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89)
他说:多大点事儿啊?你就这么要死要活的?
我说:武二,合着你小子也跟这些娘们儿一起瞒我啊?连你他么也想气死我啊?
武二道:一边是咱家里人,一边是咱哥,你说叫俺咋说?俺说了,你又能咋办?
我直着眼睛看他,突然眼泪就下来了。
咱家里人,原来他已经把我的家人也当成他的家里人了。
所以他才跟我一起纵着月娘,不管她怎么作也由着她。
所以在发现朋朋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时,他也选择和这些女人们一起向我瞒着,因为害怕我会气出病来。
心里头突然就热乎了,人还是晕得站不起来。
武二将我托起来抱在怀里,对月娘道:你看着满屋子人,莫叫再出闲事。我带他出去换口气儿去。
月娘看他的眼神还是恨的,可还是逼着自己点了点头。
月亮头底下,武二背着我满院子来回转悠。
我说:二郎啊,我心里苦呐。
他说:我知道。
我说:这他娘的都算啥事儿啊?我闺女他咋就看上我哥了哩?
她这心事要成了,我得管她叫大嫂,得管我大哥叫女婿。
我哥见了我得叫老丈人,我闺女见了我要喊兄弟。
这还不说万一他们再有个孩子哩,他是管我叫姥爷啊?还是管我叫二叔啊?我是管他叫孙子啊,还是叫侄子啊?
这还不带我们家官哥呢,往后他见了柴大官人是叫姐夫啊,还是叫大爷啊?我大哥见了他是叫大侄啊,还是叫兄弟啊?
我见了我儿子是叫兄弟啊还是叫儿子啊?他是管我叫大哥啊,还是叫爹啊?
万一,他再娶个媳妇哩?管我叫公公啊,还是大哥啊?我叫他媳妇是叫儿媳啊,还是叫弟妹啊?
万一他又生个孩子哩?那孩子是管我叫爷爷啊,还是叫二叔啊?管柴进是叫大姐夫啊还是叫大爷爷啊
武二说:行了,别再扯了,老子头都叫你给说大了。其实也就是你闺女自己动了点心思,柴大官人又没对她有什么。
我叹气:二郎,你说这个话,只是因为你太不了解我们家这些女人了。那臭不要脸的丫头片子死随我,她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逼急了,她都敢给柴进下点药强上。
武二也被吓住了:你闺女真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我苦笑:不但她会做,那些死娘们还会帮她呢。所以我就着急上火呢。你是不知道这帮女人有多可怕。
武二也急了:那不成,那可真不成,大官人那人心眼儿实得很,哪能防着这种手段?他的清白一被毁,真能抹了脖子去。
捂脸哀号:这他么什么世道啊?男人想要保护一下节操,怎么就他娘的这么难呢?
武二背着我就往回走:啥也不说了,带着你那些女人们赶快走吧,这可不是个小事儿。
我说:可是咱们能去哪儿啊?清河是肯定回不去了,别的地方眼多口杂的,我怕有人再认出你来。
也就是在柴大哥地盘上呆着,万一有人寻事,能有他的什么书什么券的护咱一下,别的地方咱们还能去哪儿?
第129章 逼上梁山
武二说:咱们上梁山去,那地方消停,?你这些女人们不敢作祸。
我怔住:你又说去梁山?
嗯,?只能是去梁山,?现在我不能四处走动,万一教人认出来,?怕是还会连累吴老爹。眼下咱只能先去梁山避一避,?待过上几年,?我这个案子被人忘了,咱们再出来。
思来想去,好象还真是只有这一条路了。
我仰面望天,对月长叹:他娘的,?谁能想到,?老子摆平了世间的一切,倒是被这满屋子娘们儿给逼上梁山了!苍天啊,?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这他么听上去好玄幻啊?
月亮听不到我的哀号,依旧慈祥着笑脸普照人间。
我回到屋子里就催着那满屋子女人收拾东西,?告诉她们要去梁山落草。
你都不知道这满屋子娘们儿欢呼雀跃成个什么样!说是能上梁山了,这可真是好好玩啊!
合着这满屋子全是土匪婆娘,就他么老子一人想当个良民呢。
朋朋找着机会就要往门外溜,?被我一把给抓回来了。
我说:死丫头,你他么又想见谁去?
朋朋理直气壮的:我们之前托柴大官人照顾那么久,临走还不给人家道个别?
道别?那你的荷包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她赶快拿手护:没,没什么啊
我抬手抢过来往桌子上倒,一把混了蒙汗药的蜜饯。
二郎带着人正在往外搬货,?看到那些东西也是后背一紧。
朋朋狡辩:我这是打算自己吃的,怕是路上车子颠的我睡不着。
我二话不说上去就解她的头发,发髻是空的,里面藏了个药瓶子,装的是我和武二吃过的那种药,满满的一瓶,足有五六颗。
我气得上去就踹:真不要脸了是吧?要不是老子防着,你还真就把我哥给那什么了去?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死不要脸的东西啊?
武二过来扯我:行了,别跟孩子治气。时间不早了,咱们早些走吧!
一群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叽叽喳喳地上了车,那一个个兴奋的,就跟小学生春游似的,扎在一起又说又唱。
我敢保证,这是有史以来最为欢乐的上梁山的队伍。
柴进又出来送我,连说舍不得,我说:大哥,二郎的身份敏感,我们不好在此地久留,等安置住了再回来看你。
柴进抱着我热泪盈眶,我那个死不成器的闺女又从车里面探出头来,流着眼泪喊:柴大官人,你等着,我一有机会就会回来看你的。
柴进那个死心眼的还在回她:好,好侄女儿,我等着你爹带你回来看望大爷啊!
西门朋朋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那叫一个惨,估计哪天我死了她都不能哭成这样。
带着这帮死老娘们上路,这一路上走得那叫个热闹,来往的人群没有不回头看的。
我家那些女人们个个风骚大胆,人家看过来,她们就看回去,还摇着帕子喊:去梁山了,好游玩了,我家官人好英雄,带着我们一家人要落草为寇了啊!
他娘的,真要把老子给气死,下了车挨个把她们的脑袋往车里头按。
按进去一个再拱出来一个,拱出来一个再给按回去,就他么打地鼠似的。
武二一边赶车一边笑:你带着这么多女人一起去,怕是往后梁山上可要热闹了。
我倚着他的肩膀直叹气:没办法,谁教死活甩不掉她们呢,大官人我是命真苦啊。
未几日到了梁山脚下,但见一面酒旗招展,我教停住车子,在此打尖。
店里止有两三个伙计,见我们这么多人过来,吓得转身要去上门板。
我们家那些娘们儿已经叽叽喳喳地挤了进去,围着桌子坐着大声叫着上酒饭?。
便有人上了茶饭来,武二眼睛转了一圈,低声道:勿食酒食,恐有诈!
满屋子娘们儿一起息了声音,吴月娘冷笑道:呵,这便是江湖上传说的黑店啊?敢害我们,活腻了他们!
孟玉楼与李娇儿小手一挽:姐姐,走,方便一下去。
我要叫住她们两个,武二把我的衣服一扯:无妨,她们两个心中有数。
李瓶儿抱着孩子也是一脸淡定,吴月娘转身替朋朋拢头发,这几个女人倒是个个比我镇定大气,老子都被她们给镇住了。
武二笑道:柴大哥说得没错,你屋里的女人个个都是豪杰,入了江湖未必会吃亏。
话音没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别打了,你们都别再打,我未曾想要害你们!只想试着打探一下你们的来路。
接着是李娇儿的声音:你打探?你分明是扒着茅房偷看呢,当我们这些女人好欺负?
出门就看到孟玉楼和李娇儿两个人合力按着个男的,拿着绣花鞋照着他脸上脑袋上一通乱打。
那个男人教她们给打得一脸鞋印子,愣是不敢还手。
武二抱着肩膀直笑:朱贵兄弟,好久不见呐?
朱贵从扑面而来的鞋底子中间张开眼:武都头!怎么会是你?你可快点来救我啊!
武二看着他直笑:是你要偷看我家妹子的,还不先给她们赔礼?
你妹?朱贵惊住。
李娇儿照着他脸上又是几个鞋底子:你妹你妹,你妹的!
朱贵快教打哭了,抱着脑袋喊:对不住两位娘子,适才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知道你们会是都头家里人,望乞恕罪则个。
两个女人这才住了手,朱贵从她们手里面逃出来,招呼那两个小二:你们还愣着干啥?不赶快把加了料的酒肉收了,上好酒上好菜。
满屋子人坐齐了,朱贵去洗了一把脸,陪着我和武二坐了,苦笑着道:大官人家眷果然厉害,我在此开店也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回 教客人打得这么惨。
我就笑了:非是朱贵兄弟不英雄,只是看她们是女的不好还手。
朱贵咧着嘴笑:我哪儿算是什么英雄?就是在江边开个小店儿,挣上几个小钱,顺便替好汉们放个风。
整日里过客不多,手底下也没几个人,看到你们阵仗大,先就被吓住了。
不怕你笑话,适才看见你们有这么多人来,还以为你们要抢我这个店去哩。
众人皆笑,朱贵又道:大官人恕我直言,但凡是到梁山来的,必是在人间被逼得没有活路的,象你日子过得如此自在,何必这般自讨苦吃?梁山上的日子可真没您想的那么好。
武二笑道:听兄弟这话的意思,可是怀疑我等上梁山的诚意了?
朱贵赶快摆手:不敢不敢,都头之前在鸳鸯楼上的事儿我等已经听说了,当真是豪杰得很啊,似你做下这等大案,被官府捉拿得紧,要来梁山避避,这还说得过去。
只是大官人这个呵,小弟说话直,您莫怪。要知这一日为寇,则终身为寇,您可千万得想好了。
我低头喝酒没说话,武二道:我一人落草,必要带着我的家人们一起,免他们教官府连累,朱贵兄弟难道觉得此事不妥?
朱贵赶快摇手:非也非也,都头莫怪,在下也是一时好奇问了几句,你且等着,我这就去山上送信,教他们派船来接。
朱贵一路小跑出去叫船,我抿嘴看着武二笑:我们都是二郎的家人呐。
武二说:咋了?
我美得直露后槽牙:没咋,听着暖心呗。
朋朋竖着大拇指直叫唤:二郎哥哥最帅!
我回眼瞪她:没大没小的,不挨打又皮痒了是不是?
吴月娘把朋朋扯过来按在椅子上:那是你爹心头上的人,敢乱叫,看他打不死你。
我干咳一声站起来:娘们儿们收拾东西,都走了。
到得店外站定,只见朱贵一枝响箭过去,不一时就从芦苇荡里漂出几支小船,领头的那个打眼一看就叫道:武二爷,是你吗?
武松冲着他一拱手:二哥,五哥,七哥,好久不见?
却是阮小二,阮小五和阮小七,几个人见面就大笑起来:都是自己人呐!又能与二爷见面,真是太好了!
转脸冲我看了一眼,表情都有些冷淡,看来还记得船上那一档子事儿哩。再看我身后那些女人,他们的脸色就愈加古怪了。
武二笑道:带着我家人一起来投梁山,兄弟们这是不高兴?
那几个人赶快笑道:高兴!二爷能来,我们可是高兴得很哩。唉,你们几个快将二爷过来的消息送到山上去,教头领亲自下来接应。
武二的面子还真是不小,转眼晁盖亲自带着人迎了出来了,林冲也在里头,离得老远就大声招呼:二郎,大官人,你们终于来了啊!
晁盖领着众好汉走近了,一把抱住武二,直说素闻打虎英雄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他前来入伙,从此山寨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林冲握着我的手想向那几个人隆重介绍一下,我拉了他的袖子小声道:林大哥,我现在是以二郎家人的身份来的,不必露那个鼻子。
林冲也就笑了,道:也对,贤弟是带着家人来的?刚好我家娘子到这山上整日说闷,我且带你与众家眷一起瞧瞧她去?
领着我们家的女人们一起去了后山。
但见一处窄小的院落,林娘子斜挽着发髻,一只手抱着孩子正在喂鸡?,看我们过来,欣喜得快步上前来迎。
我将家里人一一给她介绍了。
双方见了礼。
我家那几个娘们儿都是会来事儿的人,立马将几件小孩子的衣物奉上,说是特地给林小宝的,又挨个夸赞林教头与林娘子恩爱,生的孩子也可人痛。转眼就把林娘子给哄得,就差跟她们几个义结金兰拜把子了。
嫌女人们说话声音太吵,我又与林冲踱到一边去闲逛。
我问:林大哥,这山寨里的日子过得还行吧?
林冲笑道:还行,比外头是太平些。不过我初来时也历了件风波。你可知之前这山寨里的头领是个叫王伦的?
我摇头:这个还真是没听说。
林冲道:江湖人称白衣绣士的便是他。
初来时,他看我是带着家眷来的,疑我没有诚意入伙,百般刁难,一心想要将我赶了去,我将柴大官人手书取出给他看,未想他还是不给面子。
你嫂子道:实在不成,咱们就下山去,寻一处农家隐居,未必非得在梁山窝着。
横顺彼时大官人已经用陆谦尸首给你洗清了罪责,等到过上几年,风声不紧了,咱再出来。
我听了她的话,原想收拾行李要走,刚好山下来了一批人。
却是晁盖晁天王,因劫了生辰纲教官府寻拿,带着手下几人一并投了梁山。我自寻思着,这些人可是未带家眷,也是个个堪称豪杰?,他王伦该留人家入伙吧?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