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128)
他的声音微有些哽:没没什么?
第183章 情敌
我托起他的脸颊看他,?却见他的眼圈在微微发红。
我急了,赶快抬手替他擦拭:二郎,你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间不高兴了?
不是。他握着我的手在唇上轻吻了一下:我是太高兴了。
庆儿,?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不管到哪儿都有你陪着我,?陪我疯,陪我闹,?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能包容我。庆儿,?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
我扶着他侧身在我旁边躺下,抬手点了点他的鼻子:傻瓜。
他笑了,在我的鼻子尖上轻轻地吻了吻。
此时的二郎柔和明媚,不再象当初我们刚遇见时满身戾气,?混身上下都布满了阳光。
二郎,?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知道我会过上象现在这么好的日子,?每天心里都是甜的,?再差的天气,?看上你一眼,心里就是暖洋洋的。因为爱上你,?春天就住进了我的心里,每天都是春暖花开。
他的指尖细细抚过我的眉眼,眸色温润得如同阳春三月。
他说:庆儿,你真好,?你是这世上最好的。
我含住他的指尖轻轻地咬了一口:二郎,也是这世上最好的。
他轻吻过来,唇间似是沾了蜜,我亦回吻他,万般缱绻。
他坐起身,将睡袍豁然扯下,露出精壮的躯体,一头黑发披在肩膀上,衬得他的眉眼更加清朗英俊,他伏下身来在我身上细细地吻,象是吻着一件无价之宝。
我被他吻得化开了,任由他的手抚上我的后背,解下那个辣眼睛的肚兜,将自己完全呈现给他。
第二天早上醒来,二郎在身侧睡得香甜。
我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吻了吻,踮着脚尖下了地,也未来得及扎头发,只在外头套了件大红色的宽袍子,趿着木屐就出了门。
昨儿个听说东京有早市,早市上有好多好吃的,我用竹筒给二郎打了一筒咸豆浆,又买了他最爱吃的山东大煎饼裹在怀里往回走。
路过路口的时侯,看到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围在一家庵堂外头叽叽喳喳的。一时好奇,凑过去问道:各位姐妹,你们在聊什么呢?
几个姑娘轻声笑道:姐姐,这个地方叫月老庵,向来最为灵验,未婚的男女进去拜上一拜就可觅得一个良人呢,你也进去拜拜吧。
我愣住:你们看我长得象个姐姐?
几个女人盯着我多看了几眼,这才一起笑了。
哟,恕我们眼拙,你这位小相公生得好生俊俏,头发这么披着,真是比个女子还要明媚。你也跟我们一起进去拜拜,求个恩爱的人儿可好?
我摇头:不必了,不必了,我已经成亲了,我们家那位就很好。
几个女人看我长得好看,又一起过来扯我:成亲了也可以进去拜拜的啊,求着月老让你们两个人恩爱长久岂不更好。
我挣她们:我们两个人很恩爱的,不用拜别人也恩爱。
拜一拜不止是这一世恩爱,下一世还能在一起呢。
我这才不挣了:真的假的?那我可得进去拜拜。
随着一群女子入了那庵堂,由她们拱卫着到月老象前头跪了。
我把豆浆和煎饼交到一个妹子手里,跪下对着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塑像虔诚合掌:月老,感谢你让我遇见了二郎,感谢你让我爱上他,更感谢你也让他爱上了我。
我西门庆不是个贪心的人。
但是面对爱情,我想贪婪一回,您能不能让我和二郎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往后的每一辈子都在一起恩恩爱爱的?
我爱他,生生世世都爱,希望他也一样地爱我,也爱上生生世世。月老,如果你能成全我,不管要什么我都肯答应你。
祝祷完了,我又恭敬地对它磕了几个头,还将身上的银子全都捐了出来。
回头却见那些姑娘们看着我,目光闪闪的。
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那些女人们一起摇头:不是的,是小相公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和语气实在是太真诚了,我们都被你给感动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这般人物爱成这样?生生世世都想和她在一起?
我笑了笑,把豆浆和煎饼接过来往门外走。
那帮女人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又一起都跟着我往外走,叽叽喳喳地问:小相公,你是京城人吗?你家娘子是哪里的?她是不是也生得极美?能让你这般爱她?
小相公,你长得这么好看,穿着体面,看来家世也很好吧?你有兄弟吗?未成亲的兄弟也给我们说一说,我们也想找个象你这么好的相公哩。
我笑道:各位姐妹您还真是都挺急的啊!对不住,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
女人们说:我们要是不急,能大清早就围着月老殿吗?你有堂兄弟或者表兄弟的也行啊。未必非得跟你一样体面,象你一样长得好看的也可以啊。
堂兄弟我倒是也有,不过他们的长相没有一个比得上我的,我还是不害你们了。时间不早了,怕我家那位良人等得着急,我先走了啊!
这帮女人们一阵婉惜,又围着我问:没有兄弟,那你有朋友吗?长得好看的朋友也成,哪怕赶不上你,比你差点也成啊?
我被她们围得着急,举着手道:朋友我倒是多得是,一百来个全单身呢,长成什么样的都有。改天给你们介绍。我说各位姐妹别闹了,我得赶快回去了,晚一点,我们家那位良人会生气的。
这帮女人还是不肯罢休,照样围着我叽叽喳喳的,一脚踏出庵门就见门口的那棵银杏树下面站着个人,四处张望着,急得不轻的样子。
我叫了一声二郎。急着往他身边跑,脚底下一崴豆浆差点洒了,二郎一个箭步跑过来扶住我,轻声怨道:看你笨的。
我拉着他的手直笑。
那帮女人们围过来一脸花痴地看向二郎:小相公,这位就是你的朋友啊?长得果然好英俊,他没成亲的吧?
二郎脸色一红,看了看我,目光明显有些埋怨。
我赶快挡在二郎面前:各位姐妹误会了,他不是单身的。
那些女人们还是拿眼睛追着二郎直直不放的:小相公,你就别瞒我们了,你朋友看女人的眼神这么怯,一看就是没成过亲的,你就大方给我们介绍一下呗。
是啊,给我们介绍一下吧,这位郎君的样貌看上去也极出色的呢。
真没想到这年月的剩女们都这么饥渴,我尴尬着脸正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郎突然将我的肩膀一揽:我成亲了,就是跟他!
女人们全都愣住了:这你们两个不是在故意逗我们的吧?
二郎二话不说,端起我的下巴就狠亲了一口。
女人们陡然安静了。
二郎二话不说,扯着我就走。
只听身后那些女人们带着哭音道:苍天啊,怪不得我们挨个都找不着好的,原来长得好看又痴情的男人们在一起了!
天底下的好男人已经够少的了,偶尔碰到两个,他们还成一对了。老天啊,您可真是不开眼!
我听着身后那些哀号只觉得她们又可爱又可怜,止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二郎却是沉着脸,脚步迈得飞快。
我穿着木屐有些跟不上他:二郎,你走得那么快干什么?当心豆浆洒了。
二郎没好气地看我:我晚起一会儿,你就又跑到女人堆里来了?西门庆,你还真是一出门就招桃花。
我说:二郎,人家是早上起来看你没醒,特地出来给你买吃的了,遇到这些妹妹们就聊了几句,你也不用妒忌吧?
二郎还是黑着脸:你们在聊什么?聊姻缘吗?要是我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还要勾搭几个回去当小妾啊?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
我说二郎,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儿?之前我跟燕青说了一回话,你就跟我生气,我现在跟几个女人聊几句,你也恼。你平时跟男的还是女的都走得挺近的,看我啥时侯这样疑过你!
二郎还是有些生气:那是因为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我只喜欢你!
不是二郎,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哩?我说你这个人哪儿都好,就是喜欢小题大作,你就不能学学我?同样是老爷们儿,你看我啥时侯吃过醋?
你跟女人说话,我怨过你吗?你跟男人走得近,我说过你吗?
你跟花荣都在一个锅里吃一个床上睡了,我多说过你一句吗?
男人啊!就得大度点,就象我一样嘛。呐,豆浆,山东大煎饼,特地早起给你买的。
他脸色这才缓了,将东西接过来:起那么早不冷吗?往后这种事情我来做,你多睡一会儿。
我笑得一脸甜,二郎又道:庆儿,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刚才
话音没落,突然从身后蹿过来个人,一把抱着二郎的腰,大声哭道:二郎哥,你上哪儿去了?刚才你离开一会儿,都快吓死我了!你说你怎么走的时侯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的眼珠子立马瞪得溜圆:我操,施恩?你他么怎么在这儿啊?
二郎一边努力把施恩往下摘,一边冲我解释:庆儿,我正想跟你说呢,适才我在客栈找你的时侯,刚好看到施恩兄弟了
我指着施恩从头指到脚。
所以你就拿着我的衣服给他穿?这可是我的衣服!我说施恩,你他么把我男人给松开,还有我的衣服,你赶快给我脱下来,听见没有?
施恩死死的抱着二郎的腰,怎么也不松手,抬起一双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二郎:二郎哥,大官人好凶啊,你不要让他打我,我怕,我真的害怕!
二郎小声道:庆儿,我的衣服太大了,施恩兄弟穿不了,我就找着你的衣服先给他换上,中间的事情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你说话别这么大声音,都吓着施恩兄弟了。
我吓他?我他么还要揍他呐!
我挽着袖子就要上去打施恩,被二郎给拦住了:庆儿,咱们不闹了成不成?你听我回去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
我气得一下子就跳起来了:你解释,你解释个屁啊!老子早上刚出来一会儿,你就招着别的男人上咱房里去!你还把我的衣服给他穿,武二你你不正经!
二郎皱起眉头:庆儿,胡扯什么呢?
我气得一巴掌把二郎手里的豆浆和大煎饼打掉:亏得老子还早起特地给你买好吃的,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武二,你没良心!
话一说完,我转身就走。
二郎在身后追着叫我:庆儿,你去哪儿啊?别生气了,你听我跟你解释!
鬼才听你解释呢。
别的人我不知道,施恩那个混蛋小白脸我还能不知道?
当初在孟州的时侯就天天跟在你身后二郎哥长,二郎哥短的,我打过他他都不改,他爹踹了他他也不改,他对你存着什么心意,你还看不明白吗?
竟然还拿着我的衣服给他穿?哼,好你个武二,看我以后还理你不?
我气得脚步越迈越快,鞋都陀掉了,连着走过了两条街,二郎才追上我,抓着我的脚替我把鞋给穿上:庆儿,鞋都掉了还在跑?不怕扎脚吗?
施恩还是象块膏药似地粘在他身上说害怕。
二郎尴尬地把他的脑袋给推开,他又抱着二郎的胳膊不松手,我气得肚子鼓鼓的,脚一抬又把鞋给踢出去了,光着脚往旁边的店里走,进门把桌子一拍:老板,给我上三碗馄饨!多放点辣!
二郎拖着那个挂件一起进来,坐到旁边陪笑脸:怪我,都忘了我们家庆儿只记得给我买早饭,自己还没吃呢。老板再上一笼包子吧,要虾仁儿馅的,我们家庆儿就爱吃这个。
施恩贱嗖嗖地伸个脑袋过来:二郎哥,我也爱吃虾仁馅的。
看到我瞪眼,二郎赶快道:那就再给上一笼!
我气得眼睛一翻,直往别处看。
第184章
二郎好脾气地用开水给我烫着筷子,?小声道:庆儿,别生气了,施恩兄弟真的是家里出了点事儿,?施管营前几天不在了
我板着脸没理他,刚好包子和馄饨上来了,?我端了一碗馄饨正要吃,施恩一把就给抢过去了,?抓着就往嘴里塞:饿死我了,?真是饿死我了,?我都好多天没吃过一回饱饭了,这碗馄饨真香,真香
我抬手就要照他脑袋上夯:嘿,我说你这孙子你
二郎一把按了我的手,?站在身后给我拢头发:吃饭呢,?当心头发掉下去碍事,我帮你扎扎。
我眼瞅着施恩就跟那饿死鬼投胎似的,?图手抓着馄饨往嘴里送,?被烫得原地乱蹦还是头也不抬。等到包子上来了,?也是一把给劫住,抓了几个包子往嘴里塞,?烫得嘴角都起泡了,还在拼命往嘴里头塞。
我说:武二,我怎么瞅这孙子跟傻了似的?他没事儿吧?
二郎小声说:之前你就知道的,施恩兄弟是管营大人的独子,?向来没有吃过苦。
之前我在孟州闹的那一场事,教他们父子也受了牵连。
施管营带着施恩兄弟回了老家,依着以前的积蓄度日,原本也算是安稳,可是前阵子有人说我在梁山当了贼头目,又把这事儿给翻出来了。
硬说施管营私通梁山贼人,把他的家也给抄了,施管营一气之下重病不起,前不久刚走了,那些田产家业全都被抄了个干净。施恩兄弟身无分文从家里逃出来,已经饿了许久了。
施恩伸着脖子把嘴里的东西都给咽下去,忙中插嘴:我为了找二郎哥可是吃了不少苦,先是听说他去了京城,我就找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又听说他没在,我就又追去了沧州,到了沧州一打听,听说他去了清河,到了清河还是没有见他,我又寻到了建康府,到了建康府还是不见人,又听说他投了梁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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