦,道:这赤绦里有削铁如泥的玄铁丝,够你防身的了。
    晏行昱抬手抚了抚赤绦,果不其然发现里面有几根铁质的丝。
    能走了吧?荆寒章不耐烦地敲着扶手,催促他,快点快着点,我的籽料若是被人抢走了,你可就没玉了。
    晏行昱忙站起身,手指绕着赤绦,终于觉得有些安全感,他点头:是。
    说罢转身离开。
    阿满出去送他,晏行昱在出偏院门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阿满叮嘱了一番。
    阿满一言难尽地应下了。
    前来接荆寒章的是只听令于皇帝的惊蛰卫,晏行昱本来觉得只是几个侍卫过来,没想到一出了相府门,就瞧见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熟悉的男人。
    那人穿着一袭紫袍,腰间别着弯刀,眉眼如刀全是令人惊骇的威严和戾气。
    晏行昱认得他,惊蛰卫统领,晏沉晰。
    是他堂兄。
    晏戟有个同胞兄弟,两人一个是丞相,一个是威名赫赫的镇国大将军,皆是朝中重臣。
    晏行昱在寒若寺时,听国师说晏戟晏修知二人关系如水火,十分不和。
    晏行昱已有半月,将军府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问候,而晏沉晰听令来相府接七殿下,却只让人传话,连相府的门都不想踏入。
    看来两府关系当真不好。
    晏沉晰瞧见七殿下出来,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迎殿下回宫。
    晏行昱故作镇定,回想了一下平日里荆寒章的举止习惯,然后他说。
    哼。
    晏沉晰:
    晏行昱哼完后,没敢看晏沉晰的表情,瞧见一旁悬挂着宫灯的车辇,二话不说踩着马凳上去了,把帘子一甩,隔绝掉周围惊蛰卫或惊愕或诧异的视线。
    晏沉晰回头看了一眼,眉头轻轻一皱,似乎没料到人这么容易就接到了。
    前几日七殿下在宫内纵马,还逃了南书房的课,皇帝动了怒,勒令他一月不许骑马。
    晏沉晰领命来接人,特意准备了轿撵,觉得就七殿下那狗脾气,定会和他无理取闹掰扯一番。
    没想到
    那一向无法无天目下无尘的七殿下竟然二话不说主动坐上了车辇?
    一没作妖,二没暴怒,就只哼了一声。
    跟来的其他惊蛰卫面面相觑,满脸我眼是终于瞎了吗的骇然神色。
    晏沉晰只负责接人,见七殿下很配合也没多管,尽忠尽职地护着马车进了宫。
    车辇中,晏行昱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这双陌生的手,和指缝中缠着的赤绦,他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左手搭右手腕地探脉。
    脉象依然很奇怪,不像是中毒,也不像是旧疾。
    但就是奇怪。
    晏行昱探了半天才将手放下了。
    还是等鱼息回来再说。
    晏行昱进宫后,被宫人引着前去太和殿。
    皇帝和国师正在殿中商谈要事,也没见他,直接让他去偏殿选玉。
    晏行昱一路上都在思考荆寒章平日的举止习惯,以及他叮嘱的那句全都要了,眉头轻轻蹙着。
    荆寒章就算再肆意妄为,也不能将那么贵重的籽料全都要了吧,这样皇帝真的不会起疑心吗?
    晏行昱思虑半晌。
    然后到了放置籽料的偏殿。
    晏行昱抬头看了一眼,视线就被那一堆上等的籽料震住了。
    宫人道:殿下,陛下说您可以挑几块
    他还没说完,晏行昱打断他的话,眉头一挑,道:我不挑,全都要了。
    宫人:
    宫人有些为难:殿下,陛下吩咐了
    晏行昱不想为难别人,但荆寒章又说了全要,只好再次打断别人的话,道:别说了,全都送到我本殿下那去。
    他说完,觉得不符合荆寒章的习惯,又加了句哼。
    宫人:
    宫人没办法,只好苦着脸去请示陛下。
    没一会,宫人跑回来,小声说:回殿下,陛下允了,说只要您南书房不再缺课,就将这些籽料给您。
    晏行昱说:好。
    宫人忙去回话。
    晏行昱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他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箱子里的籽料,最后选中了上好的一块,伸出手指在上面画了个圈,仿佛是打了个自己的标记。
    这颗很好。晏行昱心想,我就要这颗了。
    看到这块玉料,晏行昱突然觉得来这趟皇宫,倒也不亏。
    只希望那七殿下说话算话就好。
    晏行昱挑好玉,本来是打算想方设法见国师一面,但他还没怎么想,江枫华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
    殿下啊。江枫华满头是汗,气喘吁吁道,您今儿怎么还没去南书房?太傅已经气得拔胡子了。
    晏行昱一愣:什么?
    南书房?
    相府,偏院。
    荆寒章正在摆弄晏行昱留下的弩,他善骑射,很懂弓弩,晏行昱当着他的面卸下弓弩后,他就记住了这弩的处处机关,此时拆卸了遍,随手在纸上将弩的机关图画了下来。
    荆寒章纯属打发时间,画了一半就不耐烦了,索性在那纸上涂墨点玩。
    阿满端着药过来时,荆寒章已经无聊到翻他公子抄的一沓佛经了。
    嗅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药味,荆寒章脸色都变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立刻道:把药端走,我不喝。
    阿满没听,慢吞吞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在荆寒章面前。
    荆寒章回想起上次被灌药的悲惨经历,脸都绿了:我说端走!等你家公子找到国师,把我们魂魄换回来后,你再让他自己喝。
    阿满满脸无辜:可是我家公子身子不好,每日三碗药不能停的。
    荆寒章面无表情,冷冷道:我要是喝了这碗药,你家公子身子会更不好。
    那药闻着都差点让荆寒章呕出一口血来,更何况喝下去了。
    阿满还在劝:不会的,公子喝惯了药,舌头已经察觉不到苦味啦。
    荆寒章还是不喝,看穿了一切似的,漠然道:是你家公子特意吩咐的吧?
    阿满被噎了一下。
    荆寒章差点被气笑了,没想到那小美人敢这么算计自己。
    说。荆寒章冷声质问,他是怎么说的?
    阿满见被拆穿,只好讷讷道:公子临走时说,他替您进宫办事,若是回来还要喝苦药,好辛苦哦。
    荆寒章:
    所以就敢让本殿下替他喝?!
    他到底哪来的胆子?!
    第14章 早课
    荆寒章满脸冷漠,双手环臂,瞪着那碗药像是在瞪仇人。
    阿满小心翼翼问:殿下,您要开始生气了吗?
    荆寒章冷冷道:我现在满脸写着生气,你瞧不出来吗?
    阿满:
    别拿你主子那套来待我,本殿下生气可不会提前预警。
    荆寒章说完,继续瞪着那碗药。
    阿满唯恐给自家公子招来祸事,不敢像上一次那样直接按着七皇子灌药,只好满脸担忧、欲言又止,躬身退下了。
    滚烫的药一开始冒着雾气,后来逐渐冷去。
    那药也不知加了什么,味道一言难尽,弥漫在整个房中,差点把荆寒章给熏吐了。
    若是之前,荆寒章定会觉得哪有大男人会这么娇气,就算再病弱能弱到哪里去,但当真正到了晏行昱的身体中,他才发觉这人的身子当真弱得连一阵风都能吹倒。
    就是不生病的时候,荆寒章都觉得浑身发软,心口更是一阵阵地发疼,细细密密不怎么明显,但却疼得人心烦。
    荆寒章都不知道晏行昱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荆寒章兀自气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药碗端起来,捏着鼻子喝药。
    一口药入口,荆寒章差点吐出来。
    见鬼的舌头尝不出苦味!?
    荆寒章苦得眉头紧皱,拿出平生最大的抑制力才将口中的药给吞了下去。
    将药一饮而尽后,荆寒章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给自己顺气,一边顺一边气若游丝地骂骂咧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等到晏行鹿回来,他一定要好好坑那蛇蝎小美人一笔!
    晏行昱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被坑,正被江枫华带到了南书房。
    教导各位皇子的侍讲先生身份特殊,曾是皇帝少时的太傅,不惑之年却是一头白发,满脸枯槁之色。
    先皇驾崩时,圣上也才十五岁,是林太傅和摄政王等人力排众议,将其扶上皇位。
    传言林太傅当年曾为圣上挡了一次暗箭,自那之后身体每况日下,正当壮年却仿佛古稀老人,命不久矣。
    当年林太傅得知命不久矣后,便主动请辞归乡,圣上却硬是留他,为他寻良医找各种珍贵的药材,这么多年折腾,还是保住了这条命。
    林太傅正坐在桌案旁闭眸小憩,听到脚步声缓缓张开眼睛,漫不经心瞥了一眼。
    江枫华被林太傅罚惯了,一看到他就不自觉地腿肚子打颤。
    林太傅虽然在朝中无官无职,无权无势,就算在南书房对皇子授课也是他闲着无事向圣上求来打发时间的,但因盛宠在身,满朝文武皆要对他礼数有加。
    江枫华战战兢兢行了一礼:太傅。
    林太傅满身书卷气,气势却是冷冽威严,他冷淡扫了晏行昱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不追究了?
    江枫华见状忙和晏行昱一起去落座。
    荆寒章作为全京都城都知晓的不学无术的草包,晏行昱还以为七殿下的书案会在最后一排,因为比较好偷懒睡觉。
    他正要抬步往角落的空位上走,却见江枫华走到了第一排最当中的位置,等着他坐下。
    晏行昱:
    这七殿下,是不是也太放肆了点?
    晏行昱缓慢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国师曾在给寒若寺的信上对晏行昱说过京都城的情况,皇帝子嗣众多,除了早早便出宫建府的皇子外,在宫中的只有五皇子、七皇子,和年纪尚小的八皇子和九皇子。
    八皇子和九皇子是一对双生子,容貌一模一样,除非亲近的人,否则很难将两人分得清。
    晏行昱扫了一眼,发现那对双生子正在偷偷笑他,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在角落里的五皇子瞧着比九皇子大一两岁,相貌不错,却满身阴郁,垂着头将脸埋进书里,看架势恨不得拿个琉璃罩子把自己罩起来,不和任何人交谈。
    晏行昱将视线收回来,心中大约有了点底。
    这整个南书房,说好听点是年纪甚少的皇子读书的地方;说难听点,就是和皇位完全无关的人。
    五皇子性子阴郁,七皇子不求上进,而皇室的双生子更是和皇位无缘。
    晏行昱正在思考,林太傅就慢吞吞地掀开一页书,开始授课。
    他语调清冽,虽然听着缓慢,但实际上没一会功夫一页书就被他自顾自讲了个遍,完全不管其他皇子能不能跟上。
    晏行昱一目十行扫了一遍,发现这本书他十岁那年在寒若寺藏书阁看过。
    他思考了半天,觉得按照荆寒章的性子,不可能会乖乖地听课,便撑着下颌,学着荆寒章做出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晏行昱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自己不是进宫来帮荆寒章拿玉的吗,怎么突然上起课来了?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
    晏行昱漫不经心敲了敲桌子,打算回去再坑荆寒章一块玉。
    就在这时,江枫华装作若无其事地将一张纸放在了晏行昱面前,上面写了一行小楷,字迹比荆寒章好看的多了。
    晏行昱微微挑眉,伸手将纸拿起来扫了一眼。
    「前段时日我已遵殿下之令,查过晏行昱了」
    晏行昱:
    晏行昱古怪地看着那行字,又偏头看了一眼江枫华。
    江枫华满脸邀功,又拿笔唰唰唰写了起来。
    晏行昱懂了,原来荆寒章还在背地里查他。
    很快,江枫华写好了字,将纸递过来。
    晏行昱垂眼一看。
    「他的确是您所说,性子柔弱怯懦,成天就在府中抄经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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