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79)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闺女,你是我的家人,姨娘她们也是我的家人,此时我一人逃脱在外,反教她们受苦,这种事情爹可做不出来。放心吧,丫头,爹会平安回来的。
时迁咂了咂嘴:罢了,你这人向来有主意,我们也知道劝不住你。那就十天功夫,你若是还不回来,我便教柴大哥引着庄客一起杀入清河县,替你报仇去。
好,那咱们就以十天为期!
时迁领着朋朋先走了。
代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就哭:爹,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府上的人,是我的罪过。
当时时大侠说要救我,我说我一个下人,命不值得多少,可他真以为我是你儿子,不听我说非要把我给救出来,爹,是我对不起你啊。
代安,说什么傻话呢?我向来把你当成亲人看待,他救你与救别人原本就是一样的。先不要哭了,爹现在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
爹,但凡你想教我作什么只管吩咐,我代安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我教你去向一个人举报,说我西门庆私通朝廷重犯林冲。
代安:爹,这可万万不成!
回到家里的时侯,夜色已深,我特意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哼着歌走进去。
武二已经在偏房睡下了,我洗潄毕了在他身边躺下,他回身一把抱住我,拿着下巴在我肩膀上蹭了蹭:跟那小子说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没说啥,也就闲聊了几句。你说我那个闺女过了年虚岁都十六了,还是不懂事,缠着时迁非教他带着来见我。适才我说了她一顿,教时迁领着到柴大官人府上去了。
他抱着我的手一顿:你闺女来了?
啊,跟代安一起来的。他们即是已经出来了,立时轰他们走也不方便,不如先留在柴大哥庄上住上一阵,再给送回去。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你家里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吧?
想什么呢?我西门庆是谁?清河县里头横着走的人,谁敢找我家人的麻烦?
嗯,那倒也是。他拿手指头绞着我的紧紧扣住。
默了一会儿,我问:林大哥他们两口子聊得怎么样了?真要上梁山吗?
第114章 不舍
武二说:他们明日就走,咱两个先吃上几天蜜饯再去。
照着他的眉心点了一记:馋嘴大猫那个,?二郎啊,?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跟你说。我想回趟清河,?刚好趁着这个功夫,你先把他们两口子送到梁山附近找个地方安置住,?等我回来咱一起去投梁山。
他说:你又要走?
这就要跟你一起上梁山了,?家里的事情怎么着不得先安排一下?左右不过十来天,?我肯定就回来了。
用我陪你去不?
你可不能在清河露面。放心吧,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
他叹了口气:罢了,我如今重案在身,的确是行走不便,?好在从沧州到清河的镖队咱们经常走,?路上安生得很。你可记得早去早回。
他抱着我很快就睡过去了。
我轻抚着他的脸颊,贪婪地将他的睡颜看了个够,?照他唇上脸上狠吻了几下,偎着他的身子沉沉睡去。
害怕武二起疑,?第二天早上我特地吃过了早饭才走。
武二掰了大半块馒头递给我,乐呵呵地对林冲道:今儿个咱们先去梁山,过几日庆儿也去,?他得把家里的事情先安排一下。
听他叫我庆儿,林冲一怔,看向我们两个人的眼神略有些古怪。
我说:二郎,我比你大三岁呢,能不能别叫我小名?
武二干咳一声:林大哥,?粥还有,我再给你盛一碗,那个西门庆,你还喝不?我给你也盛一碗。
我把碗递给他,他接过碗乐呵呵地就去了。
我对着林冲笑了笑,他也对我笑了笑,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吃完了饭?,我们分道扬镳。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清河夜色正深,在城外找了个客栈住下,打算明天再去见那温老狗。
到了半夜,听得楼下门板在响,似是小二不耐烦地嚷了几句。
我披衣出门,问小二:什么事?
小二一脸不高兴:是个行脚路过的商人,说是要来住店,问三问四的打听了好几句却又说不住了。这年月,净出怪人。
看来代安办事的确稳妥,这么快已经将我到这儿的消息传到陆谦家乡去了,现在陆谦已经带着人找过来了,我该约着温老狗前来见面了。
转身回房,将信鸽放出去。
系统问:你明天真要一个人见温老狗?
对。
我得提醒你一句,温良玉那个心眼儿可是全随了他老爹,他这回诱你来,定然已作好了所有的打算,你这个风险冒得可是大了些。
冒险也便冒上这一回吧,我与二郎下半生能否幸福地在一起,只在赌这一把了。
你们俩下半身的幸福跟那老只狗有什么关系?
滚!你这个黄色系统。
刚奉起一杯茶水抿了两口,就听到门外人声一片。
温老狗大声叫道:将这家客栈给我围起来,你们几个,带我上去拿人。
不一时就见温老狗带人冲了进来,几把钢刀一起对着我的鼻子。
我淡定对他一笑:哟,太爷今日可是便服出行,少见少见。
温老狗两眼几乎瞪出火来:西门庆,你到底是肯现身了!你可害得我儿好惨!
太爷?,良玉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这回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给你道个歉的。
温老狗上前就给了我一个耳光:到了此时你还假仁假义?且让你亲眼看看,你把我家良玉害成了什么模样!
门开了,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上面横躺着一个人。
我失声叫道:良玉
却见温良玉直挺挺地躺着,五官塌陷下去,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除了还有几分微弱的呼吸之外,就跟个死人完全一样。
温老狗嗷的一声就哭了。
我如玉般的儿子啊,就是被你给害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用药物将养着?方存着一口气。西门庆,老子就算是将你碎尸万段也不解气!
我看着温良玉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为在鸳鸯楼上他已经死了,没想到温老狗竟然把他给拣回来续了半条命,看他现在这般模样,其实还真是不如死的了好。
我道:太爷?,良玉弄成这样,我也很伤心。其中的因由,我猜你并没有耐心听。今天我来,是想与你商议着谋一笔生意。
这笔生意若是谈成了,保证你后半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还能凭着这个功劳落得官家封赏!而我只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妻儿老小。
老狗一瞪眼睛:呸,西门庆,别想用钱来收买我!老子不图你的钱,老子要的是你这条命!
这笔生意跟钱没有关系,是我可以帮你捉拿到重犯林冲,拿了官府厚赏不说,还能保你再官升几品
呵,西门庆,当你能骗得到我?那个重犯林冲在哪儿,你又怎会知道?
太爷,认识这么久了,你几时见过我西门庆在生意场上坑过人?没有本钱,我哪儿敢跟你谈买卖
温老狗咬牙切齿地瞪着我,还是不肯信。
我伸手拂开温良玉额头的头发,轻声道:良玉,那天你在鸳鸯楼上与我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记得。
非是我西门庆不识你这份心意,只是你我之间的缘份差了一分。
将你害成这样,我也过意不去。
若是能教你再为朝廷立上一回功再得一回封赏,你可肯原谅我?
温良玉的脸色奇迹般地红了红,喉咙里艰难发出咕噜一声。
老狗眼睛一亮,扑过去问:良玉,你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你你想跟爹说什么?
温良玉的气息好象又急了几分,脸色又红了些许,可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温老狗神色略有松动,细思一阵又将拳头握紧:西门庆,你这苦肉计骗得住别人,可骗不住我!
你若是真知道林冲下落,那就带我去将他拿来!再说教我放你妻儿。
我站起来道:罢了,既然太爷你不信我,那我便亲自带你去寻林冲,备马吧。
身后几个人取来绳子将我紧紧缚上,两把钢刀架着脖子押到门外,正要往车子里面塞,却见不远处杀过一群人来。
为首那人黄白脸色,细眉小眼,一身劲服,手持双刃。看到我被押着上车,当即高声喊道:兄弟们,那个就是西门庆!尔等随我一起将他劫下,逼他说出林冲下落,分了官府那八千两赏银,我等后半辈子的荣华在此一举了!
温老狗未想此时有人截胡,立时惊道:快将那帮人给我全部拦下,一举杀光!
但凡是一心惦记着荣华富贵的人,很容易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住。
温明文是这种人,刚好陆谦也是,这会儿他们两个都想活捉了林冲去请赏,立时杀得两眼血红。
不一时,周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两拨人马战作一团。
陆谦手下的人数不多,占着狠勇拼上一时尚可,拼得久了铁定不占光,陆谦这厮便甩了众人独自冲过来拿我,及至眼前又被温老狗身边的几个亲随横生拦住。
温老狗眼瞅着陆谦身手了得,又押着我退回房内,嘴里骂道:哪里来的鸟人?敢跟老子抢功劳?你们几个给我全力拦住他!
他身后那几个手下持刀冲出去,与陆谦拼命死战。
温老狗一把插上门,拿刀比在我颈上:西门庆,想不到你能耐还挺大啊!竟然真的知道林冲在哪儿?
太爷?,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不能怀疑我的人格,我在生意场上真的从来不骗人。
少废话,快说林冲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现在就在
话音未落,却见门砰的一声响,却是陆谦已然杀了那几个手下,提着两把带血的利刃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我们两个人就砍。
温老狗脑袋一缩,一个跟头跌到地上,陆谦手里那把血刃就又抵上了我的咽喉。
西门庆,快说,林冲他现在在哪儿?
我盯着他道:陆谦,据我所知,林冲他可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还非要拿他去领赏?
陆谦一双带血的眸子直逼我的眼前:朋友?林冲他抢了我的贞娘!谋了我的职位!夺了我的声望!又算是我哪门子的朋友?废话少说,快点告诉我他在哪儿?
我看了一眼温老狗,动了动嘴角没说话。
陆谦手里钢刀一动,脖子上立马被他划开一道口子:西门庆,若不是你,我早就让林冲死在东京的大牢里面了,哪儿会给他机会刺配沧州?
现在你若肯告诉我将他藏在哪里,我便饶你一命!若是不说,哼,我这钢刀再往前上一寸,立时教你小命玩完!
我说:陆谦,你来得太晚了,我刚才已经答应把林冲的消息卖给那位大叔换我妻儿了,你要杀便杀,林冲的下落我只能告诉他。
陆谦回头瞪向温老狗。
温老狗已经倒蹭着退到了墙角,摆着双手体如筛糠:不用了不用了,这个消息我不要了,你说给这位相公听就成。
我急了:嘿,我说太爷你怎么就不按牌理出牌呢?咱们那可是刚谈好的生意。
第115章 小人陆谦
温老狗把头钻在胳膊底下专心装死,屁也不放。
脖子上的钢刀又是一动,?陆谦追问:快说!林冲他现在在哪儿?
眼瞅着那把钢刀要照着脸上划,?我吓得一声尖叫:别划我的脸!我说我说,?林冲他就在西边四十里的柳家庄,带着他老婆孩子一起都在那儿呢,?你这会儿过去铁定能寻着他们!
当真?
刀在你手上,?我哪儿敢说假话?你带人过去一看便知!唉,?脖子底下随便划,你他么别碰老子这张脸!
陆谦道:哼!死到临头,谅你也不敢说假话,西门庆,?你去死吧!话一说完,?他挥起钢刀照着我的脖子上就砍!
却听梆当一声,那把钢刀没有砍下来,?反倒是陆谦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温老狗把手里的茶壶一丢,恨声骂道:他娘的,?敢跟老子抢头功?看本官我治不死你!
我吓得倒在地上大口喘气:谢,谢过太爷救我!
温老狗将我擒起来,用刀抵着就往门外走:本官会救你?西门庆你想多了!本官是看不下去这小子那个脑子,?还没拿到林冲先把你给杀了,万一林冲跑了岂不是又扑空?
还是太爷您深谋远虑我说您那刀能不能别在老子脸前头比划。人家都说了多少遍了,脖子下面随便动,脸上千万不能伤!
温老狗根本不听我在说什么,冲着楼下的人大声道:你们都不要再打了,?现在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本官生擒,你们放下武器,全都散了吧!
那些人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陆谦,停了一瞬,又继续挥刀力搏起来,几个胆子大的冲上来要从温老狗手里抢我。
温老狗不得已,重新押着我和陆谦躲回房里,大声骂道:哪里来的这些不开窍的奴才?头领死了他们还要硬拼?
我斜着眼珠子来回躲着他手里的刀:这些人哪儿是冲着陆谦?全是冲着官府的悬赏呢!现在你可千万要把我给保护好了,万一我被他们给抢走了,那些赏银和加官进爵的机会可就是他们的了!
温老狗拿着刀柄照着我的肩膀上就砸:少废话!都是你引出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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