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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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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话间,马车在一所民宅前面停住。
    引着高衙内一起进了院子,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忽听得房里传来一声高喊:啊!悲啊!
    转眼一个美娇娥怀里抱着两块砖头就冲出来了。
    高衙内吓得往后一闪:哟,哥,这是什么花儿?
    我还没说话,那娇娥指着高衙内的鼻子骂道:嬴政,你这昏君,捉我夫君前来修筑城墙,教他惨死!可怜我们夫妻恩爱,如今阴阳两隔,快说,你将他的尸首埋在了哪里?
    高衙内在身后扯着我的袖子问:哥,这娘们儿不会是个疯子吧?你是教我跟她玩?
    啧,看你吓的,这就是哥给你准备的节目,COSPLAY!?孟姜女,史上第一贞洁烈妇,一会儿专门陪你玩儿。
    咳?,那个孟姜女啊,你男人的尸首就在那墙根儿底下埋着呢,你这会儿抱着墙先哭上一会儿,把墙给哭倒了,就能找着了。??等找着了,你可得陪我们家衙内多喝几杯啊!
    我的夫啊,妾身寻你来了!
    那娘们儿袖子一甩,扑到墙角儿边真抱着砖头砸墙去了。
    高衙内看着她的背影直抹唇角:啊哟喂,这是孟姜女?别说,挺有点意思!
    我说:那堵墙挺结实的,你等着她把墙给凿塌了怕是还得一会儿,咱们先玩别的。
    忽地又从屋子里闪出一柄枪来,转眼个全副武装的女战士从那屋子里冲出来,大叫一声:末将在!
    高衙内又被唬了一个跟头,又问:这这又是哪一个啊?
    花木兰啊,替父从军的那一个,唉,她知名度不大,你大概记不住她,我说小花,你今儿来干嘛的?跟咱哥俩说说。
    花木兰未说话,先耍了一道花枪,人影裹在乱纷纷枪花中开口:末将本是花木兰,替父从军上了战场,如今可汗封我为大将军,要为末将主大婚。若是遇上了好儿郎,我当斗酒三千,与他进洞房!
    话说完,枪也耍完了,那女汉子将花枪往身后一背,身披香汗眼望高衙内。
    我将手一拍:我身边这位怎么样?可算得一个好儿郎?
    花木兰哈哈大笑,上前将高衙内的手一执:我看这儿郎很入眼,与我一同饮酒,今晚我要请教你枪法如何,可迎得住我三百回合?
    高衙内愣了一下,立马拍着腿大笑:哈哈哈,哥你听你听,这娘们儿要请教我的枪法呢,我喜欢?,好玩好玩!
    三人一同入了内阁,迎面又见一个胖乎乎水汪汪的美人,醉卧榻上,懒着一双美目看过来:陛下可是刚下朝?妃子醉也
    这回不必我开口,高衙内立马拍着手笑道:这个我知道,这是杨贵妃!
    我一拍手:衙内慧眼。今天晚上这三位,节妇烈女,豪迈将军,服侍过天子的佳人一同陪你,好玩吧?
    高衙内美得直搓手:好玩好玩,啊哟,庆哥啊,你说我咋现在才认识你呢?你真是太会玩儿了。
    两个美女侍着高衙内一同入了席,左右劝酒,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轰隆一声,孟姜女那婆娘终于把墙给凿塌了,拂着一脸香汗也入了席。
    这一晚高衙内这头猪别提被哄得多开心。
    回来的路上,我又给高衙内上眼药,让他回去跟他爹闹去,总之一句话,救得出林冲来,往后哥还带你玩儿,什么花样新鲜咱就玩什么,要是救不出林冲来,哥也没就心思再找你了,你就自己好自为知吧。
    到了太尉府,我扶着高衙内下车,无意间抬眼,正看到对面的房梁上伏着一个人影。
    与他的目光对上,瞬时麻了半边身子。
    与此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高衙内,你这畜生纳命来!
    我把高衙内往马车里面一推,回头就看到花和尚的禅杖直冲眉际,与此同时,对面房顶上那人已经飞身过来,先将我扯进怀里护上,又反手一刀捅进马车里面。
    就听高衙内在车厢里一声尖叫:啊哟我的妈啊,啊哟我的妈啊,真是吓死我了!
    看来是那一刀扎偏了,没刺着高衙内。
    那边花和尚已经和高衙内的手下打斗起来,武二抽出刀来,又要冲着车厢里面再捅?,我冲着马屁|股上猛抽一鞭,那几匹马带着高衙内一路狂奔而去,武松要追又被我一把抱住:二郎,莫要坏事
    他回头虎视着我道:你给我松开!
    我急声道:二郎,听我与你细说话音没落,却听得耳后风声一紧,武松将我扯进怀里紧紧抱住,反手握了花和尚的禅杖。
    花和尚恼道:你救这小人作甚?适才不正是他救下了高衙内那个贼人?先教我将他给杀了,再去找高衙内算帐!
    武松说了声:先走!拎着我飞身上了房梁。
    鲁达又反手杀了几个官兵,也随着飞奔过来。
    感觉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难以自抑内心的激动,分别的这几天度日如年,此时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实在是太好了。
    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他的脸,他冷冰冰地闪开,道:给老子放规矩点!
    第107章 大醋缸
    身后鲁达已经追了过来,道:二郎,?要不是这厮,?适才咱们必然已经把高衙内给绑了!现在城内已经戒严,?你说现在咱们去哪儿?
    武二道:先出城躲一下再说!
    二人一路飞奔至城外,找了个破庙进去,?武松将我掷在地上,?冷眼盯着我看。
    我也只管抬头迎视着他。
    鲁达又在旁边嚷嚷:武松,?你说是我来动手,还是你来动手?
    武松道:不动手,先问问他怎么说?
    我可就笑了,笑得眼圈直发红。
    我问:武二,?你想让我说什么?
    武松还没开口,?鲁达已经冲出来道:说什么?自然是说你这贼人因何勾结了高衙内陷害林大哥的事儿!
    这个话题可真无聊,我懒洋洋地坐起来,?把后背靠在柱子上:要杀就杀,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鲁达当即把戒刀一提就来砍我,?被武二一把拦下了:师兄,你冷静些,先听他解释。
    鲁达来回跳着脚:还要听他什么解释?适才情形不是已经明摆着的吗?这厮与高衙内称兄道弟的,?两个人别提多亲热!
    你说眼下林大哥出了这事儿,咱们哪个不心焦,哪个不着急?他倒好,不但陪着高衙内那个畜牲喝酒,还请了那么多女人与他一起喝!
    当老子看不出来,?他就是想借着林大哥这个事儿与高衙内拉上关系,再给他自己捞上好处哩!
    我之前便说过,这般行商作贾的人哪有义气?满脑子都是利!你还不信我!
    梁山上的这些人脑回路全都一样,跟他们解释都嫌费力气,不如留着口热气暖肚子。我只管把眼睛闭上,靠着柱子不说话。
    鲁达还在喋喋不休:事到如今,你还犹豫个什么?适才若不是他拦着,咱们早就将那个姓高的小畜牲给绑了。强逼着高俅那个老畜牲放人,我看他还敢不放?
    如今既然已经折了这个机会,不如现在就杀了这厮,然后你与我一起冲进牢里,将林大哥救下,我们一同落了草去!
    话一说完,鲁达拿起戒刀照着我就砍,武二一把握住利刃,登时鲜血四溅。
    二郎!我吓得尖叫,却见他那掌心被切得几乎见了骨头,血喷得四处都是。
    狠狠地瞪了鲁达一眼,从怀里取出药瓶来给武二包扎。
    鲁达也被吓住了,又在跳着脚嚷嚷:武松,我去砍他,你拦个什么?看你这手伤的,我这把戒刀厉害得很,往前一分你这四根手指都保不住!
    为了这么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你可是连神智也没有了?按我说,现在咱们就杀了这厮,掏出五脏在这庙里奠了天地鬼神,保佑我二人入得大牢顺利救出林大哥啊哟!
    武松手刚被绑好,反手就给了鲁达一拳,骂道:砍砍砍,杀杀杀,他是我的人,我且没说要动他,你挥刀便砍!
    还有你那个嘴能不能闭上一会儿,自打进了这破庙,你那个嘴一会儿都不闲着,都要烦死老子了!
    鲁达捂着青起来的眼窝气极败坏:武二,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你不打他?偏来打我?
    武二道:我都说了,要先听听他怎么说,你就非要唠叨,非要唠叨。
    老子的脑子本来就不好使,你还一个劲吵吵,说上两句你还拿刀砍,老子不拿手接你的刀还拿什么?
    我说你想念经回庙里去啊!你在这里烦老子做什么?
    鲁达跳着脚道:我叨叨什么了?不就是在跟你商量的吗?你自己缺心眼儿要救这个货,你还来打我?你还真就是脑子不好使!按我说,现在就杀了这厮,然后啊哟!你还真动手啊你
    武二抱起鲁达的腰,两个人摔到院子里面就打了起来。
    武二气极败坏地骂鲁达:我武二脑子不好使,我自己知道,师兄你叨叨成这样,你自己知道吗?怪不得你去当和尚,你就是个念经的材料!
    鲁达回骂:哇呀呀!武二,你才是念经的材料,你们全家都是念经的材料!
    鲁达也是被武二给打得急了,甩了戒刀禅杖与武二力搏。
    我原本惦记着武二的手,生怕他受了伤会吃亏,不过观察了一下发现,赤手空拳对打,武二还真是吃不了亏。
    这货能三拳打死老虎,鲁智深顶多是三拳打死镇关西,老虎是野兽,镇关西只是个杀猪的。
    不用武器单拼力道,武二绝对占上锋,右手受着伤使不上什么劲儿,单靠一只左手也能跟鲁达单挑。
    这活脱脱的两头神兽,从庙里摔到庙外,又从庙外打到了山坡上。
    一个混似黑熊,一个混似猛虎,反正都不是正常人类,互搏起来震得半座山都在晃悠,庙上的瓦扑簌簌掉下来碎了好几块。
    眼瞅着二郎吃不了亏,我便放心了,折身进庙,又把空间给打开,将地里的土翻了翻,发现上面长了一堆蒲公英和狗尾巴草,全都拔了合计着再种点啥。未想这些东西一落地全都起了变化,蒲公英变成了止血的药粉,狗尾巴草里甩出一堆小米来。
    将药粉收在怀里,又取出锅灶煮了点粥。
    外面那两个人足足打了有一两个时辰,这才看见武二晃晃悠悠地从门外走进来,眼窝是青的,脸上肿的,身上的衣服破得左一条右一条的,进门往地上一坐,说:粥,给我盛一碗。
    我盛了碗粥递到他手上,又看了看他脸上的伤,长叹一口气。
    他埋着头把一大碗粥喝完,冲着门外喊:师兄,打了半天你不累啊?进来吃点东西。
    花和尚赌气大声喊:你打老子,老子不吃你的东西。
    武二照着地上啐了一口:不吃便不吃,谁会管你?
    花和尚又在骂:武二,我看你就是教猪油蒙了心,西门庆那个小白脸有啥好?你就事事处处护着他,他害了林大哥你也不心痛?
    武二埋头吃饭?,没有理他。
    我盛了一碗粥端出去递给鲁达:骂累了吧?喝点东西接着骂。
    鲁达把脸一别:老子不吃你这个奸人的口粮,老子怕有毒!
    武二恼道:老子吃了两碗没见有毒!大和尚你就矫情吧!
    鲁达顶着一张万紫千红的脸,张合着鼻孔,样子别提有多委屈了:武二,洒家怎么着你了?不就是不小心削着你的手了吗?我这礼也赔了,打也挨了,你还这么说话,你还当不当洒家是朋友了?
    武二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将碗在鲁达旁边放下,回庙里头将稻草铺好唤武二:打累了?过来睡吧。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花和尚和武二治气不进庙,一个人裹着衣服在外面躺了。
    武二问我:你与高衙内到底是咋回事?
    我说:还能是怎么回事?让他帮忙救林教头呗。
    他虎眼一瞪:你当我会信你的话?害林教头要被砍头的就是他,他会去救?说吧,你是不是跟那个小子有点什么?
    我奇道:我跟高衙内能有什么?
    武二把脖子一梗:这话得是我问你!你小子四处发|骚,好了伤疤忘了痛!你都忘了温良玉那回事儿了吧你!
    这叫个什么奇葩脑回路啊!
    真叫这货给雷得外焦里嫩的。我坐起来挽了挽袖子:我说武二,东西可以乱吃,你话可不能乱说,你这话是在侮辱我的人格你知道吗?
    呸,我他么的早没什么人格了,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人格丧尽了。
    但是你也不能见个人就怀疑我跟人家有一腿吧?
    再说了,温良玉那事儿怪我吗?我对他动过一分心思吗?高衙内那模样他还不如温良玉呢,我就能跟他有什么?
    武二又把眼睛一瞪:那你的意思是说,要是高衙内长得比温良玉强,你就会跟他有什么了?
    真是崩溃了:怪不得你刚才一见高衙内抽刀就砍,合着是在吃这口干醋呢?我说你你你,你要气死我啊?!
    武二死盯着我问:问你话呢,别给老子打岔。你为什么一进京就跟高衙内扯上?你们两个都干什么了?你是不是你是不是又利用你自己点什么了
    我大骇:武二,你这都是什么鬼逻辑?那个姓高的他只喜欢女人!
    武二别着脖子还是气哼哼的。
    好吧,现在不是跟他治气的时侯,救林大哥要紧。
    罢了罢了。至少现在我知道你是误会了我跟高衙内,并不是真要绑了高衙内去换林大哥,就知道你不会办那么没脑子的事儿。接下来你先听一下我的计划
    武二黑脸冷笑:他高衙内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能去绑他?老子要绑绑他爹!
    一巴掌拍在额头上,仰面哀号:我的个苍天啊,武二,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二货啊?
    武二一把将我扯起来,指着我的脸道:听说我要绑高府的人你怎么这么紧张?你还敢说接近高衙内是为了救林大哥?我就知道你喜欢这种官家子弟,就是跟温良玉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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