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爱武松[水浒]——朴愚子(69)
第99章 血溅鸳鸯楼
他卡着我的脖子将我提起来按在墙上,眼含热泪:你当我不想把你给扔出去?你当我不想杀了你?
西门庆,?所有的法子我都用过了。忘不了!我他娘的就是忘不了你啊!
我教他给按得喘不上来气,?哑着嗓子强陪笑脸:良玉啊,?不要骂脏话,这不符合你的斯文人设。
去死!
他一耳光抽在我的脸上,?又拎着我的领子狠声骂道:西门庆,?你这个贱人。你为何非要爱上那个黑贼?你为何就是不肯爱我?
我高中探花,?陛下赞我是如玉郎,同僚们称我前程似锦,家父以我为傲,我是所有人眼中的骄子,?为何在你眼里,?我却连个贼人都不如?
我咽下口中腥甜,冷眼看他:温良玉,?你如何辱我都行,莫要说我家二郎是贼。他不是贼,?他是我的男人,是我西门庆这辈子唯一真爱的人。
他仰天怒吼,突然张嘴咬在我的肩上,?顿时皮破肉烂鲜血崩出。
我忍痛冷笑:良玉,你此时哪怕是杀了我,我也是这句话。若你真心想与我为友,我自会欢喜,今天的事情我会忘掉,?一字不提。可若是你逼着我以待他的情谊待你,恕我真的是做不到!
他松开牙齿放声号啕,又将我一把掷在地上,上来就是一番拳打脚踢。
他疯癫般地大声骂着:西门庆,我打死你这Y贼,我打死你这不开眼的奴才,我打死你这个不识抬举的东西。
我这般敬爱你,看重你,你因何不领情?你教我忘了你,你教我放了你?你且说说,我如何能忘?如何能放?
彼时我也想过断了这份情谊,寻了那百花楼里最美的女子来服侍我,我将她们全都睡遍,想的却是你的身子。
家父知我心事,千挑万选,寻了一个眉目与你有几分相似的倌人,教他来服侍我。
他在榻上教我舒服得很,可他终不是你,他眉眼是与你有几分相近!可是他为人却是那般无趣。
我唤他一声西门庆,他敢应,我要他叫我一声良玉,却能将他吓死,我骂上一声脏话他都发抖,我教他学你的声音叫我一声二郎,他便连话都说不了了。
于是我就教人抠了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划花了他的脸,再将他扔到粪坑里去!呸,既然他不是你,怎敢长得象你?
他就是成心教我想你念你更甚,却又成心教我知道那并不是你!既然如此,留他何用?
西门庆啊西门庆,为何这世间只有一个你?为何我独独爱上的人就是你,为什么我就是忘不了啊,我他娘的忘不了啊!
温良玉一边疯癫般地打骂我,一边放声号啕。
早该知道温明文那只狗绝逼生不出个好儿子来。
这小子随了他爹那股损劲儿,却又比他爹更加阴狠变态,跌他在手里必然要死,此时心里唯一庆幸的是我的二郎,他先一步走了,未曾遇到温良玉这个心狠手辣的货。
我说:温良玉,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给你我二人各自留下几分体面不好吗?
温良玉扯起我的头发拖到铜镜前面,狞笑着道:你还想要体面?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
大街上那些疯汉都要比你强上百倍!你为何要把自己给弄成这样?你听我的话呆在清河,继续当你那个体面的大官人难道不好吗?
非要跟着那个黑贼来孟州受罪,你处处为他经营,事事为他着想,到头来又如何?他走了,却将你弃在这里?在他心里,怕是你连条狗都不如?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衣服敞开,脸颊被这个混蛋抽得红肿,嘴角挂着一道血。
前世今生,我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呢?明知道武松与西门庆注定会是仇人,我为何还要爱上他?处处算计是为他,千里奔波是为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他。我想与他在一起,为什么就会这么难呢?
眼泪忽是止不住,顺着腮边滑落下来。
温良玉凑到我的耳边道:哥哥,现在你可明白了?那人终是不爱你的,只有我才能对你好。
你看,这座小楼便是我为你所建,起名叫作鸳鸯楼,为的便是与你成就鸳鸯事,你看你可喜欢?
心头猛然一颤:你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鸳鸯楼啊!哥哥,这个名字就是我为你我而起啊。
心头陡然一亮,这个地名,我想起来了但是断然没有想到这地方是这样得的名字。
温良玉拾起衣袖替我擦去嘴角鲜血:哥哥,你受苦了,我本是不愿这般待你的,我只是要你回心转意啊。
回心转意?哈哈,回心转意,好一个回心转意。良玉,我懂了,我终于懂了,你将我扶起来,地上太凉!
温良玉一怔,赶快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放在椅子上:哥哥,你可是想通了?
我笑了:想通了,现在方是想通了,人不能与天斗。我与他终是有缘无份,强行在一起,便是逆了天意。早知如此,我何不早些顺从了你?你待我定会比他更好些。
温良玉大喜:哥哥你早说这话,我必然不会那般待你,你被我打痛了是不是?怪我怪我,来,我给你揉揉。
他的脸上瞬时布满了柔情,好象适才把我往死里虐的人不是他。
他取来帕子将我脸上身上的血迹给擦干净,又是一把抱住,嘴巴在我耳边乱蹭:哥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恨不得日日与你在一起。
我适才说了,那个倌人与你形似,我与他恩爱过几回,他死了之后,我又素了好久,适才见哥哥可怜,心下早是已经忍不住了,好想那个事儿
哥哥你莫怪我心急,我真的很想很想要你,能不能现在你就给我?
忍着恶心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我说:天还没黑,这样不太好吧?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脸颊,气息沉腻:有何不好?我想念你这么久,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与你好。你怎么忍心教我继续等着?哥哥你莫怕,我定会待你温柔的。
真是越听越恶心。
我用肿得只余一条缝的右眼看他:良玉,长得这么斯文没想到却是个色中恶鬼啊?那你教门外那些人全都退了吧!四周无人我们好来恩爱。
好,我这就教他们退!
温良玉大喜,冲着门外喊:你们退下!全都退到院子外面去!
门外脚步声渐远,所有人都退下了。
我倒在椅子上,一把拉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肚腹和雪白的皮肉。
温良玉眼神一动。
哥哥这满身伤是
叫牢里的人给打了。
这货瞬时满脸心疼:哥哥为了那人竟受得这般苦,真叫我心疼死了。
急火火地扑过来就要抱我,我抬脚将他抵住:良玉,来,先给哥舔一个。
温良玉迟疑:哥哥你这是
斜眼冷笑:怎么,不会?还是不肯?你问我为何爱武二?因为他为了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莫说是舔一下了,我让他啃遍我全身他都干。你若是做不到,莫怪我不乐意给你。
温良玉毫不犹豫地道:那个莽夫若肯为你做这个,我也是肯的,我还会做得比他更好。
他将衣摆一甩,跪在面前就解我的腰带。
扯了半天扯不开,低头用牙去咬。
我这把腰带可是特制的,别说是他温良玉解不开,我家那几个娘们儿打马吊,三个挤兑我一个,赢了也不要钱,六只手上来一起解我的裤腰带,硬是没有一个能解开的,拿着剪子绞都绞不动。
这就是老子特制的防狼腰带。早知道色|狼不但有女的还有男的,老子就该做个铁裤叉天天穿在身上。
眼瞅着温良玉与腰带搏斗得满头是汗,我抬手将头发解开披散下来。
他急得可怜,仰脸看时又是目光一润:哥哥头发一披更添颜色,莫说叫我做这个,教我做什么我都肯的,你现在把腰带解开,我来服侍你!
良玉好乖,教哥哥痛你我伸手将他的脸颊托起来作势去亲,猛地将手里发簪直捅到他的左眼里面,拨腿就往门外跑。
温良玉一声惨叫,倒在地上又死死抱住我的腿。
强挣了几下未挣出来,我说:温良玉,你从来都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武二,他是不会丢下我的,你放我出门,还能留下你和这里一百多条人命,你若是不放,你们可是都要死的。
他忍痛惨叫:你莫蒙我,那人早已弃了你走了,他才不会来救你!
那你听听门外是什么声音?
转瞬之间,门外传来几声惨叫。
伴着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一声惊雷似地喝喊:你们快说,将那个王老吉藏在哪儿了?
正是武松的声音。
温良玉一声大叫,跳起来就要咬我,被我一把推倒在地上。
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我叫道:二郎,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转眼那个黑色的身影杀到楼上,抱着我问道:怎地满身是血?那些人可曾伤了你?
这血不是我的,是温良玉的!我说你这个夯货这几天躲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来?
他顾不上答我,只管拼刀杀人杀得两眼血红。
第100章 孙二娘的黑店
温良玉捂着一只眼追出来大喊:将大门都给关紧了,莫叫这两个贼人跑了!给我拿住他们当场剁碎!
武二大骂一声:你这厮作死!反手一刀就捅破了温良玉的肚肠。
众多手下登时大乱,?我扯着武二说:赶快走!莫再杀人了。
武二说:这些人看过你的脸,?必是一个也不能留?,?待我杀尽这些人去!
话一说完,他又冲入人群之中,?挥着两把朴刀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满眼血红。
我扶着栏杆滑坐在地上,?眼瞅着面前血流成河。
武二终是血洗了鸳鸯楼,终是杀了这院内的一百多口,一个活口也未留。却不是因为打了蒋门神得罪了张都监被人陷害,而是为了救下他深爱的男人西门庆
司命之神那只奇怪的笔,?还要如何书写我们两个人的命运?
忽听得远处喊杀声震天,?抬眼看去,见上千枝火把正在渐自逼近,?却是附近的守军听到府内着了匪,前来支援的。
我急得大声喊他:二郎,?快走,有援军到了!
武二此时已经将满院子人给杀了个干净,没断气的挨个给补了一刀,?转身奔回楼上将窗子推开,打了个忽哨,一匹骏马快速跑过来,在墙外站好。
武二抓着我就要往马上掷,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武二,?想什么呢?要走他娘的一起走,要不走老子陪你一起死!
他骂道:骚|货,死到临头还在拉扯,那匹马哪里驼得动两个人?
我大声骂回去:你才骚!当老子不知道?前天晚上在野外强上了我的就是你,你把老子便宜占完了,往窗户外头一甩就得了?你当老子是破鞋呢?
武二耐起性子道:庆儿听话,你家里还有一百多口人,你一出事他们都要受连累!
老子可就只剩你一个了!你给老子好好保重,老子活着才有盼头!
二郎
他将我抱在怀里狠命啃了一口:西门庆,我我喜欢你。
后背教他用力一拍,身子腾空飞出,正落在马背上。马儿撒开铁蹄一路往前奔去。
回头望见楼中那人在墙上用鲜血写下一行大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
他是要一人替我顶罪啊!
心痛得儿乎碎掉,嘴里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他那一掌用了巧劲儿,伤不到我,却封住了全身穴道,此时人动不了,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无数人喝喊着冲进那座府邸,他如猛虎般高大的身影转眼隐没在一片血光之中
好马直跑出城外很远这才渐自放慢了脚步,四周变得越来越荒凉,穴道刚刚解开,想要抬头辨别一下方位,那匹好马却突然一头扎在地上,我亦滚落一旁。
转眼几个人从旁边的草丛里面跳出来,手执钢刀直对我的胸口。
哈哈哈,好一只肥羊!今天这一天老娘总算是没有白守,来人啊,把这头羊给捆起来,带回去杀了下酒!
眼前还是看不清东西,只感觉着几个人七手八脚地过来拿我,强挣着叫了一句:快去救武二,他有危险!脑袋一晕,人又倒了。
一桶冷水泼在身上,眼睛睁开,过了很长时间才能聚焦,手腕上火烧了一样的痛,却是被人给吊着手捆在了树上。
对面站着一个我靠,那是个女人吗?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 看到长胡子的女人!
却见那个娘们儿的身量几乎和我一样高,宽肩膀老粗腰,身上穿着一件石榴红的衣服,下头配着条大翠绿的裙子,扎着满脑袋纸做的花,五颜六色花胡六哨的,明明是个女人打扮,偏是嘴边长着一圈胡子!
见我看她,那个女人把手里的鞭子一甩,照着我身上就抽了一下:小白脸,说,你到底是谁?
我咬牙看着她没有开口,从她身后转出一个混身碧绿的男人,端着个凳子叫那个长胡子的女人坐下,柔声道:娘子,忙活了一个晚上,累了吧?留着这只肥羊慢慢审,咱们不用急。
他爱说他是谁就说,他不爱说,我们直接把他给剁了包成人肉包子不就好了?刚好他这身皮肉好得很,当作嫩羊肉卖可贵着哩!
我抬头看了那个绿菜叶子一眼,突然福至心灵,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你们是武二的朋友对吗?他现在有难,你们快去寻他!
两个人脸色一变,相互看了一眼。
还是那个女人先开口:你怎知我二人名讳?你与叔叔又是什么关系?
我急声道:是武二告诉我的,他说过和你们两个是极好的朋友!他现在在鸳鸯楼正被一千多官兵围杀,你们现在赶上,还能救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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