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97)
我和二郎两个相视一笑,手挽着手就往后山走。光指点别人谈恋爱哪儿成?我们自己的恋爱也得谈啊。
刚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要给戴大哥交待件事儿,略一回头,正迎上宋江看过来,表情象是在看一坨屎。
两个人的眼神碰上,他唇角一勾给了我个笑脸,于是我也对他笑了笑。
如果你问一个聪明人他最讨厌的人是谁?答案多是一个聪明人。
如果你问一个傻子他讨厌的人是谁,那人肯定也是一个傻子。
人就是这样,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聪明人最讨厌聪明人,傻子最烦的就是傻子。
我跟宋江自打第一回 见面,彼此就没有好感。
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假仁假义,而他也一眼看出来我绝对不是一个老实人。
针锋相对的情绪从彼此相见的那刻就已经决定了,永远不可能妥协。
宋江很在意二郎,自打他上山以后,就不停给二郎委以重任,这让二郎的自尊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加倍敬重于他。
假如说,现在我能在二郎的心里排第一,宋江绝对可以排第二,武大郎活着都排不到他前面去。
宋江想要把二郎给牢牢握在手心,就象他握着李逵一样。
在以前,他的确可以轻松做到,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把握了,因为二郎的身边多了一个我。
所以,现在说他觉得我象坨屎还算是客气了。
在他心里,我根本就是一坨屎,明明很想踩,又怕臭一鞋。
嘿,在想什么呢?二郎突然碰了我一下。
我笑了:没想什么,在想这么快就到秋天了,你看满山的树叶子红的。
满山枫叶被霜打了几遍,红得透了,落在地上厚厚的一层,如同一道红毯。
二郎踏着红毯将我抱起来,额头照着我的肚子上来回拱,我便笑个不住:二郎,别闹了,我怕痒。
他笑着将我抱在胸前,我的长腿缠上他的腰,低头盯着他的眉眼看。
我的二郎好帅啊,这般英俊的眉眼,怎么就会看不够呢?
他仰望着我:庆儿,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了?
想庆儿若是个女的,定然是个一顶一的大美人。你那天晚上扮的那个女装,真是美的很,我跟花荣都没说瞎话。
切,你看我好看,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花荣他又不瞎,要是真觉得我好看,那就是见鬼了。
二郎呵呵笑着,抱着我原地转了几圈?,两个人一起坐在地上,我骑在他腿上,额头抵着额头,气息缠绕着,他的眸子清澈明亮,映着我已微红的脸。
他问我:庆儿,跟我说实话,你在梁山开心吗?
低头玩他的头发梢:开心,怎么会不开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在哪儿都开心。
他抬手抚着我的脸:庆儿,别骗我,我知道你其实并不习惯这里。
山上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粗卤,与你之前打过交道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若是再有人欺负了你,千万不要在心里憋着,一定要告诉我,二郎替你出头。
我搂着他的脖子:二郎,你想多了,其实也就是张顺他们几个,因为之前的事心有芥蒂,今儿个闹这么一场,他们心里也就有数了,往后就不敢再欺负咱家人了,放心吧。
他弯起眼睛笑了笑:那就好庆儿,咱们还吃蜜饯吧。
大馋猫,把眼睛闭上。
取了颗蜜饯放进嘴里去喂他,他舌头一伸将蜜饯裹在喉咙里一口吞了,就势深吻起来。
叫他这么一吮一裹,身上陡然就热了,双腿一绷,不自觉就起了反应。
二郎抱着我吻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身子越贴越紧,他又突然一惊:西门庆,你在作什么呢?
老子这会儿正享受呢,实在受不了他分神。伸手将他的眼睛捂住,含糊着说:别说话,亲个嘴你也不能专心点?
他把我推开,眼睛瞪得跟牛铃似的:西门庆,你又在想什么呢?好端端的,你翘个什么劲儿?
我惊得睁大眼:啊哟我去,你就没有啊?
我硬我的,你硬个什么劲儿?你想把老子给怎么着?
二郎!你不讲理就算了,能不能有点常识?老子是个爷们儿,有点正常反应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这货偏就要大惊小怪,指着我的鼻子道:西门庆,你是不是脑子里又憋坏招了?上回你说要把老子给那什么了的时侯就是这样。老子可是个爷们儿。
老子也是个爷们儿啊,跟你抱着啃成这样还不叫老子硬一下,也太他么欺负人了吧?
老子欺负你?是你把老子给吓住了!咱俩都这样,这要是进了洞房可咋整??
那那就该咋整就咋整啊,这事儿你要老子怎么说?
你可别想整老子,要整也是老子整你。
武二郎,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讲理也是老子整你,你他么别想整老子!
真是快要被气死了,这货是个雏,雏得还真彻底,没碰过女人也没碰过男人,我随便起点反应就能把他给吓成这样。X启萌教育应该是在十八岁以前,这货都他么快三十了,可教老子怎么教育?
我气得站起来就走:不跟你亲了,真是气人!
他又追过来:庆儿,你生气了?
见我不理他,他又来拉我的手:庆儿,我就知道你是生气了,可你也得为我想想,哪个老爷们儿整自己家婆娘的时侯愿意看见他也翘着老二?
抬眼看他,控制不住满脸肌肉乱抖,迎上那双呆萌澄澈,理直气壮,却又满是执拗的眼睛,眼泪差点下来了。
长这么大,头一回,因为老子会硬就被人家给嫌弃了。
他拉了拉我的手:庆儿,你男人将来可是要领百万兵的大元帅哩,要是你存的有这心思,万一哪天你趁着老子喝醉了,再做出点啥,你男人不是彻底没脸了?往后还咋带手底下人?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二郎,你说要带百万兵,当大元帅,是因为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一句吗?
他摇头:不光是你说,昨儿个宋大哥我们几个人也说了。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这朝廷他姓赵的坐得,咱们姓晁的姓宋的也坐得,指不定哪一天就轮得上我姓武的哩。
我失笑:二郎,有些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老子怕个球啊!他一提嗓子,豪情万丈。
这是梁山泊,咱们就是这里的大王,老子就算是大声说俺想当皇帝,哪个还能教官府抓了俺去?将来等俺当了皇帝,封你当正宫娘娘,俺要是当了大元帅,你就是元帅夫人!
又被他这一身孩子气给逗笑了:二郎,我知道你有志气,也有这能耐。不过梦想就象内裤一样,自己有就成了,不要见人就往外露。你就是统领百万兵马的材料,将来肯定能当大元帅。
他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庆儿,俺还有件事儿想你说,晁大哥叫俺暗地里接了宋太公过来,这阵子俺不在家,你照顾好自己。
唉,这事儿可得瞒着宋大哥,等宋太公来了,叫他也惊喜一下子。庆儿,来再叫爷亲一下,多亲几口,爷就要走了。
二话不说,被他抓过来就是一通啃,老子挣扎着喊:当心老子硬,一硬你就危险,改天老子趁你喝多了,就把你给唔
这货才不让我把话说完呢,压在地上连揉带啃的,差点苏掉老子半条命去。
第140章 拿鸡换时迁
二郎要走个几天,我一个人感觉没意思?,?就去找林大哥玩儿。
刚好看见秦明也在,?就约着他们一起去朱贵的店铺子里头喝酒,?之前跟秦明没怎么说过,这会儿坐在一个酒桌上聊一会儿,?才发现这个人脾气直,?嗓门大,?倒也有几分有趣。
林大哥个性谨慎,什么话该说说,不该说的不说,想说又不能说的就说一半,?秦明那个脾气刚好和他相反,?有啥说啥,喝上几口酒就骂宋江和花荣,?说这两个人不是东西,坑了他一家老小。
林大哥不接话,?只顾低着头喝酒。
我听得直笑:我说秦大哥,你那个事儿我听说了,俗话说兵不厌诈,?沙场上施点手段谁也不能说啥,再说了,花荣现在还是你大舅哥哩,好歹是一家人,背地里骂几句消消火也就得了,?往后还是得相处啊。
秦明说:老子跟他们相处,老子他么憋屈啊。
林大哥说:再憋屈你现在也是梁山人了,你也下不去山了。
秦明叹了口气:我是不如你们,我听说了,大官人给你和二爷身上的案子洗清了,再过几年还能重回民间当良民,我是不行喽。
林大哥笑了笑:秦明兄弟,我可没说要下梁山,我是真心觉得梁山挺好。
我说:秦明大哥,这你可就误会我了,我替他们消案子的时侯,没想着要到梁山来。现如今已经来了,我也不打算走。
秦明眯眼看我: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看,江州劫法场,我可去了,黄文炳也是我拿来的吧?这事儿还不够我表忠心?
秦明打嘴:哟,是我说错话了,大官人莫怪,来来来,我自罚一杯。其实我不是说你们没诚意上梁山,是我自己咽不下这口气,梁山这地方多小啊,哪有朝廷大?
伸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这可不好说,看咱梁山泊如今这气势?,怎叫个风声水起?改天指不定咱都能压着朝廷一头哩。
秦明点头:那倒也是。
喝了一会儿,秦明说是醉了,驾船先回去。
待他走远,林冲问我:防着他呢?
我低头夹菜:谈不上防,不过人家到底是花荣的妹夫,花荣又是宋大哥的铁粉,我不想在他面前留话柄。
林冲叹了口气:你跟二郎你们两个啊,一个心眼儿实,一个心眼儿多,你说你们两个人是怎么到一块的?
顿了一下又道:前儿个二郎来找我了,问了点事儿
赶快摆手:林大哥千万别提,我知道他问你的是啥事儿。
林冲笑了:二郎待你有诚意,就想三媒六证娶了你,你有啥不好意思的?
林大哥,我也是个爷们儿啊!蒙着红盖头教一顶花轿抬进门,想想我都直起鸡皮疙瘩。
林冲大笑:实在不成,咱把礼数换换,两个新郎官拜堂,这不是也成?
想了一下,还是摇头:还是不成,二郎那货倔,认定了要娶铁定是娶。教一群人围在一起,眼瞅他掀我盖头,再当众管我叫上一声婆娘,我还作不作人了我?
林冲只落得笑了。
正说话间,忽听外头吵吵嚷嚷的,出门一看,却是店里来了两个外地人,都教麻翻缚倒了。
这两个人,一个青黄脸色,身材瘦长,穿着算是体面,另一个长得壮一些,五官生得也挺精神,一身粗布短打。
朱贵拿着从他们两个身上搜来的信件读道:这信上写的这两个人,一个叫杨雄,一个叫石秀,之前得遇戴院长,依他的引荐,想要投得梁山。真是戴院长引荐的?来人啊,先将他二人一盆冷水泼醒,仔细审问则个。
小二取了盆凉水,将他们两个劈头浇了,过了一会儿,两个人醒过来,张口就是一句:但请梁山好汉去祝家庄,搭救时迁兄弟。
时迁?
我惊了一跳,赶快问那两个人:时迁怎么了?你们两个是怎么遇上他的?
那个叫杨雄的道:这位英雄,在下与石秀兄弟在家乡范了些事,想要投得梁山来,半路上遇到一位叫时迁的兄弟,他说他也要到梁山来找一个叫西门庆的,我们便相约一路。
路过祝家庄时,时迁兄弟偷了庄上的一只鸡,叫人家给扣了。我们两个就赶快上梁山来报信,想教好汉们救他。
我气得直跺脚:这个时迁,怎么到哪儿都改不了这毛病?为了一只鸡就叫人给扣了,丢不死个人!
杨雄和石秀问道:敢问这位兄弟是
我一边给他们解绳子一边说:我就是西门庆。这个事儿按我说也不算大,不就是一只鸡吗?这会儿我买上几百只鸡去祝家庄换他去,你们先告诉我路该怎么走。
杨雄和石秀相互看了一眼:你一个人去?
我说:是啊。
那两个人赶快摇头:英雄万万不可!那祝家庄里的人厉害得很,我们两个前去求情都被人家给打出来了,你一个人去,怕是更救不出时迁兄弟来。
林冲也道:大官人,我也听说祝家庄势力不小,又与旁边的李家庄和扈家庄互为照应,你若一个人去,定然是要吃亏的。
我说:我是拿着钱粮赎时迁,又不是去找人家打架,有什么能吃亏的?
横顺不过是一只鸡的事儿,咱给人家好好赔个礼,再赔点钱,把时迁给换回来就成,没多大事儿。
林大哥,你先带着两位兄弟去山上安置,我去救了时迁就回来。朱贵兄弟啊,你这儿有多少鸡都给我拿来,我要用。
朱贵道:我店里现在就有两只老母鸡,还下着蛋呢,要不?
先给带上吧,回来还你。
朱贵抓着那两只正在下蛋的咯咯咯绑好了递给我:自家兄弟说什么还不还的?这不小事儿吗?
我把那两只老母鸡挂在腰上,骑着马正要往山下走,迎面看见走过来一群人,离得老远冲我喊:哟,大官人,腰里别着两只鸡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打眼一看,正是去山下货买粮草的黄信和王矮虎,他们的车上押的有不少鸡。
二话不说,从马上跳下来就去抓鸡笼。
王矮虎拦住我:嘿嘿嘿,干啥呢?问你话你不吱声,上来就抢俺哩鸡?
我说:王大哥,这事儿急得很,是我一兄弟叫时迁的,路过祝家庄偷了一只鸡叫人家给扣了,我寻思着拿点鸡去换他。你这一笼鸡先借我,回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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