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39)
齐宥小脸埋在枕头里,嘴角轻勾。
而且朕觉得阿宥好委屈。雍炽低声道:除了小脸,别的好多地方都没有被炽哥哥亲过呢。
齐宥:???
雍炽抱着他:别的地方该问了,为什么炽哥哥只亲宥宥的小脸,从来不亲我啊?
你说,朕到时候,该怎么回答啊?
齐宥漂亮的眼珠转了转,回过神来:你放心,他们不会问。
臭雍炽狗雍炽!目标那么明确,刚确定了真心,就开始搜肠刮肚套路他!
好吧,朕不亲亲。雍炽看情势不对,直接大撤退:朕也怕吓到他们呢。
但是朕还是想看看。雍炽柔声哄着:朕也要和他们慢慢熟悉,你读书,朕看望他们,都是为春闱做好准备。
齐宥一口回绝:你不用准备。
不行!雍炽隔着薄薄的衾衣,捻着齐宥的胸口:朕必须爱护好他们,循序渐进。朕多和他们打招呼,免得春闱那夜他们乍然见朕,受到惊吓朕要慢慢熟悉阿宥啊。
外面的日头越来越暗,暴君的大手在身上不住游走,齐宥心跳加速,想溜走:陛下和阿宥熟悉就可以了,不用和他们打招呼。
这怎么一样呢?你不是总说朕不尊重你么?雍炽拍拍他小屁股:朕决定好好尊重你,每晚和他们一一打个招呼。
齐宥快被雍炽气笑了,怎么打招呼?难道还要每晚对自己的胸问声好?还是拍拍屁股说句朕再过几个月就要上你?
不行不行,想到都羞耻到脚趾蜷缩
臣要的不是这种尊重,陛下还是没懂臣的意思。
总之朕今日不会放你走。雍炽抱着齐宥,开始耍赖:让朕见见吧,朕只是打个招呼而已,好不好?
齐宥推他:没必要!
朕都受伤了。雍炽在推搡之间捂住伤口,双手还在试图解开亵衣侧边的绑绳:让炽哥哥看一眼。
朕保证今晚只是见个面,打个招呼。雍炽扬眉,急切的伸出小指:阿宥若是信不过,就和炽哥哥拉个勾?
齐宥望着雍炽认真的模样,小指微动。
作者有话要说: 小暴君的套路:朕只是想提前和他们打个招呼朕只是想和他们亲近亲近朕只是吸溜,吃掉啦
第56章 醋王
齐宥望着雍炽笑意深深的眼眸, 心跳骤然乱了,他拉开雍炽的手:陛下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休养吧。
说罢看看窗外渐深的夜色, 从床上坐起身, 准备离开。
雍炽眸中闪过一丝失落,放下手, 语气竟然有几分委屈:你也知朕受伤了?受伤了能不能改善改善待遇?
齐宥无奈道:陛下若是想吃些好的补补,臣这就让人招呼小厨房。
不是吃就是睡!雍炽也坐起身来, 赌气的捶捶床板:朕就不能有点更好的待遇了?
齐宥坐在床边穿鞋,根本不想和他理论。
阿宥留下陪朕。雍炽把少年拉到怀里,在月光的清辉下亲吻他的前额:让朕看看, 朕这几日失眠, 让朕看看朕也能做个好梦。
少年刚刚动情, 还不会控制节奏和进度, 也不懂遮掩眸中的渴求。
只想急切的, 贪婪的想要和对方靠近一点, 再靠近一点。
齐宥对雍炽这种恨不能一下子把进度条拉满的恋爱方式有点惶恐。
他觉得一天之内, 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太过飞跃, 理智告诉他,应该往回拉。
他调整好略有些不稳的呼吸,从雍炽怀里坐起身:陛下,我认床的, 等回京后再说好么?
齐宥站起身,手腕却仍被雍炽抓在掌心。
雍炽看着他毅然决然的模样, 心里忽然有几分伤心和委屈,主动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手:好吧,乖宥宥今天早点休息。
说罢, 自己委委屈屈躺回了宽大的龙床上。
齐宥这才注意到,正殿的床竟然那么大,凉薄清冷的月光洒下,衬得雍炽的身影格外落寞。
要是他留下,和雍炽相拥而眠,大床会不会显得不那么空旷?
打住打住,白天刚说开了一点儿,晚上就直接爬床。
就是放到现代,恋爱进度也不会这么飞速
还是离开吧!
齐宥一个人默默挣扎半晌,还是离开正殿,缓缓走回自己的偏殿。
然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时而想着原书里接下来要发生的情节,时而想着雍炽独自睡在大床上的情景。
小暴君孤孤单单的身影在齐宥心头挥之不去,不知为何,虽然雍炽坐拥天下,可自己却总觉得他孤立无援
之前怎么没这般想法呢?
齐宥叹口气,又翻转身子。
窗外有人影一闪而过,不待齐宥出声,门已经被推开。
月光下,俊朗夺目的面容愈发撩人心魄,那双向来含笑凌厉的眸子夹着点试探,在慌乱中和他对视了一眼。
竟然是雍炽。
齐宥:雍炽?
雍炽看他还没睡着,神色有些尴尬:朕还以为你睡了呢,深更半夜,你怎么还没睡着?
齐宥算是彻底明白此人的心思:是不是如果我睡着了,陛下就直接偷偷摸摸爬上床了?
哪儿有偷偷摸摸?雍炽被人戳穿,索性也懒得装了:天下都是朕的,你的床自然也是朕的。
齐宥微笑:这句话陛下从前说过。
说过么?朕忘了。雍炽也懒得装客套,大步朝他走过来:朕以后还会再说的。
齐宥道:不强迫臣是陛下今日说得话,总不能连这句也忘了吧?
雍炽脚步微顿。
你认床,朕只认你。雍炽很自觉地坐到床边,乖乖躺下:朕还是想和你睡。
只要摆出一副无赖的模样,你就赶不走我。
果然,齐宥终于不再赶他,认命的躺在床上,任由雍炽抱住。
今晚,朕还是想给他们打招呼。雍炽贼心不死,又缠上来:给朕看看嘛。
齐宥看他闪闪发亮的眼眸,妥协的伸出小指:那拉勾吧,陛下说好了,只看一眼的。
雍炽忙伸手,月光下,两个人的小指缠绕。
拉完勾,雍炽迫不及待拉开齐宥的衾衣带子:乖宥宥!
月光如轻纱般笼罩,少年的身躯缓缓展露在眼前,光裸的肩头白皙小巧,胸前景色在夜幕中看不甚清,却足够惹人爱怜。雍炽睁大眼,正要仔细去看,衾衣已经再次掩住。
雍炽回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忙道:阿宥?
齐宥迅速掩好衣裳:陛下说只是打个招呼,本也用不了多久。
齐宥原以为雍炽肯定会和他理论,谁知对方顺从的放开手,心满意足的拥住他:好吧,天色不早,朕抱着你睡,总之来日方长。
温暖的怀抱带着熟悉的气息拥抱住自己,齐宥嘴角轻翘,把脸埋在雍炽胸前,闭上眼睛。
雍炽的声音试探的响起:阿宥?
嗯?
你白日是不是想咬朕?雍炽压低声音,微哑的声音带着蛊惑和怂恿:咬吧。
咬就咬,谁还怕他不成?
齐宥张嘴,毫不留情的咬住眼前漂亮的胸肌。
雍炽闷哼了一声:属小狗的,牙尖嘴利。
肌肉坚硬又柔韧,嗦一口的感觉还不错,只是随呼吸起伏的轮廓上清晰的浮现出两排牙印,在夜色里看,意味不明,让人不由脸红。
头顶传来一阵闷笑。
齐宥有点恼羞成怒:你笑什么?
以后就把这个当作惩罚吧。雍炽的声音在夜里低沉的响起,格外撩人:朕做错了事儿,阿宥就咬朕一口,阿宥做错了事,就要被炽哥哥锁在床上。
齐宥不乐意了,总觉得自己吃亏:我又不是小狗。
好,那换换。雍炽低笑:阿宥做错了事,让朕咬你一口?
不要齐宥在雍炽怀里蹭啊蹭,脸又红了:我才不会做错事。
傻宥宥。雍炽笑得开怀,恨不能把人揉进身体使劲宠宠:睡觉吧。
第二日一早,齐宥醒来时,发现雍炽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
他托侍女给雍炽带个话,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跑去国子监看望魏九朝。
从被救出冰车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六天了,他还没和魏九朝见过面,难免有些担忧。
刚一进国子监的别院,齐宥就撞见迎面走来的萧朗吟。
萧朗吟看到他,面色一怔,随即惊喜道:阿宥?
说罢也不待齐宥回答,二话不说攥住他手腕,把他拉到了假山后面。
当日我一直等在东门,却始终不见你回来,我只能先回行宫打探消息。萧朗吟看看四周,焦急道:前几日我还找到了沛生,他却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说,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齐宥望着他的关怀疑窦顿生,之前因为原书的缘故,再加上萧朗吟一心要带他逃出暴君魔爪,每次看到这个人,虽然表面疏远,但内心总觉得此人可亲切可信赖可现在也不知为何,愈发觉得此人陌生。
齐宥笑笑:无事,恰巧被陛下撞见,没逃掉,事情紧急,这几天也没顾得上派人给你传话。
是吗?萧朗吟探究的目光落在齐宥身上:听说陛下那日还淋雨了呢,和你无关?
嗯?齐宥看向他:你为何会觉得和我有关?
随口一问。萧朗吟看向他,试探道:阿宥,你若是还想离开,我我还是会帮你的。
承情了。齐宥笑笑:日后我应该不会再麻烦萧兄。
说罢,齐宥抬步准备离去。
萧朗吟叫住他:还有件事儿。
齐宥看向他:嗯?
那封信,萧朗吟眸光闪动:你交给蒋辰了?
噢,那封信啊。齐宥做出你不说我都忘了的模样:没有给他。
那你放到何处了?萧朗吟凝视他,缓缓道:既然和刺客有关,还是要谨慎。你没再给旁人说罢?
齐宥偏头:萧兄如此关心那封信?
我不是关心那信,我是关心你。萧朗吟别开视线,似是怨他不懂利害:那信事关刺客,若是让旁人知晓信被你看过,把你灭口都说不定。
萧朗吟看齐宥不说话,又奇道:所以你当日心急火燎的回去,竟然没把那封信交上去?
齐宥急匆匆回去就是为了上交那封信,结果却还是没把信交出去,根据以往了解,萧朗吟觉得齐宥不会骗他,但这难免让人生疑。
没有。齐宥面不改色:我当日见到雍炽就后悔了,心想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倒也不那么紧急。再说,就算是紧急,和我也无甚关系。就像你说的,我把这封信交上去,自己也解释不清来龙去脉啊,百害无一利,我干嘛要把信给旁人?
还是把信给我吧。萧朗吟明白了齐宥的苦衷,道:你天天和陛下在一起,放在你身上也不安全,他看到信,真以为是你和刺客有瓜葛呢。
我看这几日风平浪静的,就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信也不知道放哪里了。齐宥抱歉的笑笑:改日吧,我今日来,是想看看你和九朝。
不知为何,萧朗吟面色露出犹豫:你要去看九朝?
嗯?他怎么了?
你去看看吧。萧朗吟叹息一声:他这两日不是很好。
齐宥愈发疑惑,快走几步到了魏九朝的房舍门口,推门进去,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
魏九朝抱膝坐在床上,双眸恍惚游离,眸中也没了往日的神采,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
齐宥走上前,摇摇他肩膀:九朝?
魏九朝看向他,唇角动了动:阿宥?你你还活着?
齐宥:
听听,这说得是人话么?
齐宥叹口气:你这是犯什么毛病了?
虽然说冰车那事儿是挺吓人,也不至于直接把魏九朝吓萎吧?
这丢人的狼狈模样,看他日后还好不好意思叫嚣自己横行国子监
看看凌乱的床,齐宥眉头皱起来:你这房间也没人给你收拾?
魏九朝还抱膝坐着,听到齐宥这句话,呼吸一滞。
书善呢?齐宥抬头四下找人:你都快不能自理了,他怎么不在身边伺候?
魏九朝看向他,声音干涩:他走了。
齐宥心口一颤:什么意思?说清楚。
魏九朝张张口,却不再说话,扭过头,眼神又露出茫然。
齐宥皱眉,魏九朝不是能藏住心事的人,满脸都是出了事儿的神情。
等了半晌,魏九朝才艰难开口:书善不在了,现在是夏日,他们怕尸身腐烂,已经把人拉出去,准备就近埋在燮州。
齐宥惊讶道:前几日不是很好么?
虽然书中有杀戮和人命,但齐宥穿过来并未目睹过谁的死亡,细论起来,书善算是第一个。
魏九朝闭上双眼,闷声道:前几日有人送来冰好的梅子汤,我不想喝冰的,就给了书善,谁知他当日晚上就开始肚子疼,我以为是他吃坏了肚子,结果他却吐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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