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131)
是你告诉我,我从未低人一等。是你让我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大官人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你是唯一一个真心懂我且尊重我的男人,我李师师这辈子都感你大恩!
第187章 茅厕君
我西门庆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不管别人怎么捧怎么骂都能吃得住。
可是面对李师师如此深切的感恩,却似有些呆不住了。
我是曾经告诉她,一个青楼女子也能有自己的尊严。
我是曾经告诉她,?出身并不重要,有了足够的才华照样作得人上人!
我是曾经告诉她,?活着就该为了自己,而不是取悦别人。
我是曾经说过让她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但我没有告诉她的是:这个矾楼不是我特地给她备的,?只是我诸多投资之一,?象这样的矾楼在江南最少还有十几座。
给她赎身的那些黄金如果不花在她身上也会花在别的姑娘身上。
因为我实在是太有钱了!梁山也实在是太有钱了,不把钱花出去,我着急啊。
这年月兵荒马乱,最挣钱的三个行当分别是药铺,?黑帮和镖局,?凑巧这些行当我全都占了。
如今的梁山可谓是日进斗金,那些银子如果不及时花出去,?只会招得梁山上那窝土匪胡惦记,?一不留神就惹祸。
所以,?我一直在让陈掌柜的和代安找机会四处投资。
投资方向主瞄娱乐经济和奢侈品,目的就是赚那些贪官的钱。
矾楼和瑞福祥只是其中诸多投资之一,?自打开张,生意就红火得不要不要的。
而在江南各地这种投资最少还要有十几二十处,这几年下来,也是收益颇丰!
这些话不能明着说与她听,?我便又拍了拍李师师的肩膀:你懂我对你的付出就好,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哟。
李师师双目含泪用力点了点头:放心吧,大官人,我定然会将矾楼发扬光大的!
一位侍女推门走了进来,说是有贵客来找李师师。
我说:师师,先工作吧,有时间我们再来叙旧。
李师师告了声罪由侍女扶着回去换汝扮,我就一个人闲坐在榻上喝着茶水吃点心。
不一会儿代安过来了,将一大匣子银票放在我面前道:爹,你看这么多银票。
我问他:全是那三个蠢猪的?
代安点了点头:适才我点过了,总共是三百六十二万两,实在是想不到,这三位爷的家底会是这么厚?随便一出手就是几百万两。亏得朝迁不停于民间加赋,说是国库空虚,要征兵北上伐辽都无得军饷。
我摇头笑了:乱世便是如此,百姓穷,陛下穷,富的全是这些贪官。这些钱你仔细收好,往后有了什么好生意咱们继续投,对了,往后咱们投资的重点继续南移,主投临安一带。
代安道:好的爹,我记下了。
代安将钱匣子收好,又习惯性地把袖子一挽就帮我沏茶水,侍弄果子点心。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代安,两年不见,你如今成熟了很多,人也愈发稳健了。
代安道:当初我听爹的话,将信儿带给陆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清河。拿着您给我的银钱在京城扎了根,刚开始只做些小本生意,未想运气好得很,投的几家小铺子都挣着钱了。
后来陈掌柜的过来又给了我许多银两,说是你教他捎给我的,让我在京城开个最好的铺子,专做富人和高官的生意。
刚开始我心里头还没底,生怕这银子折了对不住您。未想,这个瑞福祥一开张,生意会是这么好,再加上这矾楼开了张,又有李姑娘亲自张罗,如今这两个店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我笑道:代安啊,爹既然敢把钱给你经营,就是相中了你的能耐,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干就好,爹永远支持你。
对了,光顾着说生意上的事儿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有眉目了?
代安脸一红:我这两年光顾着忙生意上的事儿了,哪儿顾得上这个?
啧,生意上的事儿再忙,自己的事儿也不能耽误啊?说吧,有相中的姑娘没有?爹替你去说合说合。
代安红着脸一个劲儿地说没有,我也就不逗他了,站起来道:喝了半天茶水得去放空一下,茅房在哪儿?
代安站起来道:在楼上,我陪爹一起去。
我说:你坐着吧,爹这把年纪了,上趟茅房难不成还会走丢了?
几分钟之后,我还真就走丢了。
我也没想到矾楼会是这么大。
楼上楼下转了好几圈?,硬是没发现茅房在哪儿。楼上是专门用来服务高端客户的地方,服侍的人本来就少,我硬是连找个问的人都没寻着。
左转右转了老半天,实在憋不住了,正想找个花盆解决一下,抬眼一看,却见旁边有一个极为精致的小阁子,上面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字:碧落。
犹豫着挑开帘子一看,我操,不就他么一厕所吗?写得这么含蓄干什么?害爷差点尿了裤子。
进门找了个位置站好,解开裤子就放水。
哗啦啦碧落淌尽,人瞬时舒坦了,拿着香帕把我的宝贝给仔细擦了擦,正要提裤子,抬眼看到旁边站着一位仁兄,正在默默地盯着我看,神情之中颇似有些艳羡。
我问:怎么了兄弟?尿不出来啊?
他慢悠悠地嗯了一声,很是斯文贵气。
我说:这几天天气干,我有时侯也有这毛病,要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吧,催促一下尿意,咳咳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河哗啦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流个不停,小雨为谁飘,小溪为谁流,带着满怀的凄清。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河哗啦啦啦啦啦啦?,哗啦啦啦啦
唱了没几句,就见这位兄台掩口干咳了一声道:行了。
斯斯文文背过身子开始尿,还真就淅淅沥沥的,看来这哥们儿肾功能不太好。
我到旁边净手,那哥们儿也尿完了,走过来到我旁边的盆子里面净手。
偷眼瞥见这人的手指长得很,皮肤特别白,指尖微扁,象是拿惯了毛笔的样子。
我信口跟他聊:这位兄台,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转眼看我:你也看出我有心事?
嘿嘿,象矾楼这种地方,来的哪个不是寻欢作乐的?兄台站在茅房里面发呆,不是有心事又会是什么?
他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可能看出我是为何事忧心?
切,男人心烦还能为啥?要么为财,要么为色,要么是因为范了小人。
那人沉吟一瞬,长眉微挑悠然道:果是如此,卿为高人啊?
我一愣:咦,你咋知道我叫这个名字?
他说:哦?
对上他迷茫的眼,我知道我是听错了,谁叫咱是文盲呢,跟文化人一沟通就露拙。
我笑了笑转身要走,那人忽然问道:你即看出我有这般忧烦之事,知如何解否?
我说:关键您忧的是其中哪一件啊?
他的眉头又皱起:三件忧事,我皆有。
哟,那您的麻烦当真不小。要不然,咱们先一件一件来吧,第一件,您为色而忧?
那人点头:我本有一妻数妾,又爱上了一位女子,却不能光明正大娶她入门,因此烦忧。
您家里有那么多女人,请问你感觉外面的这个姑娘和她们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吗?
那人默了一瞬,摇头道:你若是说有何处不一样,我却说不出来。
只能告诉你,将她与我那些女人们放在一起,她绝然是不同的。
切,我告诉你,她和你家里的女子最大的区别就是因为你娶不了她,她不是你的女人,所以你才觉得她永远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但若是有一天,你也将她给娶回去了,她也就是你的女人了,你还会感觉她与别的女人区别大吗?
那人怔住。
我将手背一拍:所以这第一忧根本就不是忧,是男人骨子里的贱毛病。我这么一说,你是不是已经可以解了?
那人细思了一阵,点头道:对,此忧可解,此忧已解。那第二忧呢?你可有手段来解?
我回眼看他:我只送您一句话,人脉就是钱脉,交得百样人,入得八方财!
那人又是沉默了一阵,慢声道:这话是有道理,却也知易行难。那第三忧你可能解?
我说:先说说你是范了哪种小人?
那人眉头皱得更紧:有几个邻居抢我家土地,我叫手下人去要回来,却屡屡受挫。
我可就笑了:这种事儿,我之前还真就遇到过一回。你知道吗?有一年我媳妇回娘家了,家里的人走了一多半,刚好有个无赖上门来缠。
依着我当时的势力,要是跟他硬拼的话,定然吃亏。所以我就
那人追问:你是如何理的?
我笑得肩膀直抖:其实说起来也是歪打正着,我有一群亲戚总想到我门上来打点秋风,我明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可还是把他们给留下来了。一番好吃好喝好招待。
待到些个无赖上门打我的时侯,顺利把战火转到了他们两拔人中间,自己未费一根手指,就把那些个无赖全打退了。
那人想了一阵,长长地叹一口气,坐在廊前的长椅上:可是我,却连这样的无赖亲戚都是没有的。
第188章 大哥护短
我看他生得颇为俊朗干净,?心中也有些喜欢,在他旁边坐了,抬手攀上他的肩膀:兄弟,?你看看你长得这么好看。飞眉入鬓,眸似幽潭,?若是把眉头给展开,该是个多风流俊俏的人物,?何必总是苦着个脸呢?
人生在世,?哪天不忧,?哪天不烦?不如把心给放开了,喝喝茶泡泡澡,舒服一秒是一秒。
这人吞的一声笑了:与你谈了一会儿,我确是心下轻松许多。
其实跟您聊了一会儿,?我心里也舒坦多了。时间不早我得回家了,?我家那位想来已经找我找得着急了,兄台,?后会有期。
那人拱起手含笑与我作别。
出了矾楼,?未走几步,?但见前头有个茶铺子,武二正坐在桌子前面喝凉茶,?施恩的手脚被捆着扔在旁边的地上,仰脸哀号着:二郎哥,我也渴了,我也想喝茶,?你把我给解开吧。
二郎许是找了我好久,嗓子都喊劈了,不耐烦道:我一把你解开你定然又要往我身上缠,老子光这么背着你,啥时侯能找到庆儿?
施恩撇着嘴一脸委屈:他一个大男人到哪儿都丢不了,你干嘛这么急着找他?
二郎冲着他瞪眼:闭嘴吧你!
施恩偏就不闭嘴:我哪句话说错了?二郎哥,按我说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他这才说给你摔脸子就摔脸子呢!你去打听打听,大宋天朝哪家的婆娘敢跟自己家男人这样!
二郎拿了个包子塞到他嘴里:还不闭嘴,都他么烦死了!
我止不住吭吭吭的就笑起来了。
二郎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我,满脸惊喜,扑过来就要抱我,我故意将身子一闪:哟,走一步牵一步的,你还真怕他丢了啊?
二郎道:是这小子怕我把他给丢了,我怎么说都不成,只能把他捆起来牵上走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扑的一声笑出声来。
二郎伸手将我抱住,用下巴用力蹭了蹭我的额头:庆儿,不生气了好吧?咱们回家去行吗?
我环着他的腰愉快地叹了口气:好的,二郎,咱们回家。
回来的马车上,我跟二郎抱在一起那叫一个啃。
我说:二郎,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赌气,害你着急了。
他来回咂着我的嘴唇:庆儿,怪我,不该拿你的衣服给别人穿,是我的错。
我咬着他的舌尖小声哼哼:二郎,不怪你,朋友上门哪儿能不管呢?是我心眼儿太小了。
二郎照着我的脖子上轻轻地吮:庆儿,是我的错,照顾朋友该有个分寸的,我不该跟别人走得太近,反倒冷落了你。
二郎,你最好了。
我的庆儿最乖。
车厢外头有人敲了几下:二郎哥,要不然你来赶车吧!外头太冷,我想进去坐会儿。
我和二郎异口同声:给我老实呆着!
施恩委屈地嘤了一声,再也不敢开口。
我抱着二郎的脖子说:二郎,我好爱你,以后我们再也不生气了好不好?
二郎和我额头抵着额头:庆儿,我更爱你,往后我也不再乱吃醋了,免得你为难。
嗯,二郎最好了,亲亲。
两个人抱在一起又是一通深吻,突然听到车厢外面传来一声放肆的哭号。
二郎把车帘一挑:施恩,你又怎么了?
施恩满脸都是眼泪鼻涕,哭得下巴直抖:二,二,二郎哥,我,我,我没事儿我,我,我就是想要哭哭哭一会儿,你,你,你们不用管我!嗷嗷嗷娘啊,我心里苦啊!
中午吃饭的时侯,我跟二郎还是手拉着手,他用左手夹了一筷子肉送到我的嘴边:庆儿张嘴,吃块肉。
我拿右手舀了一碗汤送到他唇上:二郎张嘴,喝口汤。
施恩坐在我们对面,手里抱着个碗哭得昏天黑地的,这他么哪儿是吃饭啊?分明就是哭丧。
二郎皱眉看他:施恩,别再哭了,难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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